這個時候,冷謙稍微清醒了一些,看著雲飛,沉吟了一會問道:「雲飛,你怎麼知道遊艇出事了?趕過來救援的。」
雲飛歎氣的說道:「遊艇上裝著衛星導航,不久前,突然消消失了,所以我就猜到出了問題,這不帶著人過來查看個究竟。」頓了頓,雲飛問道:「冷少,到底怎麼回事?」
「海面上沒有敵人,遊艇之所以發生爆炸,肯定不是外圍攻擊,一定是內部。」冷謙冷冷的說道:「你給我去查清楚,遊艇負責的還有誰,王叔已經死了,不是他,這個交給你。一定要查處。竟然在遊艇裡安裝炸彈。」
「遊艇裡安裝炸彈?怎麼會有炸彈?」雲飛雙拳緊握,咬著牙吼道:「這是那個烏龜王八蛋做的,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雲飛突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腦袋低垂著,喃喃道:「霍少,霍少還沒找著,我,,我……」眼眶漸漸的紅了。
冷謙拍了拍雲飛的肩膀,遠眺的海面,看著那艘燃燒的遊艇漸漸的開始往下沉,緩緩的說道:「雲飛,你派人潛下去,霍少,霍少還有一些東西在裡面。」說著,冷謙梗嚥了,顫抖說道:「還有,把其他人的屍體也弄出來。落葉歸根,不能讓他們葬在海底。」
「嗯,冷少。我明白。」雲飛摸了摸眼角。
「這些事,你一定要交代好,還有一定要查處負責人,帶回來。」
雲飛點了點頭,遊艇爆炸,霍少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這事還了得。
仨人坐著遊艇,快回到岸邊的時候,關子吟悠悠的醒來了,睜開眼睛,有些迷糊,立刻翻身坐了起來。四處張望著,很陌生,一時間不明白自己身在何處。
冷謙連忙扶住關子吟,低聲說:「關大小姐,你醒了?哪裡不舒服?要不再休息一會兒。」
關子吟覺得腦袋發脹,揉揉太陽穴問道:「這是哪?我怎麼在這?」
突然,似乎想到什麼,關子吟名來了,那時候遊艇突然發生爆炸,自己跟霍哲被甩了出去,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想到這,關子吟連忙問道:「冷少,啊哲呢?他在哪了?」
冷謙突然眼圈紅了。他實在不知如何開口,將這個消息告訴她,冷謙低著頭,一聲不吭。
冷謙的沉默,讓關子吟意識到不對勁,一把抓過他的胳膊:「冷少,啊哲,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受了傷?」
「,,,,」冷謙低著頭,依然不開口說話。
關子吟急了,「冷少,你說啊。」
冷謙緩緩抬起頭,看著心急如焚的關子吟,歎了歎氣,緩緩開了口說道:「吟吟,你要冷靜。遊艇發生爆炸,如今霍少下落不明,現在還沒有找到,不過你放心,我們一直派人在找,總會,,」還沒說完,冷謙自己反而說不下去,從目前現狀來看,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霍少還有生還的可能。
「啊哲下落不明。下落不明……」關子吟腦子嗡嗡的響了,一陣頭暈目眩,靠著牆壁,死死的咬著嘴唇,嘴唇越來越青,冷謙眼疾手快,連忙將她扶著,「吟吟,你要振作。你。」
關子吟閉上了眼,兩顆淚水滾了下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珠子,關子吟看著冷謙,一字一頓說道:「冷少,下落不明,就是沒有找到屍體。就意味著還有機會。我信啊哲會沒事。」,頓了頓,繼續說道:「這事,不能讓老爺子知道。他老人家年事已高,不能折騰。還有,立刻封鎖啊哲失蹤的消息。我怕有人對咱門不利。對了,你將遊艇負責人,相關服務人員召集起來。我要一一盤問。」
說完後,關子吟雙腿有些發軟,人也軟綿綿,靠著牆上,再次閉上了雙眼。
冷謙突然雙眸閃著精光,聽完關子吟這番話之後,連連點頭。看著牆腳緊閉雙眸的女人,冷謙發自內心的讚賞,當所有人都在擔心關子吟醒來之後無法接受這個消息而揪心不已。可是,事實上,所有人都低估了她。原本幾人有些心亂如麻,手忙腳亂的,。
可是經過關子吟一番勸解,大家開始相信霍哲生還的可能,大家開始有條不紊的做事。
回到別墅,其他幾人第一時間趕了過來,急忙問道:「霍少怎麼樣了?」
雲楊,沙拉,沙曼不是外人,蕭天也沒有必要隱瞞,搖了搖頭,說道:「下落不明,在海上失蹤了。」
啊,三人腦袋一翁,根本不知如何開口。
關子吟淡淡的看著眾人,隨後說道:「啊哲失蹤的事,對外封鎖。蕭天大哥,交給你了,不能讓下面兄弟知道,否則亂了人心,就會有人趁機作亂。」
「好,我知道了。」
「冷少,公司的事全權交給高寒,不能讓這個消息打擊公司。」
「嗯,我通知他。」
關子吟靠著沙發,想了想:「至於遊艇的調查,交給**,怎麼樣?」、
雲飛一馬當先,點點頭:「夫人,你放心,我一定會調查清楚。」
「嗯,雲飛,不要衝動,我要人員名單,到時候我親自審問。好麼?」
「好。」
關子吟抬起眸子,看了看眾人,幽幽說道:「最為關鍵的,千萬不能讓老爺子知道。」
眾人點點頭。
關子吟站了起來,對著六人鞠了鞠躬:「啊哲暫時不在,為了穩定人心,我暫時代為管理,希望你們能配合我,一起去度過這個難關。我,先謝謝你們了。」
「哎呀,大小姐,你這是何苦呢?」蕭天連忙拉起關子吟,「這是我們的分內事。」
「嗯,我先去休息,有什麼事,記得告訴我,;」說完後,關子吟一步一步的向著樓梯走去,等到了二樓臥室,見左右沒有人,關子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無助的嘴巴,無聲的痛苦起來。
不知哭了多久,流了多少眼淚,望著手中的戒指,關子吟眼眶又紅了。
哭累了,睡著,睡醒了,又哭。
連她自己也記不得究竟哭醒了多少次。
當再次醒來時,已經進入了黑夜,在漆黑的夜裡,關子吟撫了撫鑽戒,喃喃道:「啊哲,你答應我的事,你能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