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哲在用錢的時候,許多情況下都是很大方。
趙晴歌笑嘻嘻的回答道:「霍少,聽起來,似乎很誘人。」
霍哲順著她的話,笑道:「實際上,也確實很誘人。」
趙晴歌正色道:「我會認真考慮你的邀請。」
對於趙晴歌是否接受自己的邀請,霍哲並不知道。但是,確實希望對方能幫自己。
可是,當天晚上,趙晴歌打來電話,沒有多說,只是告知霍哲自己有事要來找他。
霍哲一愣,找自己?兩人似乎交情沒到那份上吧,難道是接手自己的邀請?
霍哲笑了,如果接受自己的邀請,那麼這個接受也太容易了。
傍晚,晚飯過後,趙晴歌就來了。來到小別墅,一見霍哲那妖孽的臉孔,著實愣了愣,不過隨即反應過來。趙晴歌開門見山的就說:「我決定接受霍少的工作。」
霍哲雙眼瞇著,盯著趙晴歌看了一會兒,問道:「趙小姐,真的決定了?」
「我已經辭職了。」趙晴歌聳了聳肩。
霍哲笑了笑,要是對方得知自己挖牆腳,該是什麼樣的反應。歎氣道:「想必南華的總裁暴跳如雷吧。」
「那是,可是這是我的選擇。」
霍哲笑瞇瞇的再次打量對方,感覺自己在看一團迷霧,似乎看不懂,不懂這個趙小姐在想什麼。
「我不懂,你究竟要想做什麼?」
趙晴歌說道:「我只想嘗試一下新鮮的生活。」
霍哲凝視著趙晴歌好一會兒,突然之間,雙眸精光一閃,緊接著,眼睛瞇了起來,直視著她,輕聲問道:「你,值得我信任嗎?」
這樣的目光,如同兩把刀子,直接射進趙晴歌的眼睛,放佛可以看清自己內心最深處。
趙晴歌心中一顫,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眼神,眼睛可以這麼亮。眼神可以這麼犀利,這麼一剎那,自己就如同被扒光,赤羅羅的站在面前,根本沒有任何秘密可言,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被看穿。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趙晴歌迎向目光,正色說道:「我有一顆不安分的心,我希望在自己的參與下,親眼見證某些東西,人的一生何其短暫,默默的枯萎老去,瞬間的爆發燃燒,結果都是一樣,可是,如果能留下一瞬間的光彩,最後,我想我會知足的。」
霍哲的目光更加炙熱,熱的燙人,嘴角一勾,露出淡淡的笑容,點了點頭,站了起來,伸出手說道:「歡迎加入,希望未來我們的合作會很愉快。」
就這樣,趙晴歌正式加入霍哲麾下,直接為霍哲帶來更全更新的理念。
趙晴歌笑呵呵的跟他握了握手,說道:「眼下之際,是瓦解南北方娛樂。」
霍哲點了點頭,說道:「還要繼續觀望麼?」
「是的,跌到10塊以下,再根據情況進行收購。」
霍哲沉思了一會兒,「那有什麼辦法?」
趙晴歌笑了笑,一臉神秘道:「霍少你等著看好戲,就當是我的實力展現吧。不合格,你還是可以辭退我。」
果然,幾天後,南北方娛樂的股價在22塊附近漂浮沒多久,一家資深證券報刊突然以一個整版的專欄,介紹了這次南北方娛樂走勢異常的原因。並且毫不留情,無比犀利的指出這家公司目前的狀況,更是透露目前南北方娛樂內部資金出現短缺,已經資不抵債,分析為何能源源不斷的得到資金注入,可能涉及到經濟腐敗案件……
南北方娛樂總裁辦公室。
「誰做的?這到底是誰做的?」楊少威一臉怒氣,指著報刊破口大罵。
好不容易穩住股價,結果,這篇報道這麼一出,頓時讓南北方娛樂資產大大縮水,讓楊少威差點吐血好幾升。
而這個始作俑者,正在另一頭角落微笑。
於是這樣的一個報道,使得接下去一個禮拜的交易日,南北方娛樂成為這周領跌冠軍,再次用五個跌停板在走勢圖上以自由落體方式一路下滑。直接從22塊下滑到14塊的價位。
直到這個時候,霍哲已經不再懷疑趙晴歌的能力,已經相信股價會跌倒10塊以下。
霍氏總裁辦公室。
趙晴歌回報道:「南北方娛樂總股本為五億六千萬股,散股30%,一億八千萬股,也就是說,當股價跌倒10塊以下時,購進一億股,花費10億。」
霍哲點了點頭,示意繼續說下去。
趙晴歌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如果成功收購南北方娛樂,然後再注入資產,這個股票到時候也就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一隻現在淪為垃圾股的搖頭一變,成為績優股。按照目前市場來看,炒到150塊沒有問題。」
「按照你的意思,花費10億,除外相關費用,最終的利潤估計有140億左右。」霍哲幽幽開口道。
「是的。如果一切順利,投入的10億在經過這麼一系列運作,最終變成最少市值150億的股票。近利潤140億。收益率達到百分之一千四百。」
一旁的關子吟嚇了一跳,嘟囔道:「10億變成140億,這筆搶劫還容易。也難怪為什麼那麼多做實體的資本家,都如此熱衷搞金融投資,比起實體,這樣的資本運作簡直是太好了。哎,」說完,對著趙晴歌豎起大拇指。
「關小姐,你抬舉我了。」趙晴歌對這位大小姐也是相當喜歡,尤其是性子,直爽大方,典型的幫親不幫理。
霍哲有了這種認識後,更加看重趙晴歌。一個人再怎麼聰明, 再怎麼有天賦,力量還是有限。趙晴歌是個天才,霍哲確實需要這樣的人才,兩個人能走到一塊,是完美的互補。
對於趙晴歌究竟因為什麼來幫自己,霍哲不知道,如今也不在意。他相信,趙晴歌是個聰明人,既然投入自己的麾下,又知曉自己的身份,那麼不會笨的雞蛋碰石頭,不會選擇作對。
於是對南北方娛樂的情況更加關注起來,這一天,霍哲的手機突然響起,接起一聽,原來是北京打來的。
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身處北京的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