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子吟哭完這一段唱詞,腦袋一悶,腦海那些哭詞忘記一乾二淨。此時此刻,那賓客依舊站著。「該死的……」
關子吟低著腦袋,左右環顧,說辭,說辭,哭啥好呢……趕緊想,趕緊憋出來。急死人了。
腦門汗珠忍不住的冒,眼看即將到手的鈔票,就因為這最後一通而報廢,關子吟心裡那個恨啊。突然,看到陳老爺子的遺像,眼珠嘀哩咕嚕的轉了轉,計上心來。
隨即,關子吟又是拖著腔調,開始哭了:「我的爺爺啊,前天您甩手甩腳像東風,低頭走路像七筒。今天您就躺著這不吭聲啊。不理你孫女,爺爺啊。嗚嗚嗚。」邊哭還不忘捶胸頓足,悲不自勝,就差披頭散髮跪倒在地了。嗓子明顯的有些沙啞,這一幕,讓週遭的賓客無不動容啊。
突然這麼一段怪異的唱詞,身後的霍哲嘴角抽了抽,一旁是蕭天額頭猛然滴了汗。
「我的爺爺啊,不孝孫女,平時只顧三缺一啊,沒來多看你啊。可如今,您的鼻子像紅中,臉啊像白板喲。您的眼睛像二筒,死不瞑目啊。爺爺啊。嗚嗚嗚……」
有韻有味,聲情並茂的唱著一段麻將哭喪詞,怎一個囧字瞭解。幸好只有身後的霍哲,蕭天聽清。
四周的賓客聽那聲音淒婉幽咽,蕩氣迴腸,加上這此起彼伏的強調,忍不住的摸了摸眼淚,各個潸然淚下。
霍哲的嘴角,眼角止不住的抽,蕭天的額頭止不住的冒汗。
「爺爺啊,兒多不防老啊,鹽少不夠鹹啊……」突然,關子吟兩眼一瞇,翻白眼一抽,倒了下去。此時,陳家大當家--陳大通,看著這一幕,嘴巴張大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從大哭到嚎嚎大哭,到現在的翻白眼哭抽了。
絕了,真可謂淒慘天崩地裂,感人鼻涕淚水,直接把哭喪推向了高朝。
「來人啊,來人,趕緊把吟吟送到客房……」陳大通直接命人將昏迷的關子吟抱著離開了。
「霍少。」陳大通闊步走來,遠遠的伸出手打招呼。
霍哲站在那,一動不動,禮貌性的與陳大通我了握手,一點頭算做是回應了。
隨後,陳大通將霍哲安排客房稍作休息。
被人抬進客房的關子吟,感覺沒人了,眼珠嗖的睜開,剛才那副哀怨消失的無影無蹤,那副悲哀道骨髓的揪心也蕩然無存。此時此刻,狡黠的眼眸透出一股精光。
「幸好聰明,不然哭道明天都起不來。該死的,搗蛋鬼……」關子吟忍不住咒罵故意的人。
突然,門推開,走進一個英俊帶著邪氣的男子,勾起嘴角,走向床沿:「小丫頭,演技挺好的。」
關子吟猛然一抬頭,只是看了一眼,OMG。這人也太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