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這張床上度過了幾天,每到固定的時間,就會有人帶她去廁所,喂她吃飯。
這算什麼?
連最基本的生活自理都做不到。
聖凱爵,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了?
穿著潔白的純棉睡裙,莯優瞳一點一點的收緊了拳頭。
她要逃,她一定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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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某天,女僕來送飯的時候,她將偷藏起來的吃飯刀子掏出,用手把處狠狠的擊向了女僕的太陽穴處。
女僕應聲倒地,莯優瞳的身影也墜落在地上。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撞擊到地面的膝蓋又開始傳來了疼痛。
抓緊刀子,在自己的手背上用力刮下,才讓那漸漸襲來的睡意退去。
鮮紅的血珠像是湧動的河川。
她趴到牆邊,勉強的撐起身子,一步步朝外走去。
無論如何,她都要試一試。
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幾率逃出去也好。
推開大門,門外刺眼的光芒讓她有些不適應,閉了閉眼,卻在再度張眼的時候僵住了身體。
那個藍發少年逆光而站,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男子熾熱的手掌抓住了她,她閉上了眼睛,任由昏睡感卷席她的全身。
如果,就這樣睡到天長地久……
是不是,也是一種最美好的解脫?
在最後昏睡過去的那一刻,她又想起了那個冷漠的少年。
人在最脆弱的時候,果然還是希望能被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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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莯優瞳睜開眼,她對上的便是聖凱爵那大海般的深沉藍眸。
他雙手撐在她的脖頸兩側,笑的很美。
“我說過了,我不准你逃……”聖凱爵邪笑著,修長的手指在她柔軟的身軀上游移。
莯優瞳長大了眼睛,最深處的恐懼被不斷擴大。
她卻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側過頭,便看見了僵立在一旁的少年。
她看見了他顫抖的手。
為什麼不救我?
眨了眨眼,晶瑩的淚珠就這麼滑落,在床鋪上暈成小小的一塊。
為什麼,不救我……
我好怕。
我不想呆在這裡。
我不想讓別的男人觸碰到我的身體。
……
花憐一,你為什麼不救我?
她的嘴唇在顫抖,像是即將凋零的花,在做最後一絲的掙扎。
當花憐一看見她止不住的眼淚時,他突然明白了。
自己這次任務失敗了。
他,愛上她了……
看著站立在一旁的花憐一,聖凱爵殘忍的笑了,俯下身,舔弄著莯優瞳敏感的脖頸。
“你看,我們的騎士,動情了呢……”他熾熱的手撫弄著她的軀體,淫靡而凌亂。
而莯優瞳卻沒有理會,她偏著頭,無聲的重復著兩個字。
不斷地,不斷地——
然後,花憐一便看見了。
她在說:救我。
花憐一緊咬住牙關,握緊的拳頭像是要把骨頭捏碎。
他多想沖上去救她,可是他知道,不可以。
如果現在這樣做,不但沒辦法救出她,還會讓她受到更深層的折磨。
於是,他撇過了頭。
莯優瞳卻還在重復著那兩個字。
救我。
救我。
……
救救我,好不好?
頭皮突然一痛,她被迫轉過頭,直視著聖凱爵。
他說,我的女人,眼中不可以有其他的男人。
他說,花憐一,你要在這裡看著你心中的公主被我染指麼?
他說……
他似乎說了很多很多。
她聽見了花憐一離開的腳步聲,聽見了開門聲,又聽見了門被緊緊關上的聲音。
臉頰一片濡濕。
衣裙被撕裂時,她緊緊閉上了眼。
最後那一刻,鋪天蓋地的疼痛撕裂了她的全身。
心底最深處唯一一絲的潔白從此埋葬。
無止盡的黑暗,將她吞噬,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