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治緊緊地將她擁抱在懷裡,嘴唇順勢移向她雪白如玉的粉頸,沿著她玲瓏的曲線一路吻下去,一寸肌膚也不願遺漏……
「不,你不愛我:你是在知道我是武舞兒後,才認為你是愛我的,屈大哥,我不願被你玩弄,我不願你接近我是另有目的的。」如果真是如此,武舞兒寧願自刎,也不要成為他們的玩物。
而且她一心削髮為尼,就算她沒出家,也有婚約在身,於情於理,她都不該接受他的求歡。
「我不會讓你去當尼姑的。」屈治不願失去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真愛,要他放棄談何容易。「而且,舞兒,你把賭約的事情和我對你的愛混為一談了,那是不一樣的……」
「不,我很清楚,我知道自己不過是你們三個人的賭注,屈大哥,請你原諒我的隱瞞,但請相信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不能把我列為——」武舞兒溢滿水霧的美眸凝視著他俊美無儔的臉龐,任由心傷的熱淚沿著粉腮滑落。
「住口!不許你再胡說下去了。」屈治重新將她納入懷裡!用唇堵住了盤旋在她腦海裡的凌亂思緒,「我會向你證明,我對你的愛是在尚未發現你是女兒身時就產生了,只是礙於你當時的裝扮是……舞兒,你教我怎能向一個男人示愛?」
「我……」武舞兒欲言又止著。
「是不是呢?」
「但我不能因為你而放棄掉我的決心,就算我放棄了削髮為尼的決心,咱們也不能在一起。」
「為什麼?」
「因為我有婚約在身,烈女豈能事二夫?為了把傷害減到最低,我更應該要削髮為尼。我很抱歉,同時隱瞞了你和小蝶實情,傷了你們的心,但我也不願啊……屈大哥,你能諒解我的苦衷嗎?」
「我不能諒解,更不會讓你成為他人的妻子,我不要你削髮為尼,我一定要打消你這愚蠢的念頭!」屈治用力地吻住她的雙唇,大力吸吮著,「舞兒,我要把你帶回我的府邸,娶你為妻,我要先下手為強,讓你永遠屬於我屈治一個人,誰也奪不走。」
「屈大哥,不要!」武舞兒驚呼出聲,她羞愧的直搖著頭,因為他竟拱起她的身體,扳開她的雙腿,將她扣在他強壯的身下。
她羞窘的想立刻併攏雙腿,然而,他灼燙的嘴唇……
「不,屈大哥……啊……」
當他火熱的唇舌碰觸到她挺立的雙峰時,她情難自禁的發出類似歎息的懇求聲,身體出於本能的往他胸膛癱軟下去……
時至夜半,楊柳垂岸,月光透柳而下,湖面寂靜空蕩。
「舞兒,你已是我的人了,到死我都會霸著你不放,你還想出家去當尼姑嗎?」
歡愉過後,屈治拾起他的青衫覆蓋在她身上,將她擁在懷裡,愛憐地親吻著那嬌若桃李的絕色姿容。
「屈大哥……」武舞兒強忍著淚意,感到萬般無奈,「沒錯,我已打消削髮為尼的念頭,但這不代表我看開了一切,因為現下的我,一心想死……」
屈治將嬌小瘦削的她緊緊鉗制在自己強壯的臂彎裡,輕撫著武舞兒滑如凝脂的秀肩,愛憐的與她耳鬢廝磨著。
「舞兒,相信我,對你,我是絕對的真心,這輩子永不負你……我將會把你帶回我的府邸,一年半載後,我便帶著你一塊兒去雲遊四海,讓你見見世面,我不會讓你虛度一生的。」
「屈大哥,和你相處很無憂無慮,可是……我已有婚約在身,這般不知羞恥的行為是於禮不合的……」然而,她卻深深沉淪在他的熱情之中,武舞兒矛盾的直想死。
他名震天下,而武舞兒僅是個從未涉世的小姑娘,她的憂愁並不被他列為煩惱,只要說服她打消削髮為尼的決心,他自然有法子解決所有的難題。
「舞兒,既然和我在一起很快樂,那麼把所有問題全丟給我,我會替你解決一切煩憂。」同治瀟灑的勾起迷人嘴唇,愛不釋手的輕撫她的粉腮。
武舞兒不由得在心中輕喚,她怎能在他強佔她之後,對他的感情未減反增呢?
依偎在屈治溫暖的懷裡,表面上看來她們抗拒這段感情,但事實上,武舞兒已默然接受了他的情意。
兩人在一株柳樹旁相依相偎,霧氣繚繞,耳畔偶爾聽見蛙鳴,恰似人間仙境。
在不遠處的草叢裡,佇立了一抹嬌小的身影,冒火的雙目正瞬也不瞬的瞪視著他們。
「誰?」身懷絕技的屈治很快察覺到草叢裡有人,他驚喊聲,為免武舞兒春光外洩,青衫更是快速地包裹住她的嬌軀。
「是我。」小蝶結步走出,臉卜還掛著兩行熱淚,怒不可遏的瞪著武舞兒。
「小蝶……」武舞兒愧疚的望其她,見她平安無事,她便心安了下來。
「小蝶,快過來喚聲大嫂,自現下起,舞兒就是你的大嫂——」
「我才沒有如此不知羞恥的大嫂,未成親就和我大哥做出這等下流事,你根本不配當我的大嫂。」屈小蝶面無表情地走近了他們。
武舞兒看不出來她心裡面在想些什麼,只覺她愈來愈莫測高深、捉摸不定……
屈小蝶突然舉起手掌欲朝武舞兒的臉頰掌摑過去——
「小蝶!你太放肆了!」屈治眼明手快的鉗制住小蝶的手,用力將她甩開,「是我強迫舞兒和我在一起的,你若要怨就怨我吧,舞兒是個不折不扣的姑娘家,你這傻丫頭也該對她死心了。」
屈小蝶淚水隨之奪眶而出,她怨樂的哭吼著:
「我心愛的男人突然莫名其妙的變成女人,還被你奪走,你教我如何接受這個事實?大哥,你想娶誰當妻子我都不會反對,但你就是不能娶武哥哥,我不要你娶武哥哥!武哥哥是屬於我的!」
「舞兒不再是你的武哥哥了,舞兒是你的大嫂,你看看她,舞兒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屈治將武舞兒帶到屈小蝶面前,要她認清事實、接受事實。
「不是!武哥哥不是女人!你們全在騙人!」屈小蝶情緒再度失控,「嗚……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子折磨我?讓我愛得這麼痛苦?我不要活了,我再也不要活了,武哥哥,咱們來生再見……」
她拔起腰際的配劍,在他倆面前將長劍舉向自己的頸項,作勢要一刀割斷自己的咽喉!
「不要!」武舞兒膽顫心驚的大叫出聲。
「小蝶!住手!」就在這千鈞一髮間,屈治眼明手快,及時攤開掌心——
只聞空氣中響起一聲勁氣的破空聲,屈治指間從容不迫的一彈,一把小刀自他手中飛震出去,強而有力的打掉她手中的長劍。
屈治大步邁向她,感到極為痛心地一把將小蝶扯人懷裡,「小蝶,大哥求你別再執迷不悟了。」
「大哥,小蝶求你把武哥哥還給我,我不能沒有武哥哥,嗚……」小蝶崩潰的哭倒在屈治懷禪。
「小蝶……」武舞兒面容蒼白的喚著她,於腳不聽使喚的發抖著。
她再也不曉得自己該怎麼做了,不講明真相是錯的,講明更相亦是錯的,武舞兒只覺自己一開始就錯了。
「武哥哥!」屈小蝶返身一撲,衝進武舞兒的懷裡,緊緊摟住她。
「小蝶,告訴我,要我怎麼做你才會快樂起來?」
看她痛苦,武舞兒更加痛苦,無聲的流淚著,輕輕地摟住屈小蝶的秀肩,她的癡情教武舞兒心疼到極點。
「我要武哥哥愛我、娶我為妻。」小蝶至今仍抗拒著事實,她相信武哥哥是存在的。
「小蝶,你明知我不能!我不是武哥哥,我是……」
「不是!」小蝶尖聲打斷武舞兒欲脫口而出的事實。
「小蝶,你不要再騙自己了,事實就是事實,你騙不了自己的。」屈治心一橫,將她們拉開,「如果你無法面對事實,只會痛苦一輩子,你應該可以感受到自己抱著的是一副女性軀體吧?你的武哥哥是不存在的,從來就不曾存在過!」
「我不要聽!」小蝶嚎啕大哭著,她恨極了大哥的狠心,「為什麼一定要逼我去相信這是個謊言?留一點美夢讓我去想像你也要殘忍的剝奪,大哥,你真殘忍,你的愛既自私又無情,我瞧不起你!我要你們歉疚一輩子,我要你們的結合因為我後悔!」
「小蝶!」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武舞兒欲追上去。
「別追了,隨她去,她的個性就是這樣,等她想開了自然會回來找我們。」屈治阻止武舞兒欲追上去的腳步。
「都是我的錯,全是我惹來的……」武舞兒多想一刀殺了自己。
「別想太多了,現下辦咱們的婚事最重要。」屈治輕聲安慰著她。
「我現下怎有心情和你談婚事?」
「先到山下市集買布給你做衣裳,然後咱們再前往銀花村,我得先拜見我未來的岳父大人。」
屈治擁著她的秀肩,一路往山腳下走,他們下了山,往銀花村方向而行。
換回一身彩霓裳的武舞兒女人味十足,霓袖飄飄,舉手投足都顯得楚楚動人,而屈治則是一襲黑袍,衣領上斜插一柄摺扇,右肩頭上背了一柄鐵劍,鐵劍上掛了一隻行囊,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她閉月羞花的美顏與屈治俊美無儔的容貌吸引了市集中所有人的目光,兩人很快便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所有人皆為眼下這對才子佳人感到驚艷不已。
屈治犀利的目光一直鎖在她身上,武舞兒清靈脫俗的美是教人百看不厭的。
然而,武舞兒的神色卻極為蒼白,一反以往愛笑的模樣。
一路上,屈治一直逗著她,直到她笑語盈盈,開始會沿途指著各種風光人物談笑風生,屈治這才安下心來。
眼看已近黃昏,他們找了一家客棧先落了腳,屈治交代掌櫃在今晚前必須幫他們購買一輛大車、兩匹駿馬,決定明日快馬加鞭起程至銀花村。
翌日一早,兩人出了客棧,躍上掌櫃的為他們準備的馬車,前往銀花村。
到了掌燈時分,馬車進入了一個城牆上刻有「銀花村」三字的村莊。
就在進村落不遠的轉角路口,突然出現洶湧人潮,騾馬車輛井然有序的停放在街頭兩側,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武舞兒見到這般景象,納悶的蹙起柳眉。
「好奇怪啊,銀花村平日沒這麼熱鬧的,今兒個是什麼日子?」
「探探便知。」屈治駕著馬車往人潮方向馳去。
忽地,他拉起韁繩,停下馬車,銳眸四下逡巡著。
只見一行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地經過,伴隨著串串鞭炮聲,場面隆重空前。
「原來是迎親隊伍,不久後,咱們也會有這種場面的。」屈治若有所指的看著羞紅臉的武舞兒。
「咱們還是繞路回武府吧!迎親隊伍正巧和咱們是同方向的。」武舞兒紅撲撲的小臉上帶著羞意。
「那麼就麻煩娘子報個路了。」屈治眼中閃爍著愛憐的光彩,稍頓了一下,又接口道:「舞兒,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盡快將你娶進門。」
「屈大哥,你是迫不及待想得到唐伯虎的名畫吧?」武舞兒羞澀的笑道。
「胡扯。」屈治佯裝生氣地把武舞兒拉到懷中,「我對你情深義重,生怕你被人搶走,你再故意扭曲我的意思,小心我打你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