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詩凝一回到家,馬上把老媽找出來,郁媽媽是個烹飪大師,應該會知道這款蛋糕怎麼做,自己也還要找找網路上的資料才行。
「老媽,花生奶油蛋糕卷你會不會做啊?」她急匆匆的在廚房找到郁媽媽。
郁媽媽雖然有點納悶女兒為什麼會這樣問,但是還是回答說:「會啊!」
「能做得像以前住在我們家隔壁,那位劉奶奶做的味道嗎?」
郁媽媽更加不明白了,劉奶奶的味道?她是知道劉奶奶,也吃過劉奶奶做的那些蛋糕,但是她並沒有吃出劉奶奶的蛋糕有什麼特殊的味道,「你要做什麼?」
「我想要做出帶有溫暖味道的花生奶油蛋糕卷。」郁詩凝思考著,她心裡是記得那種味道,但是卻不知道要怎麼做,最基本的蛋糕作法找一下就會知道,但是那種味道卻會相差很遠。
「什麼溫暖的味道?你學這個做什麼?」郁媽媽很好奇,一向只是貪吃鬼的女兒,怎麼突然想要做蛋糕了。
郁詩凝對郁媽媽說:「我最近喜歡上了一間蛋糕店的蛋糕,裡面有劉奶奶做的那些蛋糕的味道,我想要拜師學藝,但是那個老闆說,只要我能做出這款蛋糕,我就可以跟他學。」
郁媽媽覺得女兒終於要做點事情了,也不管她是要做什麼,反正現在有興趣那就行了。
「那你就做吧!溫暖的味道我是不會,但是當初我也和劉奶奶學了一下,至於是不是那個味道我也不知道,先教會你作法吧。」
郁詩凝馬上點頭。
經過一天之後,郁詩凝差點就想放棄了,整個廚房亂七八糟,像是大戰過後一樣。
金蓮來看郁詩凝,之前就得知她要做蛋糕的消息,但是沒想到她還真的那麼認真。
「你不會真的想要去拜那個凶巴巴的老闆為師吧?」金蓮以為郁詩凝只是開玩笑的。
郁詩凝點頭,「是啊。」
「可是他很凶耶,還出這樣的難題刁難你……」金蓮看著滿廚房的像奶油又不是奶油的東西,覺得有點噁心。
「他沒刁難我,既然他能做出那種味道,那我沒理由做不出來啊!」郁詩凝就是有這種不服輸的精神,所以才打算迎接這個挑戰的,畢竟結果對於雙方來說都沒有什麼損失。
金蓮覺得奇怪,「為什麼他可以做出你的說那種蛋糕的味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不知道,或許溫暖的味道是一樣的吧。」郁詩凝雖然也覺得有點奇怪,但是她沒辦法把劉奶奶和冷面老闆聯想在一起。
金蓮拿了一塊郁詩凝之前做的蛋糕來吃,味道還可以啊,不甜不膩的,很濃的花生味道,這樣還不對嗎?自己也吃過了Home的同款蛋糕,當時也沒覺得有什麼溫暖的味道啊。
「你做的應該已經不錯了吧?」
「還不行,外貌是有點像啦,但是還是沒有溫暖的味道。」郁詩凝皺眉說,她還是沒辦法做出那種味道。
金蓮看不下去了,反正也不關自己的事,還是走吧。
突然郁詩凝想,自己為什麼那麼糾結呢?先去睡一覺,或許醒來就會知道怎麼做了呢!
對,先去睡覺。
◎ ◎ ◎
郁詩凝準時的出現在蛋糕店,單子明也已經在烘焙室裡等著她了。
「師父,早!」郁詩凝滿臉笑容的走進來。
看她的樣子,好像是成功了,但是阿嬤蛋糕的味道,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做出來的,她可以參透得了?
「開始吧。」
在烘焙室外面,烘焙師傅和店員都擠在門口看,畢竟單子明從來不收學徒,連店裡的烘焙師傅都是親自招聘回來的高級烘焙師而已,可是現在他卻要以這種方式收學徒了,還是一個女學徒。
單子明倚靠在長桌邊,看著郁詩凝的動作,她並沒有馬上開始做,反而是雙手合併,放在頭頂,嘴裡還唸唸有詞。
不是吧!郁詩凝不會是在乞求上天保佑她吧?單子明看了覺得好笑,難道這樣她也敢來嗎?
其實,郁詩凝的心裡還是很擔心,昨天睡完覺之後,自己還是沒能把那個溫暖的感覺做出來,實在是太挫敗了,但是她必須硬著頭皮來,因為她還是想要得到他的青睞、想要讓他收她為徒。
「你確定你說的話是真的?」郁詩凝在動手前還是不放心的再問一遍。
單子明其實也沒想真的答應,但是如果她真的能做出來的話,那收她為徒或許對自己也有利,「嗯!」
聽到後,郁詩凝心裡有點高興,但是也有些害怕,算了,一定可以成功的,必須成功。
單子明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現在是在擔心嗎?
「你是大老闆,說話一定要算數。」郁詩凝再次提醒。
單子明站直,「如果你再不開始,那就結束了。」
不行!郁詩凝馬上閉嘴開始做蛋糕,她深呼吸,心裡想著一定會成功的,要用心去做。
她已經對步驟完全熟練了,敲著雞蛋,把蛋黃和蛋白分開……一步一步的做,基本上是不會出錯的。
而單子明看著她的樣子,也覺得還行,技術還算可以,但是最後的成果誰也不知道,他並不認為她可以把這款蛋糕做出來,因為就連他也是經過了多次失敗才成功的。
其實這款蛋糕,他原想改名為「阿嬤的溫暖」,和他的蛋糕店很搭,但是卻一直都沒有這樣做,因為並不是每個人都品嚐得出那種溫暖的。
一群人在烘焙室外竊竊私語,單子明看向門口,大家便嚇得馬上散開。
他想,外面的人一定是在打賭郁詩凝會有多大的勝算吧,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後來單子明並沒有盯著她,反而出去外面等,留給她一個空間,她自己應該能處理的。
時間不長也不短,郁詩凝掌握得還算不錯,不過端上來的蛋糕卷,樣子比他的差了一點,看起來有點焦,其他的烘焙師看到賣相,都替郁詩凝捏了一把冷汗。
「你們吃吃看。」郁詩凝剛剛還沒有試過,也有點不敢試,怕連自己吃了都不滿意,那單子明吃了就更加不會滿意了。
單子明看了一下面前的蛋糕卷,並沒有試吃。
周圍的店員和烘焙師吃了一口就覺得不行了,雖然味道不錯,但是和單子明的蛋糕還是差很多啦,不夠厚實、花生味太濃了,單子明大概是不會同意的,這個女生沒戲唱了。
單子明終於用叉子叉了一塊放到嘴裡,在入口的時候,他馬上就知道答案了。
「怎麼樣?」郁詩凝在等待著宣判,自己真的盡力了,她一個人待在烘焙室的時候,心裡居然異常的平靜,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但是看那賣相應該也是不行的吧。
「蛋糕焦了,所以你用花生醬掩蓋,但是也讓口感變了。」單子明指出郁詩凝的缺失。
郁詩凝一聽,就知道完了,「哦……」
單子明繼續看著郁詩凝,她的表情變化很快,馬上就晴轉陰了。
「節哀吧小姐!」一個烘焙師同情的對她說。
而單子明也擺明了是在整她,「但是……」
郁詩凝注意到了單子明話裡的轉折,精神立刻又來了,「但是?」
單子明的表情還是沒變,一樣的淡然,「你的蛋糕裡,有你所說的那種溫暖的味道。」
郁詩凝驚訝,不是吧?有溫暖的味道了?她連忙抓起單子明的叉子叉了一塊,吃了之後馬上也笑了,是的,她做出來了,是屬於劉奶奶的那種溫暖的味道。
「真的,是那種味道。」那種無法言語的味道,讓她覺得有種很舒服的感覺。
其他的員工們都聽到了單子明的評語,但是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逆轉,溫暖的味道?
郁詩凝高興得上蹦下跳的,「這樣說的話,我是不是就可以當你的學徒了?你說過,只要我能做出那樣的味道……」
單子明的確是這樣說過,他也必須承認這件事情,她的能力他已經看到了,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居然可以做出這種味道,不是天才是什麼?但是他卻並不想這樣告訴她。
「我是說過,但是你明天再過來吧!」單子明說完就起來了,想要回到二樓的辦公室。
郁詩凝拉住他,但是他皺著眉轉頭看著自己,她馬上把手伸回去,「師父,那我需不需要正式的拜一下師?」
喊都喊了,還拜什麼,「不需要!」
「哦!」郁詩凝明白的點點頭,心裡的雀躍完全止不住啊!
◎ ◎ ◎
郁詩凝一大早就到Home報到,而單子明居然還沒有出現,沒關係,在店裡幫忙也可以。
「小花,師父平常什麼時候會出現?」郁詩凝無聊的問店員小花,而她也剛好是自己第一次來Home的時候那位店員。
「不知道,老闆一向是不準時的,而且到了之後,可能會進烘焙室也可能到辦公室坐著的,沒人清楚他到底是要做什麼。」小花一直都覺得老闆怪怪的。
郁詩凝也覺得,確實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知道多少師父的事情?告訴我一下啊!」其實郁詩凝主要還是不想激怒單子明,自己還要跟他學習東西呢。
小花搖搖頭,「我們知道的也不多啦!就是知道老闆是從法國回來的,在國外很有名,但是卻很低調的在這裡開了一間蛋糕店。」
郁詩凝點點頭,她有上網查過資料,在國外他是很有名,也沒有消息說過他要回國內開店,可是,他現在卻出現在這裡了。
「你說,他是不是要躲避國外的風流債,才會回國呢?」郁詩凝很好奇的問。
小花輕笑幾聲,但是看到郁詩凝後面的人的時候,臉部的表情就僵硬了。
「不會的啦!我們老闆看起來不是一個花心的人。」小花想要為自己剛剛的笑解釋。
郁詩凝毫無察覺,還自顧自地說:「我不這樣覺得,你難道不覺得師父很悶騷嗎?或許表面上看起來正經八百,但是其實卻是花花公子。」
小花聽完,覺得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好,「我去工作了!」
又沒有客人,工作什麼?郁詩凝納悶的想著。
「如果你有時間在這裡說八卦,還不如到烘焙室看看師傅們是怎麼做蛋糕的。」單子明的聲音在郁詩凝的背後響起,讓她嚇了一大跳。
單子明沒有再理會她,逕自走上樓,而郁詩凝也早就忘了自己剛剛說過什麼,馬上樂得跟在單子明後面,「師父,你今天不教我做蛋糕嗎?」
單子明並沒有說馬上就教她做蛋糕,而他剛剛也叫她去烘焙室,她還跟著他做什麼?
「你又不是小孩子,難道你自己不會努力的去和其他的師傅學嗎?」
今天自己之所以會晚到店裡,完全是因為母親一大早就纏著他,要他帶她去阿嬤的舊房子看一看,他慶幸自己沒有在阿嬤家隔壁看到郁詩凝,但是卻看到了那個和阿嬤一樣對自己很好的女人,郁詩凝的媽媽。
單媽媽和郁媽媽兩人聊得不可開交,完全把他忽略了,當他想走的時候,她們又不准他離開,只能陪著她們,他一直都不喜歡和女人聊天,因為那會很煩,更何況自己還聽著兩個女人聊天聊了兩個小時;一回來,又聽到有人在背後議論自己,而且罪魁禍首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剛剛收的學徒。
「師父,你今天又不開心啊?」看他的表情,很顯然又是不開心了,真不懂,他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真心的笑呢?
單子明瞪了郁詩凝一眼,她馬上閉嘴。
他從書櫃上找出一本書,是他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的書籍,既然她的基礎那麼差,那就打好基底再說,「這本書給你,不管你是在這裡還是在家,認真看了然後練熟,等我覺得是時候了,我會找你的。」
郁詩凝接過那本書,看看裡面的內容,好像很有用的樣子,「給我?你不親自教我嗎?」她還以為他會教些獨特的東西給她。
那麼基礎的東西還要他教?他一點都不願意這樣做,「你回家去看就行了。」
要她回家去看?那還是不要了,既然他叫她跟其他師傅學,那她就把這裡當家了,大家都不走,她也不走了。
單子明一向是最晚走的,並不是要看帳目,而是他還不想那麼早回去,晚上他從辦公室出來時,發現郁詩凝居然在二樓的沙發上拿著書就睡著了,他不是叫她回家去看嗎?她怎麼那麼晚還在這裡?既然現在他都要走了,總不能讓她就在這裡睡吧?
「小凝……」衝口而出的叫喚,差點嚇壞他自己,他為什麼要怎麼親暱的叫她?可能是在知道她就是郁詩凝之後,習慣所致的吧。
「郁詩凝!」單子明提高音量喊著她,喊第一聲時,有點動靜,但是卻沒有特別明顯,而在第二次的叫喊時,郁詩凝才反應過來。
「嗯?什麼事?」她睜開迷濛的雙眼。
單子明提醒她,「如果你想在這裡過夜的話,那你可以繼續睡。」
「啊?現在幾點了?」郁詩凝馬上跳起來,怎麼外面天都黑了?
「十一點。」這個時間點,她一個女孩子不該在外面。
「什麼?那麼晚了啊?都怪這本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郁詩凝不禁指責起書來,但是一想到這書是單子明的,又馬上懊悔,「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天生看書就會想睡覺。」
「走吧。」他不想聽她再廢話那麼多,反正她除了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之外,還會說些什麼呢?
郁詩凝急忙的跟在單子明後面走,因為她本來就不是個會注重打扮的人,所以一直都是休閒的裝扮,穿著平底布鞋一下子就追上他了。
「師父,我今天是不是很糟糕?」郁詩凝隱約的覺得,今天單子明的冷漠是因為自己的錯,但是她又想不出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做錯了,她是不是把什麼事情給忘記了?
「沒有。」單子明回答。
郁詩凝明白一般人也不會回答「你真的很糟糕」,所以心裡安慰自己,師父說的是真的。
這麼晚了,似乎不容易招到計程車,「上車!」單子明坐上自己的車之後對她說著。
郁詩凝有點驚訝,沒想到他會讓自己上車,還以為他覺得她很煩,不會想跟她他單獨相處才對。
單子明皺眉,「難道你要自己回去?」那就早點說,他並不是很想送她回去。
「沒有,沒有。」她快步的坐上車。
開了一段路,兩人都沒有說話,單子明是沒話和她說,而郁詩凝則是餓了,距離晚餐時間已經很久了,對於貪吃鬼來說,一向是要吃很多餐的她,今天也才正常的吃了三餐而已,郁詩凝看著街邊的小吃店,好想吃哦!
單子明從右後視鏡裡看到她的表情,好像餓了好幾天一樣,明明晚飯的時候大家都是一起吃的,她現在就餓了?不過既然她不開口,他也不會停下車的。
終於,在很靠近郁家的時候,她說:「師父,我餓了,我們要不要吃宵夜?我請你!」
他並不是很餓,但是既然她開口了,那還是可以去吃一頓的,何況還是她請客。
◎ ◎ ◎
單子明的車才剛在路邊停下,郁詩凝就跑出去了,生怕去晚一點就沒有得吃一樣。
「老闆娘,給我一碗湯圓。」郁詩凝看向已經下車的單子明,「你要什麼?」
「一樣吧!」他吃什麼都無所謂。
兩人坐下後,單子明便開始用紙巾擦桌子,郁詩凝忍不住笑了,「你不會是沒在這種地方吃過東西吧?居然還要用紙巾擦桌子,你知道這會多麼傷老闆娘的心嗎?」
這時老闆娘剛好把湯圓端上來,笑著說:「哎喲,不會啦,年輕人愛乾淨嘛,小凝,你撿到寶了哦!」
郁詩凝馬上回嘴,「老闆娘,你很三八哦,我們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她和老闆娘認識,這也是自己第一次和別的男生一起到這裡吃東西,所以老闆娘才要調侃一下。
「好啦!女孩子害羞,不說你了,年輕人啊,我說你也有福氣哦,小凝人那麼好,好好珍惜啦!」老闆娘叮囑單子明說。
郁詩凝都不好意思了起來,「哎呀,你話太多了哦,其他客人在叫你了啦!」
「不好意思啦,我平時和老闆娘太熟了,她才會這樣說話的。」郁詩凝連忙跟單子明解釋,而他也好像根本沒聽到剛剛的話一樣,喝著糖水。
「好吃嗎?這家的湯圓雖然沒有我媽做的好吃,但是也已經不錯了。」郁詩凝推薦道。
郁媽媽的湯圓?他吃過一次,的確是很好吃的,他還記得當時和阿嬤說過,以後要找像郁媽媽一樣會做那麼好吃的湯圓的妻子,那時候的童言童語,現在回想起來真是可笑,連她女兒也做不出那樣好吃的湯圓,還指望別人嗎?
「師父,你為什麼老是不說話?」單子明的沉默寡言,讓郁詩凝覺得自己好像是透明人。
「沒話說。」單子明還是一副淡然的表情。
郁詩凝伸手在他的臉頰上戳著,「笑一下啦,多一點笑容才會有美女喜歡啊。」
單子明抬眼看著她,她的手指一直都沒有離開他的臉頰,兩人對視。
郁詩凝不懂為什麼自己會這樣做,但是手卻已經在他的臉頰上了,而且他臉的皮膚好好哦,碰到的地方都是嫩的。
兩人可能都感覺到了尷尬,她率先說:「師父,你的皮膚像是奶油做的,好嫩哦。」
單子明皺眉拍開她的手,「我覺得你像頭豬。」
「什麼啦!幹嘛突然這樣說人家?」郁詩凝不滿,剛剛又不是在說這個話題……
「晚飯又不是沒吃,你居然那麼快就肚子餓了,不是豬是什麼?」
其實他並不是沒話說,而是不想和她說話,他好像一直都習慣用小時候的方法對待她,總是停不了的損她。
「你才是豬!」郁詩凝不服氣,第一次有除了爸以外的男人說她像豬。
「你可以說你不像,但是你的確是。」
「我承認,我是很喜歡吃,現在有個綽號就是貪吃鬼,但是並不代表我就像豬啊,我一點都不胖。」女人是最討厭人家說自己是豬的了,而這個男人居然一再的強調。
單子明記得以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兩人也因為胖不胖這個問題吵過一架,當時兩人的梁子就結大了。
「吃快點!」時間都快十二點了,還有心情吵架?
郁詩凝不滿的說:「師父,你的個性真是討人厭,難怪店裡的員工都那麼怕你。」
單子明當然知道,但是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要他改變也是不可能的。
「那是他們的事,如果你也害怕的話,可以不跟著我!」
郁詩凝才不幹這種事,「那可不行,我以後的生活就靠你了,怎麼說也不能放棄的,師父,我錯了,我不說了,你老人家不要生氣,我多嘴了,不要生氣。」
她又說:「給你一個湯圓,我們都要合合圓圓,不要吵架,你也不許生氣哦!」
單子明心想,一個湯圓就想擺平他,是不是有點太簡單了?
郁詩凝看單子明不再說話了,馬上又開始得寸進尺,「師父,你明天會教我做蛋糕嗎?」
單子明還沒有那麼快的打算,不過如果明天沒有其他事要忙的話,還是可以的。
「你為什麼一定要學做蛋糕?」單子明問。
郁詩凝不假思索的說:「因為我喜歡蛋糕,喜歡那層軟軟的奶油。」
「經過那麼多年,你為什麼還會記得那位奶奶做的蛋糕的味道?」
單子明覺得好奇,他是阿嬤的外孫,尚且還可以說記得,但是她只是阿嬤鄰居家的小孩,卻能記住那麼久以前的味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我喜歡那種味道吧!」郁詩凝也一直沒有想通。
「你又怎麼會那麼剛好,也會做這種有溫暖感覺的蛋糕?」郁詩凝問著,想起當時金蓮說的話,她的確不懂為什麼他會做這款蛋糕。
單子明雖然不想說家事,但是對於蛋糕的事情,他還是會回答的,「不知道,恰巧吧!」他唬弄過去,而郁詩凝也真的沒有再問了,或許他也有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