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這樣安慰自己,但是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往後退去。
黎日遠看見,又是眼神一黯。伸長手,把那個想逃的小女人死死地摟到自己的懷中。
手指挑著那細長的發絲,感覺那剛沐浴後散發出的茉莉花香,黎日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說道:「深深,我是你的丈夫,不要叫我黎大哥……我不想有妹妹,還是一個上過床的妹妹!」
「啊……」夏深深只來得及驚呼一聲,她不懂黎日遠這是什麼意思,他們不是早就簽過離婚協議書,怎麼現在他還說是她的丈夫呢?
夏深深點點頭,再次肯定黎日遠只是口誤。
黎日遠沒有說話,也不管夏深深明不明白,只是一把抱起她,往門外走去。
被放到軟綿綿的床上,夏深深心中突然飄過一個念頭,「黎大……呃……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是不是夏氏財團那邊有什麼問題?」
夏深深大膽地猜測,黎日遠來找她,還在她身邊潛伏了這麼久,她找不到其他理由,只能想到這個原因。
畢竟夏氏財團是黎日遠唯一想要的,也是她唯一的價值。
「你……算了!」黎日遠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作搬石頭砸自已的腳了。以前那麼的忽視她,現在想要和她重新開始,卻發現她己經不相信他這個人了。
「好好睡覺!明天我們上醫院去。」替夏深深蓋好被子,黎日遠沒有離開,只是坐在床頭。
剛剛還顯得十分疲倦的夏深深此時突然沒有了睡意,眼睛閉上了一會兒又睜開,「黎大哥,你是不是覺得我要死了,所以同情我?其實沒關系的,我現在很好,小馬兒和楊揚都陪著我,我很好的……」
越來越不象話了,黎日遠黑下臉,手指挑到白晰的脖頸,輕柔地滑動,「夏深深,你話這麼多是不是睡不著覺?」
沒有感覺到危險的夏深深老老實實地點點頭,「對不起,是我太貪心了,其實早就知道是你,但是為了貪戀你在身邊,所以一直捨不得說破,既然現在這層紙己經捅破了,我也不想繞圈子了,黎大哥找我肯定有事情,你還要什麼?我不明白,我現在己經什麼都沒有了。」
「夏深深…」耳邊突然湧來一陣濕熱的氣息,黎日遠噴著氣,在夏深深的耳邊輕聲呢喃,「你真的想知道我想要什麼嗎?」
終於感覺到危險氣息的夏深深捏著浴巾的一角,往旁邊躲了躲,虛弱地點頭。
「呵呵……」看到夏深深這樣的回答,黎日遠突然輕輕地笑了,手指一緊,越過那蓬松的被子,朝被子下的她探去。
「啊……」夏深深驚叫,抓著被子,就要往床下滾去。
黎日遠眼明手快地抓起那柔弱的身子往自己懷中一帶,也隨即壓了上來。
「我要你。」
說話的同時,他還壞壞地抓起夏深深的手,往自己身下的勃發一帶,笑得性感地在她耳邊傾訴,「深深,你聽清楚了嗎?我想要你……」
「我……不要這樣欺負人了……」夏深深被壓著不能動彈,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我不會欺負你,我要你!」黎日遠傾身,小心地吻掉她的淚。
「你花了七年的時間,就是想讓我離不開你,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我確實己經無法離開你。」
這下,夏深深徹底傻掉了。她不會是聽力出了問題吧?剛剛黎日遠說要她,還說離不開她?是嗎?是她的錯覺吧!
好像是感覺到夏深深的懷疑,黎日遠湊到那小巧的耳垂邊,細細地舔了舔,「不要懷疑,一直以來都是我太遲鈍,不肯承認,或者,我是刻意忽略自己的心。」
「你騙我,你肯定在騙我……」夏深深搖頭,哭泣道:「黎大哥,不要騙我。我不怕你不愛我,不喜歡我,我只是害怕你會騙我,不要騙我,我不要……」
「深深……」黎日遠心如刀絞,自己過去犯過的錯誤,讓現在的他情路坎坷,就算是對著喜歡的人告白,卻得到她不信任和害怕的反應。
這是報應嗎?
輕輕吻著那噴湧的淚水,黎日遠憐惜地在她臉上印上細碎的吻,「乖,我真的沒有騙你,不要哭了……」
「嗚嗚嗚……黎大哥……我……我……」
「噓,乖,不哭……也不要叫我黎大哥,我是你的丈夫,也是你最愛的人,所以你只能叫我黎……」
「黎大……」一個「哥」字還沒吐出,就被黎日遠俯身的熱吻堵住。
「我說了,叫我黎,來,乖,叫一次……」
「我……我……」夏深深硬咽了半天,卻是沒有吐出半個「黎」字,只是一邊抹眼淚,一邊問道:「我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沒離婚?那財產讓渡書就沒用了?」
一想到這個,夏深深又著急了,掙扎著就要坐起身來。
「別動!小心著涼……好了好了,我全部告訴你,你現在馬上給我回到我的懷中來。」
黎日遠脫掉外套,把那光滑的小女人抱到自己懷中,滿足地歎息了一聲,才說道:「好吧,我們沒離婚,是因為我早就把離婚協議書撕掉了,所以你還是我黎日遠的妻子。」
「嗚嗚……你騙人!」夏深深又哭了,眼淚流到黎日遠的胸膛上,一片滾燙。
「我有沒有騙人,你回去就知道了。」
「我……」夏深深張口,還想說什麼,卻被黎日遠壓下,一個吻深深吞沒了她還想要發出的疑問。
「我是瞎子。」良久,夏深深才紅著臉嘟嚷了一句。
「我知道……」黎日遠咬著那粉紅的乳 尖,語音模糊地道:「但是不影響你的誘人度……」
「唔……我很多肉……」雖然黎日遠說她瘦了,但是潛意識裡,夏深深一直自卑自己圓滾滾的身子。
「我喜歡,很喜歡。」摸著夏深深滑膩的肌膚,黎日遠滿意地歎息,舌尖滑過那豐滿的胸乳,來到那平滑的小腹,最後在女性的禁區上面倏地停了下來,「不過,我更喜歡以前的你,抱起來圓滾滾的,很舒服……讓我很有感覺。」
「我……」
過去,黎日遠在床上一直都沒有很好的耐性,但是這次他刻意放緩了速度,要讓前戲綿長,感覺那雙帶電的手想要分開她的大腿,從來沒有被這麼對特的夏深深忍不住臉紅了,身子縮成一團,雙腿夾得緊緊的。
「乖……深深……」感覺到夏深深的抗拒,黎日遠歎息一聲,來到緋紅的小臉上,薄唇吻上那因為害怕而顫抖的小唇,細細地舔弄,舌尖好像是描繪唇形一般,含著她舔了一遍又一遍,輕巧的舌尖最後不忍只有這點小小的甘甜,抵住那潔白的牙關,掃了一遍。
如此綿柔的的戲逗弄讓夏深深潰不成軍,一直以來身子都敏感,只是黎日遠微微的挑逗都會忍不住顫抖起來,更何況今日的他是那麼熱情專注的逗弄?
心神一松懈,那舌尖就挑入了,纏著自己舞動著。
小嘴幾乎不能閉上,銀絲慢慢順著嘴角滑了下來,增添淫靡。
最後,黎口遠的唇舌離開了那香滑的口腔,慢慢地下滑,依然拾著前面的路線,雪白的胸乳、平坦的小腹,最後來到那因為情動而微微分開的大腿間。
吻上女性最私密的那一處,夏深深隱忍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她曾經在網上看過,如果一個男人願意以虔誠的態度吻上你最私密的地方,就代表這個男人對你充滿了憐愛,不是因為情欲,而是因為他對你的每一寸,每一處都憐愛不己。
……
這一瞬間,夏深深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以前求著想要一個孩子,卻得到他不屑的拒絕,如今,她己經承受不住,不想要了,他卻又這麼做了。
明明被如此珍惜地對待應該是幸福的,但是夏深深還是忍不住掉下淚來。
無聲的哭泣中,臉突然被輕輕捏起,男人翻過身來,靠在她的肩膀上,半強迫地對上她哭泣的眼,「深深,你不想要我的孩子嗎?」
夏深深流著淚,點點頭。
「為什麼?」男人的手收緊,一臉的受傷。
「我的身體己經承受不了一個孩子了。」不是不喜歡孩子,只是不能。
捏著下巴的手慢慢地松開,黎日遠歎息了一聲,最後撐在夏深深耳邊,輕聲呢喃,「楊揚告訴我,你沒有想活下去的意志……如果我不能成為你活下去的意志,我不在乎用一個孩子綁住你!」
「你……」夏深深眼淚好像是流不完一般,又嘩啦嘩啦地往下掉,對上男人的眼,她指控道:「你以前最討厭我用孩子綁住你了……!」
「唉……」黎日遠把夏深深往懷中一帶,邊撫著那光潔的裸背,邊無奈地說:「那個時候,我不肯承認自己早就被你綁住了!」
夏深深沉默了,只是往那懷中縮了縮,不再說話。
良久,黎日遠的聲音又響起,「深深,去做手術吧!這次,我等你!」
做手術起碼還有活下去的機會,不做手術,代表連一絲機會都沒有。
黎日遠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害怕「睹」字,但是卻也不得不接受它。
因為縱使只有一半的機會,他也不會放棄夏深深,他要賭一次!
對於黎日遠的要求,夏深深沒有回答,只是一直沉默著。
「這真的是你要的嗎?」最後,夏深深終於開口出聲了。
她還是愛他,只要是他的要求,她都會答應。
「深深,你應該知道我是個很貪心的男人。」黎日遠將她摟緊,為了讓夏深深恢復愛他的信心,他生平第一次對她剖析,「過去的我只要成功,所以我要事業,所以我想要夏氏財團,但現在那些己經無法滿足我了,我還要你,我要你像過去那樣愛著我,寵著我,照顧我,一心一意只看著我一個人,我還要你健康,我要你懷我的寶寶,我要你一直活下去,然後和我一起終老。」
一片黑暗中,夏深深看不見前面到底是什麼,身旁男人在耳邊輕聲呢喃,傾訴情語,雖然她太害怕而不敢完全相信,但是,這些溫柔熟悉的聲音,卻讓她好平靜,平靜地接受死亡或者生存……
「深深,不要放棄我,不准留下我一個人。」說到最後。黎日遠的聲音己經變得無比低啞,盈滿了難以言喻的乞求。
「給我一個機會,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我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好不好?」
「好,我去醫院。」
在黎日遠的勸說下,夏深深踏進醫院,檢查自已是否能動手術,隨便也帶郝瑪這個粗心的媽媽去檢查寶寶是否安好。
手術約定在一周後,夏深深躺在靠椅上,聞著窗外飄來的海風,淡淡地說道:「黎大哥,幫我去查查小馬兒肚子裡寶寶的父親好嗎?如果,那人真的不喜歡小馬兒,那麼你幫忙找個人好好照顧她好不好?」
嘴邊落下輕輕一吻,黎日遠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深深,我不喜歡你這種語氣。」
「什麼語氣?」
黎日遠不悅地低喃。
「就是一副交代後事的語氣,我不喜歡,我要你活下去!」
「黎大哥,你不要這麼任性,楊揚也說了,最多一半的機會,生死天定,何必強求?」她很幸福了,最後的日子有心愛男人的陪伴,她真的很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