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無法愛上你,我也知道你並不是真的愛我,這樣繼續下去沒有意義。」
「我愛你啊!」她誇張地大喊一聲,「是不是主任跟你說了什麼?你不要相信,那全都是假的、是假的!」
「你以為她能說什麼?」
「我不明白……」她搖頭,「我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你突然這麼說,我真的不明白……」
林芸庭拿著塊蛋糕,聽到有吵架聲才想說出來看看,誰知碰上的卻是情侶分手的場面,她一口吞下蛋糕,本想說別人感情的事還是不要介入地好,可是,小彰該不會是還在為閻玲玲跑來她生日的事生氣吧?而且還氣到要和她分手的地步,那她不就等於幫了倒忙?
她悄悄地、默默地走過去,腦子裡尋找著能直到緩解作用的話,還沒想好人已經到了段彰宇旁邊,從這邊看去,閻玲玲帶淚的臉好惹人憐,她家小彰怎麼忍心對這麼可愛的女孩發脾氣?
「我不會分手的。」她堅持,「除非有令人信服的理由,不然我絕不會這樣莫名其妙地分手。」
林芸庭心中點頭,表示同意,反觀小彰,他不看自己女朋友,直盯著她做什麼?
他說:「嘴角有奶油。」
「哦。」一定是剛才那口吃太急了,真虧他還有這細心的時間,她自己看不到在哪,伸手要胡亂地擦。
「別動。」她反射性地真的不動了。就見段彰宇側過頭,俯下了身子,他的臉擋住了她的視線,林芸庭全身僵硬,因為自己的嘴角被溫溫熱熱的舌尖勾過,隨之,某種溫柔的物體,在她的唇上輕輕地點了一下。
眼前又亮了起來,閻玲玲仍站在那,一臉的錯愕,她想,自己此時的表情恐怕比她還要來得古怪吧?
「你、你們……」閻玲玲聲音顫顫巍巍。
「現在你覺得呢,要走嗎?」和她相比,段彰宇則是冷靜得過分。
「你們這樣,太奇怪了!」出於各種情緒,閻玲玲飆淚的同時音量也放大了十倍,「我會說出去的,我一定會說出去的!」她順手甩開門,奪門而出。
一下子,屋內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安靜,林芸庭覺得自己真的要窒息而亡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段彰宇關上門,似乎是在等她的魂回到身體裡,看上去他很有耐心。
「她真的會說出去嗎?要是傳出奇怪的謠言怎麼辦……」她不太確定自己的聲音有沒有真的發出來。
「是我自作自受,只是連累了你。」
與其說是被連累……林芸庭敲敲自己的頭,難看地笑了下,故作輕松,「就算要找個理由,也不需要做到那種程度啊!怎麼說呢,太刺激了,我真的會被你嚇死,還有玲玲,她也好可憐耶。」
他看了她一眼,看來剛才的那個吻被她美好地理解成了「一個理由」,有人會因為要找分手的理由,就當著女朋友的面和自己的姐姐接吻嗎?
「我早就想和她分手了,不做到那種程度她是不會聽的,所以你不需要自責,這跟你沒有關系,我並不是因為今天的事在生她的氣。」他進了餐廳,她也僵著臉跟了進來,桌上還有剩一大半的蛋糕,不久前這裡還熱熱鬧鬧的,如今溫度可是降到了冰點,他早就想跟閻玲玲分手?他又沒跟她說過,她怎麼會知道……
「人家對你那麼好,你卻對她那麼凶,還要跟人家分手……」
她碎碎念,意外地引來他一笑,「你不知道我很搶手嗎?閻玲玲有我這個男朋友可是自豪得很,並沒有覺得我很凶啊,其他人因此可是非常羨慕她。」
他說得好像閻玲玲是為了得到他人的羨慕才和他在一起似的,原來小彰是這麼自戀的人!
她哼了聲,不理會他的自我膨脹,「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你怎麼還會跟她交往,你不是有名的花花公子、獨行俠嗎?」
「那是因為,將她塞給我的人是你啊。」他一手托著下巴,語氣溫柔平和,在他的心中,已經暗暗下了決定,「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所以我覺得如果是你推薦的人一定沒問題,就算知道她並不是真如所說那麼愛我,還是和她在一起,卻仍然不行,我無法愛上她,就像無法愛上其他任何女人一樣,就算剛開始的交往很順利,漸漸地也會覺得她們是負擔,身邊有女人,就意味著有一個人來搶奪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管對方是多好的女人,最後也會變成我的假想敵,變成只會礙事的人了。」
「什麼嘛,為什麼你自己的事最後總能扯到我身上!」他這麼說,就好像……
「本來就和你脫不了關系,全是你害的。」他靜靜地說:「我並不是來者不拒,我是真的希望自己能愛上一個女人,如果對方對我很好我應該會喜歡上她們吧,抱著這樣的想法,凡是向我示好的女人我都不會拒絕,但是最後她們都離開了我,而且是主動離開,理由全都一樣,因為我心中沒有她們的位置。閻玲玲不一樣,她是你介紹的人,你說她是我理想中的女人,於是我決定試最後一次,結果你也看到了,和其他女人的不同之處在於,我把她當成了敵人中最礙眼的那一個。這對她也許很不公平,可我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想法,連你介紹的人都不行,那我是真的無法愛上其他女人了。」
怎麼這樣,這算什麼意思?林芸庭的心噗通、噗通跳得厲害,她不知道原來小彰一直以來是這樣想的,她只以為他是個仗著自己受歡迎就到處放電的花花公子,為什麼從他口中說出來就變得那樣可憐,象是一直在乞求卻得不到,象是他無時無刻不陷入在痛苦中。
「我說我無法愛上其他女人,這全是你害的,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了?」他站起來,「如果您問的話,我會告訴你,原原本本地。」
他一直希望有那麼一個女人,可以吸引他的目光、可以占據他的心頭、可以讓他對她動心。
那樣的話,他就可以變回眼前這個女人真正的弟弟,也許是他賦予那個人的使命太過神聖,那樣帶有救贖意味的女人沒有出現,每一個女人都只是在與他爭搶他本就不多的時間,減少他與林芸庭在一起的時間,直到她的生日也被別人奪了去,他終於明白那樣的女人是不存在的,他的人生根本只有一個選擇,愛她。
知道是最不該的人,才會那樣掙扎,可越是掙扎越能真切地認清,只有她一個。
「小彰,別說了。」就算她再笨,也聽得出他的意思。
可是,那是不行的啊,就像閻玲玲說的,那太奇怪了,其他所有人也都會覺得這很奇怪:小彰一定是還在怪她,才會說這些話嚇唬她。對於這種惡質的玩笑,只要笑一笑就能過去了。
林芸庭抓了把頭發,好氣自己,為什麼她就是笑不出來呢?
「我喜歡你,芸庭。」
「我也喜歡你啊!」她大吼回去,象是怕他在話在她腦中多停留一秒,她大聲地吼回去。
他猛地靠近,兩只纖長有力的手臂打在牆壁上,將她困於其中,她縮了下脖子,以為牆也被他撞得晃動了,他的臉離她好近,深邃的眼筆直地望進她的眼裡,她才曉得顫動的是自己的身體。
「可我跟你的」喜歡「是不一樣的。」事到如今他不給自己留後路,她卻還是一味地想要逃避,「你嘴上說著喜歡,卻從未將我當作一個男人來看不是嗎?到頭來你選擇的人會是陳羽、會是其他任何男人,唯獨不會是我。你要嫁給他?明明你身邊一直都有我,可最後你還是會選擇別人不是嗎?」
「我……」他的每個字都打上她的心頭,想說什麼,終是找不到出口。
她沒有否認,她低下頭的樣子就象是在可憐他,因他一切都說中了,她在可憐他這段沒有結果的感情,她在無言地傳達給他一個信息,對啊,她喜歡他,可她從未想過他們能一直在一起,她需要一個伴,一個不會被人說三道四的伴。
不知是怒火還是妒火,他一把將她扛在肩頭,引來她錯愕的驚叫,他不理會,徑自走到桌前,將一桌的碗碟揮下了桌,碗碟碎了一地,那固有的形態被摧毀所發出的脆響,他感同身受。
林芸庭後腦撞到桌上,一陣眩暈。
「小、小彰……」他將她壓在桌上,俯視著她,她感到害怕,她的小彰從不會讓她這樣害怕,象是害怕一個男人一般,她的全身都切實地感受到了他所散發出的壓迫感,他的眼神如此地悲傷,令她也跟著一陣心酸,「不要這樣,我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嗎?」
「對呀,我們一直都在一起,比任何人都要自然,因此,你永遠不會正視真正的我,你陷入在自己營造出來的家庭和樂的氣氛中,可你知道每個親暱的舉動對我都是種折磨,可知道你說的那些不經大腦的喜歡對我都是種嘲笑?」望著她驚慌無措的小臉,他無聲地笑了下,「我曾想過一輩子扮演你那個聽話的弟弟,圓滿你那個家家酒的美夢,可已經不行了,我開始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變得這樣可悲,我愛你到底是哪裡有錯?」
「為什麼說扮演,你是我弟弟啊……」
「我從來不記得自己有過什麼姐姐。」打碎她一直以來所守護的堅持,他又何嘗希望這樣。
他選擇了兩敗俱傷,還不是因為她太過遲鈍,「你從不知道我是怎麼看你的,你對我的親暱,也不過只是利用了一個姐弟的名份,認定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罷了。」
「怎麼這樣說……」說她在利用他、折磨他,說他和她在一起根本就只有痛苦,他這樣說,一口氣否定了他們在一起這七年來所有的一切。那她這些年來所看到的人是誰、她所守護的家是為誰守護、她那些溫暖的回憶是和誰一起營造的?
全是假象嗎?她怎麼可能接受,她心中最美好的柔軟的一部分,竟然全是假象而已。
「小彰……」她帶著哭音,不禁用手摀住了臉,「你是我的弟弟,我們是家人啊,我們不是一直都過得很好嗎?」
他眼中一寒,先前的激動化成了一片死寂。
「女人都是這樣嗎?都只看到自己希望的而已。」面對他身下啜泣無力的她,段彰宇抓住她的襯衫,用力一扯,上面的扣子一顆顆地繃了開,只剩下最下的兩顆還松垮地掛在那裡,林芸庭只覺胸前一涼,她的胸部整個曝露在襯衫的開口,她腦袋頓時一僵,連驚叫的時間都沒有,段彰宇抓著她的內衣邊緣向下扯去,她的雙乳便從那貼身的禁錮中跳了出來。
因內衣和襯衫的聚攏作用,她那兩團白花花的雪乳顯得更為豐滿,在她反抗前段彰宇一手將她雙腕交疊壓在桌上,她反射性地掙扎,胸前兩團豐碩的雪乳隨著她的身體上下晃動,蕩出魅惑的白波。
她的兩條小腿掛在桌外到處亂踢,他干脆以兩腿夾住她那不安份的小腿,因此胯下無可避免地磨蹭到了她的膝蓋,她的僵硬馬上傳遍全身,不知出於何種理由停止了掙扎,應該說,她是被嚇到了。
「怎麼,覺得意外嗎?」察覺到她的不自然,他不只不停,還越發張狂地用胯間撞擊她穿著短裙的玉腿,「弟弟對自己勃起,對你來說就是件那麼無法接受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