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說我該怎麼辦?我以後該怎麼辦……」蘇蘇噌進盧月月懷裡,抱著她失聲痛哭。
「這件事還沒有定論,說不定還有什麼誤會呢!不然這樣子好了,你先住到我家,然後我們找欣悅……」
「不要!我不想見到她!」蘇蘇斷然拒絕,下午的時候,她敢問自己那個問題,就證明她是認識自己的,既然認識自己,卻又敢在車裡說那樣的話,不是炫耀就是下馬威。她不想見白欣悅,她討厭她!
「好好好……不見就不見,你不要激動、不要激動……」盧月月順著蘇蘇的意思,她安慰完了蘇蘇,便轉向凌紹,「我們上次去的別墅,不就在前面地半山腰嗎?不然,我們送蘇蘇去那裡暫時住一陣子,怎麼樣?」
「看蘇蘇的意思。」凌紹凌厲的目光盯著前方的路,聲音淡漠。
山裡很幽靜,是修養的好場所,很適合蘇蘇現在這樣情緒波動大的人,而且半山的別墅他們雖然很少去,但是平日都有人打理,收拾得很干淨,隨時都可以入住。
將蘇蘇送過去之後,盧月月可憐兮兮地望著凌紹,祈求他能答應讓她留下來陪蘇蘇一晚。但是欲求不滿的凌紹二話不說,直接將盧月月塞進副駕駛座,發動引擎,絕塵而去。
蘇蘇郁悶地低下頭,盧月月是她的朋友,可也是凌紹的老婆,她總不能霸占別人的老婆一晚……
慕司諾垂頭喪氣地回到家裡,看到空曠的房間,他頹喪地坐到沙發上,將臉埋在掌心。蘇蘇到底去了哪裡?慕司諾的心緊緊揪著,被不安的情緒籠罩。
直到這一刻,他才有時間,將剛才發生的事好好思考一遍。蘇蘇以為送她當作生日禮物的車,被送給了白欣悅,她因此生氣吃醋而失去理智,這也不難理解。但是自己又做了什麼?非但不解釋清楚,還重重打了她一巴掌……
想起蘇蘇離開時絕望的眼神,慕司諾的心彷佛被重重打了一拳,心頭又驚慌,又悶痛,他不由自主地握緊拳頭。不行,他不能放任蘇蘇一個人,在深夜的街頭游蕩!那太危險了……慕司諾轉念一想,蘇蘇會不會回娘家去了?哎,他怎麼這麼笨,都急糊塗了,連這個都沒想到。
可是……蘇蘇娘家的電話號碼,是多少?慕司諾在手機裡查了半天才發現,自己根本沒儲存!想直接開車過去,又發現自己不認路。慕司諾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心裡著急得不行。
什麼時候起,蘇蘇已經駐扎在他的心裡,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剛開始他確實認定了,她是他的伴侶,身體那麼契合,而她偶爾的一些小動作,又是那麼靈動可愛,他只覺得每次一看到她,無論有什麼煩惱,就瞬間都沒有了。
如今,蘇蘇不見了,他的內心不知道有多麼煎熬!這個小女人,原來在他的心裡,占有這麼重要的地位。現在的他,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她才好,他連一點頭緒都沒有,根本就無從找起。
慕司諾本來想下樓去問爺爺,在轉身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到蘇蘇的手提包上。蘇蘇這個笨丫頭,跑得那麼急,什麼東西都不帶,如果她身邊帶了手機,找她就容易多了!慕司諾歎了口氣。
手機?腦海中剛閃過「手機」二字,慕司諾只覺得眼前一亮,豁然開朗,蘇蘇沒帶手機,那豈不是說,手機還在她的手提包裡?
慕司諾心情振奮,還真的從蘇蘇的手提包裡,掏出了她的手機,裡面有好幾通未接來電,還有幾封簡訊。慕司諾顧不上那麼多,直接打開通訊錄,一通電話打到丈母娘家裡去,但是睡得迷迷糊糊的蘇媽卻回答,蘇蘇沒回家,反而焦急地問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打擾您了,你繼續睡!」為了不讓老人家擔心,慕司諾並沒有說出自己和蘇蘇吵架的事,更沒有說蘇蘇離家出走。
將電話掛斷後,慕司諾拿著手機,准備一一打給蘇蘇的朋友詢問,但是,看著那幾通未接來電和簡訊,慕司諾還不猶豫地點開,都是來自一個叫「月月」的人。
慕司諾好奇地點開簡訊,看了內容後,臉色大變。
你的手機是不是沒電了?怎麼打給你都不接呢?
你乖乖待在那裡,哪裡也別去了!我和凌紹馬上就過去找你。
你在教堂的前門還是後門?怎麼看不到你啊?快點回電!
我看到你了,馬上就來!
慕司諾看了眼時間,晚上八點,正是蘇蘇離家後,他開車在街上瘋狂找尋的時間!蘇蘇……蘇蘇一定是被這個叫「月月」的人接走了!慕司諾心中一陣激動,按了通話鍵,直接回撥過去,手機卻傳來機械的提示音:「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現在已經接近凌晨了,一般人都會關機睡覺,但是慕司諾不放棄,他急著知道蘇蘇的消息,所以一遍一遍地撥打,但是對方仍舊是關機,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
橘紅色的晨曦,斜斜地照射在高級住宅區,透過沒有拉上厚重窗簾的落地窗,灑落在靠在沙發上的慕司諾,他和衣而睡,臉上滿是疲憊和倦意。
突然,手機傳出一陣陌生的鈴聲,將慕司諾從睡夢中驚醒,他一看,是蘇蘇的手機,激動地拿過來一看,果然是那個「月月」打過來的!
「蘇蘇,你不是說沒帶手機嗎?怎麼大半夜的打了我幾百通電話?你那裡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盧月月被滿滿的未接來電嚇到。以為蘇蘇出了什麼事,直接一通電話回撥過去。
「喂,你好,我是慕司諾。」
「什麼?你是……慕司諾?」盧月月知道慕司諾,因為蘇蘇不只一次在她面前說,慕司諾這樣,慕司諾那樣……
「請你告訴我,蘇蘇在哪裡!」慕司諾的聲音帶了一絲焦灼。
盧月月想起昨晚蘇蘇哭得傷心欲絕,那狼狽的樣子,認識蘇蘇這麼多年,她還從未見過,為了蘇蘇的幸福,盧月月冷冷地說了句:「我們見一面吧!」她一定得了解,慕司諾和欣悅之間的事情,她才會考慮,要不要將蘇蘇的所在地告訴他。
凌紹不悅地看了盧月月一眼,「在電話裡說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去見他?」自己的妻子單獨見一個男人,凌紹沒來由地有些不高興。
盧月月挽著凌紹的手,不由笑道:「你別亂吃飛醋啦!他會在大半夜,打了快一百通電話來,證明他對蘇蘇還是很在意的!不過,為了蘇蘇下半輩子的幸福,身為好朋友,我有必要看看慕司諾的誠意。」
「就你多事!」凌紹瞪了她一眼,見盧月月嘟起小嘴,卻不得不舉手投降,「我陪你去。」
「好啊!」盧月月滿口答應。
慕司諾和盧月月約在咖啡館見面,當盧月月和凌紹一同進來的時候,慕司諾已經等候多時了,他看到盧月月,劈頭蓋臉就是一句話:「蘇蘇在哪裡?」
凌紹不喜歡別人用這種語氣跟盧月月說話,臉色也不太好。而盧月月則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雖然蘇蘇傳過慕司諾的照片給他看,但是到底不比真人來得真切,從外形上來說,慕司諾和凌紹不分秋色。
「你就是慕先生?」
「我是,請你告訴我,蘇蘇在哪裡。」慕司諾懇切地望著她。
盧月月不動聲色地說:「不瞞你說,我還真的知道蘇蘇在何處,不過,她不肯見你,而且她說,她恨你。」
「她恨我?蘇蘇她說恨我?」慕司諾心頭被重擊,痛得一陣陣地抽搐,他抬頭望著盧月月,「我和她之間有很大的誤會,解釋後,她就不會恨我了!盧月月,我慕司諾鄭重地請求你,請你告訴我,蘇蘇在哪裡!」
盧月月將咖啡放下,「誤會?是什麼樣的誤會,會讓蘇蘇連夜出走,狼狽得像被人拋棄的小狗,躲在教堂門口瑟瑟發抖?如果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是不會將蘇蘇的所在告訴你的。」
慕司諾知道,如果今日不將事情說清楚,從盧月月口中,是得不到蘇蘇的消息的。於是他便一五一十地將昨晚上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聽完了慕司諾的解釋,盧月月差點一口血嘔出來,她提高聲音:「你和欣悅之間,真的只是誤會?」
「那當然!」慕司諾毫不猶豫。
「可是你送車給她了。」盧月月表示不相信。
慕司諾極其無奈,「那只是一個賭注!欣悅是我的學妹,所以我們一直都有聯絡,關系也不錯,這個賭注……是很早之前就說好的……」
「你輸了,於是就送了那輛車?」盧月月簡直難以置信。
「是,那輛車就是賭注。」慕司諾很無奈地攤手,「那是當年我讀大學時,就跟她打賭的。」可是事情就是那麼巧,蘇蘇因為這件事,誤會了他、離開了他……
「真相居然是這樣,我還差點以為欣悅是……」盧月月開心地拉住凌紹,「我們錯怪欣悅了!回去後要好好跟她道歉。」
凌紹「哼」了一聲,不置可否。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欣悅,只是月月一直站在好朋友的立場上,同仇敵愾罷了!
慕司諾驚奇道:「你們認識欣悅?」
「她是凌紹的表妹。」盧月月笑著解釋,說起來也是怪自己多嘴,昨天在車上的時候,欣悅一個字都沒說,那車是她男朋友送的,是自己八卦,肆意揣測,這才引起了當夜蘇蘇的爆發。
不過,欣悅怎麼不否認呢?還有,那麼大的賭注,到底是賭什麼呢?見慕司諾沒有要說的意思,她也就沒問。不過,她能感覺得到,慕司諾是真心愛著蘇蘇的,她如今能做的,就是讓他們兩個人好好見上一面,並將兩人之間的誤會解除掉!
拿了盧月月給的地址,慕司諾直接驅車前往,位於半山腰的高級住宅區,並不難找,慕司諾很快就找到了,並將車子停在院子裡。這棟別墅有著歐式建築風格,乳白色的瓷磚,高貴優雅,外觀很是精致。
昨晚被盧月月和凌紹送過來後,蘇蘇洗了熱水澡,就一直呆坐在客廳,也沒有回臥房去睡。突如其來的門鈴聲,驚醒了蘇蘇,她以為是盧月月來了,便跑去開門,卻在門打開的瞬間,與慕司諾的眼神對上。
蘇蘇本想直接甩門,將慕司諾關出去,但是她慢了一步,門已經被慕司諾抵住了,「蘇蘇昨晚真的是一場誤會,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我不聽!你走你走你走開!」蘇蘇現在一看到他,就會想起他跟其他女人卿卿我我的樣子,她的眼睛紅了一圈,此刻的她,是真的很恨他!她用力抵住門,卻被慕司諾撞了進來,她還差點被摔到地上。
「蘇蘇你怎麼了?有沒有傷到?」慕司諾很緊張地跑過去,將蘇蘇抱在懷裡,還沒等他自己檢查,蘇蘇就逃離他懷抱,退開了十尺之遠。
「你回去!我根本就不想見你,我想一個人待在這裡,好好靜靜。」
「蘇蘇,你不要這個樣子!我不會離開你的。」慕司諾上前幾步,突然伸手將蘇蘇摟在懷裡,在蘇蘇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他已經俯下身,將唇印在蘇蘇嘴上,蘇蘇掙扎地用手捶打他,卻被他單手壓在身後。
蘇蘇完全不知所措,只能嗚嗚地抗議,但是慕司諾封住她的嘴,卻不給她半分反抗的機會,他靈活的舌尖探進她口中,直接攻城略地,盡他所能地挑逗蘇蘇,還緊緊地擁住蘇蘇,他的吻霸道而溫柔,吻得蘇蘇失去了理智,最後,她反抗的力道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