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說的哪句話才是真的,我已經弄不清了。」他甩開她的手,另一手則攫住她的下顎,懲罰性地強吻著她。
「唔……」知道他準備做什麼,徐巧璐奮力掙扎,「不、不要……」
他已幾乎失去理智,她不要在這樣的情況下和他上床!
「由不得你說不要。」邵初河的笑容極為邪惡,眼神冷酷,瞬間便將她攔腰抱起,走入臥室。
一進入臥室,邵初河將徐巧璐扔上床鋪,健壯的身軀隨即壓上她纖細的身子。
她想逃,卻被他制伏。「不准動!」
「初河……」看見他的神情充滿怒意,她急著解釋,「我和學長真的沒有關係,你不要誤會我!」
邵初河一想到那男人是她心中暗戀的對象,幾乎發狂。「你和他有沒有關係,我不想管!我只要讓你知道,你需要的男人是我邵初河!」
他低吼著,大手撕開她的襯衫,整排的扣子瞬間扯落,露出被內衣包裹住的一對美胸。
徐巧璐咬著唇,眼中泛起淚光。
……
誘人的情慾在房裡迴盪著,久久飄散不去。
清晨的陽光灑落屋裡,床上的人兒緩慢地睜開眼,接著感到身子酸痛,爬不起身。
「喔……」徐巧璐蹙起眉,難受地輕吟。
她的腰好像要斷了!一夜的歡愛付出的代價還真不小。
想起昨夜邵初河狂浪地要著她,放蕩的玩弄她,火辣辣的畫面都快讓她的臉頰著火。
這個狂野的男人真的會逼瘋她!
徐巧璐甩甩頭,不敢繼續想。
「初河……」發現折磨了她一夜的男人不在床上,心房變得空虛起來。
他跑去哪裡了?她看一下牆上的時鐘,早上七點……
突然間,徐巧璐好怕再次失去他,於是著急地下床。
儘管昨夜的歡愛應該已讓他明白她是愛他的,至少他曾在她的耳邊說過不怪她,但眼前不見他的蹤影,她仍感到心慌意亂。
這時,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巧璐,別動。」邵初河雙手端著餐盤,邁開長腿接近她。
她抬起頭,看見他俊朗無比的面容,臉頰不禁緋紅。「你去哪裡了?」
他看來神采奕奕,俊容還像散發著光芒,跟她疲憊不堪的模樣截然不同,奇怪,為什麼差這麼多?
邵初河揚起微笑,先將餐盤放在木質地板上,接著將她連人帶被的抱起來。
「我來抱你就好。」
她一副飽受折騰的可憐模樣,著實令他心疼,捨不得讓她再使力。
邵初河讓她坐在地板上,自己也盤起腿坐下,手指著餐盤中的三明治。「我做了三明治,快吃吧。」
徐巧璐拉著身上的被子,探出雪白的藕臂拿起三明治。「你會做三明治?」
「這有什麼困難?」
「那怎麼一大早醒來就去做三明治?」她挑起眉,神情滿是詫異。
一手撐著下顎,邵初河的長眸慵懶地一抬。「我被咕嚕咕嚕的聲音吵醒,怎麼可能還睡得著?」
徐巧璐一愣,隨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肚子。「是我?」
他伸手揉亂她的髮絲,「昨天讓你消耗不少體力,對不起。」瞧見她臉頰一紅,他感到無比幸福,「快點吃吧,肚子要抗議了。」
她揚起淡淡的笑,吃起手上的三明治。
徐巧璐覺得好滿足,一口接著一口,另一手捧起熱騰騰的牛奶,結果被子緩緩往下滑,露出白皙的肩膀,連帶胸前的春光都快外洩,她連忙吃下最後一口三明治,迅速拉攏被子。
當她正要好好品嚐牛奶時,不經意抬頭對上他含笑的眼眸,她不禁一臉困惑。
「怎麼了?」她話才出口,一隻大手已朝她伸來,拉下覆住肩膀的被子。她挑起眉,不動聲色地把被子拉回去,但他像故意和她唱反調,又把它拉下來,著迷地凝視她粉嫩的肩頭。
拉上拉下的動作重複幾次後,徐巧璐放下牛奶,瞇起眼眸,沒好氣的問:「你幹嘛?」
「若隱若現的樣子很好看。」不只是香肩,還可以看見誘人的深溝,視覺的享受太令人銷魂了。
邵初河的眼神是如此灼熱,徐巧璐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羞怯地用被子將自己包得更緊。「你別鬧。」
「巧璐——」他哀怨的喊了聲,將她攬入懷中,順勢拉下礙眼的被子,讓完美的肩頸露出來見人,另一手不規矩地撫摸她柔嫩的肌膚,緩慢地往下探。
「停!」徐巧璐的小手急忙握住他不安分的手,俏臉紅通通的,「你到底要不要讓我專心吃早餐?」
「你專心吃早餐,我專心做該做的事。」邵初河邪魅的一笑。「你專心做該做的事,我要怎麼專心吃早餐?你想餓死我?」她嬌嗔著抗議。「我真的很餓,也好累,拜託別來了。」
唉,心愛的女人向他撒嬌求饒,要他怎麼「專心」得下去?
邵初河大手一鬆開,徐巧璐立刻逃離他的懷抱,將身子包裹得密不透風,只露出I雙水汪汪的大眼。
他的唇邊漾起溫柔的笑,「你這樣怎麼吃早餐?」「還不都是你害的。」
他舉起雙手投降,「好,我保證不再騷擾你,別像個小可憐,我會心疼。」
她的大眼轉了轉,似乎正在考慮。
「巧璐,再不過來,我要親自餵你羅。」邵初河指著嘴唇,「用這裡。」他眉宇間充斥著不羈的霸氣,聲音低啞。
聞言,她倉皇地湊近他,伸出手捧起喝到一半的牛奶,慢吞吞地喝著。他遵守承諾,沒有再騷擾她,只是以深邃的瞳陣瞅著她的一舉一動,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
「你不吃早餐?」「晚一點再吃,我想看著你。」
「看著我又不會飽。」這男人真奇怪。
「可是這裡會很滿足呀。」他的手指著胸口,然後湊過去親吻她的臉頰,「我愛你,巧璐。」
想起昨夜兩人纏綿時,他深情地說出這句話,那時她陷在情慾裡,只覺得渾身滾燙,此刻再度從他的口中聽見愛語,有種說不出的感動充斥胸臆。「初河,你真的不怪我了?」
「指哪件事?」
徐巧璐眼神黯然,「很多很多。」
「永樂企業的事情別再提了,都過去了。」邵初河歎氣,「真正讓我生氣的是你心中的男人。」
「自始至終就只有你呀。」「那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徐巧璐眼眶一紅,急切地道出一切。
聽完後,邵初河沉默片刻後才開口:「好,我相信你。」
「你一直誤會我,我好難過,我以為、以為你不要我……」
「傻瓜,我何時說過不要你?」他攬她入懷,「那時我的確很惱你,對你這麼凶,對不起。」
徐巧璐吸著鼻子,「沒關係了……」
「以後別動不動就離家出走。」邵初河皺起眉,「更不准你拿別的男人來氣我。」
「我不會了,都說了是我太氣你和凱莉,才胡亂編出謊言騙你的。」
「真是把我騙得好慘。」他一直嫉妒那個男人!
「初河,對不起……你生氣的樣子好可怕。」
「巧璐,我以為你愛著他,嫉妒得快發狂了,才會這樣對你。」邵初河一手爬梳著劉海,想起她那時的眼淚,懊悔不已。
「我沒有,從來沒有喜歡過學長,又怎麼可能愛他。」
「答應我,別再用這種爛藉口騙我。」「對不起嘛……那為什麼你還要跟凱莉見面?」
邵初河沉默了一下,才說:「為了公事。」
他接近凱莉,是為了打探邵初雲所負責的那件案子進展如何。
確實,他從未騙過她。徐巧璐想了一下,緩緩地點頭。「我相信你。」邵初河揚起微笑。「可以跟我回家了吧?」
徐巧璐眨著大眼,神情顯得有些為難。「你原諒了我,但是媽呢?媽似乎很生氣,還願意接受我做她的媳婦?」
他母親確實非常惱怒……關於這一點,他歎了口氣。「她不答應也沒辦法,誰教我愛你?」「媽會恨死我的。」她好煩惱。
「時間久了,她自然會接受你,別怕,有我在你身邊。」
徐巧璐抱緊邵初河,舒展眉宇。「我知道了。」
是啊,有他在身邊,還有什麼好怕?
他們夫妻倆雖已復合,但柳青慧對徐家的恨意不曾消失。
當她看到徐巧璐帶著禮物走進來,氣憤的大吼大叫。
「你還敢進來?給我滾出去!」
邵初河握緊了愛妻的手,「媽,她是我的妻子,回來看您是理所當然。」柳青慧難以相信兒子會傻到這種程度。
「你忘記她是怎麼欺騙你的嗎?現在你會這麼辛苦,都是他們徐家害的,你卻還將她當妻子?」
「辛不辛苦都是我自己甘心承受,就算是徐家害的,巧璐也是身不由己,媽別把錯都怪在她身上。」邵初河將徐巧璐護在身後,低聲和母親解釋。
「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湯?為什麼護著她來反抗我!」柳青慧咬牙切齒,氣急敗壞。「媽才是為你好啊!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我會再幫你挑選,保證比她好千萬倍!」
徐巧璐隱忍著淚水,急忙走向前。
「媽,對不起,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愛初河,沒有辦法離開他……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做好您的媳婦,初河的好妻子。」
柳青慧雙臂環胸,冷冷地看著她。「為什麼要給你機會?休想。」
「媽……」徐巧璐伸手想碰觸她,卻被她揮開。「別過來!」
邵初河見狀,俊容變得冷肅。
「夠了!既然談不攏,那就等媽冷靜下來之後再說吧。」他摟住徐巧璐的腰,「媽,日子是我和巧璐在過,我很確定自己要的女人就是她,若您真心希望我幸福,那就請您別再反對我們。」
「初河,媽是為你好……」
他歎氣,凝視母親著急的眼神。
「若真的為我好,就該讓我遵從心意,不是嗎?我愛巧璐,非常愛她。」他垂下雙眼,「媽,我也愛您,別讓我為難好嗎?」
柳青慧咬緊嘴唇,看著他們相擁著離去後,頹然地跌坐在沙發上。
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樓梯口。
「青慧,該放下了。」
邵漢律原本在書房裡處理公事,聽到樓下的客廳傳來大呼小叫的聲音,走出房門才知道是兒子和媳婦來了。
他沉默地聽著他們爭執,終究無聲的歎息。
柳青慧看丈夫一眼,冷冷的一笑。「放下?對你的恨,我可是至今都沒放下呢。」說放下談何容易?真是可笑。
「我從來不奢望你會原諒我,我們之間除了責任,也沒有愛了不是嗎?」
「所以,你要我放下是為了讓你的心裡好過!」
邵漢律不否認,但這次他不僅是為自己。
「你想恨我一輩子都沒關係,是我傷害你,罪有應得。但初河呢?他是你的心頭肉,你真的有辦法一輩子和他嘔氣?」
「我當他是心頭肉,他卻為了一個女人傷害我!」
邵漢律淡笑,「他長大了,找到一個想永遠保護的女人,不是值得高興的事?」
柳青慧眼眶一紅,握緊拳頭。「你沒有資格跟我說這種話。」
「對不起,我只是覺得,你越是討厭巧璐,越會逼走初河,這真的是你要的結果?」
柳青慧不發一語,待丈夫上樓去後才垮下肩膀。
她怎麼可能想逼走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