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客老公不愛我 第六章
    這下,凌元愛連看一眼霍日寧的勇氣都沒有了。

    霍日寧看著凌元愛嬌羞晶泛紅的臉頰,默默地走了神,凌天翔夫妻倆默默地交換了「你看吧」的眼神。

    那日晚餐後的第一個工作日,寫著凌氏巨額借款的支票就放到了霍日寧的辦公桌上,他以為只有他跟凌元愛結婚後,凌氏才可能撥款給他,沒想到凌氏這麼快就準備好了所有的文件。

    霍日寧撥通凌天翔的電話,「這麼早送錢過來,難道凌先生不怕我不執行合約內容嗎?」

    電話那頭傳來凌天翔異常爽朗的笑聲,「難道你不願意執行合約內容?」凌天翔反問。

    該死的!他該死的想要這分執行合約內容,想把凌元愛佔為己有!

    凌氏資助的消息一傳出,股價開始回春。

    接收了凌氏資金之後,霍日寧變得更忙碌,當空中飛人,來往在大陸和台北,前前後後也不過又跟凌元愛吃了三頓飯,而後的某一天,凌元愛被披上白紗,被送進了他的家裡。

    婚禮是按照凌家的意思辦的非常簡單溫馨,沒有邀請過多的商場上的朋友,到場的都是凌家的至親好友,而霍日寧這邊就更簡單了,除了那群跟新郎一樣帥得沒有天理的伴郎團,霍日寧沒有邀請任何一個親人。

    站在裝飾高雅的教堂裡面,聽著神父頌詠著美麗的誓言,聽著身邊的人堅定的說著我願意,凌元愛分不清自己是真的願意,還是被這種氛圍所感染的說……我願意。

    新郎在神父還沒有允許下便先親吻了新娘,新娘的捧花沒有丟進伴娘的手裡,反而陰差陽錯的飛進了某個伴郎的手裡,那個伴郎還傻笑得不鬆手,惹得一群伴娘急紅了眼。

    而婚禮的另一個插曲就是在婚禮途中殺出一個狗仔,想要一拍新娘的廬山真面目,而新郎卻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眼捷手快將新娘藏在了自己身後,惹得親友賓客們一陣叫好。

    在凌天翔的安排下,晚宴才進行到一半,新娘子已經在一群伴娘的遮掩下消失在婚禮現場,獨獨留下新郎被一群沒有良心的伴郎團敬酒。

    酒過三巡,新郎醉死,這是這個婚禮的另一個「佳話」。

    凌元愛還迷迷糊糊的,有些不可置信,她居然結婚了,摸著身上的白紗,看著掛在床頭上的婚紗照,她真的結婚了!

    這裡是她日後的新家,簡單的黑白兩色搭配的裝潢,看不出一點柔美,都是一些線條分明的擺設,這是一個男性化的空間。

    穿著厚重的婚紗,凌元愛穿梭在原本只屬於霍日寧的房子裡面,一間一間房被她打開……

    這個是他的書房,所有的藏書收拾得很整齊,中間的辦公桌上有幾份文件還沒有收起來。

    這個是洗手間,放置著凌元愛從來沒有注意過的刮鬍膏、刮鬍刀、男性專用的洗面奶。

    這個應該是客房,床上還罩著塊乾淨的防塵布,看來還沒有客人來住過。

    這是主臥室了吧?空曠的房間裡面只有一張大床和兩個簡單的床頭櫃,凌元愛不滿意地搖了搖頭,她一定要把這裡重新裝飾一番,不然她可沒辦法在這種冰冷冷的房間裡睡覺。她像是一個進入迷宮的小女孩般,東摸摸西看看的,好奇極了。

    探險活動在凌元愛的體力不支中結束,新娘裙後面是綁帶,靠她一個人根本不可以脫下來的,穿著拖著大尾巴的新娘禮服,根本一點都不好走。

    折騰到氣喘吁吁的凌元愛窩在沙發上開始打起了瞌睡,她早上五點就被抓起來化妝打扮,到現在根本就沒有好好休息過,能支撐到晚上已經很不容易了。

    霍日寧因為醉酒,在婚禮半途被那群號稱是好兄弟的伴郎團,半拖半扶地離開婚禮現場,由「大軍」護送下回家。

    當他正鬱悶著,他這群向來沒心沒肺,整死人不罷休的的兄弟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放過自己的時候,剛從電梯中被「拖」出來的自己,被重重丟在地上的時候,霍日寧知道了。

    「古月,這麼把他放在門外好嗎?」邱迎風彷彿不太贊成地跟歐陽古月說道,只是話語中的笑意卻顯得不是如此真誠,反而有些幸災樂禍。

    「有什麼不好的,我們這不是送他回來了嗎?還想怎麼樣,難道還想我們把他送上床?」歐陽古月很從容地踢了霍日寧一腳,看來不是裝睡,很好,呵呵,非常好!

    「這樣怕是會嚇著小嫂子吧?」江驀然是這個兄弟幫裡最無良的一個,也是今天意外收到凌元愛丟出捧花的伴郎。

    他的話音剛落,三人一陣哄笑,霍日寧新婚之夜睡在門外,夠他們取笑上好一段日子的了。

    電梯來了,三人看都沒看霍日寧一眼,毫無同情心地轉身離去。

    在他們走後,霍日寧還在地上躺了好一會,怕他們去而復返,這要是被他們發現他裝醉,可就沒什麼好下場了。

    霍日寧確定安全後才從地上起來,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塵,臉上還哪有醉酒的模樣,連混沌的眼神,此刻也清清亮亮的。

    他一開門,就看見一團白色的球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球的中間,是黑色的髮髻,和還沒換下來的白紗。

    霍日寧在凌元愛的身邊坐下,沙發的一邊一低,白色的球很自然的往低的那邊滾去,女人終於從一堆白紗中露出了臉,嬌嫩的雙頰磨蹭著丈夫的肩膀,咕噥的說道:「你回來了?」

    簡單一句話,卻奇異地營造了分外溫馨的氛圍,好像兩人是老夫老妻一般,簡單的四個字,卻如此的緊扣人心。

    他將「球」挪進自己懷裡,靠著她的耳側低吟:「我回來了。」回答他的只有她平穩的呼吸聲。

    從記憶中回神,霍日寧匆匆的在妻子粉嫩的雙唇中留下一吻,這才拿著公文包準備去上班。

    臨出門前,他細心的囑咐岳母好好照顧自己的小妻子,「媽,元愛她懷孕了,以後很多事情都要辛苦你了!」

    凌秦淑芬一愣,懷孕!哦,天啊,她當外婆了,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可以當外婆了,還是女婿厲害。

    而已經走到門外,準備開車離開的霍日寧也咧開嘴笑著,雖然他當初答應了岳父,在凌元愛二十五歲之前不能讓她懷孕,可是這些應順其自然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控制得住,而且,這件事情如果透過岳母跟岳父說,一定事半功倍,誰讓岳父也是名副其實的寵妻一族呢。

    凌元愛醒來的時候,已經快接近午飯時間,全身酸軟,下體微微的刺痛,身上卻很乾淨,她微紅了臉,昨晚上她又暈了過去,迷迷糊糊的只感覺有人在給自己洗澡,可是實在睜不開眼睛,就閉著眼享受著男人照顧。

    環視房間,雖然被自己打理得暖洋洋的,小東西擺放的東一堆,西一堆的,可是她還是覺得好像空蕩蕩的,是缺少了人氣,無論前一夜是多麼激情在床上滾來滾去,第二天醒來,永遠都只有她孤零零的一個。

    連新婚之夜後的第一天也是如此……

    想起自己的新婚之夜,那晚凌元愛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霍日寧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當她因為腳麻麻的,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霍日寧抱在懷裡,她靠著他的肩膀,他靠著她的頭頂,兩個人緊挨著睡在一起,看起來相當親密,一點也不像是只是見過幾次面,吃過幾次飯,便被要求結婚的人。

    凌元愛一動,霍日寧也馬上醒了過來,帶著睡意的臉沒有了一貫的冷厲,微瞇的雙眼有些朦朧,讓他帶著睡意的臉龐多了幾分孩子氣,她看著這個她父母挑選的男人,已經成為了她的丈夫的男人。

    凌元愛這輩子最尊重的就是自己父母,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不可能隨意的跟別人成婚,這之中牽扯的利益太過龐大,她的婚姻她無法作主,她早就接受這個事實了,所以當霍日寧以准未婚夫的身份出現在凌家,凌元愛其實並不覺得那麼奇怪,只是沒想到會結婚得這麼早,她以為父母應該希望她在他們身邊多留幾年。

    她的腳微微一動,就酸麻酸麻的,讓她皺眉。

    「是腳麻了嗎?」霍日寧蹲在凌元愛的邊上,撈起她層層的白紗,露出那雙凝脂般的玉腿,「是這一隻嗎?」

    男人的手好大……凌元愛看著這個屈膝在自己身邊的男人,粗大的手指按捏在她的小腿上,有些晃神,還沒有談過戀愛,沒有跟任何男人如此親密接觸過,她的臉頰上慢慢飄起了兩塊可疑的紅暈,凌元愛很慶幸最後跟自己的結婚的是他。

    「好點了嗎?」霍日寧幫他的小妻子按摩著,可是他的小妻子好像不知道神遊到什麼地方去了,他惡劣地微微加重了指間的力道。

    「啊……」凌元愛驚呼,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的臉還是那麼的一本正經,好像剛剛故意掐痛她的不是他一樣。

    「動一動,是不是不麻了?」

    凌元愛聽從指揮的晃動了一下雙腿,覺得不麻了,臉上馬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男人無奈的歎息,他的小妻子真的把什麼都寫在臉上啊,他將他的小妻子騰空抱起,兩隻白嫩的手臂瞬間挽在了他的脖子之上,不錯,他很滿意這個姿勢。

    凌元愛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飛了起來,「你……你幹什麼,我的腳已經不麻了。」她靠在男人堅實的胸膛之上,隨著他的走動,身體一動一動的。

    新娘被抱進了房間,卻沒有被安置在鋪著鴛鴦被的大紅床上,而是被新郎抱著走進了浴室,連著白紗安放在碩大的浴缸裡面。

    「站好。」男人放下剛剛成為他妻子的女人,讓她背對著自己趴在牆上。

    「你要幹什麼?」女人嚇得呆住了,僵著不敢動,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的身上帶著濃濃的酒氣。

    男人默不作聲,黑壓壓的影子籠罩在女人的身上,他低頭盯著女人的背部,交叉的緞帶勾勒著他小妻子纖細的腰部,將妻子的長髮攏到一邊,解開最上面的蝴蝶結,彷彿拆禮物一般,男人興致勃勃地埋首在女人的背上。

    身後傳來衣物的摩擦聲,她背後的緞帶正在被他的解開,背後的肌膚一點一點的裸露出來。

    抹胸式的婚紗,不能穿內衣,解開綢緞之後,她的背部近乎全裸到臀部之上,微微露出那性感的股溝。

    凌元愛雙臂緊夾著婚紗的兩側,不讓束縛的衣物滑落,羞紅了臉不敢回頭,「謝……謝謝,剩下的我自己來吧。」

    回應她的是男人的恥笑聲。

    「女人,你太不懂男人了。」霍日寧對著凌元愛的耳垂吐氣,懷裡的人一陣顫動,看來這裡是她的敏感點。

    他的吻,碎落在女人的背後,在新婚之夜,兩個還算陌生人的新婚之夜,在一個密閉的小空間,靜謐得沒有任何聲響,

    凌元愛侷促地趴在牆上,十指不知所措的緊攀著牆壁,腳踩著冰涼的浴缸,整個人像繃緊了的彈簧,僵硬無措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她印象中,這個成為她丈夫的男人沉穩而冷靜,她從來沒有在他臉上看見過除了嚴肅之外的神情,可是她的後背現在正被兩道目光緊緊的盯住著,像兩道炙熱的火焰,像要在她背上燒出兩個窟窿一般。

    「好好洗個澡吧。」大掌抓著她腰側的婚紗布料,缺少了綁帶的婚紗從她身上脫落,在腳邊圍成了一道白色的圓,嬌嫩的身軀上剩下一件小小的白色丁字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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