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點,伴著濃濃的夜色,一輛黑色的奔馳商務車慢慢地駛進了地下停車場停好,男人一手提著公文包,一手關上車門,走向電梯。
一整天都保持著一絲不亂的髮型,此時已經微微鬆散,鼻樑上的眼鏡也有些下滑,神色卻依舊清冷,只是在眉宇間多了些疲倦,這是一個忙碌的一天,剛剛返家的男人。
叮!電梯穩穩地停在十六樓。
南羽大廈一共二十四層,十二層以上都是一層一戶的豪宅,專門提供給一些新潮的、講究隱私的年輕新貴。
男人從褲子口袋裡掏出鑰匙,插入門鎖,轉動,鑰匙圈上掛著可愛的龍貓掛飾一搖一擺的,和男人的形象格格不入。
一打開門,淡淡暈黃的燈光宣洩而出,玄關處的壁燈亮著,不是清冷的白光,而是老舊的黃,好似帶著暖意,照在男人俊逸的五官上,柔和了他冷峻的神情。
邊走邊脫下束縛了一天的西裝外套,搭在客廳沙發的椅背,明天會有人整理好送去乾洗,他無需擔心。
公文包放進書房,裡面還有一些文件必須今天看完。
從臥房房門底部縫隙透露出來的亮光吸引住了男人的注意力,一股莫名的感覺在心頭湧動。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站在臥房的門前,拉鬆了領帶,一手解著襯衫的鈕扣,一手打開了房門,男人無聲的歎息著,這一進去,怕是出不來了。
臥房不是很大,地板上鋪了厚厚的一層布藝拼接地毯,五顏六色的,彷彿讓人置身在陽光燦爛的夏威夷,房間的窗簾、床單也沒有逃脫被徹底改頭換面的命運,一朵朵大波斯菊,嬌艷地盛開著。
男人彷彿已經習慣了這個被鮮艷的顏色充斥著的房間,和時不時多出了蕾絲或者是娃娃布偶,瞧,床腳邊的那個粉紅豬,前幾天好像還沒有的。
超大的雙人床上,棉被被圓滾滾的團成了一團,只有一隻嫩白的小腳露在外面。
男人好笑地看著把自己裹成一團球,埋在被子裡不出來的女人,不知道自己的眼眸中已經染上了淡淡的暖意。
這個女人,是他結婚不到三個月的妻子。
男人走到床邊坐下,扯著被子的一角將女人從被窩裡面挖出來,女人白皙的臉頰磨蹭著綢面的被子,只露出了一頭青絲和後腦勺對著男人。
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女人露在睡衣之外的脖頸、耳垂,緩緩的俯下身,親吻著那一片嫩白,女人癢得東躲西挪的,卻逃不出男人誘惑的雙唇,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從被窩中把頭抬起來,瞇著眼,含糊的說道:「你回來了啊。」
從被窩中露出的臉,稚嫩卻不失美麗,月牙形的眼,彎彎的好似睡著了也是帶著笑的。
他的妻,上個月剛滿二十歲。
男人從女人的脖頸往她粉嫩的雙唇移去,「唔……」
酥麻瀰漫在女人的雙唇之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女人,根本沒注意到男人的雙手已經伸進了被子底下,開始探索她凹凸有致的嬌軀。
安靜的房間裡面,只有男人和女人沉重的呼吸聲,還有從女人唇縫中逃逸出來的嬌喘。
「嗚……」她要呼吸不過來了。
男人這才從女人的唇上離開,沉黑的雙眼裡面燃燒著炙熱的火焰,女人害羞地盯著男人好看的眼,不安地挪動著身軀,這不是他的風格,按照一般的……他不是早就應該狼吞虎嚥的將她吃下肚了嗎?
嬌艷的紅沾染著女人嫩白的臉頰,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長長的睫毛好似刷在男人的心坎上一樣,男人豁地將視線轉開:「我還沒洗澡。」
話音一落,男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浴室的門後,留下抱著被子不知如何是好的女人,孤零零地瞪著浴室的門。
女人一半氣憤,一半慶幸,氣憤都吻成這樣了,他居然還能從她身上走開;慶幸還好男人急剎車,不然今晚上她一定跟以前的很多個晚上一樣,被男人折騰得全身酸軟,起不了床!
五分鐘後,當只圍了一條浴巾的男人出現在女人面前的時候,女人知道她錯了,她的夜晚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