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很大,天很藍,雲很白,面前是一片美麗的英式花園,所有樹木花草被人悉心整理,這時正是薰衣草的季節,紫色的花海隨風搖曳,邵冰漾看愣了,久久回不了神。
有個金發的男人似乎在庭園裡和某人說話,那是她的丈夫——
丈夫。
這個詞令邵冰漾莫名有種微微的暈眩感,覺得很迷幻,很不真實。
可是,他們確實結婚了。
像是察覺屋裡有人注視著這裡,莫裡森轉過頭來,看見愣在陽台上的她,他揚起微笑,招了招手,比了個「下來吧」的手勢。
邵冰漾點點頭,進浴室簡單的梳洗過後便走下樓。
她走出屋門之際,一旁的侍女悉心的遞上一件薄衫。她正要接過,有人快一步將之披在她肩膀上。
「你剛醒來,體溫低,外頭有些風,披著吧。」是莫裡森。
邵冰漾瞅著他帶著淡笑的俊容,更加愣仲。
他一笑。「走吧,我先帶你四處參觀。」
莫裡森握著她的手,兩人一同走到花園裡。
邵家因種植牡丹,走的是中式的風格,這兒和邵家截然不同的庭園設計,令她感到很新鮮。
空氣裡有著花朵的芬芳,薰衣草的香氣能安撫人心,她臉上的神情漸漸放松,他握著她的手,很自然便察覺她這些細微的變化。
「喜歡嗎?」莫裡森問道。
邵冰漾眨了眨眼,沒有回答,可是她眼神裡顯露的光芒早已取代言語,說出了答案。
簡直像個看見漂亮芭比的小女孩。
莫裡森見狀微笑。「這麼喜歡?邵家不是也有庭園?」
邵冰漾垂下眸子。「沒這麼自然有生氣。」
邵家的花,大多數都是在溫室裡培育而成,禁不住摧殘,沒有這種震撼人心的生命力。
和她一樣,都是活在溫室的命。
也難怪邵家的風光會一日不如一日。
她幽幽地低歎,匆地,莫裡森的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她下意識抬起頭看著他。
莫裡森說:「往前看。」
他目光如炬,邵冰漾無法抗拒,於是往前望去,看著那一望無際的綠意。
莫裡森俯首,在她耳邊堅定地道:「往後,你就是這裡獨一無二的女主
邵冰漾被他的話嚇著,猛地轉過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神情認真,不似說笑。
她微微顫抖。「我……我……」
「你不是邵家的人了,是我的人。」他一字一句極為清晰地說,拂起她的秀發,低首親吻她。
這會兒,邵冰漾連心都跟著顫抖。
她不知道他對她這樣的態度算是什麼,她以為自己只是這裡的過客。她心跳急促,震顫得厲害。
但莫裡森的下一句話,解答並解除了她的疑惑及悸動。
「你是我孩子的母親,這裡就是你永遠的家。」
原來如此。
邵冰漾原先胸中升起的溫熱以及急速的心跳,統統因他這句話而瞬間降到谷底。
原來如此……
不,本是如此。
邵冰漾苦悶地想著,無法否認自己心底剎那間湧上的失落。
可是,她還是帶著一絲希望,至少她第一眼便喜歡上這兒,好像真的多了個歸屬。
她說:「我想試試園藝。」
這是她過去一直很想做的事,卻遭到家人攔阻。
他們說,邵家的人不需要會那些,尤其是女人,讓別人來做就好。
但邵家人究竟需要會哪些呢?
吃喝嫖賭?
紙醉金迷?
那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莫裡森定定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後指向不遠處的一名老者,說:「好,那邊那位老先生,名叫威爾,是全英國最好的花匠,你可以向他請教,我想他會很樂意教導你。」
邵冰漾柔柔地笑了。「謝謝。」
莫裡森一愣,看著她那毫無雜質的柔美笑容,他心一動,匆地一個俯身便吻上她的唇。
邵冰漾還來不及驚呼,他的唇舌便徹底占據了她的。
他吻得很深,可是很溫柔,令她幾乎落淚。
他含著她的唇,依戀不捨地吸吮了好一會兒。他碧綠的眸子略沉,一種野蠻的光芒盤據在裡頭,教人心悸。
一吻結束後,他撫著她的臉,啞聲道:「你不需要和你的丈夫說謝謝。」
邵冰漾仍暈暈然,沒能聽懂他的意思。
莫裡森一笑。「如果你真想道謝……我希望是在另外一個地方,用另外一種方式。」
邵冰漾這下聽懂了,粉白的臉霎時漲紅。
「你……你……」果然英國人骨子裡都是禽獸!
她一臉噎著的表情令他大笑出聲,使得遠處的園丁和僕傭們都驚詫地望向他們。
「我想,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說罷,莫裡森抱起了她,像個原始的男人抱著他的女人,准備繁衍。
邵冰漾當眾被他扛在屑上,不禁又羞又怒,又踢又打。「放開!放開!大家都在看!」
「他們本來就該看。」莫裡森不為所動,強悍地抱著她,一路把她抱進屋裡。
屋裡人更多,邵冰漾自知抵抗無效,只能把臉埋進他的肩膀,能遼一點是一點。
遠遠走來的艾利克斯看到這景象,不禁一愣。
一旁的侍女們不無欣羨地道:「主人跟夫人的感情真好!」
回到房裡,邵冰漾被放在床鋪上。
那兒早已被人收拾妥當,床單整齊得連一絲波紋都沒有。
「你夠了吧?」她賭氣地道。
莫裡森一邊解下衣裝,一邊挑眉問:「喔?什麼東西夠了?」
「你……我不是馬戲團的猴子!」
他當眾做得這樣誇張,彷佛展演什麼一般,她又不傻,虛情假意那一套,在她原來的家族裡早已看盡。
她不是不能配合,但不喜歡這種連自己都被蒙在鼓裡的感覺。
莫裡森很意外,上前撫了撫她臉。「夫人,你真是比我想像中聰明。」
「哼!」邵冰漾別開臉,像只心情不好的小貓。
莫裡森笑了笑,在床沿坐下。「我還以為你已經習慣了。」
至少在發布消息到結婚的這三個月間,他們不知合力演出了多少場戲。
確實,邵冰漾一直知道這是戲,她只是和他進行交易,像演員簽下一出戲的合同,扮演一個叫「伍德夫人」的角色,直到她生下孩子,獲得自由為止。
但此情此景亦真亦假,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舞台上,抑或是在現實裡……
她神情迷惘,莫裡森看著她,看了很久,最後吐了一口氣,道:「好吧,下次我會記得給你打個暗號。」
「暗號?」
「嗯……像是我眨眨眼,就代表你要表現得很愛我;我皺兩下鼻頭,表示眼前的人很危險。還有……」
「什麼?」
「我親你的時候,你什麼都不要想。」他沉沉地說罷,便俯下身毫不遲疑的吻住她。
邵冰漾確實是無法再想了。
他的吻撲天蓋地,掩去了她所有思路。
自從三個月前的第一次後,他們再也沒有發生關系,因為太忙碌了。
邵冰漾在受到他擦動的同時,不由得心想,上帝賜予人類這麼巨大的歡愉,真的只是為了繁衍後代?
不,應該還有更多的……更多的……
什麼呢?
「……你不專心。」莫裡森略帶抗議的低沉嗓音自她頭頂上傳來。
不知何時,他已褪去衣衫,而她也已是半裸的狀態。
「我說了,我吻你的時候,你什麼都不要想。」
他彎下身,隔著布料咬住她胸前的果實。她全身一顫,忍不住低吟。
莫裡森笑了。
「寶貝,我要抱你,現在。」
在莫裡森如是宣布時,邵冰漾的腦子彷佛轟一聲爆炸。
寶貝……他叫她寶貝……
她以為自己會全身冒起雞皮疙瘩,但是居然沒有,甚至還有一種真的被人捧在掌心當成寶貝悉心對待的錯覺。
當她仍愣然時,他的吻便狠狠地壓下來。他吮住她的唇,靈巧的舌硬是撬開她矜持的嘴,深入其內,一一探索著她所有敏感的神經。
邵冰漾抵受不住,伸出手想要取得一些呼吸空間,卻觸上一片光滑的肌膚,那是他的胸膛。
她推抵的動作好似變成了一種愛撫,這種不帶算計的純真反應,遠比刻意的撫摸還要撩人。
「你這個小惡魔……」
莫裡森咬牙,一把拉過邵冰漾的手,使她探觸他卡其褲裡蓄勢待發的欲.望。
那過分鮮明的觸感令她瞬間紼紅了臉,分明已不是第一次,但她還是有種怯然的陌生。
他太強悍了。
她咽了咽口水,心想,現在她是應該把手收回來,還是做些什麼?又要怎麼做才好?
當她胡思亂想之際,莫裡森俯下身,熾熱的唇貼在她敏感的耳際,吐出灼熱的氣息,「想碰就碰,不必客氣。」
「這……」
她紅著臉,有些遲疑,可是她知道,相較於她不好意思這麼做的害羞,她更在意這麼做後能帶給他的悅樂。
邵冰漾輊喘著,顫抖的指尖辛苦地解開他腰間的皮帶,再解開褲扣。
拉鏈拉下的聲音極為清晰,接著她的手采入其中,隔著內褲,依舊能感受到他堅實的欲.望,幾乎燙著了她的手。
「我、我不知道……」
她搖頭,眸眶濕潤,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繼續下去。
莫裡森輕吻她的臉。「沒關系,做你想做的。」
他鼓勵她的聲音好輕也好柔,像迷人的咒語,邵冰漾無法拒絕。
隔著那層薄薄的布,她試圖掌握他的形狀,上面那部分如鐵堅硬,下面那部分卻好柔軟,兩種截然不同的觸感融合在一起,那份重量更是透過她的手,壓在她的心上。
「有什麼感覺?」莫裡森問道,嗓音開始變得粗啞,呼吸也逐漸有些急促。
「好硬……」她如實回答,渾然不覺自己說出了多麼羞人的話,現在的她早失去了任何思考的力量,只能憑藉本能反應。「而且好燙……」
「嗯,還有呢?」
「還有……」
邵冰漾咽下口水,輕輕拉下他的褲子,早已關不住的欲.望便像是脫閘的猛獸一般彈出。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握住它。
莫裡森堅實的身軀不禁一顫,低喊出聲。
邵冰漾一愣,迎上他的眼,只見他的眼裡好似有什麼東西燃燒著,又狂野又燦亮,讓她一陣暈眩。
她口干舌燥,不禁探出舌尖舔了舔唇。
這個動作刺激了莫裡森,他的壯碩變得更為驚人,邵冰漾見狀,忍不住又探出舌頭舔著嘴唇。
莫裡森迅速俯下身,輕輕咬住了她的唇。
邵冰漾倒抽一口氣,顫抖著,莫裡森跟著伸出舌頭,輕輕地挑弄著她的舌尖,兩人的舌像是兩個嬉鬧的孩子互不相讓地糾纏著。
她閉上限,情不自禁紅了眼眶。這比接吻還要來得羞人,可是她卻無法將舌頭收回來。
消除了一開始的緊張後,邵冰漾的動作逐漸變得大膽,她纖巧的手指輕輕箍住已經完全勃起的壯碩,藉由前端泌出的液.體上下滑動,感受它的形狀及脈動。
它像是他的另一個心髒,在她掌心鼓動著,隆起的血管更是刮搔著她的手指,等一下,它就要進入她的體內……
身上明明還穿著衣服,可是她卻覺得自己像是被脫光了。
「怎麼做……」
「嗯?」
「我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