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彌漫在電梯內,莫悅緹賭氣的不理申屠致,又狠不下心真的趕他離開。
到了公寓門口,莫悅緹打開門走進去,用力甩上了門,門一闔上,她就後悔了,手握住門把半天,還是沒有勇氣打開門,她癱坐在門邊,抱著膝蓋默默的掉淚。
為什麼愛情這麼辛苦?讓她患得患失,讓她惶惶難安,讓她所有的喜怒哀樂都維系在這個男人身上?
可是,她沒有辦法放棄,她愛了他那麼久那麼久,久到這單方面的感情已經成為她生命的一部分,根本無法剝離。
莫悅緹想起這些年從申屠致那裡獲取的勇氣和力量,她甚至不敢想像,如果沒有遇到他,她又會在哪裡?即使治好了頑疾,是不是也變成了一個偏執陰暗的人?
莫悅緹站起身,動作太猛,頭一陣暈,她顧不上這些,用力地打開大門。
申屠致就站在門口,門廊的燈從他頭頂後方灑下,他的臉龐沉浸在一片陰暗之中,他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線中灼灼發亮。
莫悅緹的心一緊,喉頭緊繃地無法發出聲音,她閃開身,申屠致看著她,深邃的眸子傳達著他的痛苦和掙扎。
兩個人就在門邊僵持著,莫悅緹將通道讓開卻沒開口請他進來,申屠致在莫悅緹進門之後沒有離開,他的理智在和情感拉鋸,他離不開也無法輕易邁步走進去。
莫悅緹就站在那裡,走廊的燈光映著如玉的臉龐,她的眼中有未干的淚水,她的眸子中閃耀著期待和決絕。
其他的年輕醫生帶著女朋友回來,電梯的門開開闔闔,終於,申屠致握緊的拳頭放開,走進了莫悅緹的公寓。
莫悅緹松了一口氣,闔上門,轉身打開了燈。
申屠致站在她公寓客廳的中央,回頭看著她,那乞求的目光讓她心軟,她還是捨不得逼這個男人太緊,她還是心疼他啊!
「先坐吧。」莫悅緹想進廚房幫他倒茶,卻在經過申屠致時被他抓住了手腕,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她一跳。
申屠致抓住莫悅緹的手腕,看著她驚訝和慌亂的眼睛,他不想讓她離開他身邊一秒鍾。
他一定不知道他的眼神有多麼脆弱,這一刻,莫悅緹真的感覺到了,他對她絕不是沒有絲毫感情,也許,他也喜歡她,只不過他的心門封閉了太久,不知道該如何開啟。
「怎麼了?你不是相親相得很愉快嗎?」心尖顫抖著,莫悅緹故作輕松地聳聳肩,一掃一個晚上的傷心和挫敗,竟然有心情開玩笑了。
「悅緹……」申屠致的呼喚裡帶著歎息,帶著乞求,帶著投降,他握住她手腕的手掌好大、好熱,他眼睛不眨地看著她。
「你喜歡我嗎?」莫悅緹歪頭看著申屠致的眼睛。
一絲慌亂閃過申屠致的眼睛。
「你喜歡我!」這一次是肯定的語氣,莫悅緹笑了,愛情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它可以讓她上一秒崩潰哭泣,下一秒歡天喜地。
「悅緹,我……」申屠致的心情好復雜,他放不開、丟不下,卻又無法敞開心胸去擁有。
「噓……什麼都不要說。」莫悅緹踮起腳尖,輕吻申屠致的唇,柔軟的唇瓣像是調皮的蝴蝶翅膀一樣刷過他的唇,申屠致的眸光移向莫悅緹的唇。
「申屠致,如果你再拒絕我,我發誓……」
莫悅緹賭氣的誓言沒有能夠說出來,申屠致凶猛地吻住了她的唇,他的手掌握住她的腰,將她的身體往上提,唇舌凶猛地侵襲莫悅緹的雙唇和思緒。
上一次她強吻他的時候,他就想這麼做了,申屠致無法控制他胸口的火熱,他渴望這個女人,他喜歡這個女人,他沒有辦法再欺騙自己。
用力地含.住莫悅緹的唇,饑渴地吮吸,上唇、下唇、牙齒,沒有一寸放過,然後舌尖用力頂開她因為緊張而緊閉的牙關,采了進去。
莫悅緹的身體用力的顫抖,即使表現得再堅強和主動,這畢竟是她第一次愛人,第一次被吻,這種灼熱的、強烈的吻讓她激動又恐懼。
當她在他的懷抱裡顫抖的時候,他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申屠致的攻勢被壓抑下來,他的大掌輕輕撫著她的背,幫助她放松,有力的舌頭舔過她芳香口腔內的每一寸,溫柔又堅定地追逐她膽怯躲閃的小舌,溫柔地撫慰她,性感地引誘她,直到她克服了羞怯,隨他的舌一起起舞。
他將她的舌卷進自己口中用力吮吸,大口啜飲著從她口中渡過來的芳香口沫。
莫悅緹緊閉著雙眼,睫毛顫動著,雙手無措地抓著他的肩膀,她的臉頰紅得像是熟透的蘋果,映襯著雪白的皮膚,美得不可思議,她的胸部用力地起伏,柔軟的曲線一下下地貼合在他堅硬的胸膛。
大掌緩緩地下滑,握住她的臀瓣,將她的身體抬高壓向他的身體,他的身體堅硬得像是鋼鐵一般,火熱得可以焚毀世上的一切。
他們的唇舌沒有辦法分離一秒,她的舌被他吮吸得發痛,嘴唇已經麻掉,可是這種唇舌糾纏的感覺太過甜蜜,她捨不得拒絕。
大掌緩緩地揉.捏著她的臀瓣,她的臀部小巧挺翹,觸感美好地讓他留戀不已,另一只大掌托著她的後腦,讓他更容易深吻她,摩挲著她的脖頸和肩膀,讓她獲得更多快樂和放松。
她雙腿發軟,只能倚在他身上支撐身體,他不斷地壓向她,兩人一起躺到了地板上,他的唇離開她的,一道銀色的絲線在四片唇之間扯開,莫悅緹呻.吟了一聲,抬頭去尋找他的唇瓣。
申屠致的思緒已經完全被焚毀,被他堅硬身軀密密覆在身下的軀體柔軟芳香,玲瓏的凹線嵌在他的身軀上,她彷佛天生就是為他打造的。
他不是一個貪歡的人,從許芸芸去世後,別說這樣親密的肢體交纏,他連多看其他女人一眼都不曾有過,他以為他會這樣清心寡欲地度過一生,或者,像阿未所說的,過勞死彈,結束這樣寡淡的生命。
可是當他過到莫悅緹時,他才知道,他不是真的沒有情欲,只是沒有女人可以開啟他瞪內那個鎖住熱情的密碼,只有她才可以挑起他的熱情,他想得到她,他想焚毀她,立刻、馬上。
申屠致離開莫悅緹的唇,在她抗議的呻.吟中將唇移向她的脖頸,舔吻、吮吸,他用盡一切可以的方法向她傳遞他的熱情,莫悅緹的身體化成了一灘水,她只能感覺到他在她身上摸索的大掌和一雙火熱又溫柔的唇。
他抬起身子,給大掌更多的探索空間,粗糙的手掌從大腿外側滑下去,從洋裝下擺鑽了進去,先是光滑緊.窒的大腿,然後是平坦的小腹,他的手掌久久流連在她的小腹上,揉搓按壓,他喜歡那塊柔軟細滑的皮膚。
他的唇滑過她的鎖骨,在上面留下兩朵青紫的吻痕然後緩緩地向下,隔著洋裝用鼻子、臉頰去磨蹭她高挺的乳房。
「嗯……」莫悅緹發出難耐的呻.吟聲,她仰著頭挺起胸部,嘴巴微張,急促地喘息著。
手掌抓住洋裝的下擺,像是小男孩拆開禮物一般,將洋裝從莫悅緹身上剝離,莫悅緹雪白的身軀一寸一寸呈現在申屠致的眼前,他的呼吸急促,雙目發直,額上滲出點點汗珠。
突然,位於莫悅緹乳房中間的一道粉色疤痕引起了申屠致的注意,羞澀的莫悅緹也注意到了申屠致目光投向的地方,她雙手捂住胸口,難堪地轉身。
「悅緹……悅緹……」雖然疤痕已經過了很久,雖然經過了淡化的處理,但還是可以想像,她曾經怎樣徘徊在生死的邊緣才能贏得今日的健康。
申屠致懷著虔誠感恩的心,溫柔地轉過莫悅緹的身體,解開她的胸罩,將溫柔的吻落在那道粉色的疤痕之上。
「你不覺得它很丑嗎?」那是她十五歲之前一次次被打開胸腔留下的痕跡,這些年來,爸爸、媽媽買了好多各種藥膏給她,她也從不偷懶地塗塗抹抹,雖然疤痕已經很淡了,卻仍真實明確地存在著。
她愛他,希望給他最完美的一切,卻忘了自己本來就是不完美的。
「傻瓜。」申屠致吻得好溫柔,舌尖刷過微微凸起的疤痕,「一點都不丑,很漂亮,你很勇敢。」他用溫柔、耐心和體貼表達了他的心疼和不在乎。
漸漸地,莫悅緹終於可以放松了心情,不再因為那道疤痕而閃躲或自卑。
申屠致跪在莫悅緹身側,目光流連地從她精致的面容滑向纖細的脖頸,圓潤的肩膀,高聳的乳房,乳房之間那道疤痕不只不丑陋,還為她雪白的身軀增添了異樣的風情,配合著纖細的腰和平坦的腹,還有那雙雪白纖細修長的腿,呈現一種動人心魄的美麗。
「申屠致……」莫悅緹快哭出來了,他火熱的目光掠過她的身體,比他的大掌還讓她羞澀,他為什麼一直看著她?她好難受,小腹好熱,身體好熱,羞得快要崩潰。
申屠致火熱的視線最後停留在她的胸前,兩團如玉的乳房微微顫動,兩朵粉紅的梅花在雪白頂端綻放。
……
一次次將她推向高潮的頂端。
莫悅緹就這樣和申屠致在一起了,除了回去拿東西,申屠致很少回他的公寓,他們不避諱在公共場合牽手,他帶她和他的弟弟及未來弟妹一起吃飯,她知道這是他在竭力地給她安全感。
元盛裡關於申屠致和莫悅緹的風言風語,並沒有因為其他鑽石單身漢的紼聞而淡去,幾乎所有人都一面倒地等待著、期待著、詛咒著莫悅緹被申屠致拋棄,所有人都和申屠凌雲夫婦抱著同樣的想法,莫悅緹無論怎麼優秀、怎麼漂亮都配不上申屠致。
莫悅緹一如既往地不在乎這些唱衰的流言,她現在很幸福,真的很幸福,雖然她和申屠致都很忙,碰面的時間並不多,但是只要能在一起,每分每秒都是快樂的。
她的廚藝為零,只要申屠致在家,都會為她煮飯,會手把手地教她做飯,他們在白天或者夜半瘋狂地做愛,小小的公寓裡到處都是他們相愛的痕跡。
申屠致從未如此幸福過,和莫悅緹相守是一件幸運的事,她不需要他時時刻刻的陪伴,反而常常是他吃醋她為了看書、上網而忽略了他,他們一起做飯,一起睡覺,從搬到莫愉緹這裡,失眠已經很久沒有找上他了。
他們不只在生活上很合拍,她在醫學上的專業也同樣讓他驚喜無比,他們一起討論心髒外科的醫學發展,也不只一次激烈地辯論,誰說服誰並不總要,重要的是在辯論中他們都有所得、有所悟。
正如Victor教授所說,莫悅緹是個天才,是個天使,是個寶貝,原來,能遇到一個和自己如此契合的伴侶,是如此的幸運。
申屠致一天比一天更愛莫悅緹,一天比一天更離不開她。
他們沒有聊過未來,他們對現在的一切都很滿意,申屠致覺得這就是所謂的靈魂伴侶什麼都不必說,卻懂得彼此心裡的所有想法。
莫悅緹陪著申屠致第三次見申屠未的時候,申屠未和安蓓蓓宣布要結婚。
申屠凌雲夫婦根本不同意這門婚事,甚至從不肯跟安家會面,但申屠未和安蓓蓓卻開開心心地准備婚禮了,一點都沒有將申屠凌雲夫婦的反對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