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有意見?”
“如果她不接受你的提議,你怎麼辦?”紀一笙也懶得說了,都說了這麼多年,這家伙根本是左耳進右耳出,沒放在心上。
“她非接受不可。”
“震宇,你拿安氏逼她跟你在一起,你覺得她會開心嗎?”想到剛才安娣的話,紀一笙試著要阻止他的瘋狂舉動。
面對紀一笙的質問,向震宇只是沉默以對。
“她現在根本不會接受你,你為什麼不能理智一點?”本來,紀一笙並不打算這麼殘忍地說出這些話,但他知道自己今晚如果不說,以後也沒機會開口了。
“我可以等。”他回頭看了眼床上正睡得安穩的安娣,苦澀的說著。
“向震宇,全世界這麼多女人可以選,你為什麼偏要選這女人!”他不想見好友為了一個女人這麼瘋狂,甚至不擇手段。
向震宇起身走向好友,兩人面對面看著彼此,紀一笙難得動怒,恨不得一拳打醒他,要向震宇別再這麼執著了。
誰知,向震宇卻說:“可能是……我不甘心吧。”語末,還多了一聲歎息。
是啊,全是因為不甘心,所以他擇選不放手。
“你……”本是緊握著拳頭想要痛揍他一番的紀一笙,最終松開了拳頭。
“安娣會是我的女人,如果她不想讓安氏倒閉,她非嫁我不可!”
“瘋了,你真的是瘋了,不甘心又如何,沒有愛情的婚姻,你真以為可以走多久?”紀一笙氣悶地走去茶幾拿了醫藥箱,轉身決定走人。
走之前還不忘說:“沈約前幾天拿自己名下的不動產到銀行申貸,被我大哥擋下來了,不過如果他有心,我想還是能在別家銀行借到錢,一旦有錢,那個工程大不了就是賠錢了事。”
紀一笙頭也不回地,就這麼關門走人,獨留下房間裡的向震宇,怔怔地望著安娣看。
賠錢了事?不可能,他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忙了一個晚上,向震宇走出浴室,全身只著睡褲,上半身全裸,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這是他今晚第二次沖涼,為的是消除體內無處發洩的欲.望,手裡拿著毛巾擦著還在滴水的頭發,順著房間裡昏黃的床頭燈,目光落在床上睡覺的安娣身上。
頓時高大的身形不覺僵了下,表情變了又變,最後重重的歎了口氣,一步步走向她,將手上的毛巾扔在地上,坐在床沿,俯身看著安娣恬靜的睡臉。
寬大的襯衫在安娣側睡時斜向一邊,露出大半的白淨脖子,粉嫩的肌膚還殘留自己稍早在浴室時,因為失控留下的吻痕。
不自覺地,他伸手撫向她的臉頰,紀一笙稍早那一針的安眠劑,藥量並不多,所以安娣並不算熟睡。
七年前她還是個生澀的少女,七年後她卻比他記憶中更清瘦,不過姣好的動人曲線依舊教他心癢難耐,剛才在浴室裡沖冷水稍稍平息的欲.望,此時又快速地發熱。
他怎麼都沒想過,兩個人七年後再次單獨相處,竟會是這麼波折,看著她用繃帶包扎的腳踝,向震宇不覺自嘲的笑了笑。
一手撐在她身側,一手捧著她的臉,細細的將她看了仔細,修長手指在她臉頰上來回滑動。像是被人打擾睡意,安娣輕微的扭動了下身子,翻了身子躺平在床上,雙手做出投降狀地貼在臉頰兩側。
這樣毫無防備的模樣,自然引發了向震宇好不容易才壓抑下來的欲.望,他忍不住渴望,情不自禁地,慢慢傾身在她半啟的唇瓣上啄了一口。
一開始他只想淺嘗,可一旦嘗到她的甜美,他就想要更多,自然地加深了這個吻,舌頭頂開她的牙齒,恣意在她口中游走,在她抗議地想要別過臉時,向震宇定住她的後腦勺,像是怎麼都吻不夠似的,想要更多。
好半晌,當他終於結束這個深吻時,鼻息不穩的他,額頭抵著她的,握住她的雙手,與她手指交纏,重重的吐著熱氣,因為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情欲,狠狠地要她,所以他只能緊緊的與她十指緊握。
而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的安娣,抗議的嚶嚀了一聲,翻身想要側過身子背向他,可雙手卻被向震宇給壓在頭的兩側,根本無法移動。
向震宇看著她細微的扭動,試著想要掙開他的手指,卻只是白費功夫,他怎麼可能讓她掙開,只是就算他想要她想要得全身發疼,但一想到她腳踝的傷,再強烈的欲.望也只能壓下來。
連著幾個深呼吸,將粗重的鼻息平緩下來,看著安娣被吻得紅腫的唇瓣,忍不住的又輕啄了一口,接著松開對她的箝制。
坐起身後,他煩躁地伸手抓抓自己的頭發,又看了她一眼,心想這女人在自己床上,那他今晚怎麼可能睡得著?
倏地,站起身打算再去沖個冷水澡,卻在這時,他想到剛才紀一笙臨走前放在茶幾上的胃藥,又回頭看了看已經側過身睡覺的安娣。
他不確定,要不要吵她起來吃藥,以前在英國他胃痛住院時,紀一笙就常罵胃痛不吃藥不會死人,但如果哪天胃穿孔、胃潰瘍問題就大了。
想到這裡,向震宇只得緩步走到茶幾前,拿起那包胃藥,又看了看一旁的水杯,他走回床邊坐下喊她:“安娣。”
奈何,安娣只是呻吟了幾聲,揮了揮手繼續睡,手還差點揮到水杯,完全不理會向震宇的喊叫。
“安娣,睜開眼睛。”
“走開……”
向震宇見她依舊想睡,只得承認,她的胃疼應該好了,不然以他過來人的感受,應該很難入睡才是,那這個胃藥吃不吃都無所謂了吧,他隨手將藥包扔到床頭櫃上。
誰知,當他將藥扔完後,再回頭時,只見安娣已經轉身面向他,而本是緊閉的雙眼,卻在此時緩緩睜開,眨了眨眼後,順著昏黃燈光,她有些恍神地看著坐在床邊的人影。
“怎麼醒了?”向震宇皺了下眉頭,無奈的想,接下來的爭吵肯定免不了。
可是,安娣卻是安靜地望著他,接著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地說:“你的房間好冷。”
“我的房間好冷?”向震宇聽得一頭霧水,雖然現在是冬天,但家裡一向有空調恆溫系統,他房間的溫度算溫暖了,會冷?
不過既然她都說會冷,向震宇只得將被子幫她蓋得更密,當他蓋好被子時,卻發現安娣依舊睜著眼睛望著自己。
“安娣,閉上眼睛。”發現她似乎沒有想吵著要回家的意思,向震宇不覺松了口氣,連語氣都跟著溫柔了些,大掌覆在她眼睛上方,要她快睡覺。
“可是你的房間好冷。”
“我的房間怎麼會冷?你沒看到我都熱得在冒汗了?”向震宇提高了音量,他現在是一把欲火難消,再加上房間裡的空調溫度調得太高,他覺得自己都快要熱得冒煙了,她竟然還喊冷?擺明了跟他過不去,變相找架吵嘛。
“就是好冷,我要回家,這裡一點都不好睡。”雖然很困,但安娣強睜著眼睛,同時掙扎著想坐起身,她才不要跟向震宇同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好端端的被紀一笙打了一針,醒來後發現自己竟然是睡著了,但現在她清醒了,不走才有鬼。
她一夜不歸,沈約會擔心,而她自己也不想再跟向震宇有任何的糾纏。
向震宇見狀,低笑了幾聲,似乎有些明白安娣為何會說冷了,不過他沒打算讓她逃走。
“是嗎?我的房間真的很冷?”向震宇突地傾身靠近她,近得安娣來不及閃人,就這麼看著向震宇雙臂撐在她身子兩側,讓她嚇得花容失色,只得乖乖的躺在床上。
等了一會兒,發現向震宇只是低頭看她,而且那該死的嘴唇還很不客氣的上揚,看得她很想揍他一掌,最後卻什麼都不能做地受困在他的勢力范圍內。
畢竟她背後靠的是床,而眼前還有向震宇,根本是連退路都沒有,只能不自在地僵硬著表情,看著他緩緩地點點頭。
她不明白向震宇為什麼會笑,因為猜不透他的想法,再加上他沒穿衣服的上半身完全靠過來,她根本是連寒毛都豎起,全身僵直,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那我抱著你睡,應該就不冷了。”說完,向震宇已經扯開被子,只著睡褲的他,動作敏捷地躺上床,在安娣還來不及抗議之前,蓋上被子,將准備滾向床一邊的安娣給勾了回來,結實的手臂不緊不松地將她摟到懷裡,另一手則是往床頭櫃按下床頭燈的按鈕,頓時房間裡陷入漆黑一片。
“向震宇,你快放開我!”安娣被他這一連貫的動作嚇得不知作何反應,連掙扎都忘了,就這麼直接地被他抱在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一聲一聲地在耳邊響起。
正想要反抗時,頭頂上方的向震宇卻說:“安靜睡覺,不然今晚我們都不用睡了。”
一開始,她不明白,還試著捶著他的胸膛,直到向震宇熱得發燙的手掌摟在她腰上,緩緩地撫摸,而他的肌肉精實的大腿曲起,有力地膝蓋頂開她的雙腿,整個人有一半的重量是壓在她身上,教她因為這突來其來的重量差點喘不過氣。
“你干什麼?住手,快點住手!”安娣被他的舉動嚇得驚呼,雙手抵在他胸膛前,硬是要推開他。
“我想做什麼你看不出來嗎?”向震宇此時再次粗喘著鼻息,熱呼呼的氣息噴在她臉頰邊,而他的手掌這時已來到她的飽滿處。
因為被壓制住,安娣連動都不能動一下,除了雙手能自由的對他又捶又打,她什麼都阻止不了。
“快停下來,向震宇,不准你再繼續,聽到了沒有?”聲音裡帶著哽咽。
或許是感覺她快哭了的聲音,也或許是向震宇良心發現,他的手終於松開,雖然他的大腿還頂在她雙腿間,不准她並攏,但至少他的手已經抽離她身上的襯衫,轉而環抱她,而且是緊緊地抱在懷裡。
“這樣還會冷嗎?”他問,可惜回答他的是沉默。
“怎麼不說話?”將她再摟緊些,兩人身子完全貼合,安娣柔軟的曲線與他結實的身軀沒有一絲空隙。
“放開我……”安娣頭埋在他頸間,有些委屈的哽咽著。
“睡覺,我保證什麼都不做。”向震宇閉上眼,拍了拍她的背說,反正來日方長,當她成為自己的女人時,她哪裡都逃不了了。
“那你放開我……”她扭著身子想逃開他的懷抱。
“你再繼續動,我不保證接下來只會跟你躺在床上,蓋棉被純睡覺。”
向震宇的出聲恐嚇,確實讓安娣不再扭動,但靠在向震宇懷裡的她,卻是睜大了眼睛,抬頭看著天花板,漆黑的房裡,除了兩人的鼻息聲,再無其他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當向震宇以為她睡著了時,卻聽到安娣的聲音。
“為什麼要收購那些貨?”一整個晚上,沈約的話反復在她腦海裡響起。
她不懂,不懂為什麼向震宇要這麼處處跟她作對,到底為了什麼?是他自己同意分手的,是他背叛她的,為什麼他還這麼無賴?
雖然她口中說,工程可以賠錢了事,但她心裡是極不願意的,畢竟那可是爺爺辛苦了一輩子才有的產業,她不想毀在自己手中。
所以,她想知道,向震宇到底有什麼目的,他不可能臨時收購那些貨,這一切應該早就安排好的,而她不過是無知地跳進了他設下的圈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