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媛聰明靈慧,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有點不甘地說:「我們現在是朋友關系。」
辛琛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尾音拖得老長,成媛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喂,你到底什麼意思?」
辛琛無辜地說:「我想幫你呀,現在你把非雲叫醒。」
成媛看了趴在桌上一臉寧靜的男人一眼,摸不准辛琛打著什麼主意。
「你還喜歡他嗎?」
「廢話!」
辛琛篤定的說:「那就把他叫醒。」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成媛還在一邊糾結個不行,無從發現電話那頭的男人掛電話前笑得前俯後仰。
哈哈哈,辛琛心想,杜非雲真是一塊木頭,可一個男人要是不喜歡女人,鐵定會把她推得遠遠的,還會留在身邊,當然是因為喜歡。
要真讓這兩個人自然發展下去,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能修成正果,就讓好心的他來助他們一臂之力,反正他們兩個相互喜歡,錯不了的啦,真是功德一件呀!
掛了電話的成媛,心想辛琛是杜非雲的好朋友,應該不會做對他不利的事情。
她望著這一桌都沒怎麼動過的菜,一狠心,對著杜非雲的耳朵大聲喊了一聲。
嚇了一跳,杜非雲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有沒有不舒服?」成媛關心地問,一只手自然地覆上了對方的額頭。
墨黑的眸子眨了眨,迷糊勁總算過去了,底下的黑越發深不可測,仿佛有無數個漩渦深藏其中,慢慢地唇角綻出了一個邪肆的笑容,一把抓住柔嫩的纖手,火燙的長舌在上面情色地劃過,「不知道是不是發燒了,整個人都在發燙。」
在男女情事上,成媛畢竟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雛鳥,敏感的手被舔了一下,好像被通了一道電流,加之那聲音也變了個味,低低沉沉,尾音帶著顫,一直顫到了她的心尖上,一張平時繃得比城牆都厚的臉,「轟」地一聲倒了。
她到底記掛對方的身體,一時間沒有去計較對方不同尋常的表現,驚慌失措地又去摸手機,「我再打個電話給辛醫生。」
橫空一只手臂探來,輕松地從她手中搶走了手機。
指尖交錯,劈裡啪啦,仿佛有火光閃爍。
成媛驚訝地抬眸,卻落入一雙黑黑黝黝的眸子,心跳忽然慢了不只一拍。
他勾著唇,傾身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又立刻分開,「我的症狀只能你來治,就不知道你肯不肯幫忙了?」
成媛完全被這出其不意的變化給驚住了,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任由對方再次俯下身,捕獲了自己的雙唇。
這次卻不是簡單的蜻蜓點水,柔嫩的雙唇被當成最美味的甜點,先是不停地吮吸,又用堅硬的牙齒輕輕噬咬,好聞的男性氣息迎面而來,讓她有點暈頭暈腦,競無意識地張開了唇。
她的酒量不錯,但只有菜裡的米酒,好像就讓她醉了。
「呵呵,我當你默認了……」伴隨著邪肆的笑聲,靈活的長舌長驅直入。
成媛雖然每次都偷吻杜非雲,但玩的都是純情少年少女的把戲,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挑弄,小臉兒越發紅透,無助地張著嘴,任由對方惡作劇地攪弄自己的舌頭,神經好像也被那不厭其煩的吸吮給吸麻木了,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迷糊的狀態。
杜非雲一手扣住對方的下頷,以便自己能夠更深地侵入對方甜美的領地,另一只手扶住不盈一握的腰肢,貼近兩人的距離。
客廳裡明明開著冷氣,但緊貼的身軀卻仿佛著了火,一個勁蹭蹭蹭地向上升溫,成媛被吻得有點喘不過氣,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軟綿綿的,竟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要不是對方撐著自己的腰,她一定會丟臉的癱軟在地。
仿佛永遠吻不厭似的,男人終於放過了小舌,卻又跑去舔吻敏感的口腔,一點都不肯放過,帶來陌生酥麻的同時,讓她的呼吸也越發急促起來。
不行了,再這樣下去,明天的報紙上就會以她為頭條,大肆報導頭一個因為接吻而窒息的大小姐。
相依的胸口傳來若有若無的推力,更像是一種甜美的調情。
杜非雲終於放過那兩片被他蹂躪得濕亮的紅唇,抓住不規矩的手,低笑,「怎麼了?」
先用力深吸兩口氣,悶悶發疼的胸口才好過了一點,成媛慢慢地抬起臉,露出一雙泛著水氣的眸子,連眼角都微微紅了,含著三分委屈地控訴:「我喘不過氣。」說完自己先不好意思了,又別扭地垂下頭去。
杜非雲笑得越發放肆,成媛有點惱羞成怒,抬手就要揮過去,可惜四肢無力,打在胸膛上輕飄飄的,只惹得對面的男人越發心癢難耐。
「好,我不吻嘴了。」
迷糊的大腦不是很適合思考,花了好一會時間,她才感覺到失落,然後眼前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被打橫抱了起來。
「你的臥室在哪?」
成媛手指下意識地指了個方向,還沒想明白男人的意圖,侵略性十足的薄唇又壓了下來,不過這次卻不親她的唇,纏綿而熱烈的吻落在額頭上,又挑逗性十足地含住了她的耳垂,血液一下子全部沖到了大腦裡,四肢酥軟無力的任由男人橫抱著她,對著她的耳朵親來親去,舔來舔去,身於越發地熱了。
「唔……」
眼前視線再次一變,身體已經落入柔軟的被褥中,成媛軟綿綿地躺在床上,望著俊美的男人站在一邊,手腳俐落地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呀,皮膚真好,跟白瓷似的,好想伸出手摸摸,還有這腰、這腿,看得她眼冒精光,恨不得撲上去實行十八摸。
但是,火辣辣的目光,直到觸及平口內褲褪下後的無限春光,才慌不迭地移了開去,腦子裡仿佛降下來一道閃電,終於把她的迷糊勁給劈了個精光,她從床上撐起身子,故作自然地要自己視線只准停留在下巴以上。
「怎麼,也要我幫你脫衣服嗎?」杜非雲低低的笑,仿佛是從胸腔裡發出來,無限性感,再加上那一張俊美無雙的臉蛋,深不見底的黑眸幽幽望過來,仿佛蘊藏著滿天的星光。
「要不要打個商量?我更喜歡邊做邊脫衣服呢,這樣比較有情趣。」
成媛差點陷在那雙眸子裡不可自拔,費盡心力才找回了理智,她索性閉上了眼,不敢再看那張妖孽得令她無法抗拒的臉,問:「你到底怎麼了?」
這不是杜非雲,他是冷淡而理智,總穿得中規中矩、一絲不苟,渾身散發著冰山的氣息,怎麼轉眼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男性氣場全開,妖孽極了。
「我很好啊,喝了點酒,讓我特別放松呢。」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掛著邪肆的笑容,朝著大床走來。
「對,酒,是酒!」成媛終於想起辛琛那含義未明的語氣,立刻明白了個通透,喝了酒確實不會怎麼樣,醉著暈過去也不會怎麼樣,但是,她偏偏聽信了辛琛的話,把醉酒暈過去的杜非雲叫醒了。
有點無助地看著男人上了床,感覺自己像是一只被大灰狼盯住的小白兔,無處可逃,眼睜睜地望著沉重的男性軀體壓了下來。
「停!」
杜非雲正要動手扯成媛的上衣,硬生生地停了動作,困惑的眸子望著不再露出意亂情迷的小臉。
她清冷的眸子認真地盯住他,輕輕問:「這是第二人格嗎?」
杜非雲嗤笑一聲,「小姐,你以為分裂出第二人格那麼容易啊,正常的一個人喝了酒也總會露出與眾不同的一面吧。」
成媛點點頭,有點不放心地繼續追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廢話。」
成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閉上了眼睛,「請叫我的名字。」
「小媛……」香甜的美食擺在面前,杜非雲有點克制不住地咬了一下她的唇,把纏綿的聲音送進交纏的吻裡,手下的動作也絲毫不停,三兩下地剝了對方的上衣。
黑暗的視線裡,感覺越發鮮明起來,成媛感覺到赤裸的肌膚袒露在了外面,來不及感覺冰涼,火熱的吻就沿著頸項一路向下,一路肆無忌憚地點火橫行。她揚著修長的脖子,雙手緊緊地抓住底下柔軟的被褥,默默地承受對方的愛撫,只有身子輕輕發抖,無助極了。
好好的一頓飯,不知怎的,走向了一個令她始料未及的方向。
成媛雖然行為舉止大膽,不同常人,但在這方面卻出奇得固執。
國外大學男女之間的關系本來就亂得一塌糊塗,只要有感覺跟誰都能上床,她很多朋友寂寞了、無聊了,甚至會跑到酒吧找一夜情的對象,她一直嗤之以鼻,她並沒有保守到一定要把貞潔留到新婚之夜,但好歹也要雙方情投意合。
所以,在這方面,她的經驗完全是一片空白,只是仗著對杜非雲的喜歡,終於願意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獻出來,她,這樣愛他。
杜非雲的手已經伸到了雙腿之間,長褲早已脫下,隔著潔白的小內褲,他覆上嬌嫩的柔軟,她一直強制忍耐的顫抖終於克制不住,身體重重地抖動起來,如同砧板上垂死掙扎的一尾魚。
杜非雲停了動作,暗沉的眸子裡閃了閃光,收回了手,安撫的吻落在潔白的額頭,「如果想反悔,跟我說一聲就行。」
他自從醒過來後,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解放,仿佛被壓抑了久了,一旦沒了束縛,體內囚禁的野獸吼叫著要沖出牢籠。而面前的小女人又是這樣的誘人,如同成熟的蘋果,散發著甜蜜的香味,幾乎讓他難以忍耐,不過,再如何被欲.望折騰,他也不至於去強迫一個女人。
成媛緩緩地睜開眼睛,男人忍耐的俊美面容隨即映入眼簾,那雙眼睛雖然沒有了以往的清冷,但是卻有著相同的東西,堅持著某種原則,絕不動搖,直到這一刻她才終於確定,懸在她身上的男人,真的是杜非雲。
見身下的女人半晌沒有動靜,杜非雲以為這件事情泡湯了,但身體裡的野獸還在嚎叫,他深吸一口氣,還是決定從她身上離開了,看得到吃不到,只會更加心煩氣躁。
然而,在他悻悻然地抬起自己身體的時候,脖頸上突然被一雙蓮藕般的玉臂抱住,他投以疑惑的目光,美麗的小女人微微笑著,「請繼續,我只是有點緊張。」
「我不會給你拒絕的機會了。」低啞的嗓音裡透著濃郁的欲.望,讓成媛聽得心尖都微微地顫了起來。
「我不會後悔……」只要對象是你。
她鼓足勇氣拉著對方靠近自己,送上自己的唇。
美人投懷送抱,要是再拒絕,不是同性戀就是不舉,而顯然杜非雲兩樣都不是。
……
光是回想,就讓已經發洩了一整晚的家伙再次升旗了。
「非雲,我愛你。」沉睡中的美人突然發出了甜美的夢囈,她彎起唇角,也不知在作著什麼美夢。
輕輕的夢囈聲卻仿佛當頭澆下的一盆冷水,杜非雲一顆心變得冰涼冰涼的,小家伙又重新回歸了正常狀態。
他當然沒有失憶,他甚至知道自己的症狀。
高中畢業的時候,他被同學拉去KTV狂歡,本來滴酒不沾的他也被逼得喝了一些酒,然後就暈睡了過去,可那些人不肯這樣簡單放過他,還以為他在裝醉,居然又把他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