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這兩天我會盡快給你消息。”他承諾自己會加緊腳步進行,無論如何都得保住這家孤兒院。
“感謝你鼎力相助,要是沒有你,我和院童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院長感激地再三道謝。
“不必客氣,那,我和尹瑤就先離開了。”再待下去可沒辦法解決問題,他得快點聯絡老媽,跟那家伙取得聯系才行。
“請慢走。”
修女院長客氣地送他們離開,待吳昭元與黎尹瑤走遠之後,修女院長回頭望著自己從年輕經營到老的孤兒院,心頭感慨萬千。
主啊∼∼請千萬保佑吳先生能和地主達成共識,否則她和這些院童就不知該何去何從了。
回家的路上吳昭元一直沒有出聲,而坐在一旁的黎尹瑤也感覺情況有異,沒敢開口打擾沉默的他。
“在想什麼?怎麼都不講話?”一直到兩人進了家門,吳昭元才意識到她沿路都不曾開口,微帶歉意地凝著她。
“沒有啊,我看你好像在想事情,所以不想打擾你。”她搖頭,並不介意他的沉默。
每個人都有想安靜的時候,即使是活潑好動的她都如此,沉穩內斂的他更容易會有那樣的狀況,更何況他的工作繁重,還有更多更多她不了解的公事要處理,因此絕對有留給他思考空間的必要。
不過她隱約間覺得,他的沉默或許和那個叫宇文鋒的男人有很大的關系,因為他當時一聽院長提到這個名字,幾乎馬上就變了臉色……
“來。”
他突地牽起她的手,將她拉往沙發入座;待她坐穩,他以雙掌包覆著她的手。
“有些事,我認為有讓你知道的必要。”
先前因為她沒有機會接觸那個人,所以他沒特別提及那個名字,但現在那個人已危及她在乎的孤兒院,所以他還是得說清楚講明白。
“昭元哥,你想說什麼?”直到現在她還是改不了口,喚他的名後面非得加個“哥”字。
“你還記得跟我媽吃飯那一次,後來進來的那個男人嗎?”他盯著她的眼問道。
“記得。”她點頭,沒敢忘記那是他的父親;只要是有關他的一切,她都細細地記在心裡。“他是你爸爸。”
“對,即使我懂事之後就不曾那樣叫過他。”他苦笑。
黎尹瑤難受地反手握了握他,藉以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他。
“沒事,我沒你想得那麼脆弱。”他輕歎,感謝她總是如此溫柔地陪在他身邊。“我一直沒告訴你,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很重要嗎?”她微愣,對於長輩未必得知道名字,反正都是以尊稱稱呼。
“在今天之前不是很重要,但現在開始,很重要。”握住她的手收攏了些,他瞬也不瞬地說出那個人的名。“他,姓宇文單字鋒,是宇文國際代工企業的總裁。”
黎尹瑤驚訝地張大小嘴,這個名字如雷貫耳,尤其在得知他掌握了孤兒院的未來後,她更是不敢忘記,但她千料萬料,怎麼也料不到他竟會是昭元哥的父親。
怪不得剛才在孤兒院裡,昭元哥聽到那名字時的表情會那麼難看……
“那你……”像那樣的大人物,怎麼會讓自己的孩子跟母姓?即使是婚姻外的孩子也一樣。
“吳昭元是我成年後自己改的名字,因為我不屑用他的姓。”如果她還有印象,他在喝醉的那晚曾向她提過關於那個人的不負責任。
“嗯。”她明了地點了點頭;她還記得那晚的談話內容。“那……我能知道你原本的名字嗎?”
其實既然他不使用那個原名,那麼那個名字就沒有存在的意義,可她就是想知道他的一切。
“宇文蔚。”他都快忘了那是他的名,早就被冰封在他不願觸碰的最隱暗角落。“是他取的名字。”
啊咧!難怪和吳媽媽吃飯的那個晚上,宇文鋒曾提及宇文蔚這個名,所以她在聽到院長說出宇文鋒的名字時才會覺得有點耳熟!
“我本來打定主意這輩子都不再和他有所交集,但如今看來是做不到了。”他輕歎,視線凝在她身後空氣中的某一點,看似有些神游。
“怎麼說?”這她又不懂了。
“因為孤兒院,因為你。”他將視線調回來,重新凝定在她清秀的小臉上。
他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以掌心的觸感證實她的存在。
“如果要拿到土地所有權,我勢必得向他低頭,當然他會藉機要求我認祖歸宗……”
他懷疑宇文鋒根本就派人在監視他,更甚者,早就清楚他和尹瑤交往中的事實,不然不會毫無預警地出手動孤兒院那塊地。
那家伙簡直是只狡詐的老狐狸!
“昭元哥……”
她感動地偎進他一些,心裡為他感到不捨及不平,但她又不能狠下心讓孤兒院裡的院童和修女流落街頭,她所能做的只有矛盾地向他道歉。
“對不起。”
“干嘛對不起?”他反問。
“如果不是因為我,你根本不需要再去面對以往的不愉快……”她說著說著都快掉淚了。
“傻瓜。”伸手揉亂她的發,他愛極了她柔軟的發及全身的每個部位。“這件事不只牽涉到你,還有許多院童的未來,我怎能眼睜睜的讓它發生?”
而且那只老狐狸擺明了是沖著他來,她和孤兒院不過只是那只老狐狸利用的棋子,他自然不可能把帳算在他們頭上。
“等會兒我就請我媽把他約出來談,看他是要怎樣的條件才肯讓出那塊地,就算得買下來也可以談,總之我不會讓他把孤兒院給拆了。”
冤有頭債有主,拖了這麼多年,也該是和他算總賬的時刻了。
“買下來?!應該會很貴吧!”她驚訝地瞠大雙眼。
“再貴也得買,不然要讓他拆嗎?”他抹了抹臉,若是那人肯開價還好,怕就怕他死咬不讓。“反正你別擔心,我會處理好就是了。”
“你對我真好。”她感動不已,嬌羞地抬起頭親吻他的嘴角。
“……你是在勾引我嗎寶貝?”他的眼神黯了黯,眸心閃動著淺淺的欲望詭光。
“不好嗎?”她怯怯地後退了些。
“非常好。”伸手將退開的她拉回來,他就喜歡她膩在自己懷裡。“我接受你的邀請,但重點是,你想在哪裡進行?”
“什麼意思?”即使和他歡愛數次,但在情欲方面她還是新手,不是很明白他的問題。
“要在這裡做,還是房間、廚房或陽台?”他邪惡地湊在她耳邊低語,嗓音沙啞而性感。
她一定不知道,當她露出像現在這樣迷惘的眼神時,他總忍不住想狠狠地欺負她。
當男性的氣息隨著說話的吐納噴拂在她耳際,加上他性感得猶如撫摸般的嗓音勾刮著她的耳膜,她全身不由自主地一陣輕顫,肌膚更是敏感地揚起雞皮疙瘩。
“神經!哪有人在那些地方做那種事?!”她輕喘口氣,不敢置信地嬌嗔,無法想像他說的那些地方也可能變成情欲的戰場。
“每個人都這麼做啊,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哎∼∼她果然還是太單純,他的教學進度顯然太過緩慢,得加緊腳步才行。
“胡說八道!”她害羞地推開他站起,逃避的意味十分濃厚。“不跟你說了,我要回房……啊∼∼”
孰料身體還來不及站穩,突然被他扣住細腕,微一施力又讓她跌回沙發……不,跌進他懷裡。
“又想逃了,嗯?”
他穩穩地將她摟在懷裡,火熱唇舌輕嚙她敏感的耳廓,大掌更是堂而皇之地覆上她的裙擺下緣,且有往上攀爬的趨勢。
“別鬧……”不是吧!他不會真的想在客廳就……
“誰在跟你鬧?我再認真不過了。”用膝蓋壓制住她不安分想落跑的腿,他有太多方式能將她鎖在自己懷裡。
他一邊在她耳邊低語,另一只手已然由她微敞的領口竄入,甚至直接探進她的胸罩。
“啊……”可惡!每次他一碰她,她就止不住渾身發軟--
“寶貝,你叫的聲音真好聽。”聽著她嬌媚的呻 吟,總能讓他欲火旺盛、火力全開,藉著她更騷浪的叫聲來證明自己的強悍。
“嗯!”她聞言咬緊下唇,不讓自己再發出那羞人的聲響。
“你這是無聲的抗議嗎?”他挑眉,為她的天真感到玩味。
所謂呻 吟,就是無意識地發聲,既然是無意識,就很難用意志力控制;不過他有千百種方法可以挑戰她的意志,就看誰能撐得久嘍!
“……”她悶哼,拒絕看他臉上得意的表情。
“你要知道,我能親吻的不僅只是你的小嘴……”
他說到做到,就在客廳的沙發上,他放縱的舔吮過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夕陽透過窗欞映進屋裡,在窗欞的斜影覆蓋下,無姑且誘人的小紅帽終究渾身癱軟地被饑渴的大野狼一口吞噬,沉溺於無邊的欲海……
喂飽親親小女友,吳昭元將累癱的黎尹瑤抱進房中,體貼的為她喬好舒服的姿勢並為她蓋上被子,淺淺地在她額上親吻了下,然後站在床邊凝著她好半晌,他才緩步走出房間,到書房打電話給母親吳麗伶,希望她能幫忙盡快安排自己與宇文鋒的“戰局”。
其實他可以跟母親要對方的電話,但電話裡恐怕沒辦法把事情講清楚,而且萬一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在電話裡就和他吵起來,那孤兒院的未來勢必化成泡影,所以他寧可和宇文鋒面對面解決問題。
他主動表示要和宇文鋒見面,對吳麗伶來說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驚喜。
多年來她苦無機會讓他們父子倆好好地坐下來吃頓飯、談談心,每次當那對同樣出色的男人出現在同一場合,不是吳昭元兀自離開,就是像兩只戰斗的公雞般針鋒相對,不論哪一種結果都令她傷心。
但這回不一樣了,兒子主動要求與老爸見面,這是多麼令她驚喜的事,因此她忘了該問清楚兒子找宇文鋒的緣由,在接到兒子的來電後立即著手安排雙方會面事宜。
在宇文鋒爽快的應允下,時間很快敲定,就在隔天的晚餐時間,而地點,則挑選在上次不歡而散那家餐廳內的同一個包廂,條件是要吳昭元偕同黎尹瑤一同出席。
吳麗伶對於宇文鋒的條件感到莫名其妙,但沒有多問,既然他們父子倆都有心要和對方見面,且尹瑤也不算外人,一同出席又何妨?於是她直接將通話內容轉達給兒子知道。
在得知宇文鋒挑選的地點之後,吳昭元大概猜得到宇文鋒的用意--他大概是想在跟上次同樣的地點洗刷自己帶給他的羞辱吧?這種心態實在很小家子氣。
不過無所謂,不管那只老狐狸心裡作何想法,他在乎的只有盡快見面解決孤兒院的土地問題,其他的通通不重要,除了要尹瑤出席這一點。
難道宇文鋒知道他和尹瑤的關系?至於要尹瑤出席的理由……坐在書房的辦公椅上,他眉心緊蹙,暫時還推敲不出宇文鋒的想法。
倏地一雙柔軟的雪臂由身後抱住他,他微一怔愣,淺笑地低頭親吻那雙偷襲的藕臂。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將身後的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他寵溺地把玩她的纖纖長指。
“一個人不好睡。”她聳聳肩,已然習慣身畔的床位有他。“你呢?你把公事帶回來處理了?”不然怎會跑到書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