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彭和奇是同性戀,他真的想砍去彭和奇的手,讓彭和奇知道,屬於他的東西,任何人都不可以碰!
向外走的腳步頓了一下,劉紫蘇遲疑地扔掉身上的床單,繼續向前走。
他只知道她柔弱易妥協,從來沒想到她居然敢這麼大膽地反抗他!
光著身子走出這個大門嗎?即使被全世界看到了她的身體,她也不肯留下來?
很好,她終於惹怒了他!她是不是忘記了他的手段?
冰涼的手指敲打著床墊,“我不知道妳回彭家,他們還會不會接受妳,但是我知道,妳走出這個大門,明天彭氏集團的股票一定會跌停板,如果走運的話,妳的養父母可以宣布破產,頂多就是流落街頭……不過我想,這些妳應該都不會在意吧。”
風輕雲淡地說著,根本無法想象他說的是關乎一家人命運的事。
“妳以為彭和奇為什麼要把妳送給我?他利用妳來巴結我,領了他這個人情,如今彭氏內憂外患,只有我……可以幫他。”
她怎麼可能不在乎!那怕是要讓她嫁給同性戀的哥哥,哪怕是那個沒有感情的哥哥把她送到了陌生男人的床上,她都不可能不去管養父母的死活!
原以為今生的命運已經安排好了,她都已經接受了嫁給不愛的人,誰知道真正的悲哀在這裡等著她。
身邊的人一個個奪走了她的幸福,安排著她的命運,誰都不曾在乎她的感受,就是這樣的妥協都沒人去喜歡她,她真的可憐到令她想笑。
赤裸的後背止不住地顫抖著,她無聲地捂住淚流滿面的臉,哽咽著發問:“為什麼……為什麼一定是我?”
敬志遠悄無聲息地走到她的身後,突然從身後一把抱起她來。
她渾身一僵,就看到那雙幽寒的瞳眸,直直地看進她的眼底,他薄涼的嘴角上掛著沒有溫度的冷笑,“是啊,為什麼……為什麼是妳呢?小紫蘇……嗯?”
晴天霹靂,惡夢成真了,居然是他!
那個威脅她的少年……又一次出現在她的生命裡,她終究還是沒有逃掉啊!
對命運妥協了,劉紫蘇已經不再做任何抵抗,她像死魚一樣躺在床上,已經沒什麼可失去的了,既然他想要她的身體,那麼就拿去好了。
不反抗,不拒絕,一動也不動,這才像那個容易妥協的劉紫蘇,被威脅後,哪怕再害怕,也自己慢慢的隱忍著。
他只不過是把她抱上床,她就做出這麼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他覺得好笑極了。
“既然這麼不情願,何必勉強自己呢?我說過,我不喜歡強迫人,尤其是女人!”
威脅了她後,還說不喜歡強迫人!
“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過了這一夜,我們互不相欠,你最好也說到做到,答應彭和奇的事情。”
“我答應過他什麼?”
“你……沒答應他什麼,那他會把我送給你?”
“我想要的自然會得到,我不想要的,白白送來給我,我也不會要。”
他真是無恥!他從小就這般無恥,現在他的無恥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早知道是他,再重遇他的那刻,她就該有多遠就逃多遠。
劉紫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分析著現在的狀況,既然她逃不掉,也不能不幫彭家,她就和他做了這場交易。
“是不是你只要我這一晚,就會幫彭家?只這一晚……”只要一想到要出賣自己的肉體,她渾身都覺得冰涼,她緊張的急喘,等著他的答案。
一雙顫巍巍,傲人挺立的嬌乳在沉重的呼吸中起起伏伏,一對含苞欲放的嬌花蓓蕾,俏聳在一片雪白晶瑩、如脂如玉的香肌雪膚中,晶瑩潤白的乳峰頂端,羞羞答答地嬌傲挺立,惹人愛憐。
……
他直接騎在她的身上,身上的西裝有些凌亂,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威嚴。
這麼近的距離,她不得不正視他的樣子,只是一眼,就被他那雙細長卻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吸引去全部目光。
他們也算認識了許多年,這還是她第一次真正地打量他。
他的輪廓稜角分明,斜飛的劍眉硬挺,壞笑時會輕抿著削薄的唇,壓在她身上的體魄是那麼修長高大卻不粗獷,宛若黑夜中涉獵的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她的心猛地一跳,似乎被什麼東西撥亂了速度,越來越快了起來。
小時候沒看清他的長相,她就已經會害怕,而現在他化身為魔鬼,掠奪著她的一切,她更加不敢直視他的眼,生怕洩露自己心底的秘密。
“別用那麼無辜的眼神看著我。”從她嘴中抽出手指,在她耳朵旁呼出溫暖的氣息,濕潤的嘴唇用力一吸她的耳垂,感受到她的輕顫,在她的耳邊,壞笑著,“我告訴妳……怎麼樣我也不會放過妳。”
混蛋!小時候是個小混蛋,現在是個超級大混蛋!
劉紫蘇從小到大只害怕過一個人,以為八歲那年聽了他的話,就可以擺脫不被折磨的命運,可是十四年後,他再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
為什麼?她明明已經做到了不被他家領養,為什麼還要再出現,為什麼還要折磨她,這是為什麼!
內心在嘶吼著,身體在掙扎著,可是啃咬在自己身上的貝齒,卻在她的顫抖中留下深深的印記。
“沒想到,小紫蘇也會有反抗的時候,我以為妳會接受這樣的命運……”
他的牙齒咬著她纖細的鎖骨,嘴唇含著她嫣紅的蓓蕾,如同一個貪婪的孩子,又像一個可怕的惡魔,毫不留情地肆虐著、占有著、享受著,撩撥著她孱弱的身體和腦子裡最脆弱的神經。
……
即使在努力克制,她發現自己已經控制不住身體的反應!
她根本克制不住,不想被這情欲淹沒了,她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呻吟出聲,哪怕是咬出血她也不在乎。
可是來不及了,她想要掙扎的身體,在此時起不了任何作用,一種莫名的感覺在他手指的抽送中蔓延進身體裡,花液也像是溢滿般,不斷地向外噴著。
止不住的還有淚水,悔恨的,恥辱的淚水!
敬志遠笑得張狂起來,在到達欲望的頂點時,他卻意外地抽離了手指,高潮的余溫還沒有消退,他已經從她的身上離開,站在床邊,看著她迅速爬到床上的另一邊,就好似他是病毒,離得遠遠的。
“很喜歡這種感覺是不是?”
此時的劉紫蘇,腦子裡一片茫然,她怎麼可能會喜歡這種感覺,這是恥辱的感覺!
淚水還沒干,她又開始咬住下嘴唇,敬志遠知道那是她氣惱時的小動作。
從口袋裡掏出手帕,仔細地擦掉手上濕滑的液體,他的聲音淡淡地:“我只是讓妳知道,妳再怎麼反抗也是沒用的,妳是彭和奇和我做交易的籌碼,所以妳最好想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下一次再像今天這樣,受傷的只會是妳。”
劉紫蘇渾身一震,他的聲音波瀾無奇,卻句句如寒冰刺骨,讓她看清了現實。
“只要妳忍心彭家破產,妳可以選擇離開。”
她把頭埋進胳膊裡,卻被他忽然捏著下巴抬起頭,四目相對,冷冷地勾起嘴角,“但若是選擇了妥協,就不要做出傷害自己的事,記住,妳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的,直到我玩膩為止。”
說完,敬志遠大步離開,在打開房門的時候,他聽見身後默默流淚的劉紫蘇喃喃低語,還是那句話:“為什麼是我?”
他走了,再也沒回來,第二天就有個年過半百的女管家走進房間,就此開始照顧劉紫蘇的生活起居。
自從那日後,她就像被圈禁起來,只待在別墅裡。
吃的、穿的、用的都有人准備好,管家偶爾也會詢問她的意見,她什麼也沒說,可是看得出來所有的准備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安排的。
可悲的命運被所有人隨意地玩弄在鼓掌間,他不讓她被收養,她就被威脅地不敢反抗;養父母說讓她嫁給自己同性戀的哥哥,她也認命地接受了;現在她又淪落到是拯救彭氏集團的籌碼,說送人就送人了。
她到底算什麼!沒有人在乎她的想法和感受,沒有人心疼她的處境,她活著就是一種可笑的存在,沒有資格說不,沒有能力反抗,就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作主。
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有利用價值,把她送到那人的床上就可以保住了彭氏集團,讓養父母和那個同性戀的哥哥不會流落街頭。
養育之恩大於天,就算他們讓她去死,只要他們活著開心,她都會聽話地乖乖去辦吧,更何況只是被送了人而已。
可是為什麼那個人會是他!他不是在八歲的時候就說過討厭她的嗎?為什麼還要接受這樣的條件,以她來換取彭家的前途?
他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還是說他對她的厭惡根本沒有消退,想借著這個理由在這次重遇中加倍地折磨她?
繞了一圈她還是沒逃出他的折磨,這次她是真的知道他所說不假,折磨的感覺,真是生不如死。
坐在窗前看著屋外,不想再去想那一夜,可是她知道自己根本忘不掉的,他就是有一種可怕的魔力,在八歲那年用威脅讓她記住了他,再也沒能忘記過。
她以為不想起就會慢慢淡忘,過得開心自在就不會害怕那樣的威脅,但是她錯得離譜,她何止沒有忘記,而是牢牢地記住了他的氣息,以至於他再次出現就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
他還是變了,變得更加殘忍,又一次以更殘忍的手段讓她妥協,還能怎麼辦呢?就算她反抗,她知道他也會用另一種手段,做到他想達到的目的。
他能把她一個人放在這裡,就料定她不會離開,確實,她不會不管彭家,一旦離開這裡,彭家一定會被他毀了,她相信的,他說得出,就會做得到。
即使他現在不在這間房子裡,窗戶敞開,她還是能感覺到他的氣息,想到他就會喘息不過來。
無法消除他的印記,哪怕她洗了許多次澡,皮膚都擦紅了,她還是覺得自己的身上有他的味道。
臥室的房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劉小姐,您已經一天沒吃飯了,多少吃點吧。”
管家姓李,人不僅細心還很懂得分寸,不該說的話從來不多言。
劉紫蘇連頭也沒回,她已經在別墅裡待了快一個月,沒有走出別墅一步,不是在房間發呆,就是蒙頭大睡。
別墅有許多房間,她只在自己的房間待著,沒有電視,也沒有通訊設備,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發生了什麼,更沒有人聯系她,像是被所有人遺忘在角落裡,自生自滅。
“我不餓。”
哪怕別墅裡還有個管家,她們也很少交談。
李管家見劉紫蘇沒有吃飯的意思,不動聲色地端起托盤走到她身邊,想了想還是說了句話:“劉小姐,夜裡風大,多穿件衣服也好,您早點休息。”
劉紫蘇像是沒有聽到,或者根本不在意她的關心,只是垂下眼簾繼續在她的世界裡沉思。
李管家搖了搖頭,默默走出房間。
“她今天怎麼樣?”
電話裡傳來慵懶的聲音,問得似乎漫不經心,可是李管家卻不敢有絲毫松懈,如過去的每一天一樣,事無巨細地匯報。
“劉小姐今天一天都待在房間裡,沒有走出房門一步,也沒有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