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介紹一下,我老婆,大家叫她小香就可以了。」陸瀚書握著酒杯得意的宣布著。
「哈哈,那麼我們做兄弟的就和你干一杯,嫂子好!」一杯酒遞到葉含香面前。
「呃……」葉含香看著面前一杯酒,接不是,不接又不是。
「我代她喝。」陸瀚書正想奪過酒,那端著酒杯的死黨不願意了,硬是呈在葉含香面前。
「沒事,我就喝一小杯吧。」葉含香紅了臉,輕輕地對陸瀚書說,她也不想他為難,接過酒,她一仰頭一飲而盡。
「好嫂子,再喝一杯!」另一個死黨又給她滿上酒杯。
「我……」葉含香唇辦沾著酒滴,目光在酒精的作用下也顯得有點迷離,她看著手中酒杯裡的酒,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她不能想象再喝一杯會有什麼後果。
「我代她喝。」陸瀚書直接握著她的手,將酒水送到自己嘴裡。
「瀚書,這不算,你這是耍賴,你得喝上一瓶!」接著一瓶開了瓶蓋的酒遞到陸瀚書面前。
「哈哈,看在我老婆的分上,我就喝下你這一瓶酒,可是我們坐一會就回去了,沒辦法陪你們,都瘋了!」陸瀚書接過酒瓶仰起頭灌了下去,葉含香在他身邊看得膽顫心驚。
將整瓶酒喝完,陸瀚書將酒瓶放到桌面,輕輕捏一下葉含香的手,讓她不要擔心,低頭看著她領口那抹雪白,還為她輕輕地拉起了衣領。
「怎麼也得親一下嫂子才走吧!」看著陸瀚書對葉含香的溫柔舉止,周圍更加瘋狂了。
「敢情你們就是叫我過來刁難我的,對吧!」陸瀚書摟著葉含香,臉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哪敢?只是看著你們那麼甜蜜,我們大開眼界,從來沒見過瀚書對任何一個女子如此上心。」
微醺的葉含香聽了這一句,忽然滿心喜悅。
這段日子以來,他緊緊地將她綁在身邊,幾乎像個囚犯一樣,差點失去了被愛的感覺,他從來不說他的煩惱,總是在她面前給她大擁抱、大笑臉,可是當她隱隱約約聽到「公開嗆聲」時,心裡還是咯登地一下,然後聽到「從未對任何一個女子如此上心」心裡又是一陣狂跳。
這情感起起落落之間,有著他的至厚深情,教她如何釋懷?
「讓我敬各位與瀚書患難與共的哥哥們一杯吧。」她舉起手中的酒杯,酡紅的臉美艷動人。
「瀚書可聽清楚了,這不是我們逼嫂子喝,是嫂子要敬我們!」各位弟兄齊齊舉起手中的酒杯,與葉含香酒杯一碰,然後一飲而盡。
「好喝,我還想要喝……」葉含香捧著空杯子憨憨的咬著杯口,醉眼蒙朧地望著大家傻笑。
「笨蛋,再喝妳就要醉了。」陸瀚書強而有力的手臂一把將那嬌俏的人兒拉入懷裡,深深地吻上了她那醉人的紅唇。
周圍一陣轟動,陸瀚書松開了她,然後摟著她的腰將她扶起,「我倆回去了,你們盡興。」
「還沒有跟嫂子玩夠啊,小香實在太可愛了,好捨不得她!」幾個兄弟七嘴八舌,不願意他們離開。
「走了,下次我再帶她出來。」陸瀚書看著已經站不穩的人兒,很是無奈,現在是山雨欲來的時刻,他哪有閒情逸致和他們喝酒。
「拜拜,下次再和你們玩……」被陸瀚書摟著往外走去的葉含香仍不忘回過頭,笑咪咪地對著各位剛認識不久的新朋友揮手道別。
幾乎是被陸瀚書很無奈地架出了夜店,將她抱起塞進車子裡,他才驅車將她帶回了住處。
「我要洗澡……」葉含香跌跌撞撞地走進了洗手間。
陸瀚書剛脫下外套,也尾隨她身後進了洗手間,看著她竟然蹲坐在地上,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為她脫去衣服,水花淋在她身上,她笑呵呵地攀著他的手臂,「瀚書……下次我還要去玩……」
「知道了。」寵溺地吻一下她那光滑的額頭,他承諾著她。
「呵呵,我也會喝酒哦,不過好難喝。」她繼續自言自語。
他也草草地給自己洗刷了一下,然後赤身裸體地抱起同樣一絲不掛的她,回到房間裡。
他握著她的肩膀擁著她,看著她那清秀精致的眉與眼,看著她高挺的鼻子,再到粉嫩的唇.辦,沿著她細白的頸項,再到那誘人的鎖骨,再到胸前那抹小乳溝,她簡直是「秀色可餐」。
「瀚書你在乘人之危……」她迷迷糊糊之中掙扎了一下,仰起的小臉上泛著紅暈,在他的懷抱下,被他箝制在雙臂之間,她無力掙扎。
他低下頭吻著她胸前那雪白的乳溝,由輕吻,到輕輕地舔著,再到啃咬,那抹綿軟深深地誘惑著他,他將臉埋在她胸前輕輕地品嘗著,不一會兒已經濕濡一片。
陸瀚書忘情地含著那頂端的蓓蕾,讓舌頭繞著那枚柔軟打轉,他喘著粗氣抬起頭,細細地觀賞著他的傑作。
那緊繃而高挺的乳頭已經由淺紅轉為深紅,鮮艷欲滴,他凌駕在她身體之上,將她兩腿間的距離拉到最大,一點點地探了進去。
她感受著疼痛占據在她體內變得飽滿與充實,也因疼痛發出陣陣呻.吟。
陸瀚書雙手輕撫她那柔嫩酥胸,看著她身體微微顫抖,他情不自禁地將臉深深地埋在那雙乳之間,嗅著她迷人的體香。.
不管家裡如何反對,反正他已經將與葉含香的戀情弄得滿城風雨,現在他已經有很多默默支持他的人,況且還有爺爺這個最堅實的靠山即將回來,他只是等待一個最適當的時機,帶她回家。
而此時此刻,陸家大宅書房內卻是一種壓抑感很強的氣氛。
陸振軒坐在書桌前,手中拿著一迭照片,他翻看著,怒火中燒的感覺是那麼的強烈。
他恨他的兒子對他的意見聽而不聞反而與他公開嗆聲,恨照片中這個女子輕而易舉完全俘虜了兒子的心,他陸振軒怎麼就教導出來這麼一個貪戀美色,不顧大局的兒子!
一想到這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兒子雖然是到了適婚年齡,但婚配對象應該是社會名流,出身名門,最起碼也要個門當戶對,而不是他隨便挑、隨便選一個沒身分、沒地位、沒學歷的商場小員工。
現在那女子的身分雖然被兒子給封鎖得嚴嚴實實的,但紙畢竟包不住火,如果哪一天捅破這張紙,他這張老臉豈不是被業界人士笑話?
這個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最近的荒唐做法,真真是讓他失望至極啊!
他重重的一拳敲在桌面上,既然無法阻止瀚書,那麼只能從那個葉含香身上著手,徹底調查這個葉含香的身分來歷,找到她的致命弱點,威脅她讓她遠離自己的兒子,不能與陸家有一分一毫的關系。
凌晨時分,萬籟俱寂,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西山墓園背山面海,雪白的墓碑掩映在綠樹之間,海風拂來,滿眼是層層迭迭晃動的綠色,遠處水天相接,海鷗飛翔。
葉含香與陸瀚書並肩站在母親的墓碑前,這還是她第一次來看她的母親,這一天是她母親的忌日。
葉含香坐在母親的墓碑前,手輕輕地撫過白色碑身,她心裡很平靜。
她知道自己與母親其實緣分很淺,母親只陪伴她三年就離開人世,當時她還只是個懵懂不諳世事的小孩子,可是母親在她身上用情之深,賦予她生命並承擔起對她的責任,是她深為敬佩的。
她不知道應該去訴說一些什麼,她只是想要看看她,靜靜地陪一下她,這就夠了。
陸瀚書手機響起,他走遠幾步接通了電話,公司裡的事讓他簡直抽不開身,可是為了葉含香的安全,他必須時時刻刻在她身邊才能保障她的安全。
「瀚書,我們回去吧。」葉含香站在他身邊下遠處,她知道他放心不下她,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陪她走這一趟,她也知道她必須與陸瀚書的父親做一個交涉,不然的話他們之間的症結永遠都會在。
可是她也害怕交涉失敗,害怕她無法承擔要離開他的結局,而陸瀚書也懂得她心裡的無助與絕望,只是他仍然未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來解決這件事。
而父親的威逼已經迫在眉睫了,雖然表面上一片風平浪靜,可是父親已經緊鑼密鼓地與他暗中較勁。
首先是低價投標了幾個項目交給他負責,專案的復雜性幾乎讓他焦頭爛額,他必須做到反虧為盈,他手機來電不斷,就是這些項目的相關決策都得他來定奪。
其次,不管他身處何地,都隨時發覺周圍有一些盯著他的人,好像他的一切行蹤都被人監控著,他從來還沒有過這樣的不自由,這讓他心力交瘁。
最後便是他心愛的女人,他無時無刻不在關心她的安全問題,生怕她一時半刻不在他眼皮底下都會遭遇不測,這讓他心裡惶恐不安,害怕失去的感覺,在他心中越演越烈,只有在緊緊擁抱她時,才能填充心中的失落與驅散那些不安。
而地,全都看在眼裡。
雅瀚集團總裁辦公室內,空調正在呼呼地冒著冷氣,葉含香窩在軟綿綿的沙發裡,無聊地翻著手中的雜志。
「小香,我去開個會,你乖乖留在這裡,哪裡都不許去,等我回來,知道嗎?」陸瀚書握著沙發兩旁的扶手,半蹲在葉含香面前,將她整個人圈在他懷裡,溫柔地叮囑著。
「嗯。」葉含香點點頭,伸手撫在他臉上,「你好好忙,不用管我。」
「那親一個。」他將臉湊到她面前,她聞到他身上那好聞的氣息,幾乎要沉溺在裡面。
她深情地一吻,然後對他微微笑,他也輕吻她額頭,然後站起身來,快步向會議室方向走去。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葉含香斂起嘴角的笑容,她打開了手機。
手機裡有一封新簡訊,從墓園回來的路上她就收到了,裡面是陸瀚書父親的邀請,只是她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知道她的手機號碼,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約她到那麼偏僻的一家茶莊見面。
所有的問題都是因她而起,或許她是時候去作一個了斷。
瀚書愛她的心意她明白,但她愛著瀚書,如果是對他前途的阻礙,她是否該退出?該成全?這樣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可是叫她去放手一段愛情,她真的不捨得,那麼樂觀的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力不從心,茫然無助,她決定努力去爭取一次,為了自己,為了瀚書。
當她心緒不寧地離開雅瀚集團到了約定見面的茶莊,便看到陸振軒坐在包廂裡。
茶水正在飄散著蒸氣,陸振軒背著光靜坐著,昏暗中他的臉上不知道是怎樣的表情,但葉含香還是鼓起勇氣,坐在他的對面。
「葉小姐,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可是葉小姐的勇氣實在令我佩服。」陸振軒的語氣冷冷的,沒有一絲感情,讓葉含香感覺他一句話裡像是諷刺多於贊賞,她忽然感覺一陣徹骨的寒冷。
「陸伯伯您好。」不管如何,葉含香知道自己不應該有失分寸,畢竟他是她的長輩,也是瀚書的父親。
「想必葉小姐也知道,我此番約見的目的,的確顯得很唐突,但很有必要。」陸振軒那雙鷹目望了一眼葉含香。
葉含香感受到那目光裡的敵意,忽然一陣惶恐,可是第一時間,她是那麼心疼瀚書。
他從小到大都在承受著父親這樣的凌厲目光與言談壓力,承擔著那些嚴厲的教導與管制所必然產生的夢想毀滅與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