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總裁 第十二章
    方纔的一團混亂,讓小天決定提早打烊,此刻店內只剩下他們一行人,只是明天的頭條很可能就是他們了。其實佔版面還挺不錯的,可以免費替「搞鬼」打廣告,但就不知君熏磊的下場會如何?冷靜自恃的君熏磊,居然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這樣的標題還挺聳動的。

    「采戀,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決定。」他非得要—個答案不可。

    「我說過,不要愛上我。」她淡然一笑。「來不及了。」「儘管我不能愛你?」她問道。

    「無所謂,只要你不要離開我。」他不冀望她的愛,只要她願意留在他身邊就好。

    「可是我不想成為第三者。」她再次聲明。

    「你不會。」他保證。

    「那阮翎楓呢?」

    「我不會娶她。」

    「那你總裁的職位呢?」她沒忘了君天臨的話。

    他淡然一笑,冷然的俊容上有著一絲軟化,看來更加吸引人,望著這樣的他,邱采戀不禁感到一陣侷促。

    「我很可能要失業了,你這裡還有欠人手嗎?」他笑問。

    「當然有。」

    「欠什麼職位?」

    「外場小弟。」她笑得可賊了。

    「唔……可以考慮。」他煞有其事的說。

    「不對,如果你不做總裁,那誰要來接你的位子?」邱勁安插嘴問道。

    君熏磊冷冷的睨向他,如果他被君天臨開除,來接他位置的,自然是其他的堂弟們,依他來看,君思臣出線的機會多一些。

    那又如何?在他決定選擇邱采戀的那一刻起,君家的一切對他而言不過是過往雲煙,他只想和她共創未來。

    「這就得問那老頭子了。」

    「磊,你其實不用為了我做這麼大的犧牲。」她擰眉。

    「要我不能愛你,才是最大的犧牲。」他深情的望著她。

    「你說過,你不會愛上我。」她笑問。

    「那只是賭氣,或許在我第一眼看到你時,就為你動心了。」「第一眼?是指我抱著那顆假頭,站在店門口的時候嗎?」那他的興趣還真是異於常人啊!

    「或許吧!因為獨特。」

    「你的興趣真是太詭異了。」於麗丹忍不住開口。眾人訕笑,小天心裡的那塊大石總算放下,他知道采戀深愛這個男人,否則她不會如此失常,也不會如此猶豫,君熏磊雖然冷酷,但他卻願意為了她放棄一切,對於這點,他就打從心底欣賞他。

    「話說回來,采戀,你什麼時候和他勾搭上的?」於麗丹眼波一轉,冷冷的瞪著她。

    「勾搭?我不會做那種事。」她笑答。

    「的確是你過來搭訕我的。」他戳破她的話。

    「我搭訕你?」不對吧?她明明是去替他遮醜的啊。

    「不是嗎?我記得那時是你主動的。」他笑道。

    「哇,采戀,你的作風還真是前衛。」邱勁安一臉敬佩。她莞爾一笑,既然當事人不怕丟臉,她也不介意將當時的事情重新敘述一遍。

    「我當時會主動,是因為某人在路上,褲子就那麼剛好裂了一條縫,我只是去替遮遠丑而已,竟然被說成主動搭訕,這年頭好人真的不能當啊!」她誇張的抱屈。

    發現眾人目光又聚焦在自己身上,君熏磊眉一挑,面無表情的迎視著她無辜的大眼,見兩人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他們也不好在這裡當「菲利浦」,還是趕緊散場比較安全一點。

    雖然他們真的很好奇,當時某人的褲子裂掉時,是不是依然擺著一張冷酷的臉?

    「好啦,小倆口有話就回去說吧!明天的新聞可能會有免費的大篇幅報導,需要去壓下來嗎?」邱勁安不忘導回正題。

    「不需要,讓媒體去報。」

    「這樣好嗎?」邱采戀眉頭微蹙。

    「遲早要面對的,不如讓媒體替我去宣傳吧!」他看開了。

    「磊,我知道你很重視事業,為了我這樣做,值得嗎?」她還是不希望剝奪他的快樂。看著她擔憂的臉色,他撫著她的臉,就算她說不會愛上他,但能得到她的關心,他就死而無憾了。以前的他,除了得到權力和名利之外,伴隨著他的只有滿墾的寂寥,現在有了她,他的心不再寂寞,相較之下,那些權力和名利只是個虛名罷了。

    「當然值得,因為你是我的珍寶。」

    「謝謝你愛我。」被人捧在手心珍惜的感覺真好。

    「明白了,那大夥散場吧!」邱勁安輕咳了聲,決定先離開。

    「夜深了,趕快回家吧!」於麗丹湊向他們,促狹的說道。

    「采戀,要幸福喔。」小天笑道。

    看著一干人離去,她只覺得自己真的好幸福,有這麼多人關心她,最重要的是,她總算找到她的Mr.Right。

    本報訊/御皇集團台灣分公司總裁君熏磊,在台北市某家知名PUB為一名女子爭風吃醋。根據本報記者目睹,一向冷靜自恃的君熏磊,當時差點和對方大打出手,鐵面修羅的深情愛語,令人動容,殊不知該名女子情歸何處,令人期待。

    君熏磊挑了挑眉,今天各大財經版頭條,都是他在PUB的豐功偉業,當然免不了還附上了幾張照片,照片中的他,雖然還不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不過那張怒容,的確還頗有看頭的。

    「怎麼樣?滿意嗎?」她端了盤切好的水果,輕聲問道。

    「你是指報導?還是照片?」他莞爾。

    「都有。」接過報紙,她迅速的瀏覽著,幸好上頭沒寫山她的名字,而照片中的她也略顯模糊,沒讓她曝了光。

    「你覺得報導屬實嗎?」他摟著她間。

    「你說呢?」爭風吃醋,嗯,這個名詞還不錯。

    看著她俏皮的笑容;他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報導雖然總是較事實來得誇大,不過這回他滿意極了,至少該名記者,把他寫得相當深情,反而是身為女主角的她,例顯得三心二意了。

    她的答覆,將是所有事情的關鍵之一

    「當然,就不知女主角情歸何處了?」他笑問。她抬眸,望進他深邃的黑眸裡,這個記者想必是觀察力不夠入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情歸何處,又何必多此一問,埋下一個無聊的伏筆,沒想到財經記者跟影劇版的八卦記者一樣無聊。

    叉了塊蘋果,她餵進他嘴裡,秀麗的面容上有著笑意。

    「我情歸何處,你不是最清楚?」

    「你不能愛我,我又怎知你情歸何處?」他冷著臉睇向她。

    這是在跟她抱怨嗎?沒想到他在埋怨時,還得板著這張酷臉啊!真是難為他了,昨天她只是做個假設,很顯然他當真了,真以為她不可能愛上他,而這樣,他還願意繼續愛她,思及此,她唇角微揚,輕靠在他溫暖的懷抱裡。無心無情的人一旦動了心,通常會愛的較一般人來得熾烈,除去他冷酷的表象,他可以算是熱情如火,當然,那只有她才看得到。

    「磊,你知道我不愛束縛,所以我一開始就要你不能愛上我。」她淡淡的開口。聞言,他低下頭,親吻著她的發心,嗅著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氣,不自覺的摟緊她。

    「我以為,我不愛束縛,是以前的情人給了我太多限制,但其實是我不曾讓他們走進我的心。」

    「我也走不進你的心嗎?」他眸一黯,淡道。

    「情濃似水,一直是我奉為圭皋的四個字,我認為感情再怎麼濃烈,也能像白開水般的清淡,但很顯然我錯了。」

    她輕笑出聲,「當我自己真正愛過,我才發現,情濃又怎能似水呢?應該是情濃似火啊!」

    她離開他的懷抱,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的臉。聽著她的自白,他呼吸一窒,她說真正愛過,是代表她愛上他了嗎?老天,別讓他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就算她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他,他也不會要求她什麼,只求她能陪在他身旁就好。

    一個能呼風喚雨的男人,竟只要如此渺小的願望,但對他而言,卻彌足珍貴。

    「所以,我不想再壓抑自己。」她勾住他的頸項,在他唇上印上自己的。她粉紅色的小舌在他唇上滑動著,他只感到一陣燥熱,下腹傳來的陣陣騷動,令他低咒了聲,這女人總有辦法撩撥他。

    「等等,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推開她,低啞的嗓音說明了他正受慾火煎熬。

    「虧我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懂我的意思?」他不是挺聰明的嗎?「戀,別整我。」他不想做無謂的揣測。

    唉!可憐的男人,她何時整他了?面對他,她一向是實話實說的,除了之前騙他之外,她可沒有任何不良記錄喔!

    「磊,你成功的走進我的心了。」她笑著宣佈。聽著她愉悅的嗓音,他只覺得一陣驚愕,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她的意思,是她也愛他?他沒有會錯意吧?她的意思真是這樣?

    難得見他一臉呆滯,她輕撫著他的臉,看來她的話給他帶來很大的震撼,若讓外頭的人知道他也會有如此人性化的一面,「鐵面修羅」的稱謂,應該就會被拿掉了吧?也好,修羅這個名詞不怎麼悅耳。

    「我可以解讀成,其實你是愛我的嗎?」

    「是,我愛你。」

    「但你說過,你不會愛上我。」他摟住她,在她耳畔低喃。

    「我是以為我不會愛上你,但我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因為心背叛了她。

    「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他嘴角揚起一抹笑。她偏頭想了想,認真說起來,好像是在不知不覺間愛上的吧!她對愛情一向遲鈍,否則也不會兜了這麼久,才明白什麼叫愛情。

    愛上就愛上了,又何必去管什麼時候愛上的,只要他們兩人彼此相愛,那就夠了。

    「不知道,很重要嗎?」

    「不重要,只要你現在愛我就好。」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像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她輕笑。

    「那也只對你。」想看他的這一面,還不是其他人可以看到的。「那我應該要感動的無以復加羅?」

    「牙尖嘴利。」他迅速吻住她的唇。兩人狂熱的倒臥在沙發上,他吻著她如凝脂般的肌膚,一手褪去她的衣服,在他們確定彼此情意的時刻,沒什麼比起耳鬢廝磨來得重要了,可惜有人就這麼不識相,硬生生的打斷他們的好事。

    電話鈴聲倏地響起,兩人顯然一僵,君熏磊充耳不聞的繼續他的「工作」,只是當鈴聲不絕於耳時,就算他們有滿腔的愛火,此時也被澆熄了。

    「喂。」他的語氣較往常來得冷酷。「希望我沒有打斷你的好事。」君天臨冷淡的語氣充滿著嘲諷。

    「爺爺,有事嗎?」神色一凜,他換上了貫常的表情。一旁的邱采戀,此時也正襟危坐著,整了整凌亂的衣服,她拿起桌上的水果,大快朵頤起來,一雙眼不忘盯著他。

    「今天的財經報導是怎麼回事?」

    「就是那麼回事。」遠在法國的他,居然也能知道台灣的事,果真是神通廣大。

    「我說過,你必須娶翎楓。」君天臨冷聲道。

    「我也說過,我不會娶她。」他堅持。

    「你別忘了,我可以要你生,也可以要你死。」他恫哧著。

    「爺爺,我這輩子只會娶一個女人。」

    「就是翎楓,你的妻子,我只承認她。」他加重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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