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滑過她平坦的小腹,越過那黑色的叢林,緩緩往下探去,當他指尖輕輕一壓,隨即引來她極大的反應。
“啊……別……別碰!”她雙腿用力一攏,沒料到他居然會碰觸她極為隱密的地方。
“放輕松,我保證你會愛上這種感覺。”他在她耳畔低喃,那醇厚富有磁性的嗓音,仿佛催眠曲般讓她平緩了不安的情緒。
感覺她的身子不再緊繃,他將雙腿置於她的大腿之間,看著她身子泛著薄暈,迷人的眼睫布滿著情欲,讓他胯下的腫脹越來越疼痛。
……
她的主動,引來他的驚訝,腦中頓時想起她曾經有個男友。上回在河濱公園時,她還因為失戀而喝醉酒,他以為她是個未經人事的女人,卻沒想到她或許也曾躺在那男人的懷中,任由他予取予求,思及此,他的胸腔頓時升起一把無名火。
“我會滿足你。”他驀然起身,褪去身上的衣物後,再次覆上她柔軟的身子。
看著他健壯的身子,。糾結的肌肉線條完美地呈現在她眼前,當他全身光裸地和她肌膚相親,她頓時覺得一陣熱氣湧上,一張俏臉就像是顆熟透的番茄。
天啊!她從沒想過自己是如此驚世駭俗,居然還主動迎合他,可是他在她身上點燃的火苗,卻讓她不想就這麼結束,她想體會和他一起共覆雲雨的絕妙感受。
“你想溫柔一點,還是粗暴一點?”他撫過她白皙的大腿。
“呃?”粗暴?是像A片裡頭那樣嗎?
“我想,你的前男友應該是走比較溫柔的路線,不如我就換個方式,讓你比較看看。”他扯唇一笑,也不理會她錯愕的反應,逕自將她的腿擱置在他的肩頭上。
“等等,你在說什麼?”這羞人的姿勢,教她感到萬分不自在,直想將腿放下來,卻讓他給箝制住。
“放心,我保證我的技術絕對不會輸給他。”
他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難不成他以為她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嗎?以前就算陳偉傑想和她做更進一步的舉動,全都被她打了回票,但她卻如此放浪形骸地和一個認識不久的男人上床?
理智頓時主導了她的思考,她眨了眨眼,看著他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活像是個高高在上的帝王,而她只是他眾多寵妃中的一員。
“墨天下,你在胡說八道個什麼勁?我八成是腦子有問題才會和你上床,趁現在錯誤還沒造成之前,請你放開我的腿。”她有些窘迫地命令。
“是因為你擔心我無法滿足你嗎?”他眉心微攏,有些不悅地開口。
“誰擔心你這個了?我們兩個之間什麼都不是,你憑什麼對我做出這種事?”她用力抽回腳,卻動彈不得。
這男人簡直是個野蠻人嘛!那身健壯的肌肉微微債起,看得她一陣臉紅心跳,甚至那明顯的六塊腹肌,還有那傲然挺立的男性。
“原來你是在意這個,別擔心,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他像是在施捨什麼大恩一樣,更讓她感到一陣不爽。
他以為他是誰啊?誰希罕成為他的女人,她盧傲凡也算是個條件不差的女人,有必要等著他賜予什麼給她嗎?想得美咧!
“墨先生,我想你的大男人傾向還挺嚴重的,我記得我們兩個之間只有簡單的合作關系,未來也是如此,我並不希望我們的關系有任何變卦。”她可承受不起。
聽著她極力地撇清他們的關系,他頓時心生不滿,難道她心裡就只記掛著那個劈腿前男友?
“因為你還愛著他?”他絕對不承認他此時此刻的口吻像極一個妒夫。
“我愛他?”她一臉茫然,她愛誰了?她怎麼不知道?
“我沒想到你會對前男友死心榻地成這副德行。”他眸光一冷,俊容染上一層微慍。
“你管我愛誰了?請你放開我。”她可不想用這種羞人的姿勢和他爭論。
“來不及了。”
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痛楚,讓她倒抽了口氣,柳眉緊鎖,痛得她完全說不出話來,墨天下雙目微瞠,萬分震驚地看著她痛苦難當的慘白嬌容。
“你……你居然還是……”他難得結巴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那又怎樣?有人規定有男朋友的女人一定不是處女嗎?”她深吸了口氣,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心中的狂喜瞬間淹沒了他,他並不是有處女情結的人,只是當他知道他是她第一個男人時,心中乍然湧現的喜悅,讓他忍不住揚起了唇。
“如果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一定會更溫柔……”話未竟,只見她大小姐手一揚,忙著要他噤聲。
“你少來,這種話一點也不適合你。”剛才話也不聽人家說完,狂妄霸道得活像是個皇帝一樣,事後再來說這種話未免太過矯情。
“我以為女人喜歡聽這種甜言蜜語。”要他說也挺別扭。
“我個人比較傾向身體力行。”她忍不住咕噥。
“是嗎?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他從善如流。
“什麼意思……啊……”感覺他的手正輕柔地揉搓著兩人親密的交合之處,方才的疼痛戚也漸漸地消失。
看她眉間的皺摺消失,他將她的腿擱在他的腰上,龐大的身軀輕輕覆著她,讓她能感受到他強烈的存在戚。
他扣住她的纖腰,讓她感到腹部一陣收縮,雙腿不自覺地在他腰後交纏著,雙手更是用力攀上他結實的背部。
“天下,天下……”她低吟著他的名字。
“多叫幾聲,我喜歡你叫我的名。”他低吼了聲,額際汗水滴落她臉上。
她輕撫著他剛毅的臉,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能感受到兩人不再劍拔弩張,眼底只有彼此的存在,她美眸微斂,唇角揚起一朵笑饜,嬌媚得令他心神蕩漾。
他低首攫住那朵令他著迷的誘人笑靨,舌尖撬開她的貝齒,占領著她的伶牙俐齒,只有此刻,她才會乖乖地任由他予取予求,不會再說出那些令他氣憤的惱人話語。
“天……我快喘不過氣來了……”她用力吸著氣,紅唇微腫。
“需要休息一下嗎?”他眼底有著淡然笑意。
聞言,她忽地一惱,他這意思是指她體力不支嗎?雖然說她不是體育健將,但好歹也曾經是田徑社的一員好嗎?盡管年代久遠,但體力也不該消退得如此之快。
“不、需、要。”她瞠了他一眼。
“你確定?”可別說他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不要小看我,我以前是田徑社的,不至於這麼不濟事。”她輕哼了聲。
看她俏皮的模樣,他沉聲一笑,輕咬著她嬌艷的紅唇。“既然你這麼篤定,那麼我就繼續了。”他翻過她的身子,讓她背對著他。
她趴跪著,感覺這姿勢有些羞人,正想轉過身,卻讓他硬是捆住了她的腰。
……
他扒在她身上,濃灼的呼吸聲在她耳畔吹拂著,仿佛剛才跑了一場馬拉松回來,盧傲凡緊閉著眼,試圖平復自己內心的激蕩,她不曉得原來做愛也能這般猛烈亢奮。看來那些A片裡演的也不全然是那麼誇張,至少她還真的體會到什麼叫作高潮啊!
“還滿意我的表現嗎?”他瘩啞的嗓音令她微微一震。
“馬馬虎虎。”她才不想滿足他無聊的大男人心態。
“我以為你應該會大力贊許才是。”他雙手開始在她身上游走。
強烈的倦意朝她席卷而來,她輕打了個呵欠,揮了揮手要他別騷擾她。
“我好累。”
“洗個澡再睡。”她全身是汗。
“不要,我沒力氣洗澡。”她咕噥了聲,雙眸始終緊閉著。
“那好吧,等你睡醒再洗。”他體貼地吻了吻她的臉頰,而後動作俐落地下了床。
感覺身上少了他的體溫,她眉頭微蹙,直到一條毛巾覆上她的頭,她才微掀起沉重的眼皮。
“你頭發還濕著,先擦乾再睡。”他動作輕柔地替她擦拭著長發。
“沒想到你這麼體貼。”她還以為他是個只會鬼吼鬼叫的野蠻人。
“可不是每個人都這麼幸運能看到我這一面。”
“那我應該感到萬分榮幸羅?”睡意漸深,她再次打了個呵欠。
“當然。”他唇角微揚。
她在嘴裡含糊了幾句,直到呼吸平緩,他才停下手邊的動作,黑眸中閃爍著濃濃的柔情。
“小女人,你逃不了了。”他低下頭,在她耳畔宣誓著。
“原本我也沒打算要讓你參與這場聚會,不過對方指名要你陪同,為了新年度的合約,只好請你幫個忙了。”他輕歎了口氣。
對於這種交際應酬,一向是公關部在負責的,尤其公關部主任陳玫情,不但風情萬種,交際手腕更是堪稱一絕,只要有她出馬,不少商業大老都被她逗得笑呵呵的,誰知道“重御集團”反其道而行,硬是點名要她出席。
奇怪了,她可不記得自己認識“重御”的人啊!
“經理,你確定對方說的是我?”她還處在震驚中。
“沒錯,就是你。”他也希望聽錯,但對方已清楚表達了他們的需求。
“為什麼?我明明不認識他們啊!”她一點也不想去參加這種聚會。
公關部的工作為什麼會落到她身上來?她記得她現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盡全力去說服墨天下,而不是跑去交際應酬,雖然她說服到他床上去是有那麼點詭異啦!但這和她要不要去交際應酬又沒什麼關聯。
“對方曾看過你的企劃作品,表明相當欣賞你的能力,所以想見見你。”
“我自認我沒那麼出色。”她聳肩。
“我也是這麼告訴對方,不過他們堅持要見你,”他輕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看著她。“下年度的合約案就交給你了。”
“什麼?”她花容失色地瞪大眼。
該不會是想要她來個特別服務吧?她盧傲凡可是不屑做這種事的。
“經理,我真的沒空,這件事就交給玫情她們去……”她試圖挽救,卻遭來馬行舜的白眼。
“傲凡,我記得我給你一個月的期限去說服墨天下。”
“是啊!”時間還沒到不是?
“現在已經過了三個星期,借問你說服他點頭了嗎?”他瞄了她一眼。
聞言,她有些心虛地低下頭,自從兩人有了親密關系之後,她就像個縮頭烏龜一樣,連去找他的勇氣也沒有,明知道要去跟他要個答案,卻始終裹足不前,只因為她害怕面對他。
她害怕那種在乎一個人的感覺,就連交往一年的男友都能背棄她了,更何況是一個認識沒多久、甚至還談不上是朋友的人?而她卻還和對方發生關系,讓她更是感到萬分苦惱。
她逞記得那天她幽幽轉醒,他還體貼地抱她到浴室沖洗,甚至還去准備晚餐給她吃,對她照顧得無微不至,簡直就像是溫柔的情人一樣,但她卻還是很沒勇氣地逃了,這一躲,就躲了一個星期。
好吧,她承認是她不習慣這樣的轉變,明明應該是對立的兩個人,卻莫名其妙發展出曖昧關系,就算往後合作,她也不知道該用什麼眼光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