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星歎了一口氣,這門親事恐怕是他指不了的。
「好了,不許歎氣,你要快點好起來。你可知道這幾日為夫夜夜想你,想得有多難受啊!」
他的唇緊緊貼著她的耳朵,讓她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別這樣……會被人看見的。」水若星哀求著,心裡卻也有一絲渴望。
成婚半個月了,他們還沒有行夫妻之禮,總是說不過去的。
「他們不敢。」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龍星野卻還是放過了水若星,拉著她的手走出帳篷。
兩人離開後,水媚蘭緩緩自暗處走出,獰笑著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這一日用過午飯後,龍星野便帶著龍三去看士兵練習弓箭射擊,沒多久,就看到水媚蘭捂著臉跑了過來,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
「媚兒,怎麼了?」龍星野以為她又想起了爹娘,誰知道水媚蘭卻忽然跪在他面前。
「將軍,你讓媚兒走吧!讓媚兒一個人自生自滅好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
「將軍,你看。」水媚蘭放下捂著臉的手,只見她白皙的小臉上印著五根清晰的指痕,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嘴角還滲著一絲血跡。
「這是誰打的?」龍星野不由得怒了。他的軍隊一向紀律嚴明,怎麼有人敢私下動用武力?
「是、是夫人。」水媚蘭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夫人說媚兒勾引將軍,還罵媚兒是……是不要臉的狐狸精。」
「星兒不會這樣說吧?」龍星野皺了皺眉。
「夫人選說,她是金蝶公主,只要求皇上下一道旨意,就能讓媚兒五馬分屍,還說,她以前也遇到過像媚兒這種不要臉的女子,妄想與她爭男人,最後都不會有好下場的……」水媚蘭一邊說,一邊偷偷打量龍星野的臉色,果然這番話正好戳在龍星野的痛處。
「她真這樣說?」龍星野微微發怒。
他一直告訴自己,要忘記御花園所發生的一切,卻沒想到水若星居然不顧廉恥的對其他人提及她自己以前的事情。
「是。將軍,媚兒雖然出身貧寒,卻從未受過如此侮辱,可是她是你的夫人,又是公主,媚兒只能以死明志,今生欠將軍的恩情,只能來生再還了。」說完,水媚蘭站起身來,朝射擊場內跑去。
突然間,一支箭羽往她的方向飛來,龍星野臉色大變,足尖用力一點,飛身將她撲倒在地。
一旁的龍三大驚,急忙想要推開龍星野,卻來不及了,那支箭直直的射入龍星野的右胸口。
見到龍星野中箭倒地,一旁的士兵們也都慌了神,找軍醫的找軍醫,尋擔架的尋擔架,一時間忙成一團,水媚蘭更是假惺惺的趴在他的身上嚎啕大哭。
一陣混亂中,士兵們將龍星野送回帳內。
「將軍、將軍……」帳內,水若星的雙眼早已經哭紅,她不斷用冰冷的帕子敷著龍星野的額頭。
軍醫說,好在箭傷並不深,只是這傷會引起發燒,但只要好好照顧,過幾日就能康復了。
水媚蘭見自己闖了大禍,早不知躲到哪裡去了,水若星此刻只盼著龍星野能早點好起來,哪裡還顧得上她。
吃了藥,又用冷帕子不斷敷著額頭,龍星野的燒果然退了一些,他動了一下身體。
水若星急忙輕聲喚道:「將軍、將軍,你好些了嗎?」
「唔……好疼……」龍星野毫無意識的回答著,「你是誰……媚兒嗎……」
水若星心中一酸,在這個時刻,他想到的還是水媚蘭,看來他是真的喜歡上水媚蘭了,如果不是,他又怎麼會拚上自己的性命去替水媚蘭擋了那一箭呢?
她想否認,卻又想讓他開心,也許他一高興,就會很快的好起來吧!
「嗯!將軍,我是媚兒,」水若星輕聲的說著,眼裡卻含滿了淚花。
「冷,好冷……」龍星野發燒的身體,此刻瑟瑟發抖著。
水若星拿了一床被子替他蓋上,可是他依舊喊冷,她一咬牙,脫下外裳,鑽進被子。
昏昏沉沉間,龍星野只覺得有一具滾燙的身體貼在他的身上,他想睜開眼睛仔細看清楚,無奈卻心有余而力不足,身上的冷意,讓他不得不緊緊的抱住那熱燙的身子。
就這樣,他抱著她,時而清醒,時而昏迷。
屋子裡的油燈,在夜色中慢慢耗盡了最後一絲光,水若星摟著龍星野的腰,小臉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感受著他的存在,這樣的感覺真好。
她抬起頭,努力的在漆黑的帳子裡尋找著他的唇,然後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
她小巧的舌有些笨拙,幾經探索,終於滑進他的口中。她學著他的動作,一點一點撩撥著他的唇瓣,輕輕碰觸著他的舌……
迷迷糊糊中,龍星野只覺得身上某一處的火苗被點燃了,他毫無意識的順著那株火苗燃燒了起來,頃刻間便反客為主,將懷中的小人兒吻得七葷八素,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多日未碰觸女人的他,此刻竟然從心底湧起了巨大的渴望。
星兒、星兒……他的腦海裡不由自主的響起這個名字,仿佛此刻懷中抱著的就是水若星。
他的大掌采入她的懷中,找到那一對雪乳。
「哦……」他低呼出聲,大婚之夜的記憶瞬間傾巢而出。他循著那夜的記憶,不斷撩撥、挑逗著懷中的可人兒。
此刻的水若星,早已經忘記了自己不過只是想親吻他一下而已。她的衣衫滑落到腰間,裙子也被高高的撩起。
「不……唔……將軍,你還……受著傷……」
「別懷疑本將軍的能力。」此刻的龍星野雖然依舊有些昏沉沉的,卻不忘維護自己男兒的尊嚴。
水若星不敢亂動,生怕碰到他的傷口,只得任由他的手指肆無已心憚的撩撥著。
「嗯……將軍……哦……」未經人事的身子哪堪這般挑逗,幾番撩撥下來,水若星早已經面色潮紅,褻褲也濡濕了一片。
「脫掉……」龍星野迷迷糊糊的用力蟖扯著兩人的衣衫,水若星怕他碰到傷口,急忙幫著他將衣衫褪盡,又紅著臉將自己的衣裳脫下。
她的花蕾早已濕成一片,龍星野的手指有些粗暴的擠開那道細縫,微微的痛楚,讓她不由得挺起身子,發出一聲低呼。
「別怕……別怕……」星兒兩字殘留在口中,龍星野搖了搖發燙的頭。
星兒,為什麼?為什麼此刻在我身邊的不是你?
驟然停下一切,讓迷蒙中的水若星有些不適。
她輕輕扭動著身子,一雙小手抱住他的腰,低聲喚著,「將軍……將軍……」
他不再猶豫,單臂抱起懷中瘦弱的身軀放到一旁的小幾上,冰冷的小幾讓水若星的身子激起了一陣戰栗,下一刻,她卻羞紅著臉,低聲叫了出來。
……
兩人喘息著,相擁著倒在床榻上。
「將軍……」春潮過後的水若星此刻才感受到龍星野身上燙手的熱度,她急忙將被子蓋在他身上,正想起身,卻被他一把抱住。
「媚兒,別動……讓我抱著你……」
聽到自己心愛的夫君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水若星的淚一下子便掉了下來。原本上一刻還在幸福的雲端,下一刻便狠狠的跌落下來。
剛剛的纏綿,他想到的是水媚蘭吧!而她呢?永遠只能躲在小小角落裡,無人注意。
可是他明明說過會對她好,不足嗎?
摟著自己的雙臂越來越燙,水若星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小心的爬了起來,穿上衣裳。
她不敢驚擾其他人,只能不斷用冷帕子替他降溫,折騰了大半夜,他的溫度終於降了下來。
藉著窗外的一點亮光,她看到他胸前已經紅了一大片的繃帶,她又心疼的落下淚來。
幸好軍醫留了一些藥和繃帶,她小心翼翼的搬動著龍星野的身子,替他重新上藥,換上繃帶,幫他穿上一套干淨的衣衫,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營帳,回到自己的帳內。
趴在小幾上睡著的冬妮,聽到聲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夫人,你回來了?」
「嗯!冬妮,我好累,你能幫我打些熱水嗎?」水若星無力的挨著床邊坐了下來。
冬妮點了點頭,匆匆走了出去,不一會,便打了兩桶熱水倒入簡陋的浴桶中。
「夫人,你伺候了將軍一夜吧?臉色好差啊!要不要叫軍醫來看看?」看到水若星蒼白的臉色,冬妮有些擔心。
「不用了,冬妮,你去熬些粥給將軍,等天完全亮了,再讓軍醫去看看將軍吧!」
冬妮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行帳內,水若星緩緩褪下衣裳,如玉的身子此刻散落著點點青紫痕跡。她挽起發絲,緩緩踏進浴桶,在裊裊水霧中,她流下了晶瑩的淚。
冬妮熬好粥之後,便端到龍星野的營帳裡,剛進營帳,就看到水媚蘭坐在一旁。
她氣呼呼的將粥用力的放到小幾上,狠狠的瞪著水媚蘭,「誰讓你進來的?」
水媚蘭白了她一眼,「我昨夜可是一直在這裡的。」
昨夜,忍耐了多日的她趁著龍星野生病之際,偷偷叫了藏在暗處的侍衛到林中廝混,本想趁著天還沒大亮時悄悄回營,沒想到正好看到一身疲憊的水若星從龍星野的營帳內走出來。
她見龍三和冬妮都不在營帳外,便大膽走了進去。
門口的小兵知道她是服侍龍星野的人,也沒有阻攔。
她一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那抹刺眼的紅,先是微微一驚,隨即笑出了聲。她沒想到水若星這麼沒用,結婚半個月有余,剛剛才與龍星野行夫妻之禮。
她本打算離開,龍星野卻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她大驚失色,正欲解釋,龍星野竟對她微微一笑,緩緩說道:「媚兒,昨夜辛苦你了。」
說完,他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大驚之後,她左思右想,終於猜到了幾分,心想著,這不正是天賜良機嗎?於是她便在心中盤算了一番,守在這裡,再也不出去了。
冬妮正要質問水媚蘭,龍星野卻醒了過來,「冬妮……」
「將軍,你終於醒了。」水媚蘭見龍星野已清醒,雙目含淚的撲到他的懷中,「將軍,你可嚇死媚兒了。都怪媚兒不好,昨夜若不是……將軍也不會碰到傷口了。」
「我就知道是你干的好事。」冬妮一聽水媚蘭這麼說,立刻氣得半死,不知道這個狐媚子又怎麼傷害龍星野了,哪裡知道自己反而幫了水媚蘭。
果然,龍星野一聽水媚蘭的話,臉色驟變,被褥下微微露出的血跡,他看在眼裡,昨夜的瘋狂,他也還記得,只是,半夢半醒之間,他一直以為是水若星,可是真正清醒後,他不得不告訴自己,那不過是一場春夢。
「好了,冬妮,以後不許對媚兒這樣無禮。」龍星野疲憊的揮了揮手,讓冬妮叫龍三過來。
水媚蘭低眉斂眼的將粥碗捧了起來,舀起一勺粥仔細吹著,之後舉至龍星野嘴旁,「將軍,你先吃點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