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防備的他被這麼地一夾,腦袋一熱,極致般的快感直竄骨髓,抵著她再深進淺出了好幾十下,才心甘情願地在水穴裡洩出,滿滿地填滿她的空虛。
空氣裡,摻雜著男女交合後的魅惑麝香,濃烈得教人不禁臉紅耳赤,而他與她的喘息氣,只是教眼前一切更加的淫魅。
丁憐兒軟軟地趴伏在柔軟的棉被上,渾身香汗淋漓,她緊闔著眼眸,不敢睜開,腦中不住地反復浮現,剛剛自己在他身上起伏扭動時的羞人情景,難以面對他,所以她故意地裝睡,企圖以這樣的方式免去兩人在親暱過後的尷尬。
只可惜,與她同床的男人並不是這樣想,他下床,擰來一方的濕巾,並分開她的腿,准備替她拭去腿間的狼籍。
她驚慌地睜開眼,“我自己來……”伸手想要搶過他手上的濕巾,阻止他做出更多教她只想羞得昏過去的事來。
他不發一語,可是卻不讓她搶走濕巾,故我地替她拭淨身子,然後才回到床上抱著已經羞得渾身發紅發燙,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的小女人。
“我們近日成親。”他靠在她耳邊低聲地說著,不意外已經羞到連聲音也忘掉了的女人,一句反對之聲也沒有。
只是,微勾的紅唇悄悄地洩露了她的心情。
阿伊娜看著那對旁若無人的男女,那親暱的情景刺痛了她的眼。
丁憐兒的位置被她搶走了,不意外地跟其他人坐在一起,身邊還跟著比以前更要膩人的桂桂,然而坐在丁憐兒身邊的北陵飛鷹,又是怎麼的一回事?
他居然棄主位而不坐,跟著丁憐兒與其他人坐在同一張的桌上共食,而留著她一個獨坐在主位上。
眾人投來揶揄的目光,氣得她咬牙切齒,目訾幾要盡裂。
那個丁憐兒,有什麼資格,憑什麼可以讓北陵飛鷹如此地疼惜她,甚至為了她而跟其他人共坐一桌,不分你我地進食?
而後,阿伊娜看到,北陵飛鷹居然主動地替丁憐兒盛來一碗的熱湯,那一幕,教她的心整個地粉碎掉了。
北陵飛鷹什麼時候這樣紆尊降貴地對過任何一個女人了?在阿伊娜的記憶裡,除了北陵飛鷹的親娘外,他不曾替任何一個的女人做過這樣的事,且他甚至親自地照顧生病的丁憐兒。
她多想沖上前用力地扯開丁憐兒,對那張粉嫩白哲的小臉狠狠地甩上一巴掌,再對著丁憐兒咆嘯出“北陵飛鷹是我的”這樣的話來,可是,她的驕傲、她的尊嚴不允許她做出這種失敗者才會做的事來。
她咬緊牙關,再也看不下眼前的事,佯裝沒有聽到有人宣布,北陵飛鷹即將在近日內迎娶丁憐兒進門一事,趕在眼淚掉下來以前,回到自己的房間。
忿忿不平地坐在銅鏡前,她拚了命地忍著眼淚,不許自己為了心中的痛楚而掉下任何一顆的眼淚。
多年來的等候,多年來不知臊的糾纏,為了他婉拒了那麼多人的求親,過了一個女子應嫁人的年紀,然而到了最後,她卻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男人。
這一切,都全因為那個程咬金,丁憐兒,若不是丁憐兒,想她阿伊娜有什麼地方不值得他北陵飛鷹愛了?
她掏出自己壓在珠寶盒底下的一封書信,那是她要下人去調查回來的消息,她知道,丁憐兒之所以會在飛鷹堡出現的原因。
“鷹哥,如果你最喜歡的女人沒有了,你會不會不再喜歡她而改愛我?”
她失神地撫過信紙,腦中不禁幻想著加果少了丁憐兒後,往後北陵飛鷹的眼中只有自己一人的情景。
鳳眼,流轉過一抹堅決。
取來書信,撰下自己的意思,她小心翼翼地將信紙放進信封裡,再讓飛鷹堡裡頭的人替她將信送出去。
送信的人只以為這只是單純的家書,卻沒想到信中有信,日後會替飛鷹堡召來巨大的劇變。
飛鷹堡內,人人喜氣洋洋。
不知從哪兒得知,北陵飛鷹夜夜與丁憐兒共寢一室後,人人都開始准備一場盛大的喜宴,忙得不可開交。
他們的堡主要成家了,他們又怎麼能讓堡主的婚宴寒寒酸酸的,一點貴氣也沒有?
於是眾人打定主意,從上至裝飾禮服,下至喜宴上的小點,眾人都用上最好、最貴的,務必定要打造一場空前絕後、無人可以媲美的盛大婚宴。
丁憐兒苦著一張小臉。
自北陵飛鷹向她求親過後,堡裡頭的女人們就開始圍著她打轉,一下子替她量身造衣,一下子替她梳著各式各樣的華麗發髻,一下子又替她試著林林總總的胭脂腮紅,教她過得比在美人閣時還要累。
當一個新娘子,有必要那麼累嗎?
整整好幾天,道群娘子軍不見疲態,反倒是她這個乖乖坐著任人打扮的人形娃娃,累壞了!
尤其,晚上還要承受北陵飛鷹那索取不斷的情火……思及晚上床第之間的火熱,她的頰便忍不住地騰然燒起來。
於是,她趁著娘子軍未發現之前,偷偷地溜走了。
至於溜到哪裡躲著最安全?有什麼地方比得上北陵飛鷹的書房?偌大的書房只有北陵飛鷹以及他幾個心腹可以進去,現在再加上她一個。
那張依照北陵飛鷹的高大而造的石椅,大得不可思議,她整個蜷縮在上頭位置還有剩,更遑論石椅前的那張巨大石桌,足以讓她平躺在上頭打滾也沒有關系。
而此刻,石桌上堆放著一本又一本的帳冊,以及為數不少漢文、胡文交雜的書信。
光要看光、處理好桌上這些東西,至少就得花上好幾天,而且處理好一切後,怕也是精疲力竭了吧?她驚訝地看著眼前一切,只覺得難以置信。
一堡之主,當之不易!
想著他那麼辛勞,丁憐兒不禁抱著雙膝,思索著自己有哪裡可以幫得上忙。
石椅上雖鋪著獸皮,然而她還是感到一陣寒意,不自覺地打起冷顫,開始想起北陵飛鷹那暖如火爐的懷抱。
莫名地,連自己都不清楚哪兒來的一陣怪異感覺,她居然會覺得很寂寞、很不安,很想此刻就見到北陵飛鷹。
可是,前兩天,堡外傳來有強盜為患的消息。
居然有人膽大包天,竟敢去搶插上飛鷹堡旗幟的商隊,為了商隊的安全,北陵飛鷹便領著一眾的男丁去剿了那群作亂的強盜。
早上的時候,她才取笑張家的小媳婦,丈夫才離開兩天就日思夜想,吃不知味的,現在她自己就變成了張家小媳婦一樣,悶悶不樂的,只是待在他最常待的地方想他、念他,盼他早歸。
胸口悶悶的:心口酸酸的,眼角澀澀的,“這就是相思的感覺嗎?”她輕聲低喃著,指尖不自覺地劃過石椅上的獸皮,“為什麼,會有一點點的想哭?”
她不常哭,因為她知道哭了也沒有用,可是此刻,她卻因為思念北陵飛鷹幾乎要落淚。
就在眼角凝聚的淚珠快掉下時,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卷進一具溫暖的胸膛前,讓那一聲聲沉穩的心跳,一聲又一聲地傳入耳中。
她瞠大水眸,以為自己因為過度思念而產生了幻覺。
“抬頭。”熟悉的嗓音在頭頂上響起,似乎十分不悅她不肯抬頭看看自已。
丁憐兒又驚又喜地抬頭,看向那張自己想念非常的酷臉。
“你回來了!你回來了!”口中忍不住嚷嚷出聲。
欣喜若狂的心情無與倫比,“喜悅”兩字已經不足夠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她很想他,真的,非常的想他!
伸出雙手緊緊地環抱住他的腰,小臉埋進他的胸前,用力地呼吸著屬於他的氣息,男性特有的麝香味兒傳入鼻中,她記得這味兒最濃時,是兩人雲雨過後,白哲的小臉,霎時浮上了兩片紅雲,可是她卻不想放手。
他伸手想拉開她,想看看這兩天沒見到她,她有沒有變瘦了,可是她不肯,逕自地抱得更緊,完全不願意跟他分開片刻。
幸好剛才進書房前,他屏退了心腹跟管事的,沒有讓他們跟著進來,否則她現在這副小娃兒似的嬌縱模樣,豈不會招人笑話?
只是她這副樣子,意外地教他心軟。
抱起她,取而代之地坐上石椅,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眼中帶著笑意地看著她忙碌地握起他的手臂,分別環上她的腰與肩膀,將她整個地包起來,而她則是一臉滿足地依偎在他的胸前,唇角有著一抹明顯的笑意。
此情此景,北陵飛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心底也是很想懷中這個教人不得不擱上心頭的小女人。
所以,才不得不加緊行程;所以,才不得不直搗黃龍,不給那群強盜有喘息的空間地一網打盡,為的就是盡早回到飛鷹堡,將這個教他心心切切牽掛著的女人擁抱入懷。
曾經,兒女私情在他眼中不值一提,如今,他卻因為一個女人而牽腸掛肚。
唯有身處於情中,方能知道情滋味。
原來,竟是有著一抹淡淡的甜。
俯首再看向懷中的丁憐兒,他情不自禁地收緊手臂,只想這輩子都能如此地擁抱著她,不放手。
“剛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他問著,大掌眷戀地輕撫著她如緞的烏絲。
“在想你。”她撒嬌地用臉磨蹭他的胸膛,沒有告訴他自己剛剛在擔憂什麼,就怕她說了出來,也幫不上什麼的忙,“那些強盜怎麼了,全捉到了嗎?”
聽到比蜜還甜的情話,他的唇忍不住地勾起一抹淺笑,收緊雙臂將她抱得更緊,“還有一、兩個的漏網之魚,但不成氣候,已經派了人去追,不用擔心了。”
“嗯。”她一直都相信他,相信只要有他,一切都不會成為問題。
這般柔順,這般的聽話,教北陵飛鷹再也按撩不住積壓了兩天的相思,薄唇吻上兩片甜美的唇瓣,舌尖探進唇間,吸吮著自己牽掛許久香甜,掌心摸上她胸前教人瘋狂的軟綿,可隔著層層衣衫,根本就摸不到記憶中的那分軟。
“你怎麼穿這麼多的衣服?”不假思索地沖口而出,情欲果然是會沖昏一個男人的腦袋。
聞言,她輕笑出聲,不惱,只覺得這樣的他很可愛,“我冷嘛。”甜軟的嗓,撒著足以讓男人腿軟的嬌。
這樣的嗓,猶如世間上最可怕的武器,北陵飛鷹怎麼可能抵擋得住這樣活色生香的誘惑?
一把掃開石桌上的公文,不管它們是否會掉在地上,現在的他完全無法想及那些,他只能看著眼前這個俏生生的可人兒。
“飛鷹……”他的急躁教她驚訝不已,“那些公文要……唔……”
想勸他好好收好那些公文,又或者是回兩人的房間,誰知這急急躁躁的男人根本就等不及回去路途遙遠的房間,直接將她抱上清出一個空位置的石桌,吻住她吱喳的小嘴。
吻著甜蜜的小嘴,北陵飛鷹忙碌地脫著身下小人兒身上的衣衫,他沒有將衣服整件的脫下,而是任其鋪在石桌上,墊在柔嫩的背下,揭開層層的衣衫,解下粉色的兜兒,映入眼中的美景教他呼吸一窒。
盡管已經不是頭一回看過,但他仍是忍不住地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她是一個多美的人兒,他統統都知道,而這個美人兒,只屬於他一人所有!
一股濃濃的占有欲,徹底地籠罩住他、包圍住他,教他無法不加深這記的熱吻,吻得更深,像要掏光她的一切似的,但還不夠,遠遠地還不足夠。
他對她的占有欲一天比一天強烈,甚至到了一個快要失控的地步,可他卻不想去阻止這堅,只是讓這情況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