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開始會寫這個故事,完全是偶然。
有一天,凌某人的e-mail信箱裡出現一封朋友的來信,告訴我她最近看到一篇部落格文章超級好笑,叫我一定要去看,然後把那篇文章的網址附在信上。
凌某人點過去看之後,果真是笑到不行。
那篇也是翻譯自一個日本論壇之類的文章,大概是說發佈這篇文章的男人發現自己疑似被偷窺了。一開始他以為只是偶然,可是隨著和偷窺他的那個人展開互動,他發現他真的是被偷窺了,對方是去過他工作的居酒屋一次的女性。
整篇文章的內容很好笑,但看完之後,我便被「偷窺」的這個點所觸發。
於是,凌某人開始想,我想寫一本跟偷窺有關的書。
方向決定之後,接下來就是決定角色的問題。是男的偷窺女的,還是女的偷窺男的?因為男的偷窺女的太變態了,所以我決定寫女的偷窺男的。(喂!難道女的偷窺就不變態嗎?)
決定了角色問題,接下來要決定,為什麼「偷窺」?一個人,不會沒有理由的去看另一個人。像原本那篇日本偷窺文的女生,是因為暗戀那個男人而去偷窺他,那我的女主角呢?
我決定讓她偷窺的目的與她生活中的某個方面做連結——從而決定了她的職業。接著劇情就像行雲流水一樣,在腦中一幕幕的翻出來,於是一部小說的大綱就此形成。
在這裡,親愛的讀友,其實我常接到讀者來信,有的是自己本身也想從事創作,有的則是單純對「創作」的這件事感到好奇。許多共通的問題是——請問你是怎麼想出這麼多故事的?
其實答案就是這麼簡單而已。可能只是生活中一個微小的點觸發,像顆種子一樣,作者的思緒奔流,然後它就會漸漸長成一棵樹。
所以,生活裡其實每個角落,再微小的東西,都有可能觸發成一本小說。
然後對啦!我又寫藝術家了。
其實凌某人自己坐下來「反省」(嗚,為什麼要反省啊?)自己為什麼這麼喜歡寫藝術家?我發現,有一個很大的原因是——本人一點藝術細胞也沒有,哈哈!
好,別鬧了,雖然人家真的沒有藝術細胞無誤。其實很主要的原因是,我們老家祖傳是做某種手工傳統技藝的營生,後來隨著時代變遷,爺爺那一輩過世之後,這種傳統技藝已經式微了,接下來的世代做生意的做生意,上班的上班,早年的那些工其現在已經變成古董,束諸高閣。
但,我一直記得小時候回爺爺家,看著他們雙手穿梭,做出一隻隻美麗成品的情景,這種心情已經銘印在腦中。
所以,看凌某人寫的藝術家,有打鐵的(《別愛那麼多》的裴海),有刻印章的(《情在不能醒》的符揚),有像本書燒陶做琉璃的,都是跟手工藝有關的藝術家,反而傳統的「畫家」這一類藝術家,凌某人沒有寫過。
某方面來說,這反應了童年時期的那些遙遠而美好的記憶,在我能夠時,幻化成一個個人物,出現在我的書上。
後來又遇到一位朋友,老家曾經住過鶯歌,也做過燒陶的工作。雖然在我們認識時,他們家也已經搬離很久,但在他家中還是可以看到許多早年留下來的陶瓷器,這些在在引發凌某人對傳統手工藝術的嚮往。
如果可能的話,真希望哪天自己也能動手去學去做呢!
扯遠了。總之,這是一個始於偷窺、但最後轉了很多彎的故事。
請大家翻開書頁,一起來讀這個故事吧!
寫信給凌某人﹕台灣台北市信義區忠孝東路五段五0八號四樓之一禾馬文化轉凌淑芬小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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