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捷安猶不知因自己方才忽生的勇氣已代她簽下賣身契,被惡魔宣判無期徒刑了,還一臉陶醉於自己的英勇行徑中無法自拔。
忽然,不知從何處竄來一陣冷風將猶陶醉不已的殷捷安驚醒,一抬頭就跌進一雙冷冽的瞳眸裡,原來那陰冷空氣是他散發出來的,太厲害了。
哦喔!太過得意,一時忘了眼前這個臭著一張俊臉的肉食性動物,糟糕。
嘿!有誰好心點告訴她,現在是怎麼了?怎麼她才一個閃神,慕容沇就出現一臉冷肅的表情,還眼露凶光,詭異得很,令人毛骨悚然。
這女人竟敢無視他的命令,不知死活的想開溜,將他的話當馬耳東風,聽過就忘。看來不給她點處罰,她是學不乖的。
定定看著眼前的殷捷安,直到她懼怕的抖著身體,才滿意的點點頭。
殷捷安,你小命不保了。看見慕容沇那冷峻、不懷好意的恐怖笑容,她心中第一個領悟就是這句話。
四週一片恐怖的詭異氣息,殷捷安害怕到雙腳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不自覺地咽嚥口水,想找些話題來緩和一觸即發的戰火。
「呃……」才剛發出聲音,就被他冷冷的目光嚇得馬上閉上嘴巴,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好可怕,難怪人家稱他為「閻羅」,瞧他一臉陰森森的樣子,還真像極了地獄閻羅。不想死無葬身之地就趕快想辦法呀,殷捷安。
才想著該如何脫身,慕容沇就有所行動了。
「喂!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這個野蠻人,居然把她扛在肩上?
「該死的,快把我給放下來,不然我就要大叫了哦!」好想吐,她有懼高症。但她死也不會向他求饒的。
恐懼加上不適,讓殷捷安使盡吃奶的力氣用力地往他身上打去,看能不能因此掙開他的箝制。
一路扛著掙扎不已的殷捷安,為了讓她能安靜點,象徵性的用手拍了下她的翹臀,這個動作卻惹來她吃痛的詛咒聲。
「該死的,你打我?」不敢相信,他居然……居然打她的屁股?
「你要是敢再吐出一個髒字,我就打得你三天下不了床,要試試看嗎?」
喝!殷捷安相信他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趕緊將快要衝出口的三字經給嚥回去。氣悶地到處張望,看他到底要把她扛到哪裡去?
咦……這路線有點眼熟,這是回她臥房的路線嘛!
等等,不,不能回房裡去,在大廳上他生氣歸生氣,但礙於有其他觀眾在,多少有些忌諱。若回到房裡情況就不同了,絕不能讓他得逞。
「慕容沇,我叫你放我下來,你是聽到了沒?」好,不理我,行,別怪我不給你留面子。
用力吸口氣,她放聲大叫:「救命哪!快來人吶!強盜擄人啦!」就不信你還不放開我。
隨著殷捷安的叫喊聲,的確引來許多下人,但在看到是自家主子臉色不豫地扛著殷小姐時,大家都不敢上前阻止。
就這樣,她被慕容沇一路從大廳扛進臥房裡,直到關上了門,她的尖叫聲仍餘音不絕。
而慕容家的下人們,從沒見過主人這麼像人過,大家心裡都在想,原來主人也是有情緒的,不是永遠只有一種表情——冷冰冰。
管家不理會殷小姐的叫聲,神情自若地指揮下人回自己的工作崗位,卻在回過身無人看見時咧嘴而笑。「老爺、夫人,少爺終於恢復正常了。」
他愉快地繼續剛才未完成的工作,至於方纔那幕「扛人記」像是沒發生過似的。
惡魔!
慕容沇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惡魔!
她又不是真的想逃跑,她只不過純粹是無聊想出去透透氣而已,這樣他也能大發雷霆,將她修理一頓。雖然說中間過程她還能接受,但是他一味地認定她是存心想逃離,讓她十分火大。
這頭驢子,真是有理說不清!
一時情緒激動扯動身體,馬上引來一陣酸疼,憶及昨晚的一切,兩頰頓時一片熱辣辣地燒了起來,羞死人了。
昨天下午偷溜被逮個正著,把慕容沇當下氣到不顧形象地從大廳一路將她扛到臥室,反手甩上門後,便拿一雙冷冽的眼睛瞪著她,看得她頭皮發麻、寒毛直豎。
「看不出你的膽子挺大的嘛,居然把我說的話當作馬耳東風。」
「沒……你聽我解釋。」急忙地想向他說明事情並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樣,但愈急著想說清楚,就愈解釋不清,急得殷捷安眼淚直落。
「不用再多說了。」不,不能一見她的眼淚就心軟,慕容沇強忍下不捨。他必須讓她知道他是她的主宰,他要她往東就不許她擅自往西,他要她從此斷了想離開他的念頭。
「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望著他冷漠疏離的神情,殷捷安害怕他就此拋下她。
不,她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要勇敢追求幸福,即使不能長久,但只要能短暫擁有總好過擦肩而過吧!
她不能錯失這次機會,下次她再沒勇氣做同樣的事了。
「親眼所見,難不成有假?」慕容沇漠然的注視著她。
「那不是事實。」殷捷安委屈地喊道。
「哦!那你倒說說看事實究竟是什麼?」慕容沇面無表情地回答。
「因為……我很悶,待在這裡讓我有快窒息的感覺,所以我就想出去走走,順便看看老朋友。」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以為他不相信她的話,她急忙加以保證。
「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
慕容沇邪酷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是嗎?」
「是的!」殷捷安堅定的回答。
雖然自始至終她都不認為自己有錯,可她又不願慕容沇誤解,這是不是就是專家說的「愛情是一種甜蜜的沉淪」,而愛情的盲點就是沒有自我,愛情一開始,就是永墜地獄的沉淪?
慕容沇注視著那張急於取信於他的小臉蛋,其實他早就相信她了,但為了預防同樣的事再次發生,他必須讓她瞭解私離背叛他的人,他絕不輕饒。
殷捷安見他沉思良久,當他還是不願相信自己,心中的難過自不在話下。
「行,要我相信你可以。但是……」慕容沇壞心的設下陷阱,等她往下跳。
乍聽慕容沇相信自己,殷捷安內心激動得無法言語,卻又因為他後面的但書而一顆心冷了下來。
「但是?」殷捷安不明白地看著他。
她防備的樣子令他感到不悅,嘴角壞壞地揚起一抹弧度。「沒錯,你得有所表現好讓我信服。」
「表現?」她像是一隻九官鳥似的,一直重複主人的話尾。
呵,呵!她一臉呆滯、傻傻的模樣,讓他覺得愉悅,逗她實在有趣極了。看來將她留在身邊是對的,往後的日子應該是不會太無聊才是,他還真有點期待呢!
「怎麼表現?」
「那要看你了。」
什麼?現在是怎麼一回事,慕容沇在說些什麼,為什麼她都有聽沒有懂?商人都是這樣講話的嗎?好難懂哦。
「你可不可以說明白點。」猜想老半天,還是不清楚他話中的意思。希望他行行好,能稍微指點迷津一下。
「你說呢?」他的眼中燃起邪魅的火苗,手指輕撫她柔軟的櫻唇,挑逗的勾畫著,意圖十分明顯。
轟的一聲,殷捷安腦袋震了一下,在瞭解他的意圖後,兩頰頓時緋紅一片。
「你……我……那個……我……」殷捷安震驚得語無倫次,不知如何是好。
手指摩挲著她性感的紅唇,傾身在她耳邊吹氣。「看來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灼熱的氣息吐在殷捷安極為敏感的耳朵上,霎時全身一陣戰慄,室內空氣忽然灼熱起來,使她呼吸急促,有點喘不過氣來。
慕容沇高大的身軀將她壓在柔軟的床上,帶著情慾的雙手在她的身上四處遊走,他霸道的侵入她的唇,含住她的舌,不住地糾纏吸吮。
感覺到他侵略的舉動,殷捷安沒有驚惶退卻,反而更加熱切迎合,及腰的長髮披散在床上形成一道如瀑布似的黑緞。
慕容沇的用意原只是想處罰她,讓她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但是他似乎錯估自己的自制力,也小看了她散發的柔媚魅力,結果這一吻就無法停下來。
她受不了如此劇烈的運動而累極的沉入夢鄉,迷濛中似乎聽見慕容沇在她的耳旁低語,至於他說了些什麼,殷捷安則完全沒印象,一覺到天亮。
殷捷安將思緒拉回,唉!真沒用,老是讓自己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亂沒尊嚴的,不過卻因禍得福,獲得行動自主權,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但他昨晚到底說了些什麼?為什麼她會覺得那句話對她來說很重要?
用力的想破腦子還是一無所獲,算了,以後有機會再問慕容沇好了。
唉!她全身快痛死了,明天再好好享受美麗的人生,今天還是修補昨天受損的體力,繼續夢周公去吧!
今夜星光燦爛,一場慈善晚會在音樂廳舉行,所有的政賈富商皆在列,全往此處而來。
「為什麼我得陪你來?」殷捷安神情不悅地說。
「你不是想出來透透氣?我只是應你的要求!」他好笑地看著她嘟著嘴的臉。
「是嗎?我總覺得你是故意的。」她語帶控訴地瞅著他。
「你別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慕容沇撇唇一笑,氣定神閒地挽著她走進音樂廳,對於她的指控笑而不答。
其實她想的沒錯,他是有所圖的,只是現在還不能讓她知道,過了今晚後,她自然就會曉得。呵呵!他有點迫不及待地想看她得知真相時的表情,是鐵青著臉還是火冒三丈?真期待呀!
「你……」她板起臉,氣得不再理他。
「生氣啦?」愛憐地捏捏她氣鼓鼓的粉頰。
此時,這場活動的主辦人達欣傳播汪總經理偕同主持人程安正朝他們的方向走來,殷捷安靠近他的耳旁輕聲道:「這次就算了,下次你休想我會再出席。」轉身換上粲笑,一掃方纔的一臉怒容。
「你變臉還變得真快!」慕容沇取笑著她道。
「沒辦法,職業病,我也不想。」她只能無奈的撇撇嘴。
「慕容總裁,感謝您百忙之中能抽空參予這場慈善活動,我替全國受虐兒童感謝您的愛心。」汪志顯心虛地招呼著,生怕慕容沇當場拂袖而去。
在籌備這活動之時,意外獲得慕容沇首肯願意參加這次活動,當下靈機一動,自己何不以商業閻羅參與的消息作號召,以利吸引更多的工商企業團體共襄盛舉。
只要是在商場上的人,誰沒聽過商業閻羅的大名,但因慕容沇本身極重隱私,截至目前為止,大夥兒都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如今他肯出席活動,其他人豈有不參加的道理?
原本他正高興自己的如意算盤打得妙,但前兩天有一位剛從國外回來的朋友告訴他,三年前有一家雜誌社因偷拍慕容沇的照片被查出來,才短短一天的時間便銷聲匿跡,從此不見這家雜誌社。這個消息在當地十分轟動,因為這家雜誌社背後的老闆是政要人士,依舊難逃他的報復,由此可見慕容沇的影響力之大,是個十分厲害的人物。
汪志顯一聽心都涼了,生怕自己下場會淒慘無比,擔驚受怕了好些天。今晚見到慕容沇又想起友人的一席話,渾身冷汗直流,猛打哆嗦。
「有意義的活動應該多參加才對。」慕容沇目光冰冷的注視著他,冷笑道:「舉辦這種活動很不容易,你辛苦了。」
「不……不辛苦,為弱勢團體求福利一點也不辛苦。」聽出慕容沇語氣中對他的不悅,他趕緊對站在他後面的程安道:「這位是傑奧集團的總裁慕容沇先生,你領慕容總裁上座。」說完便趕緊匆匆離去。
「慕容先生您好,我叫程安。很高興能認識您。」他邊走邊說。
程安是目前演藝界內當紅的名節目主持人之一,出道三年成績優異,只要是他所主持的節目,廣告皆是場場滿檔。達欣傳播想藉他的舞台魅力吸引更多的演藝界朋友前來,所以特地邀請他當今晚這場慈善活動的主持人,期望能募到更多的款項。
「今天的節目十分精采,請您慢慢欣賞。」本想利用機會多認識慕容沇,無奈台上廣播節目快開始了,請他到後台準備,他只好交代服務人員小心伺候便不甘的走開。
殷捷安始終掛在臉上的笑容待程安一離開後即緩緩隱去。
「你還真是變化自如呀!」慕容沇語帶戲謔的笑道。
「你別忘了我先前的職業是什麼?」哼!笨蛋才會聽不出來他話中的戲謔,小人!
「說的也是。」他一臉興味地看著她,逗她的感覺讓他心情愉快。
「你……」在殷捷安的後方忽然傳來一道女聲,打斷她欲反擊的話,殷捷安氣急敗壞地轉身想瞧瞧是誰。
「殷小姐,在這遇見你,真巧。」
原來是萬聖企業公關副理黎曉莉,這個花癡女也來了?慘了,她忘了這是一場慈善活動,受邀的全是些工商企業團體,雖然她在傑奧並不參與公關活動,但接洽認識的人也不少,待會兒肯定會遇到一些人,當下心中哀號不已。
「是好巧啊!」
「聽說你家中有事,停薪留職。事情都辦好了嗎?什麼時候開始上班的?」
聞言,殷捷安往慕容沇看了一眼,見他面無表情的盯著舞台方向,嘴角隱藏著笑意,就知道是他做的好事,無聊的人,編那什麼爛藉口。
「是啊!昨天上班,謝謝你的關心。」
「哎呀!跟我客氣什麼?大家都是好朋友。」
她們什麼時候這麼熟,她怎麼不知道?殷捷安疑惑地注視著黎曉莉,這才發現她哪是對著她說話,她根本是對著她身旁的男人說的。就說嘛,黎曉莉怎麼可能會關心她?原來目標是坐在她隔壁的超級大發電廠呀!
既然黎曉莉的目標是慕容沇,那自己何不送個順水人情給她?
「還是謝謝你。」她和善地笑說:「對了,這位是傑奧的總裁慕容沇先生。」介紹完賊賊一笑,笑容中透出一絲惡意。哈!有戲可看嘍!
「原來是大名鼎鼎,人稱商業閻羅的慕容總裁,久仰大名。」黎曉莉做作地抬起十指塗滿蔻丹的手掩著紅唇,「我叫黎曉莉,是萬聖企業公關副理。」擺出自認為嫵媚的神情,就盼能一舉擄獲這只超級金龜的目光,從此躍進龍門,麻雀變鳳凰。
My God!不愧是社交界的花癡女,那股媚勁……嘖!嘖!如果她是男人,肯定受不了誘惑而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俗話說「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就不信慕容沇能跳脫她的誘惑,殷捷安壞心的想。
慕容沇一看殷捷安那一臉賊溜溜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打什麼壞主意,想看他笑話,哼,這小妮子真不知死活,該打屁股。
怎麼忽然有一道冷風吹過,全身不禁寒毛倒豎,殷捷安直覺地看向身旁的他,就見慕容沇冷著一張俊臉,喔哦!她好像玩過火了。
黎曉莉見慕容沇居然放著她這個大美人不理,在那兒與秘書眉來眼去,氣得她花容失色、嫵媚盡失。可惡,她黎曉莉就不信有哪個男人抗拒得了她的魅力,難得慕容沇年紀輕輕事業有成,而且相貌俊逸非凡,是個理想的金龜婿。
慕容沇,她黎曉莉要定了。
場面有點尷尬,慕容沇根本理都不理黎曉莉,看來這場戲是唱不下去了。不過黎曉莉無來由的瞪她一眼讓她心中一凜,心想自己是不是又替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了?
台上正好廣播著節目開始,殷捷安只好對著黎曉莉抱歉地笑了笑,轉身專心於眼前的節目,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感謝在座的老闆們熱心的參與,我謹代表所有的弱勢團體向各位表達他們的十二萬分謝意,也希望待會兒大家能踴躍的慷慨解囊。今天的節目非常精采,請各位慢慢欣賞。」
程安不愧是當紅的主持人,面對各企業菁英毫無懼色,依舊颱風穩健。
「現在我們邀請傑奧集團的總裁慕容沇先生上台來說幾句話。」程安目光對著慕容沇說。
本來在程安一開口說話時,慕容沇就想離席了,若不是想到身旁的殷捷安,他才不會捺著性子坐在這裡。現在這個程安,是誰給他膽子,居然敢要他上台?慕容沇不悅地冷著一張臉。
殷捷安也被程安的邀請嚇了一跳,才剛誇他就做傻事,現在惹到不該惹的人,她不僅替程安捏一把冷汗。
汪志顯站在後台,因程安擅自竄改節目內容的事而冷汗直冒,不禁對他這種自毀前程的行徑深感惋惜。
「我們請慕容先生上台。」程安不放棄地再次邀請慕容沇上台。
程安表面相當鎮定,心裡則不安極了,假若這次能請到慕容沇上台,往後他在演藝圈裡的名聲必會大大增高,相對的酬勞也會水漲船高。
中國人賭性堅強,只要這次能成功,他就離成功不遠了,程安滿懷希望的想著。但他這次似乎找錯對象了,見慕容沇一副事不關己的優閒態度,程安在台上急得冷汗直流,頻頻拭汗。
就在此時,坐在殷捷安後方的人群傳來一陣騷動,眾人議論紛紛。
「傑奧的慕容總裁注重隱私是全世界皆知,今日程安未徵求他的同意便擅自邀請他上台,他真是太膽大妄為了。」宏聖企業的邵總經理對著妻子說道。
「這個程安想藉慕容總裁之名來提高知名度,這個如意算盤看來打錯嘍,人家慕容總裁是什麼身份,豈是他可以任意使喚的,這下看他該如何自圓其說?」同是演藝界的人幸災樂禍的等著看他下不了台。
聽到這些話的殷捷安不免同情起台上的程安,看著他汗如雨下的焦急模樣有點於心不忍,心中掙扎著幫或是不幫?
算了,自己若不幫著使點力,恐怕這場鬧劇一時之間是無法結束的,她可不要一整晚都待在這兒乾瞪眼。
「人家都請你兩次了,你不會這麼小氣吧,好歹也上台說兩句話交代一下。」殷捷安靠近他耳旁說道。
「我為什麼要上台?事情又不是我惹出來的,他有膽子做就要有勇氣承受失敗的結果。」慕容沇仍舊冷著臉不為所動。
「話是沒錯,但我可不想一整晚都待在這裡?」她噘起小嘴抱怨著。
「怎麼,你想替他說項?」他睨著她問。「行,不過你得拿條件交換。」意外得來的機會他若不加以利用,豈不是辜負上天的美意。
「條件?」她露出困惑的表情,怔怔地望著他。
「對。」
「什麼條件?」這個小人,也不想想這是誰造成的,居然還敢寡廉鮮恥的跟她談條件,這像話嗎?
「陪我出席一場盛會。」他笑睇著面前即使氣急敗壞卻仍嬌美動人的可人兒,慕容沇眼中溢滿著對她的寵溺及愛意。
「不要。」她氣呼呼地叫道。
「那這場亂……」他撇嘴一笑,有一絲狡黠及使壞。
「沒得商量?」她試探性地詢問。
慕容沇搖搖頭,「沒有商量的餘地。」
無賴!覷著他那副堅定的模樣,殷捷安知道她是非答應不可了。
「好。」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擺平這場紛亂,之後看情形再處理。
慕容沇綻出一記高深莫測的詭異笑容。「一言為定!」
「對!」看著他十分詭異的笑容,殷捷安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地挖了個坑後還傻傻的往裡頭跳?她不會不小心把自己給埋掉了吧?
程安一再邀請慕容沇上台卻始終得不到回應,台下眾人訕笑四起,無人願意伸出援手幫他一把,正著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卻見慕容沇身旁的女伴正垂首與他低聲交談,慕容沇陰暗的臉這才稍微緩和,從座位起身朝台上而來。當下程安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對殷捷安投以感激的一笑。
「這是一個有意義的活動,我以傑奧集團的名義捐出五百萬,藉此拋磚引玉。謝謝!」說完便瀟灑的轉身下台。
慕容沇從容的態度,令眾人皆震懾於他渾然天成的王著風範,而他大手筆的捐款也讓大家震驚不已。
活動在慕容沇慷慨的捐款之下熱鬧展開,這期間慕容沇先後以一百萬的價格買下一組電腦軟體及一幅三百萬的田園風景畫,轉手又全數捐出,令在場人士佩服不已。
終於活動進入尾聲,殷捷安早已累得不成人樣,想到待會兒還有餐會,不由得哀聲歎氣起來。
她蹙著眉心對著慕容沇說道:「待會兒我們可不可以不參加餐會?」他不自覺地向他撒嬌。
慕容沇摟著她的肩膀,愛憐地說:「好,一結束我們就離開。」他心疼她一臉的疲憊。
活動一結束,慕容沇便立刻護著懷中快累垮的殷捷安迅速離開,甫上車她便姿勢不雅的癱在後座甜甜地沉入夢鄉,連幾時到家都記不太清楚,就這樣一覺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