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憶天開車將白憐薇帶到一間氣氛很好的餐廳用餐,還很有情調的開了瓶紅酒。
用餐的過程中,白憐薇很緊張,她以為莫憶天會先開口,所以一直等著,可是直到用餐結束,說要開車送她回家了,人家除了很慇勤的幫她挾菜和倒酒外,都沒有任何表示,難道是她會意錯了?可是昨天……
好吧,沒關係,等到了她家樓下,她會主動向他告白的!
第一次,白憐薇覺得回家的路是那麼漫長,手中的皮包帶子都快被她擰斷了還沒到,終於當莫憶天將車停好,白憐薇深吸一口氣,剛想開口,就被莫憶天抓住了一隻手。
白憐薇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是想著這是心上人在握著自己的手,又有些害羞,鼓足勇氣抬頭看向莫憶天,就沉醉在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當中。
「薇薇,你今天好美。」說話的同時,莫憶天的另一隻手就輕撫上了白憐薇的臉頰。
這是莫憶天第一次這麼叫她,白憐薇笑彎了眼角,略濕的眼眶讓她的雙眼顯得格外楚楚動人,而莫憶天寬大的手掌讓她覺得很溫暖,讓人忍不住想要更貼近他。
莫憶天慢慢的靠近她,當他的鼻子停留在白憐薇的鼻端前,嗅著她身上獨有的淡淡的櫻花香味,那氣味彷彿有一種魔力,讓他有些貪戀。
「薇薇,我可以吻你嗎?」視線從白憐薇誘人的雙唇遊走進她的眼,莫憶天無不動情的說著。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白憐薇感覺自己的臉都快要燒起來了,閉上雙眼,直接用行動訴說著她的回答。
在白憐薇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莫憶天勾起了一遍的嘴角,猶豫了一下,還是吻上了她的唇。
軟軟綿綿的唇就好像可口的布丁,雖然莫憶天不吃甜食,但這是他此刻腦子中唯一的想法。
伴著她身上的櫻花香,這是一個甜美誘人的布丁,莫憶天很是享受,美好得讓他情不自禁的舔了舔,而當莫憶天的舌尖滑過白憐薇的唇,白憐薇渾身一個激靈,從未有過觸感讓她忍不住張開嘴吸氣。
也是因為她的張嘴,莫憶天的舌頭順勢而入,果然,布丁內的軟滑更是香甜無比!一口一口的吸吮,一口一口的舔舐。
從未被人這樣的「戲弄」過,似怕自己的舌頭真被他給吃了,白憐薇下意識的想要閃躲。
也正是因為她的閃躲,挑起了莫憶天更大的欲.望,任他在她口中翻江倒海,也絕不放過那一條淘氣的小舌。
忘情的吻讓莫憶天分不清這究竟是在作戲,還是真的對白憐薇產生的欲.望,當他的手已經不知道何時探進了她的裙底,手心裡傳來的切實的光滑觸感,才拉回了他最後的一絲理智。
戀戀不捨的結束了這一吻,手也從白憐薇的裙底滑出,改為輕撫她的大腿。
白憐薇睜開雙眼望著莫憶天,初吻給了這個男人,她覺得很幸運,因為這是她多年的夢想,當夢想終有一天成真,如何叫她不覺得幸運?
「總裁,我……」到了該向他告白,並坦白的時候了,可以剛一開口,就被莫憶天的話從天堂打落到了地獄。
「是去你家,還是去外面找個地方?」莫憶天的手繼續遊走在白憐薇的大腿上,笑得很輕佻。
「什……什麼去我家,還是去外面?」聽出話裡的暗示,白憐薇的身體都僵硬了,立刻抓住莫憶天的手,且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都是成年人了,聽不懂嗎?」莫憶天收回手,邪邪的笑著,似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話說得有什麼不對。
「你……什麼意思?」白憐薇氣得渾身發抖。
拜託!拜託不要是她想的那個意思!拜託!
「這麼多天的相處,你每每對我噓寒問暖,又每天花心思做不同的飯菜給我吃,難道不是對我有意思?」莫憶天的身體向後靠,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但視線卻一刻不離白憐薇的眼睛。
白憐薇緊咬著牙齒不置一詞,叫她說什麼?關心他,給他做晚餐,的確是因為喜歡他,可是……
「所以,既然知道了你對我有意思,而我也不討厭你,我以為這些天我對你的慇勤已經足夠向你暗示了,莫非你以為我真的愛上你了?別傻了,大家各取所需而已。」看到白憐薇那張慘白的小臉讓,莫憶天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猶豫,但他還是殘忍的對她說出了這一席話。
在聽完莫憶天所說的每一個宇後,白憐薇的眼淚止不住傾洩而下,「我喜歡你沒錯,但是把我對你的好,視作你羞辱我的理由,那麼對不起,是我犯賤!往後我會時刻警醒自己不要癡心妄想,勞煩總裁送我回家了,再見!」
白憐薇說完這番話,就下車頭也不回的上樓去了。
哈,真是天大的滑稽事!白憐薇哭著哭著就笑了,她終於知道他們倆之間的問題出在哪裡了,不是差一個告白,而是他們彼此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原來他對她好,對她笑,都是在等今天,問自己是不是單身,是想和白己上床,而不是她自以為的看上她,要追求她。
再說,單身和上床有關係嗎?他倒是有道德。
是啊!什麼都是她自己想的,是她自以為是了!
莫憶天根本就沒有開口說過一次喜歡她的話,她憑什麼這麼理所當然?
最可恨的是什麼呢?是在親耳聽到他說出這麼傷害她的話後,她還是捨不得離開他……
在白憐薇已經回到家中很久之後,莫憶天的車還停在她家樓下,他緊鎖著眉頭,回想著剛剛她說的話,煩躁的砸了方向盤一下。
他承認自己在看到白憐薇眼淚落下的那一刻,他的心也跟著堵了一下,他似乎能非常清晰的體會到她當時的難過,可是這是為什麼呢?她不是在演戲嗎?
他完全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有這種感覺,他所做的這些不都是他自己布的局嗎?看到她一步一步走入自己設下的陷阱,然後看到她因欺騙他而受到懲罰,這難道不是他想要的嗎?
微微晃了晃腦袋,他記得她說……她喜歡他?
車裡還瀰漫著屬於白憐薇的香氣,望了眼她剛剛坐的地方,那個從來不讓任何人坐的地方,真的就只是為了陪她作戲嗎?
發動引擎,轉動了方向盤,油門一踩到底,莫憶天想他需要好好的想想了。
這一晚。兩個人都睡得不好,但是隔天一早,莫憶天破天荒的九點半就來到了公司,或許他是想看看白憐薇怎麼樣了,或許是因為別的。
不管怎麼說,他都來了,可是到公司以後,看到所有的人都和他問安,唯獨白憐薇!因為這個女人在十點差一分的時候,才出現在二十六樓。
在白憐薇沒來的這半個小時,莫憶天莫名的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些什麼,可等到她的身影出現以後,莫憶天又氣得寧願她沒有來。
因為白憐薇一來就埋頭於工作,不管莫憶天出入辦公室幾次,只要不叫她,她都無動於衷繼續做事;叫了她,她也只是低著頭不看他,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就像是在應付他,完全沒有平日裡的朝氣。
也因為她的這種看似恭敬,實則疏離的態度,讓莫憶天很生氣,但一想起白憐薇昨天的眼淚,他就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把怒氣轉嫁給其他倒霉的屬下身上。
所以這一天全公司的人都是戰戰兢兢的,深怕一個不注意就引火上身,當然唯獨白憐薇之外,因為即便是莫憶天當著她的面訓手底下的員工,她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氣得莫憶天繃著臉訓人的心都沒有了。
到了晚上,莫憶天想或許白憐薇還會留在公司做事,或許還會給他準備吃的,但是他忽略了一點,就是因為她白天什麼事都不管,只埋頭做事,所以所有的工作都在下班前就全部解決了。
於是在莫憶天因左等右等,都等不來白憐薇而出來看的時候,才發現整個二十六樓除了他一個人外,早就沒人了。
莫憶天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種期待落空的感覺,深吸一口氣,甩上門就離開了公司。
隔天,莫憶天又恢復了十點才來公司,原本以為可以聽到白憐薇對他說早安,可是又沒看到人,快速的掃了一眼她的辦公桌,發現她的包在人不在,於是就怒了。
「白憐薇人呢?」莫憶天也不分對象,扯著嗓子就吼了一句。
聽到莫憶天發怒,馬麗麗狀著膽子回了一句:「那個,總裁,薇薇姐因為來得早,她一早就下去接收報表了。」
「我莫憶天的秘書需要親自做這些事嗎?把她給我叫回來繼續做她該做的!」莫憶天吼完這句話,就黑著臉進了辦公室。
等莫憶天進去以後,馬麗麗和李雪兒互望了一眼,各自拍拍胸口壓驚,不過也讓她們清楚了總裁大人是因為誰而心情不好,回想起這兩天白憐薇也有些反常,原來是小倆口之間鬧彆扭了啊!
兩個女人又交換了一個彼此瞭然的眼神,就由馬麗麗下樓恭請白憐薇上樓了。
到了中午,也許其他事情有些微妙的變化,但是準時吃飯這一點卻沒有變,所以到了十二點整,白憐薇就去叫李雪兒和馬麗麗一起去吃飯。
這個時候,李雪兒才八卦的問了句,「那個薇薇姐啊,你和總裁是不是鬧彆扭了?」
白憐薇挑了挑眉,「我能和他鬧什麼彆扭?他是堂堂總裁,我只是區區小秘書,你沒事別亂想些有的沒的,吃飯去,姐姐今天請客。」
不用再問,光聽白憐薇稱呼總裁「他」,就已經確定了兩個人之間非同尋常的關係,而且也確定了他們正在鬧彆扭。
馬麗麗機靈,順著白憐薇的話往下問,「喲,這又為什麼請客?又中頭獎了?」
白憐薇望了眼總裁辦公室的門,俏臉微揚,哼了口氣,「姐姐今天心情好不行啊?」
其實對於這幾天莫憶天的行為,白憐薇都看在眼裡,特別是早前馬麗麗下樓找她,給她轉述莫憶天說的話,讓她知道莫憶天並不是不在乎她,雖然仍對他那晚說的話很生氣,但也不否認這一刻她的心情確實變好了許多。
等到白憐薇她們說話的聲音漸漸消失,莫憶天才將辦公室的門給打開,望了眼那關起的電梯門,莫憶天瞇了瞇眼睛。
總裁和小秘書?哼,很好!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總裁的威嚴!
然而莫憶天也許並沒有發現自己在重新關上門的那一刻,眼角是帶著笑的。
在三個女人一起吃飯的時候,李雪兒突然抱怨起一個人來。
「麗麗姐,就在你下去找薇薇姐的時候,那個女人上來找總裁了。」
馬麗麗一聽就明白李雪兒指的人是誰,無不頭疼的反問道,「什麼?那個女人這麼快就回來了?」
「可不是!總裁派她去美洲跟那邊的公司洽談,我想怎麼都得三、四個月吧,哪裡想到才一個月就回來了!」顯然,李雪兒在提到那個女人的時候,也沒多少好感。
「誰回來了?」雖然李雪兒和馬麗麗很八卦,但是很少聽到她們在談論誰的時候,是帶著負面情緒的,所以白憐薇很好奇。
「薇薇姐,我跟你說哦,那個女人叫周芷珊,她是我們沒好感名單之一,不,是唯一!所以你一定要和我們站在同一戰線,」聽到白憐薇問起,李雪兒立刻抓住白憐薇的手,並義憤填膺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