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家伶嚶嚀一聲,睜開雙眼。
這……她怎麼會在這裡?
她迷惘的看著眼前熟悉的裝潢布置,不敢相信她人正在風尚陽的快艇上,而且手腳還被綁著。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風尚陽從上面走了下來。
「你醒了。」他笑容滿面的迎接她的醒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沒好氣的瞪著自己被綁住的手腳,此刻的她還躺在水晶床上,活像一條即將任人宰割的大魚。
被她怒眼一瞪,他驚覺自己大難臨頭,「咳!不是我動手的。」他不敢直視業家伶。
「動手?」
她微瞇起眼,讓風尚陽驚得吞了一口口水。
「你還記得嗎?你在羅曼蒂克時,嗯……我那二個朋友的其中一個從你的背後襲擊你一掌,你就倒在我的懷中。」看著她那雙發火的怒眼,他硬把「凶手」的名字吞了進去。
要是讓她知道動手的人是誰,她不氣瘋才怪!
「所以你就把我綁來這裡?」她一聽,簡直快氣炸了,他竟然用這種方法讓她不得不面對他。
這個可惡的男人!
「這是誰想出來的法子?」
該死的,她要知道到底是誰把風尚陽教壞了。料風尚陽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如此膽大妄為的對她,一定是有人教壞他的。
「家伶,你別生氣,我這麼做也是無計可施之下才……誰教你不理我……」
「閉嘴,趕快把綁住我手腳的繩子松開,否則我要你好看!」她豁出去了,面對這樣的狀況,就算有再好的脾氣也會受不了。
「不,不行!」他拒絕。
好不容易將她綁來這裡,豈有又放她走的道理。
「不行?」
她齜牙咧嘴地道,眼睛快要冒出火花。
「在你原諒我之前,你必須一直這樣。」
「你威脅我?」
好樣的,他竟然敢威脅她。
「我不是威脅,是你一直不理我,我沒辦法啊,家伶。」
「別叫,我要你馬上放開我!」若芸跟雨弦竟然為了風尚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賣她,她真是識人不清!
做都已經做了,豈有放手的道理?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就在業家伶誤以為他要松開她,還她手腳自由之際,他卻定定的看著她,更伸出手撫摸她的怒臉,將她逼至快發狂的邊緣。
「你干什麼靠得這麼近?退後一點!不許碰我!」
「你不是要我松開你的手腳嗎?」
「你這叫作吃豆腐。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我一根寒毛的話,我……」
風尚陽迅速的封住她那嘰嘰喳喳個沒停的嘴巴。
從她投入他懷中的那一刻起,他就想這麼做了。
這只大色狼,竟然趁人之危,簡直是一個超級無恥之徒!
他的手悄悄的覆上她胸前的柔軟,令業家伶倒抽了一口氣。
「放開我,你這樣跟強暴簡直沒兩樣,放開我……」
「家伶,難道你都不會想我嗎?」
「不想,你這只大色狼有什麼好想的!」她口氣極差的回答。
但這樣的回答,卻讓風尚陽吻得更深入,像要懲罰她的口是心非般。
「看得到你,卻觸摸不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難受。」
他退開一點,離開她柔軟的嘴唇,雙手卻同時加入探索的行列,開始撫摸起她來。
「我不信,把你的手從我的身上拿開!」她朝他吼叫。
他那雙手不但沒挑起她的欲望、得到她的原諒,反而讓自己陷入困境。
曉芳曾拿一本言情小說給他,要他仔細看,說裡面會有治家伶的法寶,而他真的仔細看了。
那本小說裡寫著女主角生氣的時候,男主角通常都會對她誘之以性,然後在翻雲覆雨後得到女主角的原諒。
他很懷疑,真的是這樣嗎?
曉芳告訴他百分之九十錯不了,女人嘴上說不要,其實心裡哈得要死。
聽了曉芳這番言之鑿鑿的話,他照做了,可是被撩起欲望的是他,而不是家伶。
這招對家伶根本不管用。
他挫敗的將手伸回,不敢再造次。
因為家伶生起氣來的模樣真嚇人,活像一只母老虎,他被氣勢懾人的她嚇著了!
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更有男子氣概的威脅她,才不失男兒本色。
所有人都在期待他能成功,他不能讓他們失望。
「不信也得信,反正現在只有我們兩個在這艘快艇上,沒有我的駕駛,你根本回不了岸,我打算在海上待到你答應為止。」
他抱著豁出去的決心,如果這次再挽回不了她的心意,他就繼續跟她待在快艇上,耗到她原諒為止。
「你這簡直是強硬、野蠻的手段,教我怎麼甘心!」
「你都讓我吃閉門羹這麼久了,為什麼還是不肯原諒我?」
「你先把我松開,我就原諒你。」她誘之以情,打算等他松開之後,再狠狠給他一擊。
其實她早就原諒他了,他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感激在心。她從他身上體會到愛情的喜、怒、哀、樂,讓她知道她並沒有被雙親遺棄,讓她知道她的存在是有價值的,也讓她知道他的愛有多深。
只是每當看到他的臉時,她就有氣說不出;她氣他一開始的欺騙,所以這段時間她常潑他冷水,給他臉色看,無非是為了讓心情舒服些。
只是沒想到他竟然聯手他的朋友及她的朋友,做出這種卑鄙下流之事。
哼,她絕對要給他好看,誰教他這麼可惡!
「這……」
「怎麼,換你不相信我說的話了?」
她挑釁的瞅著他。
「不是不信,只是你……」
「到底松還是不松?」
他深黑的眸子與她晶燦的眸子對望了一會兒。
「好,我答應。」反正他們在海上,就算家伶有心想逃也逃不了,所以他松開了她。
一被松開束縛,業家伶的身子獲得自由,她立即伸出手狠狠的就要往風尚陽的臉上甩去,卻突然見到有個晶光閃閃的東西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的雙手在半空中停住,訝異的瞪著風尚陽。
「這是我買的戒指,希望你會喜歡,嫁給我好嗎?我愛你。」這麼重要的求婚時刻,那三個字是取得成功的重要關鍵,所以千萬不能省略。
「你……」
她眨眨眼,不敢相信他竟然向她求婚。
他乘機握住她的手,將戒指套進她的中指。
「這是曉筠幫我挑選的,她說只要是女人一定會喜歡它的,也期待你即將成為她的嫂子。」
「曉筠她好嗎?」
看到戒指套入手指的那一刻,她強勢的怒火全被壓了下來,心裡頭被風尚陽暖暖的愛意包圍著。
「嗯,嘉銘的認錯,已經讓她完全恢復,現在就等我們帶回好消息給她。」
「這幾招是誰教你的?」
他干笑兩聲,不敢回答。
但見家伶臉上漾開笑容,他才真正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木訥的峻男,竟然懂得女人的心態。家伶的怒火已經完全被戒指給吸引住,呈現一副小女人樣。
看樣子,他們全錯看峻男了。
峻男才是最深藏不露之人!
「你不想回答就算了。要我答應嫁給你也可以,不過我一直有個心願,就是跟我那兩位好友一同出嫁,可以嗎?」
她的眸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這……」
「別這啊那的,你到底答不答應?」
「若芸跟雨弦不是沒有男朋友嗎?」
「這還不簡單,有烈跟峻男,你還怕什麼嗎?」
「你是說……」
「反正我不管,若芸跟雨弦若是沒嫁,我也不嫁。」
「這……好吧,我會問看看他們的意思。」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只好把烈及峻男推下水了。
「就算他們沒意思,也要等若芸及雨弦的終身大事有著落才行。」
「我又不是月下老人,她們的婚事與我何干?」
「若不是她們,我又豈會在這裡?所以說這是你感激她們兩個的唯一方法。」
業家伶眼裡充滿了詭譎光芒。
說的也是。
處於興奮之中的風尚陽根沒察覺到業家伶設計他的眼神,就這麼胡裡胡塗的答應了業家伶的條件。
他們倆的婚禮還有得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