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兒 第六章
    齊子軒愣了一下,看見她抬起頭,飽滿光潔的額頭上滲出一圈血紅,像是雪地裡盛開的牡丹花,鮮血順著眉骨留下,混著淚水布滿一張瑩白的小臉,月光下泛著淡淡的青色,裸露的肩膀瑟瑟發抖,可憐得讓人心疼。

    他心底驀地一軟,隨即越發恨了——

    他的小奴,總能讓他無可奈何。

    齊子軒俯身蹲到小奴面前,如玉的指撫上她的臉頰。「你讓子軒少爺生氣了,知道嗎?」

    小奴點著頭,淚水簌簌地往下落,「小奴……小奴再也不敢了……」

    「以後都要乖乖聽話,知道嗎?」

    小奴又點頭。

    「小奴本來就是我的丫鬟,齊府養你這麼大,不是讓你違逆主子的,你的任務,就是讓子軒少爺高興。」掌心順著臉頰劃過脖頸,掠過鎖骨和肩膀,輕輕地摩挲,帶著一些情欲的味道。

    小奴咬著唇,還是順從地點頭。

    齊子軒這才感到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隨手抓過那條手絹將她額頭擦拭干淨,滿懷憐愛地吹了吹。感到身下人隱隱的顫抖,他也無謂地挑了挑眉。

    他把小奴抱到床榻上,扯掉她身上的碎布,隨手丟到床下。繪著墨竹飛燕的白色芙蓉帳一揮而落,掩住了床榻上的旖旎風景。

    小奴抱著雙肩,只著了肚兜和褻褲,豐盈的玉乳卻遮擋不住,在薄薄的料子下呼之欲出,更因為擠壓而產生深深的乳溝。

    齊子軒的目光一寸一寸在她身上流連,粉紫色的肚兜上繡了兩朵嬌小的牡丹花,正好蓋在兩邊凸起的頂端,一左一右,引人遐想,更勾著人前來采擷。

    瑩自如玉的脖子,精致的鎖骨,順著腰線往下,便是無比纖細的腰肢,臀部嬌小圓潤,被絲綢的褻褲包裹,看起來挺翹而彈性十足,讓他忍不住揉上一把。

    「把手拿開,讓少爺摸摸你。」

    雖然他輕聲細語、溫柔體貼,小奴卻知道,這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打開雙臂放在身體兩側,最後一層遮擋不能起到絲毫的作用,感覺自己渾身赤裸地敞開在他眼前。

    齊子軒沒有立刻扯掉她的肚兜,而是伸出食指放在左邊的牡丹花上,輕輕地揉動。

    她忍耐著,等待他粗暴的蹂躪。

    然而他只是不停地滑動指尖,從乳首開始,一圈圈地滑動,慢慢向外擴展,轉動整個胸部,到了底部再回來,輕輕地刺激乳首。左邊之後又是右邊,直到兩邊都充血僵硬,俏生生地挺立,隔著布料也能看見兩粒小小的凸起。

    不過這些尚可以忍耐,小奴輕輕地咬著舌尖,控制自己的呼吸。

    「舒服嗎?」齊子軒輕問,五指包裹住一邊的乳房,改用掌心摩挲頂端,力道漸漸加重。

    小奴嗯哼一聲,閉上雙眼,試圖把這感覺排除在身體之外,齊子軒見她垂死掙扎的模樣,另一只手從下方滑入,手指冰冰涼涼的,立刻引起了她的戰栗。

    「小奴啊,子軒少爺告訴過你多少次,撫摸你的時候你要睜著眼睛,是不是想讓少爺懲罰你?」

    「不、不是……小奴只是……」小奴連忙睜開眼,卻迎接到兩片柔軟的唇瓣。

    「你真美。」齊子軒忍不住贊歎,吻上她的唇。與上一次不同,這次遠遠溫柔的多,靈蛇撬開了她的貝齒,卷起她的粉舌共舞,那肚兜已經被推到鎖骨上,一對玉乳暴露在空氣裡。

    大約是這一年齊子軒經常愛撫把玩,本就在發育期的小奴胸部長得與身段不相配的豐盈,且彈性十足,乳首保持著嬌艷粉嫩,讓齊子軒越發愛這一對嫩乳,每次愛撫都要把玩半晌。

    今日齊子軒一點也不急,小奴的口中一如他想像中清甜,待吻夠了,兩人皆氣喘吁吁,再看身下人雙頰酡紅,美眸蒙朧,紅唇水潤,如櫻桃一般鮮艷亮澤。

    從前多少個日夜,讓他如置雲端、欲仙欲死的,他們配合得多麼好,雖然她還未長大,可是已經無比契合,現在她長大了,為什麼會突然不聽話了呢?

    他看著她晶瑩剔透、白皙迷人的肌膚,感到前所未有的燥熱,下腹急遠地膨脹。

    「小奴,我的小奴,反抗也沒用,你是逃不掉的!」他沙啞的聲音洩漏出內心的渴望,織熱濃烈的目光令小奴不敢正視。

    ……

    旋即身子癱軟,緊擁著她倒下,埋首在她的發際。兩具赤裸的身軀依然火熱,四肢交纏,並不時傳出陣陣喘息……

    齊子軒輕撫著小奴的玉乳,讓她體驗高潮的余韻,一邊毫不吝嗇地贊美。

    「小奴,你的身子真白,像是羊脂玉一般,摸起來也細膩華潤,讓人觸碰到了就捨不得離開……」

    「你的頭發黑得跟墨一樣,像是緞子一樣柔順……」

    「你長得真漂亮,再也沒有比你更漂亮的女孩了……」

    「還有你的唇,親起來像蜜一樣甜……」

    「你的腰怎麼這麼細?好像風一吹就會折斷,但是太瘦了,以後要多吃一點……」

    「我喜歡你的胸,又滑又軟,總讓人想含在嘴裡……」

    「知道你身上最動人的是哪裡嗎?是你的聲音,清脆悅耳,像我們城裡的雪鶯一樣……」

    「怎麼辦,你每一處軒少爺都好喜歡,真想就這樣一直下去……」

    他平素冷漠淡薄,說這些話已是動情至極,乃是心底最深處的贊美。小奴閉著眼睛聽著,卻覺得分外地惡心,他談論著她的身體,從頭到腳,像是品評一件物品。

    她長得好,身材好,聲音好,難道就要淪為他的玩物嗎?

    就算占了她的身子,他仍然沒有說過一句要娶她的話,連一個承諾都沒有。

    身體的熱度漸漸褪去,她開始感到冷,齊子軒似有察覺,從身後抱住了她的身子,錦被裹在兩人的身上,集合了兩人的熱度,慢慢回暖。

    小奴閉上眼睛,腿間傳來陣陣的痛,腰背酸軟,四肢麻木,身子根本抵擋不住困意和疲憊,然而思緒仍然清醒,心裡也沒有暖上半分。

    次日清晨,晨曦灑過窗欞,窗台上放置的一盆茉莉舒展著翠綠的枝葉。

    小奴醒來時齊子軒已經不在,床頭放著一疊衣物,從內衣到外衫一應俱全,室內規整,昨夜的凌亂已經不再。

    強忍著腿間的疼痛去打水,站在銅鏡前看著自己被搞得亂七八糟的身體,小奴終於嗚嗚哭了起來。

    她不敢出房間,沒臉見人了。

    過了早膳的時間,冬青卻進來,手中托著食盤,砰地一聲放在桌子上。

    「吃吧,小奴……姑娘。」冬青陰陽怪氣地瞅著她,眼中掠過一絲鄙夷。

    冬青雖然不住在簡風居,但每日來得很早,院子裡的事情,齊子軒除了交給小奴,剩下都是冬青做。小奴知道,昨夜的事情肯定已經被冬青知曉了,只消再過一個上午,全府的人都會知道她被少爺給破身了。

    這個齊府,以後還怎麼待得下去?

    小奴第一次萌生了逃走的念頭。她是買進府的丫頭,營生、婚配都要聽從主人家的安排,除非主人恩典,一輩子就是如此了。少爺是不會娶她的,待在這裡,不過是個禁肉玩物,過些日子少爺新鮮感過了就將她丟在一邊,等到少夫人入了門,她還有活路嗎?

    想到要離開子軒少爺,離開這個生活近十年的地方,心口像是壓了塊大石頭,悶悶地透不過氣來;可是若留在這裡,她又仿佛看到以後的悲慘日子轉眼就到眼前。

    所以她得跑!

    而且得拿到自己的賣身契,這樣以後就可以高枕無憂,就算再被抓到,大可以來個死不認帳。

    齊子軒在午膳前回了簡風居,一進門就來關心小奴。「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痛嗎?」

    這話說得曖昧,小奴搖了搖頭,臉色漲得通紅。

    她覺得,想要拿到賣身契,最好還是裝得乖一點,然後旁敲側擊地打聽。

    齊子軒面上還是淡淡的,但明亮的眼中有絲難掩的愉快,從袖中掏出一個碧綠色小盒。「這是給你的藥膏。」

    小奴的臉漲得更紅了,飛快地將藥膏抓進袖子裡。

    午膳還是在院子裡吃,齊子軒特別要廚房燉了人參雞湯,雖沒有明說,也知道是給小奴補身子的。

    他也自知昨晚過了火,無論是之前的怒火,還是後來的房事,都為難了小奴,當時未及多想,已是內疚了一個上午,晚上便沒再折騰她。

    小奴連著輕松了幾日,不過這幾日裡,府裡開始張羅齊子玉的婚事。

    男方蘇家是落寞的商賈,此刻已是負債累累,本配不上齊府,可是齊子玉就是看中了蘇家二少蘇沐雨,死活就要嫁給他,於是齊府二老跟對方要求,讓蘇沐雨入贅來齊府。

    想到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等於是嫁來,日後日日相見,小奴心裡有微微的歡喜,又有難言的失落,至於歡喜什麼、失落什麼,她自己也不清楚。

    子玉小姐只比子軒少爺小兩個月,過年已經十五,是適婚的年齡,她的婚事辦完之後,老爺夫人就該給少爺說親了……

    婚禮那天張燈結彩,鞭炮齊鳴,齊子玉一身大紅的嫁衣,鳳冠霞帔,滿身金銀珠玉,裙擺上墜著三十二顆桂圓大的南珠,富貴非凡。

    新郎俊美無儔,一雙墨瞳染笑,含蓄有禮。

    小奴站在齊子軒身邊,看著一對新人在司儀的高喊中牽著彩球走入洞房,注意到觀禮的客人中有個小姐特別引人注目,一襲湖藍色彈墨牡丹花織錦緞套裙,鬢間插著三支牡丹雕花白玉釵,面如白玉,顏若朝華,眸似水杏,氣質出塵淡雅,唇間似笑非笑,分外美麗。

    禮成之後互相敬酒道喜,老爺夫人還特別喚了子軒少爺到身邊,和那位小姐及其父說話。小奴在旁聽著,才知這位陳家小姐,名喚陳雲落,芳齡十五,正與子軒少爺匹配。

    子軒少爺喚陳小姐為「雲落姑娘」,陳小姐則叫子軒少爺為「軒公子」,兩人站在一起,一個白衣勝雪,一個藍衣出塵,真真契合。

    臨走時,老爺還差少爺去送他們。

    小奴知陳家亦是城中大戶,陳老爺主要做瓷器、茶葉和米糧生意,而齊府在這三個領域少有涉及,兩家門當戶對,子軒少爺和陳小姐也算佳偶天成。

    可是這又跟她有什麼關系呢?

    小奴決定,她一定要找到自己的賣身契,然後逃出這裡。

    婚禮上齊子軒喝了很多的酒,小奴頭一次見他如此豪飲,之後又和幾個富家公子一起出了門,回來時已經半夜,還帶著一身的脂粉味,想也知道去了什麼好地方。

    小奴躺在床上,本不欲理會這醉鬼,卻沒料到會被他拎起來,唇對唇地給了她一個濕答答的纏吻。

    自那一夜之後,兩人又歡好過一次,她勉力應付,尚被折騰得死去活來,除此之外鮮少有親密的接觸。

    「我去給你拿些醒酒湯。」酒味和脂粉味混在一起,小奴難掩惡心地將齊子軒推開,方要下地穿鞋,卻被一把拽回了榻上,他的身子不由分說地就壓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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