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壞男人 第十二章
    衛子讓第一次聽她訴說著心酸的童年往事,心裡也覺得有股酸楚,他無法替她分擔童年時期所遭遇的難堪,唯一能做的僅是此時此刻擁抱她,成為她的依靠。

    “我真的好無奈,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媽媽是人人口中的狐狸精,可是事實無法改變,所以我只好力求表現,希望有一天馨薇的媽媽會真心接納我,並把我當成女兒看待。”汪曉薔愁眉苦臉地說:“不過,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這對阿姨來說真的太殘忍了。”

    “這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這樣責怪自己。”他心疼她有著不快樂的童年和充滿陰霾的回憶,不允許有人以她的身世為借口,不斷欺凌她。“既然你的親生母親無法保護你,你應該更愛自己,更勇敢的保護自己,別讓那對母女這樣欺負你。”

    汪曉薔搖搖頭,無奈地說:“雖然馨薇也很不能諒解我的身份,可是她常說為什麼會有我這個妹妹,其實我聽了很高興,因為就算她再討厭我,還是把我當成妹妹,所以,今天打我的時候,我真的很難過,我好怕她一生氣就不要我這個妹妹了……”

    想起姐姐當時憤怒的神情,和傷心欲絕的那一巴掌,汪曉薔忍不住在他的懷裡微微發抖。

    衛子讓看著她低垂的頭,感覺到冰涼的眼淚正無聲的滴落在他的手背上,發現她哭了,她傷心的眼淚像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掐住他的心,讓他感到窒悶。

    “我不知道信宇哥原來喜歡我,如果我知道,一定會離他遠遠的……我只有馨薇這個親人了……不希望她討厭我……真的不希望……”

    她語氣愈來愈哽咽,也愈來愈揪痛他的心,他將她放倒在床上,溫柔地吻去她傷心的淚珠,親吻她因為哭泣而漲紅的臉,濕潤她迷人的唇瓣,長舌伸入她的嘴裡,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他不想要她難過,所以用心溫柔,千方百計撫慰她心頭的傷。

    汪曉薔乖巧的回應著他,好喜歡他這樣充滿侵略性又帶著安撫之意的親吻,這令她心跳加速,像一種催眠的魔法,甜蜜得讓人暈頭轉向,忘記了煩惱,還有不愉快的過去,眼底,心裡都是他。

    “竹原……”她喚了他一聲。

    衛子讓蹙眉。雖然是他自己這麼做的,但仍不喜歡她喊別的男人的名字,他用力吻了她一下,企圖吻去她嘴裡那個不屬於他的名字,才讓她說話。

    “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苦衷?”他心悸,以為她發現了什麼。

    汪曉薔伸出雙手溫柔地捧住他英俊的臉龐,體貼地說:“如果是經濟問題,我願意幫你,以後我的薪水也可以給你。”

    聞言,他才暗暗松了口氣,笑問她:“怎麼了?”

    “嗯……你混黑社會很危險吧?從來沒聽你說過自己的事。我想,你會加入幫派,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我還是好擔心你的安危,以前那些找你麻煩的人會不會來對付你?”她的眼神誠摯透亮,美麗得像琉璃,語氣真切地說:“我不懂你身處的環境,但是我不相再看見你受到傷害,希望你能早日脫離那種可怕的環境。”

    其實,她想說的是,她好怕失去他!

    衛子讓再次低頭吻她,那張充滿擔憂和不安的小臉上已經透露一切,知道她關心他、在乎他,他心底只能默默感動著,因為一切只不過是他編造的謊言,可是他真真實實地感受到她的心意。

    他情不自禁地吻得更深,伸手解開她睡衣的衣扣,敞露出她胸前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他低頭親吻她柔軟的雪肌,碎吻蜿蜒而下,來到她平坦的小腹。

    衛子讓的吻印在旺曉薔敏感的腹部肌膚上,發癢的感覺將她逗笑了。聽見她那銀鈴般的笑聲,他心底充滿愉悅,不斷湧現的情欲也跟著席卷他的理智,讓沖動成為他們之間的主宰。

    他的大掌貼緊她的後腰上,促使她的身子拱向他。聽見她忍不住驚呼,他對她露出邪佞迷人的微笑。

    這真是最有效果的催情劑,汪曉薔發覺自己的身子在他的愛撫下變得軟綿綿的,矜持消失了,意志已向他的魅力臣服,她迷戀他精壯又結實的身軀,也愛極了他不安分的舉止,那是一種足以讓她瀕臨欲.望頂端的力量,想停止,卻欲罷不能。

    他動手脫去她的內衣,含.住一朵粉色的蓓蕾。她發出細微的哼聲,很快的又被他的吻吞沒。氣氛逐漸變得曖昧,他們的身軀交疊,雙雙深陷床被裡,他並不滿足,更膽大地褪去她的睡褲,她無法躲藏,只能赤裸裸地呈現在他眼前,他的長腿橫在她的雙腿間,並要她的雙手攀住他的肩膀,仿佛只能緊緊依附他而存在。

    汪曉薔心慌意亂地說:“我……我替你……准備了宵夜……”

    他現在哪需要宵夜?沒錯,他是很餓,但那是發自身體深處的饑渴,他需要吃的不是宵夜,是她!

    “當明天的早餐吧。”

    衛子讓起身迅速褪去身上的衣物,仿佛那全是累贅,在汪曉薔定眼瞧著他展現出得天獨厚的雄性魅力時,他看見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身子本能地瑟縮了下,好表情可愛又滑稽。看她漲紅的臉滲也簿汗,像透人的紅蘋果,他立刻欺身向她,將她拽回身下,盡情地愛撫。

    不是應該好好的安慰她嗎?是呀,他就是在安慰她,用他獨特的方式,雖然有點色情,但是應該不難讓她接受,他喜歡她害羞的反應,能擁有她全部的男人只有他!

    他們緊緊糾纏,擁抱對方,互相索吻,彼此奉獻,當體內交熾的熱度全數散發,兩人都已准備好,他抱住她的腰,將自己埋入她的身體裡,她滿心歡愉地接受他的占領,和他合而為一。

    進入她身體裡,是她所愛的男人,她願意在他身下完全敞開,讓他在她體內留下痕跡,並永遠記住他所給予的激.情曾經讓她興奮得幾乎死去。

    無法言喻的幸福感像濃濃的巧克力。在汪曉薔的心窩甜甜的化開,完美了這只屬於他們的時刻……

    激.情過後,汪曉薔赤裸著身子趴在衛子讓的身上,小臉燙貼著他的胸膛,專心傾聽他的心跳聲,覺得好幸福。

    衛子讓摟著她,發現她的右臂膀上靠近肩膀的位置有塊心形的胎記,他心底忽然一震,情不自禁地伸手輕撫。

    “你這是……”

    “胎記嗎?”汪曉薔半閉著眼睛,感覺他指腹輕撫的位置應該是她的胎記,她笑了笑,道:“很可愛對不對?我看過好多人的胎記都是不規則的,可是我的胎記是個愛心呢。如果有人問我,最喜歡自己身體哪個部位,我一定會說是身上的胎記……”

    說著,說著,她真的困了,忍不住打了個呵欠。伏在他身上,整個人慵懶得像中人貓,她安心地閉上眼,伴隨著他的心跳聲入眠。

    今晚有他陪伴,應該會有好夢吧?汪曉薔幸福地想著,嘴角不禁微彎,就這麼睡著了。

    衛子讓直勾勾地盯著那塊心形的胎記發愣,記憶中好像有什麼片段封存的箱底。

    那是個火熱的夏天,他意外墜海,險些喪命,意識渙散之際,他仿佛見過這個胎記……

    那個女孩會是她嗎?

    衛子讓用力圈住她纖細的身子,和她分享親密的體溫。他親吻她的發頂,喜歡聽著她睡著時平穩的呼吸聲。指腹下的心形胎記像熱.源,透過他的手指,熱度傳遍他的四肢百骸,他的心也為之發熱。

    這天下班後,汪曉薔騎著機車,特地繞到黃昏市場買菜。

    她挑選著男朋友愛吃的菜色,全心全意只想寵他。

    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這句話對她而言可說是至理名言。

    買完菜回到住處樓下,汪曉薔才剛停好機車,拿下安全帽,便立刻被兩名黑衣人左右開弓架著走。

    “啊!你們要做什麼?!”

    纖細的她被兩個大男人架在半空中,迅速地帶到一輛豪華房車旁。她拚命踹踢雙腳,卻只是踩空,不管怎麼掙扎也全部徒勞無功,她又驚又慌,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找上她。

    是因為他的關系嗎?汪曉薔腦中第一個閃過的就是身在江湖的男朋友。

    如果這些人是他的仇家,他們現在找上她,莫非是想抓她來威脅他什麼?

    沒錯!電視上都是這樣演的,愛人通常會淪為人質……不!她不要成為他的負擔,不要啊!

    “你們放開我,放開!救命啊!當街擄人啊——”

    那兩名黑衣人將她塞進豪華房車的後座,並迅速關上車門。

    汪曉薔驚慌失措地跌趴在厚軟的座椅上,匆忙回過神後,立即坐直身子。她看見寬敞的後座有兩排豪華座椅,中央還有張精致的小茶幾,有個打扮高貴、很有氣質的女人坐在她對面,對方約莫五十多歲年紀,臉上妝容講究,長腿交疊,一雙犀利的眼正上下打量著她,唇角噙著冷笑。

    “你是汪曉薔?”盧寶玉開口問,確認她的身份。

    “呃……是。”她正襟危坐,點頭承認。

    “嗯。”盧寶玉也點點頭。她本人和照片上看起來差不多,一樣是素著一張臉,穿著普通。

    像這樣平凡的女人,為什麼成為她兒子天天要見面的對象呢?這一點讓盧寶玉匪夷所思。

    汪曉薔不安地東張西望,發現前座還坐著一名蓄著五分頭的男性駕駛,他臉上戴著墨鏡,看起來不像是好人。

    “請、請問你是誰?”雖然這樣的排場和見面的方式都讓她害怕,可是她不能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總要問清楚對方的來歷。

    汪曉薔鼓足勇氣和她對視,雙手悄悄握拳,分別擺在雙膝上,內心慌張,但是外表力求鎮定,不想表現得太軟弱。

    “你沒資格知道我是誰,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其他事情不需要多問。”盧寶玉霸道的說法讓人難以接受,但強悍的作風也逼得汪曉薔無法拒絕。“你和子讓是怎麼認識的?”

    “子讓?”汪曉薔愣了愣,神情充滿疑惑。“是……哪位?”

    盧寶玉定定地審視她臉上的表情,發現她不是裝傻,於是更明白地道:“衛子讓,最近和你走得很近的男人。”

    汪曉薔聽了還是搖搖頭,否認道:“我真的不認識他,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你連自己交往的對象叫什麼名字都不清楚?”現在的年輕人未免隨便得太誇張了!盧寶玉心中冷哼。

    “如果你說的是我男朋友,你應該是真的找錯人了。”汪曉薔好緊張,手心已經冒出冷汗,但是她深呼吸,鎮定地說:“我男朋友叫馮竹原,不叫衛子讓。”

    聞言,坐在駕駛座上的衛家總管身子突地一震。

    好樣的,少爺竟然用他的名字在外面把妹?

    聽見她這樣說,盧寶玉終於明白事情的大概。子讓和她交往,卻用假名騙她,看來他連真實身份都沒讓這女人知道吧?原來只是男人一時貪鮮的天性。

    可見這個女人沒有什麼殺傷力,對子讓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才是,既然如此,就沒什麼好擔心的。盧寶玉對親自調查的結果感到相當滿意。

    她笑了笑,收起嚴肅的神情,對如坐針氈的汪曉薔說:“看來真的是我弄錯了,你不是我要找的人,不好意思,請你下車。”

    “喔。”終於獲得釋放,汪曉薔趕緊伸手打開沉重的車門下車,不敢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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