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不說話了?剛剛明明不是有人把不准我死講得很大聲嗎?」索禕爾好心情地問著。
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聽到席曦她這句話就是很高興,有著一種沒道理的甜蜜在心底不斷泛開。
「你做什麼那麼高興?」席曦有些惱火地看著他得意的笑臉,她也是有女性矜持的,他是不懂啊!
「我有嗎?」索禕爾摸摸下巴裝傻。
「明明就有!」席曦指著他的臉跳腳道。
「我說你啊……」索禕爾握住她的手,順勢將她帶進懷中緊摟住,「還真是脾氣不大好呢。」
「那是因為你太令人生氣了。」
席曦被索禕爾抱在懷中,嘴上雖然還是得理不饒人,不過倒是很柔順地被他抱著。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很想知道答案,「為什麼你那麼在意我的死活?」
席曦不平地瞪視著他,「為什麼你那麼在意這個答案?這個答案對你來說有那麼重要嗎?」
「反正我就是想知道。」他語氣堅定地道。
席曦無言地看了他好一陣子,臉上浮出誘人的紅霞,讓他情難自己地俯身吻住她,將她緊密地貼緊自己的胸膛。
「嗯。」
席曦輕吟了聲,使得他更火熱地探索著她的身體,將她身上的衣服褪下。
老天!
其實才分開不到一天他就開始想念她的伶牙俐齒了,不帶她出來也是迫不得已的,他的身份特殊,這裡過於危險,他可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也不願意讓所有的人看到她。
他想把她藏起來,成為他個人專屬的占卜師,即使他根本不信那玩意。
「禕爾……」她神智渙散地叫著他的名,像是溺水的人緊緊攀住浮木似地緊緊地攀住了他。
他愛這樣,她只能依靠他,口中只有他的名,腦中也只有他,能佔有她的當然也只有他。
手往她下半身撫去,口將她誘人的蓓蕾含進口中,使之綻放出美麗的玫瑰色彩,那陣陣的輕吟促發了他的侵略,他一次又一次地熟悉著她誘人的曲線,一次又一次地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在她即將達到臨界點的時候,他卻刻意停下,看著她睜開意亂情迷的眸,笑得邪氣,「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她的語調破碎,在他的逗弄下根本很難集中思緒,她只知道自己好想要他。
看著她嬌艷的模樣,幾乎要讓他控制不住,可是他執意要得到那個答案,雖然他並不明白為什麼那個答案對他而言會如此重要。
「為什麼我的命對你來說會那麼的重要?」
他壓低身子靠近她,薄唇貼近她的敏感點,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舔,配合著手邊的動作,擾得她發出破碎的啜泣。
「不要這樣,快住手!」好難過,真的很難過,身體好像要爆炸了,全身上下敏感到幾近疼痛的地步。
「回答。」即使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他也想親耳聽見從她口中所發出來的言語。
「我愛你……」發出破碎的喘息,席曦沒有辦法再隱藏,「因為我愛你,我愛你!你聽到了嗎?」
這樣的言語讓索禕爾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像是走出迷霧,終於找到一個可以安定的地方。
於是他佔有了她,與之合而為一,再也不分彼此。
她是屬於他的,任誰也不能從他手中將她奪走,沒有人!
高chao之後,席曦陷入了短暫的昏厥,昏昏睡去。
索禕爾知道是自己累壞她了,所以沒有吵醒她就披上衣服坐起身,拿著行動電話走到比較遠的地方去。
「東方,我要你辦的事情你做好了嗎?」索禕爾沉穩地問著自己的參謀。
「這件事情我要先問過小曦。」出乎意料的,東方琊居然這樣回答。
「為什麼要問她?」索禕爾的眉頭皺起。
「說到這個,我就必須告訴你,當初就是因為小曦的占卜救了我一命,所以我才會請她到PUB去算命的。」東方琊歎了一口氣後續道:「少主,其實我不想干涉太多,因為這是你跟她的事情,不過小曦絕對和葛悠承沒有關係。」
「做什麼突然對我說這些?」索禕爾挑了挑眉。
「因為我不想再被炮轟了。」東方琊很誠實地回答。
「我知道了。」丟出曖昧不明的回答,索禕爾說:「要問就問吧!」
「少主?」
這麼說的話是指……
「但是,這件事情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說完索禕爾就收了線,轉頭將目光投向席曦,卻意外地發現到她已經醒了,坐起身來凝視著他。
「你想說什麼?」索禕爾走了過來,將赤裸的她攬入懷中,深幽的黑眸直視著眼眸異常明亮的她。
「你終於願意相信我了?」席曦的唇邊柔柔地漾出一抹笑,柔柔地凝視著心愛的他。
「你覺得呢?」他丟出了很可惡的回答,卻被她那抹笑給勾去了魂魄,輕撫著她柔嫩的面頰。
「是因為我愛你嗎?」她很甜蜜的笑著,卻又問得小心翼翼,生怕這只是一場美好的夢。
「是的。」他低頭再次吻上她的唇,「因為你愛我。」
「通常一次占卜的期限是三個月,在三個月內不能佔卜同樣的事情。」席曦看著東方琊,「這你也知道的不是嗎?」
「那是預知少主的事情,我的事是我的事。」東方琊狡詐第回應:「只是我的事情剛好和少主的事有連帶關係。」
「巧言令色鮮矣仁!」席曦不滿地瞪視著東方琊,這傢伙就是那張嘴讓人說不過他。
「我是小人,所以不需要仁。」東方琊雙手叉腰,那雙鳳眼即使是在瞪人的時候也依然美麗,「你到底佔不佔?」
「你那麼凶我敢說不嗎?」
這個死傢伙!
「我怎敢對你凶?等一下要是少主知道了,我一定連皮都沒有。」東方琊說得了無誠意。
「你!」席曦氣得跳腳。
「東方,不要欺負人家。」
一直在旁邊冷冷地觀看著的索禕爾突然出聲,讓兩個人同時安靜下來。
東方琊吃驚地看著主人,最欺負人的人應該是他自己吧!
席曦倒是聽得心頭甜絲絲的,然後拿出她的看家寶物,把塔羅牌排在桌面上。算了,反正她是為了索禕爾,不是為了他。
將手按在東方琊的身上,席曦秀眉突地微微一皺,然後縮回,接著開始翻牌,這次出現的又是正向的死神。
她的神色有異,兩個人倒是都看出來了。
「怎麼了?為什麼是那種臉?難道我會死?」東方琊並不是很在意地問著。身為幽冥之門的人,他已經有所覺悟隨時要把命給丟了。
「不,你不會死。」席曦說著,恢復平常的笑臉,「這次的預言是說檯面下的激鬥將要結束,翻騰之海將會歸於平靜。死神這張牌正面代表的是光明的未來,或是化險為夷之類的意思。」
「那你為什麼擺出那種臉?」索禕爾犀利地問著。
「哪有什麼臉?是你多心了。」席曦跟他裝傻。
「我先走了,少主交代我的事情得先做好。」東方琊火速離開戰場,他可不想當炮灰。
「你在擔心什麼事情?」
索禕爾走過來,半彎著身子看她。他喜歡她充滿活力的樣子,可不願意見她這樣愁眉苦臉的。
「我只是在害怕,不曉得會發生什麼事情。」席曦避重就輕,「為什麼你一定要對對方下手呢?」
「我也可以不要對對方下手。」索禕爾停頓了一下,「問題是對方並不會因為我的仁慈而停止攻擊,我只是在防範會發生的事情。」
「不能跟他說清楚那是因為他父親背叛的事情嗎?」後來索禕爾已經將之所以和葛家結仇的原因和她說了。
「不需要!即使不是我親自下手的,他也會認為我有罪,所以,什麼都不用再說了。」索禕爾說著。
「嗯,我知道了。」席曦沒有再多問,只是緊緊地抱住他,「可是答應我,你要平安回來喲!」
索禕爾看著她難得撒嬌的模樣,嘴邊逸出一抹笑,也輕輕地擁住她,「嗯,我會的。」
黑幫聚會等於是勢力劃分的一個聚會,也是尋找人才的聚會,所以想要加入這些高級黑幫的人,只要有高層幹部的推薦都可以進來,如果找得到賞識的人,就可以如願地加入黑幫成為一份子。
所以三天的黑幫聚會沒有任何排程,有的就是晚宴;三天之內在玲瓏別院內要將自己推銷出去,或者是將仇家殺掉、談判、劃分勢力界線、拉攏人才等,一切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有些人喜歡在這個時候炫耀自己,比派頭比闊氣撐面子,因為這也是打響自己名聲的一個好機會,要是能在三天的黑幫聚會裡提高自己的身價,將有機會一躍成為世界級的黑幫集團。
所以即使知道有危險,還是有很多黑幫擠破頭地要來參加這個一年一度的黑幫聚會。
當然各國的警界都很想趁這個機會將這些惡名在外的集團一網打盡,可是多年來總是無法如願。
除了因為高手如雲之外,也是因為要是有人敢出賣聚會地點,就等於是與全世界的黑幫組織為敵,所以並沒有人敢做這種找死的事情。
但就在聚會即將要結束的最後一天,玲瓏別院突然被各國警方團團包圍,各軍團雖然沒有被撤走,可警戒卻已經鬆散不少。
「到底是誰找死地把這裡洩露出去的?」長老們拍桌質問。
「發令出去,只要是找到洩密者的黑幫集團,明年將可以成為聚會首席。」索禕爾很快地以十二人眾之一的身份下令。「各位長老不反對吧?」
這個條件一出,相信各黑幫集團都會費盡心力地去找出告密者,因為這可是一個提升自己成為第一集團的大好機會。
「只要能找出背叛者,這無所謂。」長老們沒有意見。
索禕爾於是轉身對東方琊說:「想辦法突破外界的重圍,至少要把長老們先送走。」
「瞭解,我們幽冥墊底就是了。」東方琊意氣風發地說著,悶了那麼多天,總算來點好玩的了。
「還有……」
索禕爾才想開口,東方琊就瞭解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放心,我也會把小曦先送走的。」
可是,他所不知道的是,席曦早已不在房內。
外面怎麼這麼吵?
雖然被再三吩咐不能出門,可是席曦在聽到一陣嘈雜聲時,還是忍不住出門來看一下。
她還惦記著她所占卜到的事情,她一定得找到索禕爾才行!
一邊想著,她一邊加快了腳步,最後甚至是用跑的,繞過玲瓏別院的迴廊往大廳而去,腦海中記掛著的,是她所得到的占卜結果——
起於弦月,結於弦月,爭鬥之事將在彎刀時刻結束,死神鐮刀將取走斷塔之力,但塔斷人亡,死神也將跟著弦月隱沒。
隱沒……隱沒在往常的占卜文中通常意謂著死亡,她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不要三個月短暫的愛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她要的是永遠的愛情,可以直到天長地久。
「什麼?她不見了?」
在這個時刻聽見這樣的話真是要命,東方琊悄悄地看著主人噴火的臉孔,不下數十次地在心中歎氣。
「是的,我找不到她。」東方琊很有心理準備自己會被臭罵,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索禕爾並沒有罵他。
「你坐鎮指揮,我去找她。」
語畢,索禕爾穿上大衣便要出去。
「咦?可是玲瓏別院這麼大,你要上哪兒去找她?」東方琊起身拉住了索禕爾的衣服。
「我一定會找到她的。」索禕爾只是簡要地說著,就走出了指揮中心。
東方琊看著自己空了的手哀聲歎氣。他的主人陷得可真深啊!看來,他大概是失寵了。
無奈地抓抓頭又坐回桌前,就在索禕爾出去之後的五分鐘,指揮室突然有硝煙反應。
「該死,難道是……」
東方琊轉頭看見葛悠承站在窗外的大樹上,手中還拿著引爆裝置。
「這丫頭到底跑哪兒去了?」
索禕爾邊走邊喃喃地咒罵著,到處都亂轟轟地一片,再加上現在又是夜晚,即使有燈火,能見度也不高,他還真擔心那丫頭會被人家乘機逮走了。
雖然沒有人知道她是他的弱點,可是他也不喜歡把她展現在眾人面前,她只能屬於他一個人的。
「哼哼,居然被你逃掉了。」就在索禕爾要往迴廊的另一頭而去的時候,葛悠承出現了,嘴邊勾著冷冽的笑意,手中還把玩著引爆裝置,「只可惜你的寶貝參謀成了你的替死鬼。」
本來炸彈裝置是要一次取走兩個人的性命的,但沒想到他居然不在指揮室,不過也罷,十二人眾明年依然還是要找人替代,這也算是達成他的目的了。
聞之,索禕爾倏地眼神一冷。
「你把東方怎麼了?」
「不久之後你到陰間去問他吧!對付你,我不需用這玩意。」葛悠承把引爆裝置一扔,狠聲說:「我要親手把你送進陰間。」
「死神本來就屬於陰間,不過陰間倒是為了你而存在的。」索禕爾眼睛一瞇,
「不打倒你想必你是不會讓路的。」
「還用問嗎?」
葛悠承脫下上衣,赤手空拳地和索禕爾打了起來。
身高一九○,體重一百二的斷塔葛悠承出拳力道重達一百八十公斤,之所以會被稱為「塔」,除了身高以外,他的出拳力道也是原因之一。
近身搏擊葛悠承是絕對有利,而說到使用腦力的話,十二人眾中索禕爾和東方琊則是佼佼者。
索禕爾閃躲著他的攻擊,一邊想辦法脫身。
他要打也不會打不過,但是他實在不想浪費時間在打鬥上面,沒找到席曦他無法安心。
「你不出拳是看不起我嗎?」葛悠承冷聲問著。
「我不出拳是因為我不想浪費時間。」索禕爾回答,一個翻身就跳脫他的攻擊範圍,轉而欲離開原地。
「是嗎?」葛悠承緩慢地從身後拿出槍枝,瞄準的是索禕爾的頭部,「那麼,只好用我的方法送你下地獄了。」
索禕爾也在同時掏出槍來,瞄準的是葛悠承的左眼,兩方的槍聲在同一瞬間響起。
「不可以!」
一道厲聲驚呼在此時響起。
子彈穿過了葛悠承的右眼,在失去意識前,他終於知道預言之中的妨礙者是什麼人了。
席曦,那個擁有天賦的超能力預言者;可惜他知道得太晚,右眼被子彈貫穿,他立即倒地身亡。
索禕爾卻沒有被子彈打傷,他被用力撞擊衝倒在地上,有著一瞬間的暈眩。
他馬上知道那道驚呼聲是誰的聲音。
「席曦!?」他很快地甩甩頭,想讓自己的腦袋恢復清醒,然而卻摸到了濕熱的液體。
席曦聽見索禕爾的聲音,吃力地漾出微笑,「這是你第一次……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索禕爾的腦袋在瞬間一片空白,他錯愕地看著她的手臂下垂,發出了有生以來第一次最哀慟的怒吼。
從來不敢想像、也無法想像的,是假使有一天如果失去了她……沒想到,她居然還是……
「快點!」直升機的聲響響起,東方琊出現在直升機上,朝索禕爾伸出手,
「我們送她回台灣!」
「東方?」他沒死?「快點救她!」
他還沒跟她說……
「我會救你的冥後的。」東方琊露出笑容,「別忘了你的表妹因為是神醫,才被封為十二人眾的。」
但是,依照端木遙怪異的性格,不知道她會開出什麼樣的條件來交換席曦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