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認識我姐姐麗莎嗎?」童玉觀問得可憐兮兮,一顆心是亦憂亦喜兼五味雜陳。
但最讓她感到激動的,大概要屬知道冷君昊並不是殺死姐姐的凶手了。
冷君昊肯定的搖搖頭,「我唯一認識一個叫麗莎的女子,就只有你——童玉觀。」
唉!要他不喜歡童玉觀真的很難吶!瞧她此刻哭得像淚人兒一樣,他就有股想給她全世界,只為博得紅顏一笑的念頭;更何況抱著她,他總有一種填滿胸口空虛的感覺。
「你真的沒殺我姐姐?」冰釋前嫌,童玉觀反而變得不確定。
「沒有。」冷君昊清澈的眼神不含半絲虛假。「我不是楊瀚,可以殺人不眨眼,可以是見利忘義的背叛者,而且,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
「你也不差,猛男秀的男主角耶,光是那些對你拋媚眼、丟飛吻的女人,就不只以打計算了。」童玉觀的指控中多了一份不自覺的醋意。
喜歡他,卻不得不正視他是殺死姐姐的凶嫌,為此一顆迷亂的心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她只好躲著他;沒想到反而更是注意他,要不然,一顆心也不會因此而更沉淪,更不會知道他居然受眾多女子的青睞。
「哦,原來你是在吃醋。」冷君昊唇角有著難得的笑意。
「吃醋?吃你的頭啦!你最好淹沒在女人堆裡,溺死都不關我的事!」她低嗄的辯駁,卻難掩心虛的臉紅了。
「是嗎?童玉觀,你真的這樣想?」
一抹邪邪的笑意,不經意的自冷君昊的唇角揚起,讓童玉觀看得是又羞又氣。
「我就是這麼想!而且,如我剛剛所說的,你其實跟楊瀚並沒有兩樣,全都是花心大蘿卜。」她並不是真這樣想,她只不過是說著氣話罷了。
「不准你再拿楊瀚跟我比。」
冷君昊隱忍的怒氣明顯的即將爆發,她卻還不知死活的捋虎須。
「本是一丘之貉,還……唔!」
突如其來的一吻,像是懲罰,更像是難抑的激情,童玉觀根本來不及防備,也無力招架。
「玉觀,我永遠都不可能跟楊瀚一樣,你明白嗎?」冷君昊松口為自己辯駁,卻想再一親芳澤。
「你、你放開我!」天!她的聲音突然間都到哪裡去啦?
「這樣不好嗎?」雖然童玉觀此刻就像只不馴的野貓,隨時都有抓傷人的可能,但冷君昊覺得,這樣抱著她的感覺還挺不賴的。
「冷君昊,你再不放開我,可別怪我不客氣!」
真是的,她的柔道黑帶也不是假的,為什麼從頭到尾都沒有想到要用上呢?
是她真忘了,還是怕自己全力出手,會傷害到功夫比她差的冷君昊?
這下子,連童玉觀自己都分不清了。
「哦!你又想要對我不客氣了,對不對?」冷君昊一雙炯炯有神的亮眸,別有深意的俯看著懷中的童玉觀。
那二片像是極力在邀請他品嘗的飽滿紅唇、含羞帶怯的紅顏,以及緊貼著他的嬌小、玲瓏有致的身軀……天啊!他是再也放不開她了。
被看得心兒發慌,甚至狂跳得仿佛要蹦出胸口,全身的血液,也像是全部逆流似的,童玉觀此刻何止是紅霞滿顏,全身的燥熱更讓她覺得呼吸困難,更讓她局促無措。
尤其是冷君昊的溫熱氣息,正以極度親密的方式與她的氣息交融,更令她神魂俱醉。
對於兩人剛剛的爭執,她早已不復記憶了。
「你……冷君昊!快放我下來。」本該是命令的語氣,卻意外變成軟聲軟語。連她自己都無法信服,何況是冷君昊。
「不放!」
冷君昊此刻的嗓音就像是充滿迷咒一樣,讓童玉觀忘了自己接下來想說什麼;而映入她眼中的,除了冷君昊那雙仿佛帶電且勾人神魂的瞳眸以外,腦子裡早已是一片空白。
「拜托,冷君昊,你放……唔!」本想做最後的抗議,但面對冷君昊倏地而來的激烈狂吻,童玉觀霎時虛軟了身子,別說還想使力掙扎,全身根本就像是柔若無骨似的,一下子全偎進冷君昊的懷裡。
「唔!我不會放開你的,玉觀,我永遠都不可能會放開你了。」
像是宣誓,更像是句承諾,他緩緩將她放在床上。那緊繃的身體與硬挺的男性象征,說明了他對這一吻的反應。
只見他放開單手,緩緩的摸索解開童玉觀胸前的鈕扣,再沿著她飽滿的豐胸,挑逗十足的撫上峰頂,流連的逗弄著峰頂上那二朵誘人的粉紅色蓓蕾。
「嗯、嗯……」太強、太烈的激情,令童玉觀再也承受不住,只能嬌喘低吟。
「玉觀,我要你。」冷君昊粗嗄著嗓音說道,那是他極力隱忍欲念的結果,卻意外的醇厚醉人。
接下來,是他更加綿密的吻與私密的探索,尤其在感受到她拱起身體要求更多時,令他愛憐得再也停不住手。
「唔!冷君昊,嗯,我……」全身就像是著了火,又像是墜入雲端般,童玉觀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想推拒還是想迎合。
而對於冷君昊那愛的耳語,與隨之而來的激情索吻,和濃烈卻不失輕盈的愛撫,童玉觀只能不斷的戰悸著;最後,他強烈又不失溫柔的占有,更是令她意亂情迷,再也無暇他想。
「我弄痛你了,是不是?」
看她的淚珠沿著頰畔串串滴落,像是有著滿腹的委屈與隱忍的痛苦,冷君昊的心不禁一擰。怨怪著自己的熱情,竟不受控制的對她造成傷害。
瞧她滿身的吻痕,雖說那是他愛的印記,但他卻不因此而自豪,反而有著許多抱歉。
「玉觀,對不起!我……」冷君昊欲言又止,有太多的話想說,一時之間不知該先說哪一句才好。
從不敢說自己在這之前不曾有過別的女人,但是對於童玉觀,雖說她在床笫之間羞澀又不懂得迎合,但他就是放不開她!
聽到冷君昊的話,童玉觀沒有回應,此刻的她只想要趕快離開他,走出這個房間,躲回自己的住處。只因她實在是羞於面對此刻床單上那刺目的紅漬,還有冷君昊那含有太多深意、她卻怎麼也無法解讀的闇瞳。
「哎喲!」想著離開,不料才離床跨下一步,全身的酸痛便教童玉觀忍不住低呼出聲,身子也跟著一傾,眼看就快要跟地板接吻了——
「怎麼了?玉觀!」關心詢問的同時,冷君昊手一伸,剛好接住童玉觀下滑的身軀。「要不要緊?」
「放開我!不要理我!」童玉觀低垂螓首嗔怒道,而那不過是羞於面對冷君昊而已。
「我怎麼可能放開你、不理你呢?」
一股憐惜之情湧起,是冷君昊從來不曾有過的體驗。在面對她時,就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這恐怕除了因為愛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討厭!走開啦!別理我。」
身體的酸痛,再加上羞紅滿面,使得童玉觀的頭愈來愈低;而且不管冷君昊怎麼哄,她就是不抬頭面對,更別說跟他說些什麼了。
「玉觀,你聽我說……」
「不聽!我才不聽!」童玉觀快速的以雙手掩耳,但她卻忘了,她此刻正在他壯碩的胸膛上呢!
「真的不聽?」冷君昊略帶威脅的說著,卻含有不自覺的寵溺。
「真的不聽。」
「不聽?好!如果不聽我說的話,那——」感覺到童玉觀益發明顯抗拒的扭動身軀,冷君昊使壞的戲謔道:「那我就吻到你說要聽為止。」
「你敢——唔!」她怒抬紅顏,原本是為了要抗議,不料卻被冷君昊早已等待的豐唇給吻個正著。
嬌軀被摟個死緊,童玉觀原想捶打反抗的,不意竟再度被冷君昊挑起了熱情,使她情難自禁。
「玉觀,今後你便是我冷君昊的責任,你不可以……」
他關心她,不想她因為追查殺死麗莎的凶手而讓自己陷入險境,不料卻造成她的大反彈。
「不可以?」童玉觀怒不可遏的抬頭對視,「冷君昊,我會從台灣千裡迢迢來到紐約樂透天堂夜總會,本來就是要調查殺死我姐姐的真凶,這是我自己的責任。」
「玉觀,你聽我說……」
童玉觀打斷他的話,「我不聽!冷君昊,我才不管你想要說什麼,我只想告訴你,我永遠都是我自己的責任,而不是你的!」這個大沙豬!真是的,一廂情願的分什麼責任歸屬,她才不想聽吶!
「你是。」拉下童玉觀掩耳的雙手,冷君昊為她的固執而生氣。「記住!童玉觀,你是我的責任。」
「我不——」她還想抗辯,只可惜冷君昊不給她機會,很快的截斷她的話。
「你不可以說不!」她大聲,他反而冷靜,低沉的音調有著撼動的效果。「玉觀,經過昨夜,你對我已經再也不能說不了!」
昨夜?什麼昨夜?
啊!終於憶起昨夜那仿佛要不夠的激情纏綿,再聽到冷君昊自以為是的話,童玉觀頓時由羞轉怒,一連串的反抗也脫口而出。
「誰說我不能說不?我偏要說,不、不、不……唔!」
這只小野貓,真是氣死他了!想好好的跟她說幾句話,她卻張牙舞爪的,非得逼他對她來個以唇封口不可。
良久之後,他才放開了她。
「冷君昊——」
童玉觀急喘一口氣,只是罵人的話還未出口,就又被截斷了。
「玉觀,龍幫幫主夫人的位置不會辱沒你的,為什麼你要一再推拒?」
「你說什麼?」童玉觀突然的抬頭,撞進冷君昊那一雙帶著薄怒的眼瞳,忍不住嗤之以鼻。「拜托,冷君昊,你實際一點好不好?到現在還在做你的幫主夢啊?」
「我不是在作夢,玉觀!我真的是紐約龍幫的現任幫主。」冷君昊的表情嚴肅極了。
偏偏童玉觀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冷君昊的怒氣不由得再度上揚。「為什麼你不信?」
童玉觀微偏著頭,好笑的斜睨著冷君昊,調侃道:「那如果我突然告訴你我就是紐約龍幫的幫主夫人,你會相信我嗎?」
「相信呀!我為什麼不相信?因為你現在就是。」冷君昊肯定的說著。
那認真的態度,幾乎使童玉觀為之氣結。
真是的!一個大男人,居然比她這個小女子還愛作夢。
還有,他剛剛在兩人拉扯中,突然在她的腕上套上了什麼?
哦!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她忍不住又想大笑了。
唉!不是她童玉觀天生愛取笑人,實在是因為冷君昊的游戲真的玩得太過火了。不過是個白日夢而已,說說笑笑也就算了,他居然當真;也不曉得去哪裡弄來一只翠玉鐲,且不經同意的就戴在她的手腕上。
仔細一看,玉鐲中還真有一條隱約如龍的圖騰,隨著鐲子的轉動,仿佛要騰空而去。
「唉,算了!冷君昊,你要作夢的話請自便,我可是還要繼續追查殺死我姐姐的凶手,不奉陪了。」
「你……」
冷君昊才想跟童玉觀解釋,將她變成自己的女人,以落實她幫主夫人的地位,便是對她最大的保障;而且,由龍幫替她追查殺死她姐姐的凶手也會更加快速,但是房門突然被撞開,打斷了他的話。
「二位!楊大老板有請。」
進門的大漢,表面上雖說是禮貌的相請,但肢體動作可絕不恭敬。
冷君昊和童玉觀二人同時對看一眼,她已顯得憂心忡忡。
她擔心冷君昊的謊言被拆穿後,不知道楊瀚會怎麼對付他。反倒是冷君昊本人竟意外的恬淡自如,一副天塌下來也沒關系的樣子。
「怎麼辦?」雖是簡單的問句,但兩人顯然已忘了剛才的劍拔弩張。
「別怕!玉觀,跟著我就好,沒事的。」看出她是為他而憂心,冷君昊有著說不出的感動。
這一輩子除了家人之外,大部分接近他的女子,都有著明顯的貪婪意圖,只除了玉觀,她為他的擔心是毫不做作的自然流露。也因此冷君昊現在的心情好極了,對於此刻還杵在門邊、粗行惡狀的閒雜人等,他也變得比較能忍受了。
「快走!再磨磨蹭蹭的,大爺我可是會不高興的。」為首的大漢再次惡言催促,且頗有一副想進來親自拎人的架式。
「不高興你可以先走一步,不送!」他懶洋洋的語氣,有著不怒而威的氣勢。
「你——」
一個你字之後,大漢原想再說出一連串罵人的話,卻被冷君昊不客氣的截斷。
「再囉唆我的動作會更慢,到時候不知道楊老板會怪誰?」
「哼!」
楊大老板的個性確實是陰晴難辨,沒人拿捏得准,所以冷君昊這麼一說,大漢連屁都不敢多放一個,不過仍以重哼來表示心中的不服與不滿。
冷君昊氣定神閒的轉身,技巧的用身體擋住門口那些賊眉賊眼的家伙,讓童玉觀快速的穿戴整齊,一雙冷凜的墨瞳則三不五時地往那些看門狗的身上掃去,不需半句言語,警告的意味已達十足的效果。
只不過還是有那種自以為是的白目之人,在一旁礙耳的嚷道:「動作快一點!」
冷君昊再度轉頭怒瞪一眼,那渾然天成的威嚴讓人噤若寒蟬。
沒空多理會這種小嘍囉,他扶起已整裝好的童玉觀,關切的附耳道:「你還好吧?」
「不好!」童玉觀噘唇抱怨。
因為與他太過激烈的纏綿,讓她羞赧不已;再加上身體因牽動而引發的酸痛,讓她不自覺的嗔怪。
「哪裡不好?是我不夠熱情,還是不夠盡力?或者……」
他的話,令童玉觀原本已燥熱的玉頰,再度渲染上紅霞。
「不是、不是、都不是!冷君昊,你再說就給我試試看!」真是的!他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哪!沒看到現在閒雜人等這麼多,還把話說得那麼大聲,存心要將他們所做的事昭告天下是不?
「哈!」
冷君昊雖聽話的沒再多說,但那一聲賊兮兮似的大笑,還真的是有夠欠扁的。
「冷君昊!」
童玉觀本想再罵他幾句,順便再重捶他幾下,以洩她心頭之氣,只可惜早已不耐煩的人又再度鬼吼鬼叫。
「喂!快走!」
面對目露凶光的大漢,他們也沒太多的理會,反而手牽著手、狀似優閒的往外走去,活像他們倆此行是要去散步,而不是要去見人人懼怕的楊瀚似的。
「冷君昊,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拐走我的女人!」楊瀚冰寒的說著,他此刻的目光大有想將人千刀萬剮之勢。
樂透天堂是他楊瀚的天下,而他竟膽敢在他的地盤上帶走他的女人;別說麗莎是他最寵愛的情婦,即使今天被人帶走的只是打掃他房間的一名女僕,沒有他的允許,一樣該死!
「楊大老板,你幾年沒參加龍幫的幫務會議了?」冷君昊不答反問,漫不經心的語氣中有著淡淡的苛責。
而後,他一改平常的閒適,一雙有若老鷹般的猛銳眼眸,一刻也不放過的盯著楊瀚。
「小子,我參不參加龍幫的幫務會議關你什麼事?」楊瀚睥睨著冷君昊,張狂的道。
「難道你不怕龍幫幫規的嚴懲?」做了多少壞事,楊瀚心底該是清楚得很。
「怕?我怕什麼?怕那個不長進的龍幫,還是怕那個不成材的幫主?哈——」
狂妄的長笑之後,楊瀚才又傲然道:「告訴你,小子,你不必拿那一群廢物來壓我;沒用的,樂透天堂早已是我的天下。我說今天,注定是你的死期了。」
「喔!是嗎?」
楊瀚大喝:「沒錯!來人——」
「不!你不可以!」童玉觀慌張的擋在冷君昊身前。
「麗莎,你這是在干什麼?」
看自己最寵愛的情婦突然擋在冷君昊身前,且一副想保護他的樣子,楊瀚的怒火狂熾。
「不要殺他!」童玉觀是有一點被他的怒吼嚇到,畢竟她一直活在單純的世界裡,從來都不曾跟這種黑社會沾上一點邊;但是楊瀚下令要殺冷君昊,她說什麼都不可能坐視不管。
「玉觀。」冷君昊覺得好窩心,她居然這麼維護他。
「閉嘴,沒看到人家要殺你了,還在做白日夢。」童玉觀側首瞪眼,像是在教訓一個好玩又不聽話的孩子。
「麗莎,過來!」楊瀚冷肅著一張臉。
「不要!」童玉觀不進反退,反而窩入冷君昊的懷裡。
楊瀚看得怒紅了眼,一時妒極攻心,也顧不得什麼風度,厲聲下令拿人。
「來人!」
他揚聲 喝,沒想到回應他的竟是大門被突然撞開。
只見門後魚貫進入一列身著仿唐裝的男子,讓楊瀚倏地噤口。
他認得出眼前的這十二個男人,便是龍幫令人聞之喪膽的十二大護法。
尤其是他們左耳上用金粉刺上的龍形圖騰,更讓楊瀚肯定自己沒有認錯。
只不過他入幫五年,從不曾見過他們;不過,對於他們那種捉拿叛徒、幾乎使人無所遁形的能力與事跡,楊瀚簡直如雷灌耳。
也正因如此,楊瀚此刻看到他們,不由得害怕起來。
其實,他早該想到的,以他在樂透天堂的所作所為,雖說他的障眼法做得極為成功,但龍幫遲早也會發現的,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罷了。
瞧他們十二個人此刻的站姿,雖緘默無聲,但無形中的氣勢卻壓迫著在場的每個人,令人不覺呼吸一窒。
「楊瀚,你可知罪?」冷君昊雖是慢條斯理的說著,但語氣中的威凜,還是令人不寒而栗。
「哼!冷君昊,你是什麼東西?也敢……」
楊瀚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只見人影一閃,沒人看得清楚龍幫十二大護法是怎麼出手的,但見五掌印已清晰的印上楊瀚漲成豬肝色的臉頰,一道低沉的男中音也隨即響起:
「大膽叛徒,不得對幫主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