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電台,余子風獨自的走進了「風雨」這間PUB,從一坐下來到店家快打烊時,他都是一直坐在吧檯前,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龍舌蘭,兩眼無神的盯著酒杯,一句話也不說。
酒保也覺得他今天特別的不一樣,往常他只願坐在角落,而且只小酌二杯,今天他好像是特地來買醉的。
或許醉了,對他來說比較好吧!
「子風,今天怎麼了,心情不好嗎?」酒保忍不住的問他,他今天看起來的確比往常憂鬱。
「我已經沒有心情可言了。」余子風自我嘲諷了一番,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麼絕望,遇上了什麼問題嗎?」酒保問。
「我被心愛的女人給騙了!」余子風淡笑著說,試著不讓自己感到那麼沮喪。
「哦!這種事對男人來說是常有的,況且你還是大紅人,很多人想騙你的。」
酒保舉起了酒杯,向余子風敬了一杯,彷彿在勸他想開一些;來這喝酒的人,常常都有一則心情故事。
「就因為我是大紅人,所以很多人想利用我吧!可是被她騙,實在很心痛。」余子風捶胸的說。
「究竟是哪個女人這麼傷你的心?」
「算了,不想再提!」余子風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這樣反覆的動作,他的確也累了;真想有個酒缸,讓他全浸在裡頭,然後三天二夜醒不了,即使醒了,最好什麼也記不起來。
「那麼祝你好運啦!」酒保不問他的隱私,畢竟來這裡的人都是想要放鬆一下,既然如此,又何必撩起他人的傷痛呢?
余子風繼續喝著他的酒,偶爾也會回頭望向門口,試著尋找常琳的身影。
曾經也在這樣的夜裡遇見她,今天碰碰運氣,或許她也會出現,不過,他不會和她打招呼,他只想靜靜的看著她,雖然他覺得這個女人令他很心痛。
「我只想有一個工作園地,和一個心愛的女人,其他的我什麼都不要了!」余子風想起了常琳曾經問過他的夢想。
酒保聽見了余子風的自言自語,也在一旁搭腔說道:「真的什麼都不要?錢呢?」
「錢?」
「是呀!錢,你不想要嗎?」酒保好奇的問,他心想余子風努力在歌壇上爭取好成績,不知是為了錢,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錢對我來說並不重要,老實說,錢我已經賺夠了。現在的我,只想過一個
平凡人的生活。」余子風說到這裡,腦海中又浮起了一個畫面。
那個畫面非常的淨美,他和一名女子手牽著手站在海邊,享受著海風。
這種悠閒自得的日子,就是余子風想要的。
「現在不行嗎?有了錢,不是可以做更多想做的事情。」酒保詢問著,或許這也是很多人的想法,總認為有了錢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忽略了其實有些事、有些物品,是錢所買不到的。
「有了錢,不見得快樂,也不見得就能做你想做的事情。」
「是嗎?難怪你不快樂。」酒保說。
「若是可以重新選擇,我寧願過一般人的生活。」余子風說。
「試著去改變呀!」酒保提議著。
「改變?」
「是呀!既然那麼不快樂,就做些能令自己快樂的事嘛!」
酒保說完這些話時,余子風想到曾經也有一個人對他說過同樣的話。
原本他是很想改變,也找到了他所謂的原動力,可是原動力在今天完全的幻滅和消失了。他已沒有心情再去做這種改變。
「原本我也這麼想。」余子風淡淡的說著。
「去做呀!」
「現在做任何改變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了。」余子風苦笑一聲,就像他當初的答案,現在的他已經一無所有,連一個想愛的女人都失去了。
「為什麼?」酒保好奇的、窮追不捨的問著。
「我只想和她分享我的改變,而我也相信她會支持我的。」他很肯定常琳會是支持他的,可是現在的他,並不是十分確定,因為熱愛廣播工作的她,也需要別人給她發光發亮的原動力。
「失望了嗎?」
「哈!根本就是沒有希望。」他似乎有些醉意了,不過他還不想離開,甚至有種想讓自己醉死的念頭。
「子風,你喝得夠多了,該回去休息了。」酒保勸著他。
「是呀!明天還有不快樂的生活要繼續呢!」余子風將最後的一口酒飲盡,便搖搖晃晃的走出了「風雨」。
這是第一次他喝得那麼醉,不過,他希望在徹底的絕望之後,自己能重新燃起希望。
帶著一身去除不掉的酒味,余子風走進了唱片公司。大伙都聽說了昨晚常琳和余子風的爭吵,所以,今天他來時,大家也都特別注意他的一舉一動,而且常琳現在正在宋萱的辦公室內。
常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盤的說給宋萱知道,雖然這一切都太過於玄奇,不過宋萱相信常琳是不會欺騙她的。
「我會幫你的,你放心。」宋萱可以感覺得到常琳的失落,而且她也感覺到了常琳內心的變化。
「你是不是愛上了他?」宋萱問。
「我……」常琳不知該如何啟齒,因為這一切都太過於戲劇化,沒有人會相信
她會愛上自己所討厭類型的男人,對她來說,這是一種諷刺。
「你不承認也好,感情是你自己的,他人是無法過問的。」宋萱拍拍常琳的肩頭說道。
「經理,余子風來了。」宣傳小珍透過內線電話告訴宋萱。
其實常琳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一方面是想說服余子風和她一起去澎湖走一趟,如此一來也可以證明她所說的都是事實。
而另一方面是常琳想見他,因為昨晚的事讓常琳一夜未合眼,即使他再怎麼不領情,她也要澄清自己的清白,她沒有欺騙任何人。
「小珍,請他進來。」宋萱希望在她的安排調解下,能把誤會說清楚,因為他們兩人還有幾場歌友會需要合作。
常琳懷著不安的心情,她不知道等會見到他時該說些什麼。
余子風一推開門,跟隨進來的是滿身的酒味,這味道襲向常琳,也令她嚇了一跳。
「子風,你怎麼滿身酒味?」宋萱掩著鼻詢問他。
余子風在一進門時就看見了常琳,可是他卻裝作沒瞧見。
「今天還有通告,你這樣怎麼接嘛!」宋萱煩惱的說,如果就讓他這樣去上通告,那麼對他本身的形象一定有很大的影響。
余子風擺出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模樣坐在椅子上,蹺著二郎腿,彷彿這些都不關他的事一樣。「隨便啦!」他不耐煩地冒出了這句話。
「你是怎麼了?自己的演藝生命那麼不重視?」宋萱生氣的斥責著余子風。
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雖然知道他並不喜歡這份工作,但至少他答應的事他一定做得到,而今天卻彷彿換了個人似的。
「有什麼好重視的。」余子風將眼光轉移到坐在一旁的常琳,諷刺的說:「哇!名節目主持人呀!怎麼會來這裡呢?」
「余子風!」宋萱有些看不過去了。
常琳早就有心理準備了,但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把去澎湖的訊息轉達到。
「她來這裡做什麼?又來騙人是嗎?」余子風不屑的說道。
「我來這裡只是要告訴你,小凡希望你去澎湖一趟,她會告訴你一切的實情。」常琳鎮定的說,不想被他那種表情影響。
「不是結束了嗎?幹嘛!又要來演續集嗎?」余子風看見常琳臉上毫無表情。
「余子風,我只想告訴你這些。」
「你騙我騙得不夠嗎?死纏爛打的功夫真是一流的。」余子風根本無心要這麼說,可是他今天的心情實在是糟透了。
「你太過分了!」常琳氣急的上前打了余子風一巴掌。
「怎麼?我說錯了什麼嗎?你不就是這種女人,藉我來打你的知名度。」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宋萱大聲的斥責著余子風,她為常琳感到難過。
「我只想告訴你這些事,不是要你來羞辱我的。」常琳哭泣的說道。
「常琳不是那種會說謊的人!」宋萱對余子風說。
常琳不想再待在這裡,因為那只會讓她更加難堪。
沒想到經過了一個晚上,余子風還是這麼認為,常琳真的覺得很心痛。
「別再說了!」常琳說完便衝了出去,她不想再待在那個地方。
余子風被她的淚水嚇醒了,他這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一件殘忍的事情。
「余子風,常琳說的是真的,她完全只是想幫你,不是在利用你,你覺得她有必要再騙你嗎?」宋萱實在是看不過去了。
「我……我不知道。」余子風此時束手無策,他竟然出言傷了他所愛的女人。
「我知道她愛上了你,而且拚命的想幫你,不論在任何一方面……」
宋萱還沒說完,余子風便大吼:「夠了!我知道該麼做了!」說完他便追了出去。
「常琳,對不起!」他在心中大聲喊著常琳的名字,現在他只想盡快找到她。
他跑出了大樓,瘋狂似的在人群中找尋她的蹤影。人群裡有些人認出了他,不過他全然不在乎這些,現下他眼中只有常琳,只想找到常琳。
「常琳!」他在街上大聲的喊著她的名字。
這時,他看到了她,常琳站在對街凝望著他,雙眼已經哭得紅腫得像核桃般大。
「常琳!」余子風迅速的穿越了馬路,飛奔到她的身旁,許多路過的人都看著這一幕。
在他接近常琳的時候,他一把將她抱住,緊緊的抱住,不管旁人的眼光。
「放開我!」常琳努力的掙扎,但卻掙不開他那強而有力的雙臂。
「對不起,我為自己的出言不遜道歉。」余子風疼惜的抱著她。
「放開我!不要再傷害我了,我不想再見到你。」常琳哭泣的說著。
「對不起!對不起!」余子風頻頻的道歉。
「放開我呀!」常琳因掙脫不開而大聲喊叫,她可不想再聽到任何羞辱她的話語。
「對不起!」余子風迅速的低頭貼緊她的唇,深深的吻著她,摟住她嬌小的身軀,試著軟化她。
這個吻來得太突然,讓常琳無所適從,她就這樣任憑余子風吻著她,不作任何的反應。
「常琳……」余子風發覺她瞪大著眼看著他,余子風被常琳的這個反應給嚇了一跳。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是嗎?」常琳皺著眉頭說。
「常琳……」
「別人一定要順從你嗎?而你就可以任意的傷人嗎?這個吻又代表什麼?愧疚嗎?」常琳推開余子風。
「不是的。」余子風凝看著常琳,他真的是滿心的歉疚,但是他絕不是想用這個吻彌補一切,而是他心疼著她。
「那是什麼?你想吻別人就可以任意吻人是嗎?」常琳擺出強勢的模樣,雖然她還被余子風抱在懷中。
「不是的。」余子風低聲的說,他沒想到常琳會有這般的反應。
「我問你,你相信我嗎?」
「我……」余子風內心相當矛盾。
常琳已經知道答案了,她用力的掙開他,轉身想走,可是又被余子風給拉住了。
「我愛你。」余子風深情的說。
常琳聽了之後是一陣的狂笑。
「你愛我?你連我的話都不相信了,怎麼愛我呢?」常琳狠狠的瞪了余子風一眼。
「我是真的愛你。」
「好哇!那跟我去澎湖呀!和我去見小凡,你願不願意呢?」常琳說出這個要求,對他也是一種試探。
「根本沒那回事,對不對?」余子風仍然是不太相信那件事。
「余子風,我告訴你,你根本沒資格愛我,因為你根本就不信任我。」常琳甩開了他緊握的手,便迅速的開車離去,她的心已碎得差不多了。
余子風說愛她,卻又不相信她,這教她如何接受呢?
余子風一個人孤獨的站在原地,接受路人的指指點點,他心裡非常的清楚他是愛她的。
「余子風耶!剛才那女的好像是常琳,他們是不是在一起的呀?」有一群學生圍在一起討論,並對余子風剛才的表現評頭論足了一番。
他實在厭倦了這樣的生活,做什麼事都有許多眼睛盯著他,為了要顧及形象,很多想做的事也都無法去做。
「他們……」那一群學生仍不停的猜測著他和常琳的關係。
那些話讓余子風聽來十分的刺耳。
「關你們什麼事啊!給我們一點自由,行不行?我們也是人呀!」余子風對那些人嘶吼了一番,便轉身離去。
他反覆的思考著,自己已屆而立之年了,難道還要繼續這樣的生活嗎?
「我只想好好的過屬於人的生活!」他只想過著悠閒的生活,沒有排滿的通告,沒有擁擠的歌迷,只有自己,這樣的生活,也就滿足了。
常琳今天提早到了電台,而且感覺非常的匆忙,所有的人都發覺了這奇怪的地方,但大家卻都不敢過問。
「家倩,我去錄音室錄音了,有重要的事,再進來找我。」常琳說。
「不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家倩一聽就知道常琳心情不好,不準備做現場節目,所以要預錄今晚的節目。
原本早上她是這麼認為的,可是家倩現在看了看手錶,常琳已經從早上十點鐘到現在晚上十點了,都沒休息過,而且也沒吃飯,她實在很擔心,害怕會發生什麼事。
於是她頻頻的在錄音室外走動,可是從玻璃窗看進去,常琳又正在錄音,一切應該沒問題才對。
家倩一直等候到快十一點時,常琳才疲倦的從錄音室走了出來。
「常琳姐,你還好吧!」家倩看她的臉色並不是很好。
「沒事啊!我現在要準備做現場。」常琳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
「做現場?你不是在錄音嗎?」家倩覺得奇怪,常琳進去錄音這麼久,怎麼今晚又要做現場呢?
「是呀!」
「那為什麼要做現場?」家倩不解的問。
「我錄的是明天以後的,大約一個星期五集。」常琳說。
「為什麼?你要去旅行嗎?我怎麼沒聽你說呢?」家倩覺得常琳今天的作法不像她,直覺有事情要發生了。
「我沒有要去旅行,我要辭職。」常琳鎮定的說。雖然這份工作是她的最愛,離開聽眾她的心如泣血一般疼痛,但是她還是必須做了這個決定。
「什麼!」這個消息令家倩大吃一驚,因為她是常琳的助理,常琳辭職也就等於她的失業了。
「你放心,我會安排好讓你在電台繼續工作的。」常琳會把家倩安排妥當才安心辭職。
「可是,琳姐……」
「不要說了,我想過自己的生活。」常琳輕輕歎了一口氣。
「主任知道嗎?」家倩問。
「不知道,我會和他提的。」其實常琳已經將辭呈遞給了主任,不論他答應不答應,她堅持要走。
常琳和電台的合約也滿了,所以目前她也算是自由身,雖然不能說走就走,不過常琳盡力的先錄下一些預備帶,在等待答覆的期間就先請其他主持人輪番上陣代班。
「為什麼想走呢?」家倩問。
「一個原因,我無法完成答應聽眾的事,所以我沒有資格做主持人。」常琳臉上微笑,但是心底的滋味的確不好受。
「不是這樣的。」家倩認為常琳是她心目中最棒的主持人。
「反正我都已經決定了,不做主持人,我還有更多的事情想去做,這樣也不錯。」常琳一方面也期待自己的新生活。
「但是……」
「好了,做節目吧!」常琳拍拍家倩的肩膀安慰她。
那天晚上,常琳將預錄好的帶子都交給了家倩,從明天開始,她算是休假了,等到主任批准了辭呈之後,她才算是正式的辭職。
離開了電台,她想藉著一些酒精令自己麻醉一下。她想起了「風雨」這間PUB,這也是她和余子風第二次見面的地方,她就是在那裡,失去了一個吻。走進PUB,她馬上想起了他。
「好像自從遇見他之後,我的生活一切都不一樣了。」常琳從來不認為自己的生活會有什麼大改變,但直到遇見了他之後,卻改變了一切。
連她一直認為會是終身職的廣播主持工作,現在都有了大改變。
不過她不認為這不好,她希望自己會有不同的生活。
常琳走到她常坐的那個位子坐下,並點了一杯調酒,這杯酒又令她想起了余子風。
現在的她,彷彿每做一件事,都和余子風有著密切的關係。
「我從來都不知道,喝醉了是怎麼樣的感覺?」常琳一興起這個念頭,她也不再眷戀這杯調酒的美麗,於是拿起了它慢慢的飲著。
她一個人來這裡,只想讓自己醉,從明天開始,她便是一名無業遊民了,不必
擔心節目,不必擔心遲到,什麼都不必擔心,她可以好好休息一陣子了。
「敬你,小凡,常琳幫不了你了。」常琳舉起酒杯對著空氣比劃一下。
而在另一邊的小吧檯上坐著一名男子,這名男子是常琳再也熟悉不過的人了,他就是余子風。
這幾天,他幾乎天天來買醉,也想試試自己的運氣,看能否碰見常琳。
畢竟他曾在這裡見過她。
「心情好點了嗎?」酒保問著。
「更糟了。」余子風臉上流露出更凝重憂鬱的表情。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酒保小心翼翼的問著。
「問吧!」反正他每天都被一堆好奇的眼光及問題給包圍著。
「報上說你和常琳在談戀愛,是真的嗎?」這酒保還不忘八卦一下。
「我們沒有談戀愛。」余子風明白常琳拒絕了他,而且告訴他,他沒有資格愛她,這算是戀愛嗎?當然不是。
「可是,報上說你們在街上擁吻及爭吵,這是真的嗎?」酒保窮追不捨的問著。
報紙上也刊登了那天他在街上親吻常琳的照片,因那時剛好有記者經過,所以他們爭吵的畫面也全都躍上了報紙,這也是余子風出道以來鬧得最大的一次緋聞。
「這是真的,可是我們沒談戀愛。」余子風冷酷的說。
「那你吻她是……」酒保也好奇起余子風吻常琳的動機,就像常琳也想知道余子風為何吻他一樣。
「因為我愛她。」
「哇!那她呢?」
「她?我不知道。」余子風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
「哦!她就是你說的心愛的女人,上次你說被她騙是什麼意思,我看不出她會騙人呀!」酒保也認識常琳,他覺得常琳並不是那樣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騙我。」余子風想相信常琳的話,可是他對靈異這種事又非常鐵齒。
「去問她嘛!」
「我問過了,她說沒有。」
「那就相信她。」
「可是,我相信眼見為憑這句話。」余子風說。
「若是因為你自己的關係而誤會了她,我想她會很難過的。」酒保調著酒,一邊對余子風說。
「她會更討厭我!」余子風向酒保又叫了一瓶酒。
「如果她會難過,或許她也愛上了你。」酒保好似有意地說著。
「她?會嗎?她告訴我說,我沒有資格愛她。」余子風一直很清楚的記得這句話。
「那是因為你不信任她,若不互相信任,你怎會有資格愛她呢?我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其實若是真心愛一個人,被騙的人也會心甘情願。」酒保自信的說。
「可是……」
「我覺得你若真的愛她就應該信任她。」酒保傳授了他的戀愛哲學。
「我現在該怎麼做呢?」余子風已經亂得毫無頭緒,他從來都沒有這樣的為一個人瘋狂過。
「去問她呀!」酒保突然指向另一個方向,這個動作的確令余子風嚇了一跳。
「她?」余子風望向酒保所指的那個方向,他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一個人在那邊喝悶酒,過去看看她吧!」其實酒保很早就看見常琳,不過總要給余子風一點原動力,至少他現在迫切的想見常琳。
「這是她點的第二杯調酒,替我送過去吧!不過最好別讓她喝了,我想她應該醉了,因為她的酒量不是很好。」酒保遞給了余子風一杯調酒。
余子風拿起了這杯調酒,一步一步的走向常琳,他非常想見到她,他也希望常琳不會逃避他。
而他自己,則願意和常琳到澎湖見小凡,到時,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