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子過得飛快,一眨眼就到了大年初一,陳國立從國外回來,兩家人又正式的吃了一次飯,那天就選定了兩人結婚的日子,選在二月十四日,也就是西方的情人節那天結婚。
但是那一天又是國歷的正月十四,還在新年期間,等於說他們只有十來天的時間準備婚禮。
所以過了初一、初二、初三,所有人都開始為著陳苑傑和張蕊的婚禮而忙碌著。
張一凡和陳國立負責統計雙方要宴請的賓客名單和人數,王麗麗和沈倩倩則忙著置辦著結婚所需的物件,陳苑傑除了回去處理堆積成山的案子,有空還要被沈倩倩拉去監工新房的施工。
反倒是張蕊最閒,除了花了一大時間,和陳苑傑去拍結婚照外,好像其他所有的事情都不需用她去操心,她也樂得個輕鬆。
可是今天接到了楊瑩的電話,拉她去選禮服,張蕊對禮服真沒有太多的要求,倒是楊瑩不樂意了,非拖著她去選一件最美的禮服,張蕊無法拒絕只能乖乖答應了。
兩個女孩子一見面,自然有著說不完的話,笑鬧著來到一家婚紗店,店裡的店員小姐看到兩個同樣漂亮的女孩,很是熱情,直接就將「鎮店之寶」拿了出來。
兩人一看到那件所謂的「鎮店之寶」都驚呆了,真的好美!
店員小姐看到兩人這麼喜歡,自豪的介紹道:「這一款是來自西班牙的第一家婚紗禮服品牌LASPOSA的傾力之作。相信整個台灣,也只有我們這一家店有,二位小姐請看,這一款是將蕾絲與法式立體刺繡完美的結合起來,精益求精的工藝,貼身的線條設計,以及設計的款式,無一不將新娘的氣質在舉手頭足之間散發到最迷人,胸口設計簡潔大方,適度性感,層層疊疊的裙擺,也盡顯新娘的嫵媚,薄紗小衫,搭配能凸顯身材的魚尾裙擺,以及配套的魚尾式頭紗,這難道不是夢想中的完美婚紗嗎?」
見張蕊看得入迷了,楊瑩得意的笑了,「怎麼樣,沒有來錯吧?試試看!」
店員小姐再道:「這位美麗的小姐,我是因為看到你本人之後,才會想將這一款婚紗推薦給你的,實話和你說,許多大明星來看婚紗的時候,我們都沒有推薦它,我們店的宗旨就是,只推薦對的,不推薦貴的,我相信沒有人再比你更適合這款婚紗了!」
張蕊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楊瑩搶著訂下來,「就它了,快,進去試試!」
還沒等張蕊答話,就被楊瑩給推進了換衣間,而等張蕊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楊瑩驚訝得下巴幾乎都快掉在地上了。
「天啦!蕊蕊,你真的是……」
張蕊有些忐忑,「怎麼,不好看嗎?」
楊瑩白了張蕊一眼,「就兩個字,完美!」
連剛剛那位解說的店員小姐都驚歎道:「這款婚紗就好像為你量身定做的一般,完全不需有任何的修改,那個……能冒昧的提個小要求嗎?」
張蕊歪著腦袋詢問道:「怎麼了?」
店員小姐拜託著,「即使你不是很滿意這款婚紗,不選它,能不能就請你穿著它幫我們店拍張宣傳照片呢?我們保證不會公開你的任何資料。」
張蕊聽到這話,就傻了,哪裡想到人家會提這個要求?
一邊的楊瑩聽完大笑出聲,同時取出一張信用卡遞了過去,「這婚紗我們要了。不過我真應該替你跟你們老闆說一聲,讓他給你加薪,有你這麼能幹的職員,哪會愁生意不好?」
店員小姐倒也坦然,接過信用卡,禮貌性的笑了笑,就至收銀台幫她們結帳。
見楊瑩要替她付錢,張蕊一驚,「瑩瑩,你這是……」
楊瑩笑瞇瞇的看著張蕊,由衷的說道;「蕊蕊,你是我最好的姐妹,看到你出嫁,我真的很替你開心,我也不知道要送你什麼好,難得看到你喜歡,我也喜歡的婚紗,可是我又不適合,所以你就穿著它,帶著我的祝福,做個快樂的新娘子吧!」
張蕊感動極了,一把抱住楊瑩,「瑩瑩,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認識阿傑,現在你又送這套婚紗給我,你真的是我最好姐妹,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謝謝你才好!」
楊瑩偷偷吸吸鼻子,故作大方道:「要謝我還不簡單,到時候把花球丟給我就好了嘛!」
張蕊用力的點點頭,「嗯,一定!」
婚紗選好了,兩人從婚紗店出來,剛剛商量著準備去吃大餐,張蕊就收到一條簡訊,打開來看簡訊的內容,就將手機收了起來。
「怎麼了?」楊瑩注意到張蕊在看簡訊的時候,表情變了下,於是試探性的問了下。
「沒什麼,啊,對不起,瑩瑩,我忘了出門前答應我媽去拿之前訂的首飾了,要不這樣吧,你先幫我把婚紗拿去餐廳,先點餐,我自己去取一下就來找你?」張蕊將婚紗遞給楊瑩,說話時也是一臉的抱歉。
楊瑩更加懷疑了,「不用我陪你一起去嗎?」
張蕊擺擺手,「不用了啦,這婚紗挺重的,兩個人沒一個人快,我很快就回來的。」
「嗯,那好吧,你快點哦!」楊瑩看了張蕊一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知道了啦!」張蕊說完話,就飛快的轉身往反方向跑去了。
可是跑到拐角處,張蕊就停了下來,掏出手機,點開剛剛收到的那條簡訊,歎了口氣,就按著簡訊中的地址尋了去。
按著簡訊上的地址,張蕊來到了一家位置比較偏僻的咖啡屋,一到門口,看著上面手繪的奇奇怪怪的「招牌」,說那是招牌,不如說是胡亂塗鴉的書。
左右看看,周圍都沒什麼人,張蕊微微皺眉,拿出手機再看了一下,確定了是這裡之後,直接走上去樓上。
剛到二樓,就聞到一股奇怪的氣味,張蕊拿手掩住鼻子,還在考慮到底要不要進去,就看到裡頭坐著約她來的畬曼妮,沉了口氣,還是進去了。
「你找我有事?」這裡對張蕊來說,感覺真的不太好,她並不想待太久,所以一坐下來,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畬曼妮衝著張蕊笑笑,「需要來杯酒嗎?」
張蕊看著畬曼妮杯中那說不清是什麼顏色的液體直皺眉,「不用了。」
畬曼妮晃了手中的杯子,嫵媚的一笑,「這可是好東西,真的不要?」
那種奇怪的氣味越來越重,張蕊一刻也不想待下來了,「如果你只是找我來喝酒的,那麼很抱歉,我還約了人,就先告辭了。」
畬曼妮放下杯子,直視著張蕊的眼睛,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聽說你要嫁人了?」
張蕊坦然道;「是!」
畬曼妮的目光一閃,偏開了頭,眼睛望向窗外,「和誰?」
張蕊沒有絲毫的猶豫,「陳苑傑。」
似聽到非常好笑的笑話一樣,畬曼妮大笑著拍著桌子,「別逗了,怎麼可能?」
張蕊反問:「兩情相悅,為什麼不可能?」
畬曼妮突然停止了大笑,再看向張蕊的時候,眼神空洞得似沒了靈魂,「兩情相悅?」
張蕊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眼神,她承認,自己的心剛剛有漏跳慢半拍。
但是現在絕對不允許她畏懼,「我愛他,他也愛我。」
聽到這話,畬曼妮表情幾經變化,最後逐漸變得猙獰起來,突然就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張蕊的臉上。
張蕊的臉,頓時感到火辣辣的疼,但是硬是沒有哼出一聲,只是捂著被打的臉看著畬曼妮,同情的看著她。
畬曼妮受不了張蕊這個眼神,抓起玻璃杯,就將杯中的液體潑向了張蕊的臉上,張蕊極力躲閃,但還是被潑了一臉。
張蕊用手背擦了擦讓她覺得十分不舒服的不知名液體,還是用那種憐憫的眼神看著畬曼妮。
畬曼妮尖叫了一聲,倉促的倒退一步,「你看什麼,不許看,不許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張蕊緩緩的站起身來,「妮妮,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畬曼妮憤怒的將桌子掀到一邊,雙眼怨恨的看著張蕊,「我會變成這樣,都是被你們逼的!」
張蕊搖搖頭,「人生在世,快樂是自己給的,同樣,不快樂也是自找的,沒有人會逼你,一直都是你自己在逼自己而已。」
說完這席話,張蕊轉身準備離開,卻被畬曼妮給拉住了,回過頭去,就看到畬曼妮笑著看著自己,但是這個笑容,是真正把張蕊嚇到了,因為原來還有些瘋狂的畬曼妮,此刻卻突然變得清醒不已!
「怎麼,你今天來了這裡,還想安全的離開?」
隨著畬曼妮話音剛落,樓下就傳來了拉下鐵門的聲音。
張蕊大驚,掙脫開畬曼妮的手,就往樓下跑,可是剛邁出一步,突如其來的暈眩感,讓她一下子倒栽在了地上。
張蕊的腦子突然變得一片渾沌,一時間忘記自己身在何處,也忘記了自己在做什麼,又或者在和什麼人說話。
可是在內心,這樣的感覺又讓她無比的慌亂,想要掙扎,想要反抗,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知道過了多久,腦子終於恢復了清明,才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微微轉動了一下腦袋,就看到畬曼妮正蹲在一邊看著自己。
這一看,驚得張蕊想要支撐起身子,好遠離她,可是雙手抓了半天,竟發現除了頭能轉動以外,自己的四肢根本就沒有力氣,只能驚魂不定的望著畬曼妮。
畬曼妮不輕不重的拍了拍張蕊的臉,笑道:「別浪費力氣了,沒用的!」
張蕊扯了扯嗓子,發現自己還能說話;「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畬曼妮擊了一下掌,開心的說道:「說起這個可就厲害了,不過還是讓旁邊的那位大哥哥給你說說吧!」
隨著畬曼妮手指的方向望去,張蕊這才看到,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四五個混混打扮的男人來,看到那些男人都用一副不懷好意的眼神望著自己,從未有過的恐懼感瞬間充滿全身。
那個被點名的男人邪笑著走了過來,也蹲在了張蕊身邊,粗糙的手指滑過她白淨的臉龐。
「小妞不要怕,只是一種迷幻藥而已,進來的時候,聞到了那股氣味了吧?單聞那氣味沒問題,單喝那杯水也沒問題,可是當兩個結合在了一起就……」
強忍著心中的噁心感,聽完那男人的話,張蕊就已經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難怪在同樣的空間裡,她聞到了那股氣味,畬曼妮也應該聞得到,而之後畬曼妮故意將那杯水潑到她臉上,所以或多或少的就吸了進去,所以才……
想到此,張蕊又將視線移回畬曼妮的臉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至少我們曾經是朋友……」
聽到這話,畬曼妮又甩了張蕊一巴掌,冷冷說道:「朋友?我從來沒把你當朋友,我恨你!」
張蕊不可思議的看著畬曼妮,她……恨她?
只聽畬曼妮接著說道:「論長相,我不比你差;論家世,你不過比我多了個當署長的老爸:論學歷,我確實不如你,但是這些我都不在乎,可是為什麼,從我們認識起,就有人拿我和你比呢?你不會知道那種感覺,時間久了,不在乎也會變得在乎了!」
張蕊張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那麼看著畬曼妮。
「我就想啊,老天不開眼,沒讓我有個當官的老爸,我認了,我還有我這張臉,可是為什麼從高中起,喜歡你的人永遠比我多呢?我憑什麼連這個都要輸給你?好吧,從那之後,我就下定了決心,凡事喜歡你的,或者你喜歡的,我都要搶過來!不顧一切的搶過來,就算搶不過來,我也要親手毀了它!」
張蕊呆呆的看著畬曼妮,對於她說的話,她從來就不知道,甚至曾經還很羨慕她,羨慕她身邊總有好些人圍著她。
「可是直到遇上了阿傑,我是真的愛他,可是為什麼就連這一個我這一生唯一真正愛上的男人也要喜歡你?就因為這張臉嗎?」
張蕊頓時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拚命的想撐起身體,要遠離畬曼妮,要遠離她,可還一切都只是徒勞。
畬曼妮的手在張蕊的臉上遊走,「我曾經想過,得不到他就毀了他,可是我沒辦法,我下不了手,那麼,就讓我毀了他心愛的人吧」
話一說完,畬曼妮就從身後掏出一把水果刀來,一點一點的往張蕊的臉上接近。
當冰涼的刀尖與張蕊的臉剛剛接觸的時候,從樓下傳來一 陣劇烈的踹門的聲音。
那聲音驚得畬曼妮的手一抖,水果刀掉在了地上,但張蕊的臉還是被劃破了一道血痕。
樓下撞門的聲音持續不斷,那五個男人也慌了,急沖沖的跑湧下樓去,可剛一下樓,那門就撞開了。
張蕊聽到樓下有打鬥的聲音,似乎也有說話的聲音,而那聲音……好像陳苑傑的!
頓時心下一驚,陳苑傑來救她了!於是張蕊就用盡全力的喊了一聲:「阿傑,我在上面!」
顯然畬曼妮也聽到了陳苑傑的聲音,正在她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的時候,張蕊的喊叫聲徹底激怒了她,飛快的撿起掉在地上的水果刀,發了瘋似的就往張蕊身上刺。
就在刀尖離張蕊只有五厘米的距離的時候,已經上到二樓的陳苑傑,飛踢一腳就將那刀子給踢開了!
刀落地以後,陳苑傑一把將它撿起來,並丟到了畬曼妮勾不到的地方,繼而撲向張蕊,驚魂未定的抱起她,連忙檢查她到底有沒有事。
陳苑傑一陣後怕,果然他再晚來半步……他真的不敢去想那會是一個怎麼樣的畫面。
看到陳苑傑,張蕊就徹底放鬆了下來,對著他虛弱得笑了笑,「我沒事,只是中了迷幻藥,暫時沒有辦法動而已,真的沒事。」
聽到張蕊開口說話,陳苑傑的一顆心才重新落回了肚子裡,可當他看到張蕊臉上的那道血痕時,雙目一下子變得赤紅,轉過頭,死死的瞪著畬曼妮。
「我說過,如果你敢再傷害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因為剛剛那一刺,是用盡了全力的,所以當陳苑傑踢過來的時候,連同的畬曼妮的手也給踢骨折了,還來不及喊疼,就被陳苑傑那副要殺人的目光給嚇到了!
「阿……阿傑,我……」想要為自己辯解,可是越看他,就越膽怯。
「阿傑,我想回家,我們回去吧!」陳苑傑的目光,同時也嚇到了張蕊,但是她更多的是擔心,她怕他會因為衝動而做了錯事,就想勸他走。
可是張蕊不知道,因為剛剛是高度緊張當中,所以是人體的潛能一直支持著她沒有昏過去,而現在陳苑傑來了,她也放鬆了,一時間所有的藥物壓力都一瞬襲來,一說完話,整個人就完全昏了過去。
本來還因為張蕊的聲音,讓自己冷靜了不少,這會看到張蕊昏過去,二話不說,抱起她就往外頭沖,而畬曼妮看到陳苑傑要走,竟不顧手臂的劇痛,撲過去,單手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腿。
她哭喊著:「阿傑,你不要走,你聽我解釋!」
陳苑傑強忍著怒氣,冷冷的說道:「放手!」
「不,你不聽我解釋,我就不放!」畬曼妮說什麼也不放。
若不是怕懷裡的張蕊再有什麼意外,陳苑傑不會這麼老實的站在原地,「我再說一遍,放手!」
畬曼妮渾身一顫,但還是沒有放手,「我那麼愛你,你不能這麼對我!」
陳苑傑沉著一口,「我這一生都只會愛一個人,那便是我的妻子」
畬曼妮拚命的搖搖頭,「不,你只是被她的美色所迷!你看,她現在已經破相了,不美了,你不可能再愛她的!」
陳苑傑低頭看了張蕊一眼,嘴角上揚,「那又如何?因為我愛她,就算她瞎了、聾了,或者殘廢了,我都會養她一輩子。」
畬曼妮將頭埋得低低的,停止哭喊,抱著陳苑傑的手也鬆開了,改成了只是牽著他的褲角。
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開口道:「如果我說,她已經被人玷污了呢?你還是會一樣的愛她嗎?」
陳苑傑輕而易舉的掙脫開了畬曼妮的手,但是他沒有立刻走,這一次,他轉過身來,默默的看了跌坐在地上的畬曼妮一眼,再轉身,走到樓梯口時,又停了下來,卻沒有再轉身了。
「願得一人心,自首不相離,若娶不到張蕊為妻,我便終生不娶!」
說完這句話,陳苑傑就抱著張蕊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苑傑他們走之後,畬曼妮安靜的躺在地上,望著頭上的天花板,她到底還是輸了啊!
不過也是陳苑傑讓她徹底想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它是你的就是你的,丟都丟不掉;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搶也搶不來。
這時,窗外傳來逐漸清晰的警車鳴笛聲。
畬曼妮單手支撐自己的身體,靠坐在牆邊,抬眼就看到了那把被丟到一邊的水果刀。
輕笑出聲,她想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幾天後,榮民總醫院的高級病房裡,楊瑩氣呼呼的瞪著陳天樂。
「陳天樂!你這個臭小子,姐姐我可是玩黑道長大的,那天要不是我機智過人,英勇無雙,你哥能那麼順利救蕊蕊出來嗎?」
陳天樂從鼻子裡哼了口氣,「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不過就是打了個電話給我哥,要不是我哥有先見之明,在我未來大嫂的手機裡裝了個微型追蹤器,你能找到我未來大嫂嗎?」
楊瑩不服氣,「你才少往你哥臉上貼金!那明明就是張爸追蹤到了,而且到了地方,要不是我在下面陪著那幾個混混操練,你哥能及時的上去嗎?」
張蕊靠坐在病床上,笑著看著這對吵架吵得正歡的兩個人,也不插嘴。
這一大一小,只是因為知道了彼此是張蕊和陳苑傑的伴娘和伴郎後,一個嫌棄人家太小,另一個又嫌人家太大,而互看對方不順眼,在互相挑剔,其實張蕊也知道,他們是想逗她開心才這樣的。
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進來的正是剛剛出去幫張蕊辦理出院手續而回的陳苑傑。
陳苑傑黑著一張臉看著那兩個人,「如果你們很閒的話,能不能幫忙把這些行李送到車上?」
陳天樂摸了摸鼻子,就提著行李悻悻然地下樓去了,而楊瑩為了不打擾兩個人獨處,也跟著下去了。
送走那兩人,陳苑傑返身坐到了張蕊的床邊,之前的黑臉,也都消失不見了。
張蕊依偎迸陳苑傑的懷裡,撒嬌道:「你剛剛的樣子好凶哦!」
陳苑傑在張蕊的頭頂落下一吻,「誰叫他們吵到我家寶貝蕊蕊了。」
張蕊「咯咯」直笑,抬起頭來,佯裝不依的看著陳苑傑,「我哪有那麼弱不禁風啊?」
陳苑傑輕撫著張蕊臉上那道醒目的疤痕,心疼的說道:「還會疼嗎?」
張蕊搖搖頭,「不會了,妮妮現在怎麼樣了?」
提到這道疤,就想起了畬曼妮,現在想想,還是會覺得不捨,這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會……
在張蕊第二天轉醒之後,陳苑傑就告訴她,畬曼妮拿著那把刀去投案自首了,還一併將曾經所作的那些事也交代了。
但是身為受害方,張蕊還在昏迷中,陳苑傑只是幫她保留了起訴權。
「她之前的那些事,其性質和影響,也沒有太超過,加上她又是自己去自首的,目前也就是被罰去掃掃地,當當義工什麼的。」
張蕊若有所思點點頭,「這樣啊……」
陳苑傑不想她再為這些事操心,「為什麼一定要今天出院?真的沒有哪裡不舒服了嗎?」
張蕊直起身子,一本正經的看著陳苑傑,「後天我大婚,明天不能和新郎見面的,所以今天我必須回家!」
陳苑傑寵溺的望著張蕊,「你的身子要緊,婚禮可以……」
不等陳苑傑說完,張蕊就搶白道,「可是人家迫不及待的想嫁給你了嘛,難道你不想娶我嗎?難道你不想和我……」
陳苑傑的眼神,因為張蕊此刻的霸道和大膽而變得灼熱,笑著勾住她的脖子,漸漸拉進兩人間的距離,「我想得都快發瘋了……」
愛情,就像一顆毒蘋果,明明知道有毒,卻還是忍不住想去嘗一口,因為吃了毒蘋果的女孩們都知道,在她們因為愛情而盲目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一個帥氣的、溫柔的王子,來到她們身邊吻醒她們。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