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女啃不得 第五章
    第二天,張蕊帶著一臉的倦容去上課。

    因為她的班上也有學生去上陳苑傑的課,也看到了張蕊幫他放PPT,到快下課的時候,幾個大膽的女生,終於按耐不住八封之心問了出來,結果可想而知,全班都轟動了。

    而張蕊對於學生們的好奇心,也只是無奈的笑笑,說這是校方的安排,學生們當然不信,纏著她問細節,最後還是張蕊以假期加多兩張設計圖為要脅,才讓他們安靜下來。

    張蕊上課的時候,一般都是把手機關機,放辦公室裡的,一回到辦公室,就打開手機看。

    歎了口氣,沒有電話、沒有簡訊,她以為他至少會發個簡訊來,可是什麼都沒有。

    是啊,人家都說和她沒關係了,她還在期待些什麼呢?

    沒有什麼胃口,草草地扒了幾口飯,就當吃過午飯了,在辦公室休息了一會,就拿著書去上下午的課了。

    本來上得很順利,可是到快下課的時候,班上來了位不速之客,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畬曼妮。

    畬曼妮一到張蕊的教室門口,就旁若無人的喊道:「張老師,麻煩您出來一不好嗎?」

    張蕊看到來人,起初一愣,接著微微皺眉,現在時上課時間,而且快要下課了,有什麼事不能下課之後再說嗎?

    正在張蕊猶豫到底要不要出去的時候,畬曼妮又開口道:「張老師,如果你不想在你的學生們面前出盡洋相的話,請出來一下。」

    張蕊有些生氣,不管怎麼說,在這群學生面前,都應該要有一個當學姐的樣子,這樣太失禮了。

    再看那些學生們,本來看到來了個美女,還多少有些興奮,可是一聽到她那趾高氣揚的語氣,好感瞬間消失了三分,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你們把這個抄一下,我馬上回來。」張蕊不想把事情鬧大,交待完就出去了。

    張蕊站在畬曼妮面前,難得對人的臉色這麼不好過。「你有什麼事,不能下課之後再說嗎?」

    「聽說最近你和阿傑走得很近?」畬曼妮一點也不客氣。

    「你聽誰說的?」畬曼妮一說這話,張蕊就明自了她的來意,不由得也有些火了。

    「少裝蒜!要他來學校上課,是你的意思吧?怎麼,想趁機接近他、勾引他?你可以更不要臉一點!」畬曼妮的聲音說得很大。

    「你會不會太超過了?陳苑傑來上課,是學校的意思,至於接受不接受,那是他的事,你跑來找我,會不會太無理取鬧了?」

    自從知道陳苑傑和畬曼妮兩個人在一起後,她就從來沒有想過要接近他,更別說是勾引他,畬曼妮不能這麼說她。

    「我無理取鬧?你敢作,就不要不敢承認!」畬曼妮步步緊逼,強硬的態度,直把張蕊逼得步步後退。

    「我做了什麼?」張蕊真覺得這女人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

    「做了什麼?是不是你親自去律師事務所找他的?是不是你說要去當他助理的?是不是你開車送他回家的?」畬曼妮的話讓教室裡的學生們聽得一清二楚,顯然,她絕對是故意的。

    「我去事務所,是幾位校董讓我去當說客的;當他助手,也是歐陽理事提的;送他回去,是昨天和歐陽理事,還有司徒教授一起吃飯,他喝多了,沒辦法開車,這些,需不需要我去請歐陽理事和司徒教授來作證?」張蕊想自己是瘋了,才會向畬曼妮解釋這麼多,可是她心裡也有怨氣,本來就不是她想的!

    畬曼妮冷哼一聲,「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信你,你是怎麼樣的貨色,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要說吵架,張蕊真的不太在行,一時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這時,教室裡的學生,也都聽出了個所以然來,又看到張蕊被這麼欺負,一個個都不淡定了。

    其中,那天向張蕊請假去聽陳苑傑上課的一個女生,對畬曼妮喊了一句:「那位小姐,我們現在還在上課,請你出去好嗎?」

    「就是,多大的人了,為了個男人,出來吵吵鬧鬧的,也不嫌丟人。」另外一個女生也附和了一句。

    畬曼妮聽到這兩句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話,怒極狠狠的瞪了張蕊,把她推到一邊,逕直走上了講台。

    「各位同學們,你們知道你們所敬愛的張老師,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嗎?明明知道人家有女朋友了,還想盡方法的去勾引,就差沒獻身了。」畬曼妮指著張蕊的鼻子罵道。

    又一個女生鄙夷的看了畬曼妮一眼,「拜託,你所說的『女朋友』不會恰巧就是你吧?那位陳大帥哥,還真是瞎了眼了,哎,本來我還蠻喜歡他的,看來我也瞎了眼了。」

    這位女學生的話一說完,就惹得全班都笑開了,畬曼妮臉色更是難看極了,咬咬牙,就口無遮攔了。

    「是啊,瞎了眼也總比找個『公車』好!」說完這話,自己也是一愣,她怎麼會在學生們面前說這個?

    張蕊聽到這話,氣得渾身發抖,「畬曼妮,你鬧夠了沒?請注意你的身份!」

    「怎麼,說到你痛處了,惱羞成怒了?」本來還有一絲「愧疚」,但一看到張蕊這個樣子,一下子又傲慢了起來。

    這時,一個男生突然開口:「按理說,女人之間的爭執,身為一個男人,是不應該插嘴的,但是這位小姐,美女是不可以說髒話的哦,我們可能還不知道我們的老師是怎麼樣的人,但是你是什麼樣的人,相信今天在場的各位,都看得十分清楚。」

    那個男生一說完話,就引起了全班的附和。

    畬曼妮氣極,「你……」

    男生笑了笑,接著說道:「還有,身為男人,我很負責的告訴你,男人有了小三,不能說小三多有手段,要怪只能怪那個男人沒有定力,經不起誘惑,你不去管管你的男人,跑來這裡發瘋,就算再漂亮又有什麼用?我想是個男人,就不會要你吧!」

    這番話說完,班上的學生都鼓起掌來了。

    畬曼妮一見這情景,本來是想讓張蕊顏面掃地,讓她待不下去的,可是怎麼就變成了這樣了?狠狠的瞪了眼張蕊。

    「好,很好!我就要看看,到底誰在是最後的贏家!」畬曼妮說完話,就頭也不回的衝出了教室。

    畬曼妮走後,張蕊走回自己的講台,望著自己的學生們,只能無言。

    一個學生問:「張老師,您沒事吧?」

    張蕊搖搖頭;「我沒事,我覺得自己好丟臉哦,被罵了,還要你們來幫我出頭。」

    剛剛那個幫張蕊說話的男人又說道:「您是我們的老師,雖然教我們的時間不長,但是只要您說沒有,我們就相信您。」

    男生說完話,還衝著張蕊善意的笑了笑,其他學生也是如此。

    張蕊望著這群學生們純真的笑容,強忍著淚水,「謝謝,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相信我,保護我,真的謝謝!」

    一個平時比較活潑的男生開玩笑道:「那麼做為報答,期末考,就開卷吧!」

    張蕊聽到這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好啊,但是答案找不找得到,就看你們自己了哦。」

    那個男生本來只是開玩笑,沒想到居然真的答應了,「您說真的?」

    張蕊衝著他眨眨眼睛,「你們相信我,不是嗎?老師不說謊的。」

    短暫的沉靜了幾秒,全班都沸騰了,在大家的歡呼聲中,這件不大不小的插曲,也就這麼平息了。

    可是對於張蕊自己來說,這個插曲,並沒有那麼容易就釋懷,一想到明天又是陳苑傑來上課的日子,她就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心態來面對。

    想了半天,索性向歐陽理事請假了,問及原因,張蕊也沒有隱瞞,把畬曼妮來教室的事說了,同時也說助理一職,怕是沒有辦法再繼續了,歐陽理事聽了以後,歎了口氣,也批准了。

    張蕊就週四上午有課,週五沒課,但身為班導師,還是要在學校的,但歐陽理事多給了她放了一天的假,加上週末,她也算有了個小長假。

    苦笑一聲,這算不算因禍得福呢?

    到了週四,陳苑傑本來想中午約張蕊吃飯的,想和她聊聊,可是臨出門,事務所之前接了個比較大的案子出了些問題,對他來說,公私分明,孰輕孰重,他從來都是分得很清楚的,吃飯的事就給耽誤了。

    其實這兩天,陳苑傑過得也並不好,英傑事務所在業內,其效率算是相當高的了,可是這兩天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總接到一些讓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案子,之後又是無緣無故的取消了,所以光是善後,就花了不少時間,基本上是都沒有闔眼的時間,更別說是發簡訊了。

    難得有空閒,想打個電話給張蕊,卻又突然有事,想想還是見面再說吧,也不差這幾天。

    終於處理完了公事,就直奔張蕊的辦公室,誰知道竟撲了個空。

    陳苑傑微微皺眉,這個時間,張蕊應該是在辦公室的,果斷的掏出手機打給她,結果讓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敢給他關機!

    看看手錶,距離上課還有一個小時,正在陳苑傑準備去學校找人的時候,歐陽理事就帶著他的小助理,先找了過來。

    歐陽理事一走進,就笑瞇瞇的,「陳律師啊,剛剛在校門口看到你的車了,一猜你就是到張老師這裡來了,果然如此。」

    陳苑傑趕緊問道:「歐陽理事,我來找張老師核對教案,可是她好像不在辦公室裡,請問她是……」

    歐陽理事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陳苑傑,「張老師昨天就請假了,今天沒來上課,她沒告訴你嗎?」

    陳苑傑皺眉,「請假?她並沒有和我說,能問她請假的原因嗎?」

    歐陽理事回答道:「可能是身體不太舒服吧,我多批了她一天假,讓她在家好好休息,哦,對了,這位小劉,是我的助理,因為張老師請假,沒辦法當你的助理了,我就特地帶她過來代替張老師。」

    歐陽理事一邊說,一邊把年輕漂亮的小劉介紹給陳苑傑。

    小劉很靦腆笑了笑,「陳律師您好,久仰大名,很榮幸能當您的助手。」

    可是陳苑傑根本就沒有看小劉一眼,「我只要一個助理就夠了,既然張老師是因為身體原因請假,我想今天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有勞歐陽理事費心的。」

    其實歐陽理事一直在觀察著陳苑傑,對於他的反應,他想他應該明白了,於是又恢復了一張笑臉。

    「呵呵,這樣也好,倒是我多事了。」

    「哪裡,我還有點私事,想在上課之前先處理一下,就先告辭了。」陳苑傑不等對方回應,一說完話,就打算離開了。

    只是歐陽理事突然叫住了陳苑傑,「那個,陳律師,張老師是個好女孩,也是個很簡單的女孩,太複雜的東西,不太適合她。」

    對於歐陽理事這番沒頭沒尾的話,陳苑傑只是淺笑了一下,就離開了。

    不得不說,T大的環境真的很不錯,但是陳苑傑卻沒有心情去欣賞,向路過的學生打聽了一個地方,就直奔那個地方而去。

    到了目的地,打了個電話,電話明明接通了,卻給掛斷了,剛想重撥,就收封對方回過來的簡訊。

    上課中,勿擾。

    陳苑傑看到這條簡訊,眉毛都皺到一起了,他到學校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下午的課,這會是要上什麼課?

    很好,一個給他關機,一個不接他電話,好極了!

    又看了下手錶,離上課的時間只剩十五分鐘,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就往上課的地方走去了。

    今天來聽課的學生比較可憐,本來聽說他上課很輕鬆,說話也幽默,還總是微笑著,慕名而來,可是親眼看到的,卻是一個冷著一張臉,說話又快又犀利的一個人。

    雖然講的案例很精彩,讓學生們收益匪淺,可是表情太嚴肅,弄得整個課堂都緊張兮兮的,深怕點到自己回答,若是答不上來,就是一頓罵呀!

    終於兩節課結束了,學生們不比之前的。基本上都是落慌而逃,陳苑傑也不在意,收拾好東西,準備去找某個女人算帳,離開之前,突然接到兩個女生遞到他面前的兩張紙條。

    陳苑傑不是沒收到過這樣的紙條,不過他一般是不會看的,不過看到那兩個女生的表情很奇怪,就打了開來。

    陳老師,您挑女朋友的眼光真的是很瞎哦,對你失望加失望!

    末尾還加了個「鄙視」的表情。

    陳大帥哥,麻煩好好管管您的女朋友,發瘋都發到課堂上來了,害得我們張老師生病了,都不來上課了,快還我們張老師回來!

    這一個的末尾,畫了個「生氣」的表情。

    陳苑傑看完這兩張紙條,就明白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強壓了怒氣,撥了一通電話,這會總算是接了。

    不等對方開口,直接吼道:「我現在在一號樓的二一五教室,現在給你五分鐘的時間,立刻給我滾過來!」

    「唉唉!我這不是來了嘛,幹嘛發那麼大火?」

    陳苑傑一抬頭,電話那頭的人,此刻已經出現在了教室門口。

    收了電話,陳苑傑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如果你不姓陳,我一定會揍你。」

    那人舉起雙手置胸前,「別別,有話好好說!」

    陳苑傑將剛剛收到的兩張紙條遞過去,極力克制自己的語氣,「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別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那入接過紙條,看完後笑了笑,就把當時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一遍。

    聽完整個過程,陳苑傑的眉毛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字。

    「開始的時候,我是怎麼和你說的?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回頭再收拾你!」陳苑傑對眼前這個還在嬉皮笑臉的人氣極,克制不讓自己的拳頭揮過去,冷哼一聲,就拿著自己的東西,衝了出去。

    見陳苑傑走了,那人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讓自己的女人難過了,總要受點教訓嘛,再說了,他又不是沒幫忙。

    陳苑傑開著車,一路狂奔,目的地自然是張蕊的家。

    在車上,他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很生氣,一是氣為什麼事情發生後的第一時間,他不知道;二是氣自己,如果這兩天,能抽出一點點時間給張蕊打個電話就好了。

    這個笨女人,指不定腦子裡在尋思些什麼呢。

    一路不停的給張蕊打電話,都是關機,但陳苑傑還是不斷的重新撥打。

    而張蕊這邊,她倒並不是故意關機的,本來下午的時候,怕陳苑傑找,是打算關機的,結果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沒電了。

    歎了口氣,可能是天意吧,給手機充電,就放在一邊沒管了。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也不想讓自己想太多,就開始畫設計圖,一畫就忘了時間,飯也顧不上吃,更別說給手機開機了。

    這時,張蕊的MSN突然彈出一個消息,點開一看,是楊瑩發來的,問她為什麼不開機,這才讓她想起來手機還關著呢。

    回覆了一句「這就去開」就離開了電腦前,而後楊瑩又回了一句「千萬別開」,張蕊就沒看到了,當然,楊瑩之後發的消息,她自然也是沒有看到的。

    按下開機鍵,手機剛一進入主介面,就突然卡了幾秒鐘,張蕊覺得很奇怪,她的手機雖然不是智慧型手機,但也不會卡機呀?

    不過,過了一會,當她知道原因以後,驚呆了!定睛一看,原來有六十幾通來電提示,還有二十幾條簡訊。

    瀏覽了一下來電記錄,大多是陳苑傑打來了,還有楊瑩打來了,還看到兩條陌生的號碼。

    張蕊微微皺眉,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這麼多人找她?

    剛剛準備看簡訊,電話又響了,一看來電,是陳苑傑,看到這個名字,張蕊就猶豫了,也不知道要不要接。

    她在猶豫著,可陳苑傑卻沒有,一直在打,手機鈴聲也固執的響個不停,手機自動掛斷,又接著打,最後沉了口氣,還是接通了。

    「喂?」

    「在哪?」

    「我在……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似乎習慣了,他問,她便回答,可是一想到昨天畬曼妮來找她的事,對她說的話,她就打住了。

    「你現在在哪裡?」陳苑傑聽出了張蕊語氣中的疏離,一口怒氣又堵上了胸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張蕊也怒了,「我在哪,和你有什麼關係?如果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本來以為他會道個歉什麼的,至少是別的,憑什麼一開口就是一副質問的語氣?他以為他是誰啊!

    其實張蕊在心裡氣的是自己,為什麼每一次都會那麼自以為是的認為他會如何如何?他和她又沒有什麼關係。

    「如果你現在在家,那請你下來一趟,我在你家樓下。」陳苑傑這會倒是真的冷靜了,至少她還會對他生氣,證明事情還沒到最壞的一步。

    「你……」聽到這話,張蕊一驚,立刻跑去窗邊,挑起窗簾的一角,果真就看到他在樓下,正拿著手機抬頭看著她家的窗戶。

    「如果你不下來,我會一直站在這裡等你,一直等到你肯下來為止。」張蕊挑起窗簾時,有一絲光透了出來,雖然時間很短,但還是被陳苑傑看得個清楚,就確定了她是在家的。

    「我……我不在家,你回去吧,再見。」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慌張,張蕊說謊了,怕被聽出來,就立刻掛斷了電話。

    不敢再接近窗戶,退回沙發上坐下,心想他不會真的一直待在樓下吧?

    想起手機還有未閱讀的簡訊,就打開來看。

    「在哪?為什麼關機?」

    「快開機!我們談談吧!」

    「蕊蕊,當你手機關機了,我找不到你,突然覺得你就好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你知道這種感覺有多可怕嗎?」

    什麼嘛,幹嘛叫她「蕊蕊」!張蕊吸吸鼻子,接著看下去。

    「開機吧,蕊蕊!我們真的需要好好談談。」

    「昨天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對你帶來的傷害,我很抱歉!我保證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了,相信我好嗎?」

    看到這一條,張蕊的眼眶濕潤了,原來……他都知道了!

    使勁揉揉眼睛,誰要你保證了,誰要相信你了!

    接下來的十幾條簡訊,都是陳苑傑發來的,都是讓她開機,說要好好談談的話。

    一倒數第二條卻是楊瑩發來問她怎麼了,為什麼不開機,這才讓張蕊想起來,她們還在MSN中,急急忙忙的跑到電腦邊,就看到楊瑩的消息已經彈滿了整個桌面。

    張蕊很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剛剛走開了一會,抱歉!」張蕊敲了一條消息過去,對方是下線狀態,所以她也不知道對方是隱身,還是真的已經下線了。

    結果楊瑩的消息很快就回覆了過來,「你這個死女人!我還以為你怎麼樣了呢,快看聊天記錄!」

    「哦哦!」發了兩個字,就開始瀏覽起聊天記錄。

    聊天記錄裡大概就是說,陳苑傑找不到她人,正到處找她,都快把楊瑩的手機給打爆了,可楊瑩也不知道她在哪兒,打電話同樣也是關機的。

    還有幾條消息是問她和陳苑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楊瑩問陳苑傑,陳苑傑也不說,只是一味的找她。

    看完了聊天記錄,張蕊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和楊瑩說,就說了句還有事,改天見面再聊,就關了電腦。

    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他……不會還在樓下吧?

    用手機看時間的時候,發現還有一條未閱讀的簡訊,發送的時間,是他們倆通話以前,發送人還是陳苑傑。

    「開機吧!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好嗎?」

    看到這條簡訊,張蕊久久無語,腦子裡兩個念頭,一是下樓聽他說;一是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沒聽到也沒看到。

    突然一陣風刮過,想想已近入秋了,夜裡還是比較冷的,歎了口氣,拿了條比較寬大的圍巾下了樓。

    在樓下等了張蕊近兩個小時,終於看到她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陳苑傑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臉,她一步步的走進,突然看到她手裡拿的東西,突然有種孩子一般的渴望和忐忑。

    那東西是拿給他的嗎?他好希望是的,卻又怕不是,所以陳苑傑一直站在原地,目光炯炯的看著她接近。

    而當張蕊的圍巾圍在了他的肩膀上時,陳苑傑再也顧不得其他,連同圍巾一起,一把將張蕊圈在了懷裡。

    「你……」這一舉動,讓張蕊有些不知所措,想推開他,可他越抱越緊。

    「讓我抱一下,求你!」陳苑傑在張蕊的耳邊低語,緊緊的抱住,貪戀著屬於她的香氣。

    張蕊因為陳苑傑這句帶著濃濃乞求意味的話語,觸碰到了她心中最柔軟的弦,漸漸放鬆,靠在他的懷裡,彼此互相依靠。

    良久,陳苑傑才將張蕊放開,那條圍巾又重新披在了張蕊的身上。

    「你不冷嗎?」張蕊抬頭看著陳苑傑。

    陳苑傑搖搖頭,溫柔的笑著,「我只擔心你會冷。」

    張蕊臉紅了,不敢直視陳苑傑的眼睛,偏開頭,「你讓我下來,想說什麼?」

    陳苑傑抬起手,將張蕊的臉輕輕轉向自己,「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因為天黑,陳苑傑可能看不到她的臉紅,可是因為現在這個過分親暱的動作,張蕊整張臉都燒起來了。

    「你怎麼了,著涼了嗎?臉怎麼這麼燙!」陳苑傑沒有察覺到張蕊的異樣,只是手心傳來的溫度,讓他很緊張。

    「是你的手太涼了,好不好。」張蕊尷尬極了,揮開他的手,往後退開一步。

    陳苑傑又緊了緊張蕊的圍巾,「我們換個地方說吧,入秋了,容易感冒。」

    「去哪?不然……」張蕊指了指樓上,其實她真沒多想,只是就近嘛。

    「我是很想上去,但是這個時候,怕不太合適,上車吧!」陳苑傑衝著張蕊笑笑,說著就替她開了車門。

    「哦!」終於反應過來陳苑傑話裡的意思;張蕊的心跳加快了好幾拍,也不問去啦,就老老實實的坐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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