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己經很晚了,我該回去了。」又回到以前的生活,可以和哥哥姐姐們在一起,也和凌爸爸好好敘了敘,亞亞真的很開心,從明天起,她也該:專心做正事,先將爸的事處理好。
「今晚就在這裡睡一晚,你的房間都還保留著,要不就直接搬回來。」凌睦東急著挽留她。
「不了爸,我明早還有很多事得做,住在這裡我怕會不想離開,所以還是回去吧!」這裡好溫暖好溫暖,即便姜昱霖仍喜歡板著臉,她也好喜歡,住在這裡會讓她眷戀不捨。
「那好吧!我開車送你。」「不用忙了爸,我可以自己回去。」「好……你不是搭車來嗎?要不要我幫你叫車?」凌睦東還是不放心,「自己叫的車才安心。」「您當我還是小孩子嗎?」她抱著凌睦東的手臂,甜甜笑著,「真的不用麻煩。」「唉,爸怎麼都設辦法把你當大人看。」凌睦東點點頭。
「放心,我想先走走,走累了再叫車,您不用為我擔心。」她又轉向其他人,「哥哥姐姐,再見。」「有空再回來玩。」姜邑風笑說。
「好的。」亞亞走出客廳,伸展雙臂仰望天空,「又是滿天星星的夜晚,不過今晚溫暖多了。」在路邊走著走著,突然有輛車停在她身側,她回頭一看竟然又是姜昱霖。
「你怎麼來了?」她疑惑地看著他。
「正好有事要去公司。」「這麼晚還要加班?」「只是去拿樣東西、上車吧!」他為她打開車門,「讓你一個人在路上走,如果讓其他人知道,我肯定挨罵。」「你還怕挨罵嗎?不是老大!」她噘起唇。
「喂,你到底上不上車?」他不耐煩地又問了一次,「不上車我可要開走。」「等等。」她旋即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我只是擔心我不坐的話你會挨罵,所以才好意讓你送一程。」「你還真會說話,看來我不能小看你。」他轉首瞧了她一眼。
「女大十八變這句話,你忘了嗎?」她托著腮笑望著他,「四年不見我是不是變得更美了?」「夠了你!」姜昱霖受不了的瞪著她。
「別這麼不耐煩,以後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再來,今天就對我好一點行嗎?」她看著車窗外,顯得心事重重的「有什麼事?」天,看她那樣的臉色,不想關心她都難呢!
「沒事。」她搖搖頭,開始對他說著與家人見面的心情與心中的興奮,不讓他看出她的煩惱。
大哥,不那麼恨我了吧?希望下次再碰面時,你會對我綻放我最懷念的笑容。
王禮仁與一群人從會議室出來,然後走進辦公室。
他才剛坐下,就聽見秘書說:「總裁,外面有位小姐要見您,因為沒事先預約,您又在開會,所以我請她回去,可她堅持要等您出來。」「小姐!誰?」王禮仁眉頭一揚。
「她說她姓楊,其他的什麼都沒說。」秘書看看他,「那我去告訴她,說您不見她。」「算了,讓她進來吧!」王禮仁倒想看看究竟是誰。
「是。」秘書離開不久,亞亞走了進來。
她笑著朝王禮仁點點頭,「您好王總裁,我是楊合慶的女兒楊亞亞。」「楊合慶哦,是他,怎麼他不來找我,反而是他女兒呢?」楊合慶看她頗有姿色,嘴角都上揚了。
「聽說我爸欠了您一筆錢,數目不小,我來是想和您商量,希望能暫緩還款,或讓我們分期償還?」她用最誠懇的語氣說道。
「小姐,你真愛說笑,我為什麼要答應你?」他瞇起雙眸,眼珠子直盯著亞亞的臉。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唐突,但我是真心誠意的來請求您。」亞亞歉然又道:「看您需要什麼樣的條件,還是要怎麼算利息,都可以說說看?」「哈」聞言,他赫然大笑,跟著搖搖頭,「小女孩,你真是太天真了,怎麼會認為說兩句話我就會答應,總要有代價吧?」「您要什麼代價?我來就是跟您談這個。」她彎起嘴角,拉出一絲笑痕。
「真的,什麼代價都行嗎?」「當然要看是什麼事了。」亞亞也不是笨蛋,早從生父那裡聽說他是個大色鬼。
他不安好心地想了想說:「不如這樣吧!找天我們去酒店喝兩杯,再好好的談談。」楊合慶這老傢伙欠了他一筆錢始終不還,利息加本金積欠了不少,前陣子向楊合慶催討債務時,他一時說溜嘴,告訴他他女兒與姜氏的姜昱霖之間的關係,要他不必擔心他會賴帳。
這些年姜氏東山再起,且比以前更為壯大,在生意上是他的一大勁敵!
如果姜昱霖得知自己的女人和他在酒店內喝酒,肯定會氣得七竅生煙吧?
哈……「為什麼要去酒店?」亞亞皺著眉問。
「因為我欣賞會喝酒的豪爽女人,如果我們喝得開心,說不定我就會答應你,怎麼樣?願不願意?」「那好,我答應你。」不過就是喝酒嘛!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過去在美國特別想念姜昱霖的時候,她都會小酌喝個一杯,好解除傷痛與思念的痛苦。
「什麼時候?」她問。
「這週末吧!我會再約你,到時可別不接電話。」這女孩除了長得美之外,還單純得很,引起了他的興趣。
「那就這麼決定了,你忙吧!」亞亞起身告辭。
離開之後,亞亞去買了一瓶威士忌,回到住處偷偷的練習著,為的就是要應付王禮仁,她困難的喝下一杯、兩杯,到第三杯時,她已經暈頭轉向了。
「天,酒怎麼愈喝愈苦呢?」再喝下去會不會一身酒味?明天怎麼去學校教課?
苦惱的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亞亞決定先打給同事請她明天幫她請個假拿出手機,她本想按下快捷鍵2,卻不小心按下1,當電話接通後她便說:「達芬,明天幫我請個假好嗎?我……我好像醉了,明天可能爬不起來。」「喝酒!」對方問道。
「咦,你的聲音怎麼變粗了,生病了嗎?明天應該可以去學校吧?要記得幫我請假喔!但千萬千萬別說我喝酒嘻嘻!」傻笑兩聲後,她就把手機給切斷。
然而,電話那頭的姜昱霖卻皺著眉喊道:「喂……喂……楊亞亞……她到底喝多少酒,連電話打錯了都不知道!」他隨即回撥電話,但是她都沒有接聽,「她是故意的嗎?故意打這通電話來擾亂我的心?」不理她,絕對不要理她,但是他的心為何就不聽使喚呢?
氣得一咬牙,他立刻拿起車鑰匙開車前往她的住處,到了公寓門口,他先下車看著窗口,確定她住處的位置,然後上樓去。
但不管他怎麼按鈴、怎麼喊,屋裡都沒有回應,他於是問問鄰居,才知道亞亞的房東就住在一樓,於是他又下樓找房東上來開門,才將門打開,就聞到屋裡有股酒味兒。
「天,怎麼喝這麼多酒!」他隨即轉身對房東說:「沒事了,謝謝你。」房東點點頭,這才離開。
因為這間套房屬於開放式並沒有隔間,他很快就找到了亞亞。
看她床頭還擺著一瓶喝到一半的威士忌,姜昱霖的臉都黑了!
「你到底在想什麼?怎麼可以喝這麼多酒?」他拍拍她的小臉,試著叫醒她,「楊亞亞……楊亞亞,你醒醒。」亞亞這才勉強睜開眼,當看見是姜星霖時,迷糊的問:「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連夢裡都是你?」「你不是作夢,而是醉了,快醒醒,我去泡杯茶給你。」走到廚房,找了好久卻找不到茶包,只好倒杯開水過來,「先喝點開水。」亞亞喝了口水,但仍未清醒,小嘴喃喃說道:「最近我很煩,不要……不要再來我夢中糾纏我……酒……我要練酒……」「練酒?幹嘛要練酒?」姜昱霖皺起眉。
「因為我爸……反正很複雜……好累……不想說了。」她說到這裡,又閉上了眼。
看著她的睡顏,他忍不住歎口氣,「什麼時候養成酗酒的習慣了,有什麼心事非得借酒澆愁嗎?」轉過臉,正好看見一張相片!「那不是我嗎?」照片上是他坐在辦公室內,靠在椅背上,閉日淺寐時被拍下的,看樣子是四年前他正為公司的危機而苦惱時。
他逸出一聲苦笑,「沒想到她會留著這張照片到現在。」再看看她沉睡的臉,姜昱霖走進浴室擰了條溫毛巾為她拭拭汗,見她眉頭舒展開來後,才為她蓋上被子離開。
回到家,他正好見凌睦東下樓來,於是問:「凌叔,還沒睡?」「已經躺下了,但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所以下來走走。」他疑惑道:「這麼晚了,大少爺還要出去?」「不,我是剛回來,你走走就去睡吧!」正要上樓時,他突然轉身說:「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個忙,但這件事要保密。」「好的,大少爺請說。」「去查查楊合慶現在的財務狀況究竟如何?」姜昱霖簡單吩咐。
「大少爺的目的是?」他不解地問。
「以後我會告訴你,還有多注意一下亞亞,她似乎學會喝酒,還喝得醉醺醺的,實在搞不清楚她在幹嘛?」關於她喝酒一事,他還是無法理解,怎麼去了美國淨學一些不良嗜好。
「您說亞亞喝酒!」凌睦東也很驚訝,「好,我會問問她。」「那我上樓了,你也早點休息。」說完,他便往樓上走去。
見大少爺上樓之後,凌睦東忍不住叨念著,「亞亞什麼時候學會喝酒的?可是大少爺又是怎麼知道的?」三日後,凌睦東已經完成姜昱霖交代的事,等到晚上姜昱霖回家,他立刻將結果交給他。
姜昱霖接過資料仔細翻閱,沒想到短短四年間楊合慶做了這麼大的投資,頭兩年獲利還不錯,近兩年卻連連失利,最後還借貸,最大的債主竟是王禮仁!
「大少爺,您調查這個的目的是?」凌睦東問道。
「楊合慶來找過我,說他財務困難極需金主紆困,但卻找不到人願意幫他,要我出面替他說幾句話。」「那您要幫他了?」「雖然不願意,但他是亞亞的生父,終究不能不管。」誰要他愛亞亞呢?「凌叔,你說我該幫嗎?」「這如果只是幫他說幾句話,我是希望大少爺能盡釋前嫌。」凌睦東是站在亞亞的立場說:「我希望亞亞能幸福。」「說得是,就這麼辦吧!這個週末替我發份新聞稿出去。」姜昱霖已決定這麼做。
「我我替亞亞詡詡您。」凌睦東感激地道。
「凌叔,你跟我謝什麼呢?」他搖頭輕笑,「對了,問過亞亞喝酒的事嗎?」「我今天問過她,可奇怪的是她一聽很驚訝,連忙問你是怎麼知道的?」「她還真是醉死了,連我去了都不知道。」這種迷糊的個性,怎能一個人住?
「那她有說為何要練酒?」「關於這事她怎麼都不肯說,只是含糊帶過,這丫頭連我都不肯吐實了。」凌睦東沒轍的搖搖頭。
「算了,下次遇見我再問她。」合上資料,姜昱霖站起身:「我去洗個澡,半個小時之後開飯。」「是的。」凌叔微微一笑,看樣子大少爺還是很關心亞亞的。
眼看與王禮仁約好去酒店的日子就快到了,亞亞躊躇了好一會兒才拿起手機打給生父的助手阿進,「阿進,我是大小姐。」「大小姐,有事嗎?」阿進尊敬地問。
「這個週末晚上有事嗚?」「週末」他想想,「沒事,除非先生臨時有事。」「那能不能請你幫個忙?」她急道:「還有,你知道王禮仁有開酒店嗎?」「是有一家,小姐,你問這個做什麼?」阿進懷疑地皺起眉。
「是這樣的,我有個同事的親戚在他的酒店當服務生,與客人發生糾紛,週末我想去幫忙調解,你能不能派人假裝客人進去保護我?」「這太危險了,我得請示先生,你還是別去了。」阿進連忙說道。
「不可以,我非去不可,你不肯幫忙就算了,如果告訴我爸,以後遇到這種事我肯定不說。」她賭了氣,只好威脅他。
「這」阿進吐了口氣,「好吧!但你不要輕舉妄動,讓我來應付。」「不行,讓我來,這是我唯一能為爸做的一一啊!」她趕緊摀住嘴,沒想到每次遇到阿進都會被套出話!
阿進歎口氣,「你又說謊了,要我幫忙可以,不過得將事情的經過告訴我,不可以隱瞞。」阿進可不希望她受到半點傷害,「王禮仁不是個好東西,」「好,但你要為我保密。」沒辦法了,騙不過他只好投降,亞亞將週末的事告訴阿進。
「大小姐,你上當了,他一定沒安好心眼,肯定有計劃的想要—」「我當然知道,所以才要你也去,但千萬別說出去。」她再三懇求,「阿進,拜託你難道你要看我爸繼續苦惱下去?」明知道事清沒有她所想的這麼單純,但這是大小姐盡孝的心意,他也只能盡力保護她的安全了。
「週末是嗎?你確定是在他的酒店?」阿進謹慎的確認。
轉眼間,已到了亞亞與王禮仁約定見面的週末,她正要出門時,卻見楊合慶就站在門外,一臉苦相的望著她!
不必他開口,她直接說:「爸,您什麼都不用說,我知道您要說什麼,我現在就去替您想辦法。」「你要去找姜昱霖嗎?」聽他這麼說,楊合慶立刻綻放笑顏。
「我不是……」想對他說不是去見姜昱霖,但又怕他胡思亂想,所以點點頭,「對。」「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楊合慶鬆了口氣,「知不知道爸這幾個月都快急死了,深怕公司保不住。」她突然想到什麼問道:「阿進呢?」「阿進說臨時有點私事要去辦,怎麼?有事找他?」「不是,只是順口問問。」勉強笑笑後,她便出門了。
坐在計程車裡,她忍不住揉揉胃,「天,好痛,看來這幾天酒真的喝太多不過,她真的很希望可以幫爸一些忙,如果這件事成功了,以後他應該就不會再約束她了,她也可以看見他重拾以往的笑容,依約來到酒店,她先在門外深吸口氣,然後走了進去。
就在她進入酒店後約半個小時,同時間姜氏也發表了新聞稿,表明與慶亞之間並沒有任何芥蒂,姜氏甚至考慮要入股投資慶亞,並代為償還部分債務。
當楊合慶看見這則新聞時,可說是歡喜不已,更感到無比欣慰。
沒想到姜昱霖竟會答應為他做這些事,儘管是因為亞亞,但基於禮貌他還是得打通電話親自向姜昱霖道謝才是於是,他拿出手機按下姜昱霖的手機號碼,對方一開口便說:「我是姜昱霖。」「我是楊合慶,我……我是想……」他低聲開口,尷尬的不知如何說下去。
「是你,有話就直說吧!」姜昱霖等待著。
楊合慶歎了口氣,「唉,想起以前的事總以為是自己受委屈所以無所不用其極的想報復,真的很抱歉。」「那都是過去式了,還有事嗎?」雖然不想再繼續討厭這個人,但暫時也不想與他多說什麼。
「當然還有事了。」他遲疑了會兒才說:「我剛剛看見新聞,也得到了消息,真的很謝謝你。」「不用客氣,我想我是頭腦有問題,才會這麼做。」「別這麼說,我是真心感謝你,雖然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亞亞,亞亞之前又去求過你了是吧?」「亞亞!」姜星霖眉一皺,「她沒來,也從沒跟我提過這件事。」「真的?」楊合慶開始擔心,「那她會去哪兒?她出門前說會幫我,還要我安心呢!」「什麼時候的事?」「就在晚餐前。」楊合慶突然想起,「糟了,王禮仁她肯定是去找王禮仁。」「等等,你說什麼?」發現他要掛電話,姜昱霖立刻揚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是王禮仁?」「因為亞亞問過我,除了你可以幫我之外還有誰能幫我,我就提到他了,就這樣掛電話了。」姜星霖不安地趕緊打了亞亞的手機,偏偏她關機!隨即他按下內線,「劉秘書,幫我查一下王禮仁在不在公司,如果不在,是去了哪兒?要快。」「是的。」就在秘書查詢的空檔,他的心情可是紛亂又急躁,王禮仁的人品任誰都知道,亞亞居然去找他,可見是被他的話給逼急了!
「如果亞亞被那傢伙給怎麼了,要我怎麼原諒自己?」不一會兒秘書回電,「總栽,我問到了,王禮仁今晚去他經營的心心酒店與人見面。」「心心酒店?」一聽見酒店兩個字,姜星霖的心立刻下沉。
難道那個不要命的丫頭去酒店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