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不回去?」於媜對李雅玫說:「明天還要考英文,你如果不回去我就自己搭車了。」
「阿威說去pub跳舞,一起去吧!」李雅玫說。
「我又不會跳舞,去了也只能幫你們看包包。」
語威略帶一點懇求的說:「去啦,到時我教你跳麥卡蓮娜,很簡單,兩分鐘就會,真的。」
「少來了。」於媜對阿威向來沒有好臉色。
「真的,不然我現在就示範給你看。」
語威當真在騎樓上就跳了起來:「伸出右手,伸出左手,翻轉右手,翻轉左手……」他一點不含糊,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分解了做給於媜看。
李雅玫卻大為光火:「我看你們兩個自己到pub跳個過癮算了!」她火速的上了自己的機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以為她是誰啊動不動就發飆。」語威悶悶的說。
「你去跟她解釋。」於媜認真的說。
「解釋什麼?」
「她以為我們……」於媜低聲道:「你跟她只是玩玩?」
語威不置可否。
「你最好立刻跟她說清楚。」
「我又沒有給過她什麼承諾……」語威看見於媜那對認真的眼睛,立刻就投降了:「好,我會跟她說的。」
於媜勉強露出一個微笑。
「我送你回家。」
正當於媜猶豫之際,大鳥匆匆的騎車過來找語威。
「跟你講一件事。」
「說啊!」語威見他神色慌張,不知又捅出什麼樓子了。
大鳥一副欲言又止。
於媜淡淡的跟他們說了聲再見就走了。
「說吧!」語威一臉不耐煩。
「你老姐真悍,她跟豹哥一言不合居然打起來……」
「他們打起來?」語威大驚:「結果呢?」
大鳥說:「豹哥說他把你姐姐丟到海裡喂鯊魚了。」
「真的假的?」語威變了臉色。
大鳥聳聳肩:「豹哥是這麼說的啊!」
陶斯到機場時,一度有想要打電話給唐語晴的衝動,可是當初是他不打算讓這段感情萌芽的,如今要走了,何必弄得感傷又無奈呢
他買了兩份報紙以便打發到巴黎的漫長時間,然而卻在報紙上看到一則小小的新聞。
陶斯覺得不寒而慄,報上寫著:
「奧維」廣告企劃部經理唐語晴自前天下班後即失去蹤跡,疑遭歹徒綁架。
陶斯立刻打電話到「奧維」廣告查證:「我是唐語晴的朋友,我在報上看到她失蹤的消息,是不是有這回事?」
總機回答:是,但其餘皆一問三不知。
陶斯直覺想到了姜玲,他從機場直奔姜玲的家裡。
姜玲見了他,開心得簡直是手足無措:「你……我沒有想到會是你,真是太意外了,我叫傭人去買菜,你想吃什麼?」
「你把唐語晴怎麼了?」陶斯的眼睛幾乎要噴火。
「原來你是來這裡興師問罪的?」姜玲的興奮之情霎那間化為烏有:「報紙我看到了,她失蹤關我什麼事?」
「我知道是你搞的鬼!」
「我屋子就這麼大,你搜啊!」姜玲提高了嗓子:「要不然你找警察來查我啊!」
陶斯從齒縫裡蹦出一句:「你這個殺人魔王……」
「你說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你還記得茱蒂嗎?她也是見過你以後就失蹤了,到現在,三年了,音訊全無,還有俞萍,她好端端的為什麼會自殺,你敢發誓,與你無關嗎?」陶斯像個嚴厲的法官一般盯著姜玲。
「我討厭她們,她們死了我很開心,茱蒂、俞萍、唐語晴,我一點都不同情她們,一點都不……」姜玲歇斯底里的念著,並大叫菲傭:「Susan,Susan,把他趕出去,把他趕出去……」
菲傭為難的對陶斯說:「陶先生,我看你改天再來吧!」
然而姜玲的歇斯底里卻讓他更擔心語晴的安危:「你把她怎麼樣了,你告訴我,姜玲,你老實告訴我啊!」
「她死啦,被我大卸八塊,夠清楚了吧!」姜玲轉身就上樓。
陶斯原本要追上去問個究竟,卻被菲傭攔下來:「太太胡說八道的,她一個禮拜沒出門了,連電話都沒打過。」
「真的嗎?」陶斯半信半疑:「她有沒有跟什麼人聯絡?」
菲傭搖搖頭:「齊先生打過一次電話來,太太也沒接,除此之外,根本沒有人找過她。」
陶斯離開姜玲的家後,便帶著焦慮的心情到「奧維」廣告希望能得到更多的資訊。
總機小姐說:「我們總裁還在警察局耶,現在情況怎麼樣我們也不清楚,不知道待會兒新聞會不會有追蹤報導。」
「唐語晴失蹤前,是不是有什麼人來找過她?」陶斯問。
「沒有啊!都跟平常一樣,開會、上班、加班,沒什麼特別的。」總機小姐說:「你想得到的問題,警察跟記者早就問過了,我們真的很擔心唐經理耶,我們同事都說,如果是綁架勒索,歹徒應該打電話來要錢啊!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她該不會像彭婉如那樣吧」
陶斯的驚惶不安,隨著案情的膠著而與日俱增。他找到多年不曾聯絡的警界朋友小高,打聽語晴的案情發展。
「你昨天打電話來我就馬上幫你問了。」小高到飲水機幫陶斯倒了一杯開水:「再等等吧!我們現在又是劉邦友又是彭婉如,你知道我們多累啊!」
陶斯焦急的說:「可是唐語晴生死未卜,也許她正在哪個角落等著我們救她……」
「最主要的是線索很少,沒頭緒啊!」小高一臉莫可奈何:「唐語晴是你女朋友?」
陶斯遲疑了一下說:「是!」
小高長長的「喔」了一聲:「我還以為她跟他們公司的總裁……欸,你不要多心,我局裡那些同事搞不清楚狀況,亂猜的。」
陶斯知道姚立民為語晴拍了兩支尋人的廣告,目前正高頻率的在媒體上曝光著。
「我們真的是很擔心語晴的安危,小高你老實告訴我,以你的經驗,你們多久可以找到她?」
小高苦著一張臉:「唉呦,陶老弟,你這個問題,不要說是我了,就算你是問警政署署長,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是我們會盡力,我知道你急,我們也急啊!」
打從小高的辦公室出來,陶斯就告訴自己,去找齊正東,無論他開出什麼條件,只要語晴早日脫離險境,他都願意接受。
唐家一片愁雲慘霧,坐困愁城,唐語威的心情就更為複雜難解。
唐先生有意無意的問:「語威,你外面的債都還清了沒有?」
語威心虛的回答:「還清啦!幹嘛?」
「那就好,我擔心那些要債的會不會要到你姐姐那裡去……」唐先生揣測著:「要不然,語晴又沒有跟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怎麼會無緣無故失蹤呢?」
唐太太又開始發起牢騷:「我說不讓她搬出去住的嘛!這下可出事了吧?」
「你未卜先知,你有本事,那當初你為什麼不攔著她呢?」唐先生也不甘示弱。
「家裡大大小小事情都要我打點,你當我三頭六臂啊」
「說話可要憑良心啊,老太婆,家裡的事都是你打點,那我算什麼東西,你幾時看見我閒下來過?」
「那要怪你兒子啊!」唐太太終於對語威發飆了:「要不是語威出這麼多紕漏,語晴早就出國唸書了……」她嗚嗚的哭起來:「我可憐的女兒,你到底在哪裡啊」
語威從面紙盒抽了兩張面紙給唐太太:「媽,警察已經在幫我們找了,很快會有消息的啦!」
唐太太哽咽著說:「你朋友不是很多嗎你就不能請他們幫個忙找找?」
「上哪兒找?唉!」語威心煩意亂:「我跟姐姐雖然常鬥嘴,她失蹤了,我也很擔心啊!」
事實上語威去找過阿豹,可惜沒見到人,阿豹的兄弟說他出國度假了,沒交代什麼時候回來。
他猶豫著要不要向警方透露這個訊息,大鳥卻焦急的阻止他:「你找死啊?你要是把他扯出來,他的弟兄不把你宰了才怪!」
「可是他現在跑了,我姐姐呢?他到底把她怎麼樣了?」語威越想心裡越慌:「他該不會真的把我姐做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呢?」大鳥問。
「那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這話不知怎麼的傳入了阿豹的耳裡,他找了兩個大塊頭把語威架到一間廢棄的工廠裡。
阿豹嚼著檳榔,歪著腦袋看他:「我出國這幾天,聽說你找我,找得很急」
沒有阿豹的吩咐,那兩個大塊頭仍舊緊緊箝著語威。
「你是不是找過我姐?」語威心裡雖然忐忑不安,仍舊鼓足勇氣的開了口。
「你不是對她很不爽嗎?」阿豹瞇著眼睛看他。
「沒有啊!」語威低聲說。
「沒有」阿豹看了他兩秒,「噗」地吐了一口檳榔汁在他臉上。
鮮紅的汁液混和了唾液的腥味,慢慢自語威的臉頰滑到下巴、脖子、胸膛……爬蟲似的吸附在他身上。
「她在哪裡?」語威問。
「放心,她沒死啦!」阿豹吊兒郎當的說。
「錢我已經還你了,我的事跟我姐沒關係,我的人已經在你手上了,你放了她吧!」
「放了她?她打了老子一巴掌,放了她」阿豹發出一聲冷笑:「我讓她活著比死還難過。」
「豹哥……」語威慌了,想掙開那兩個大塊頭,卻是動彈不得。
「怕了?」阿豹盯著他。
「……」
「以後說話小心點,說錯話會死人的。」阿豹往外走,最後又回過頭來笑說:「你老姐身材不錯!」
語威楞住了。
那兩個大塊頭鬆了手,語威像橡皮人似的倒在地上。
「你們到底把我姐怎麼樣了?」語威在地上嘶吼。
「被賣去當妓女了啦!」其中一人回答他。
「在哪裡?她現在在哪裡?」語威抓住其中一個人的褲角。
另一個人過來狠狠的踢了語威一腳。
語威自己在黑暗的廢棄工廠裡待了一整夜。
翌日,於媜在巷口看見唐語威坐在機車上。
「你怎麼會在這裡?」於媜走了過去。
「今天不要去補習班了好不好?」語威望著她。
「為什麼?」
「陪我走走。」
於媜詫異道:「我?」
「一次就好。」
「那怎麼行?你別害我了。要是給李雅玫知道,她會以為我搶她的男朋友。」
「不會的。」
「會!」於媜態度堅決。
「今天以後,我就會在你們的眼前消失。」語威垂著頭說。
「欸,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於媜感覺出他的神情怪異。
「陪我走走。」語威再一次懇求。
「地點我選。」於媜堅持。
「隨你便!」語威也不囉唆。
於媜這才上了語威的機車,目的地是大安森林公園。
兩人繞了公園一圈,語威一直沉默著,於媜終於沉不住氣了。
「有什麼事就說吧!我的腳酸了。」
「那我們找椅子坐。」語威真的找了張椅子坐下來。
於媜也跟著坐下來,只是刻意跟他保持距離。
「你有話要跟我說嗎?」於媜問。
「嗯!」語威點點頭,可是半晌又不出聲。
「說啊,不說話就叫酷喔?」
語威抬起頭來望著她,眼眶忽然濕了,「我好煩,我真的好煩。」
於媜猜測道:「是因為你姐的事?……跟你有關係吧?」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唐語威將臉埋進自己的手掌中痛哭起來。
於媜張大了眼睛:「這次,你該不會找人綁架你姐姐吧?」
「我不是故意的。」語威抬起頭來:「我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嚴重!」
「那……我陪你去警察局自首吧!」
「我,沒有綁架她。」
「那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於媜急了。
「我欠了賭場的錢,賭場裡的人直接找我老姐討,沒想到被我老姐甩了一耳光,他一氣之下就把我老姐弄去當妓女。」語威解釋。
「太誇張了吧?你姐都那麼大的人了,怎麼會呢?」於媜難以置信。
「他們親口說的。」
「……」於媜望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寫在這封信裡面了。」語威從口袋掏出一封信:「我想警察找得到我姐的。」
「你想做什麼?」
「我沒有臉見他們!」
「你不要做傻事喔!」於媜焦急的說。
「你擔心我嗎?」語威問。
「我?我希望你最好能重新做人。」
「……」語威點點頭。
「你不會想不開吧?」於媜開始同情他了。
「我沒有喜歡過李雅玫,是她主動。」語威望著於媜。
「我才不希望我的好朋友跟你在一起呢!」
「為什麼?」
「我對你有偏見。」於媜直言不諱。
「我知道。」語威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今天你肯陪我出來,我已經很高興了。」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把信交到警局,然後我想離開,我沒有辦法面對我爸媽,我也沒臉再面對我姐。」語威歎了一口氣。
「逃避不是辦法啊!」
「我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到了補習班下課時間,語威送於媜回家。
「再見。」於媜說。
「欸!」語威又叫住於媜。
於媜轉過頭來,唐語威很快的在她嘴上啄了一下,她還沒回過神,他已經騎車走了。
於媜怔怔的杵在門口發呆。
「還捨不得回去啊?」李雅玫不知什麼時候來的。
於媜有些心虛,遂自行招供:「阿威要我陪他走走,為了他姐姐的事……」
「我都看見了!」李雅玫的語氣帶著恨意。
「看見什麼」
「你跟他打Kiss!」
「是他突襲我,我還嚇一跳呢!」於媜耳根發燙:「我知道你很氣我,不過我不會喜歡他的。」
「他喜歡你,他都跟我說了。」李雅玫悲傷的流下眼淚。
「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你別哭了,反正,一陣子看不見阿威,你就會忘了他!」於媜低聲的說。
「什麼意思?他以後都不去補習班啦」
「對啊!」
「為什麼?他是為了躲我嗎?」
「不是啦!他是為了他姐姐的事,他覺得沒臉見家裡的人!所以他打算離開這裡,至於他會到哪裡去,我就不知道了。」
李雅玫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那我怎麼辦?我怎麼辦呢」
「……」於媜弄不清楚李雅玫為什麼會這樣反應激烈。
「我懷孕了!」
「啥,你有沒有搞錯」於媜張大了眼睛瞪著她。
「我驗了兩次,不會錯的。」
「你打算怎麼辦?你可千萬不要像我媽那樣,傻不愣登的幫人家生孩子,沒有人會理你的。」於媜急道。
「就算墮胎,至少也要讓阿威知道啊!」
「你要他陪你去醫院?」
李雅玫點點頭。
於是當晚兩人拚命的call語威的B.B. Call,可是直到天亮,他都沒有覆機。
李雅玫終於鼓足勇氣打電話到語威家,他母親哭泣著說語威留了一封信就離家出走了。
「我陪你去醫院吧!」於媜說。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李雅玫哭喊著。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呢?他根本就自顧不暇了,你還……」
「為什麼他喜歡的是你不是我?為什麼?為什麼?」
這話可讓於媜悶了。
為什麼喜歡她的是唐語威而不是楊宇樓?
陶斯在警方尋人不力後,飛往香港向齊正東求助。
齊正東派了車到機場接他,司機很客氣的對他解釋:「老爺正在跟客戶談事情,走不開身,又怕來接你誤了時間,所以讓我先把你接到家裡。」
「那麻煩你了。」陶斯笑說。
等他們到家齊正東已經回來了。
他熱烈的擁抱陶斯,眼睛裡甚至閃著淚光:「見到你太好了,太好了。」
「齊叔!」陶斯很受這樣的氣氛感染,忽然哽咽住說不出話來,前塵舊事都哽在心頭。
「坐!」齊正東吩咐傭人準備晚餐。「要不是你來,我很少在家裡吃飯,一個人,冷冷清清。」
陶斯低下頭,這話是拐個彎說姜玲出軌嗎?
齊正東接著卻笑道:「我知道你們都會勸我再找個伴,偏偏我跟你一樣,死心眼、硬脾氣,唉,自找的!」
「齊叔,你還怪我嗎?」陶斯說。
齊正東搖搖頭:「這麼多年了,你跟阿玲要是有什麼,也不是今天這個局面了。」
「那你為什麼不回台灣?」
「又是一清專案、又是治平專案,我是要回台灣還是住綠島啊」齊正東笑道:「我現在山頂這個房子不錯啊!空氣好,又安靜。」
陶斯一直掛記著語晴的事,齊正東也看出來他的心神不寧。
「你懷疑那個女孩的失蹤跟阿玲有關係?」
「這不是第一遭了。」陶斯說。
齊正東笑道:「今非昔比,阿玲現在沒有這種呼風喚雨的本事啦!你對她的誤解很深哪!」
「在你面前,我是不應該批評玲姐的,況且這次如果不是玲姐出面,我想你也不會幫我。」陶斯淡淡的說。
「阿玲一定有跟你談條件吧!」齊正東說。
陶斯點點頭:「其實唐語晴跟我只是普通朋友,玲姐以為我跟她的關係親密,私底下去找她談判,過沒幾天語晴人就失蹤了……」
「既然只是普通朋友,何必費那麼大的勁兒呢?讓警方慢慢查好了,不是已經有線索,她被賣到妓女戶去了?」齊正東故意探他的口氣。
「齊叔,幫我!」陶斯懇求著。
「唐語晴的事,跟阿玲一點關係都沒有。」齊正東鄭重的說。
陶斯急了:「齊叔,你已經有眉目了?」
齊正東笑道:「這女孩子可有趣啦!她居然打了賭場裡的小流氓一巴掌,把人家惹火了,被丟到走私的船上,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到大陸、泰國,還是……齊叔,你知道她在哪裡了對不對?」陶斯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齊正東笑著看他,不置可否。
傭人過來請他們上桌吃飯。
「吃飯了,吃完飯再聊。」
陶斯壓抑著焦慮。
齊正東笑起來:「別急,泰國那邊我已經托人去找了,一有消息,馬上會通知我們的。」
吃飯時齊正東問起陶斯近來的生活。
「你知道的,這幾年,就靠我那間小Piano Bar過日子。」陶斯笑笑。
「太頹廢了,不行啊!」齊正東說。
「如果不是語晴的事,我已經買好機票到巴黎去了。」
齊正東怪道:「去巴黎做什麼?」
「遊學!」
「噯,那是電視明星們玩的把戲。」
「那就當我是增廣見聞吧!」陶斯聳聳肩。
「你跟那個唐語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齊正東好奇的問。
「沒事!」其實陶斯真的不知該從何說起。
「不可能,當年為了我誤會你跟阿玲,你一句解釋都沒有,說走就走,今天這個唐語晴跟你要是沒什麼,你會這麼不計代價嗎?」
「我對她的感覺很奇怪,說不出來為什麼,在報紙上看到她失蹤的消息,我的心整個都糾在一起,我真的很擔心她會遭到什麼不測。」
「齊叔在泰國那個朋友,很有辦法,我相信很快會有消息給你的。」
「謝謝齊叔。」陶斯相信齊正東不是個做事不求回報的人,況且倆人曾有嫌隙:「齊叔,你現在這裡的生意忙得過來吧?」
齊正東開懷的朗聲笑起來:「我就喜歡你這點,唉,我現在身邊這幾個人,也算優秀,但是就是沒有你貼心啊!我常想,如果你能來幫我那我就如虎添翼了。」
「游手好閒了這麼多年,不知道還幫不幫得上齊叔?」陶斯說。
「你只要有心,以你的能力,不成問題。」齊正東看了陶斯一眼:「不過,我也知道在沒有找到唐語晴之前,你就算吃龍肉也是食不知味,不要緊,等唐語晴的事情處理完,我們再談,反正這次是你欠我,賴不掉。」
話已經說開了,他無法預知未來要幫齊正東做些什麼,總之,語晴安全,再大的事他都願意扛。
楊宇樓在大陸聽說了唐語晴失蹤的消息,工作人員耳語紛紛的傳說著各種可能。
宇樓只是豎著耳朵聽,心裡著急著,關心著她的安危。這一來,她沒能送他上機場的事情似乎就有了解釋,因為語晴正確的失蹤日期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則八卦消息。
一個攝影師十萬火急的被找回台灣替語晴拍攝尋人短片,眾人猜測「奧維」廣告總裁姚立民跟唐語晴的關係非比尋常。又有內幕消息傳出,齊正東受人之托,勞師動眾的尋找唐語晴的下落。
宇樓直覺的想到陶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