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鮮紅色賓士轎車駛進鄉間小路,和四周景致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車內的人心裡不停咒罵,墨鏡下一雙艷麗的媚眼顯露不悅,紅艷的唇瓣不屑地噘起,手指不耐煩地敲著方向盤,突然間猛按喇叭。
「該死!鄉巴佬,把牛牽遠點!」都什麼時代了,居然還有人牽著牛在街上走!?鄉下地方!
好不容易道路暢通,她馬上加快車速駛離小路開上大路。記得資料上指出,農莊後頭有個後門,是專門供進出貨物使用的,不過現在已經很久沒用了,所有貨物皆由大門進出。
沈晴將車子繞到後門,熄了火撥了行動電話,響了好幾聲終於有人應話,不過口氣不怎麼耐煩。
「喂。」極慵懶卻又霸氣的語氣。
「維亞。」沈晴甜甜地喊了聲。
電話那頭停頓了半晌,然後才淡淡地回道:「干嘛?」
「我想見你。」
「抱歉,我沒空。」
「亞,別這樣,我真的想見你,我就在農莊後門,你出來見我好嗎?」
「你在調查我還是跟蹤我?」他突然狂笑。「你不覺得這種游戲極度幼稚?」
「亞,別這樣,你知道我一直很愛你,求你出來見我好嗎?」沈晴哭出聲來。
左維亞沉默半晌後,才道:「在那裡等我。」他立即掛上電話。
掛上電話,沈晴哭喪的臉馬上一變,嘴角揚起勝利的笑容。
半個小時過去,後門打了開來,左維亞就站在門邊,雙手插在網球褲的口袋。
「亞!」沈晴馬上飛奔進左維亞懷裡。「我好想你。」
左維亞任沈晴抱著他,卻始終沒有反抱的跡象。
「亞……」沈晴抬起臉蛋。「維亞,為什麼不抱我?」
「你來這兒做什麼?你怎麼會知道這裡?」他的語氣顯然極度不悅。
「我……對不起。」淚水終於從她的眼角滑落。「我好寂寞、好孤獨。」她語帶哭聲,抽抽噎噎的。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裡的?」他的耐心正一點一滴消逝中。
「我……我找人查到這裡的住址。」
「找人調查我!?」他輕哼一聲。「那你該知道我還帶著女人到這兒來度假囉?」他的笑容像個魔鬼。
「求你別生氣,我只是……我只是……」她的腦中趕忙思索該怎麼解釋。
「只是什麼?」他推開她,站到一旁樹下靠著樹干。
她靠了過去。「只是……我丈夫打我。」見他眼中閃過一絲憐憫,她心中竊喜不已,連忙加重哭聲,讓自己看起來更可憐點。「他提早從美國回來,卻無緣無故打我。」
「是嗎?傷痕在哪兒?」他似乎不怎麼相信她的話。
她抬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胸脯上,緩慢搓揉。「在這兒。」她配合地發出申吟聲。「亞……我想你……」
左維亞想克制沈晴所帶給他的生理反應,反身壓住她,將她困在樹干和他之間。「你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亞,我只想要你愛我……我不能沒有你……」她很懂得如何利用女人對於男人生理上的影響力,將小手擱上他胸膛,以指尖勾畫著他充滿男性氣息的胸膛。
左維亞低咒一聲,吻住她。「你這妖女!你丈夫再也不能滿足你了是嗎!?」他恣意地狂吻她的唇瓣,手探向短窄裙內,撫上腿根處,猛力探索。「這麼想念我的愛撫?」
她連連點頭,嬌喘的氣息始終沒停過。「是是是……」她在心理上、生理上都不能沒有他。
見到她強烈的反應,他邪惡地笑開,離開她身體,將她的狼狽一一收進眼底,雙手插放口袋。「回去!」
「亞……」他又再度在她欲望被撩撥後狠心抽身。沈晴抓住左維亞的手乞求,「維亞,別趕我走。」
「我不知道你到底來干嘛,但是我的房子裡有我需要的人,現在我不需要你。」他殘酷的點明事實。
「維亞,你不是這麼狠心的人……」
「你知道嗎?」他托起她下顎。「我曾說過,我不喜歡死黏著不放的女人,而你現在正把這點做絕,你想親耳聽見我說分手兩字嗎?」
「不!維亞!」
突然間,雷聲大作,眼看傾盆大雨就要落下。
「維亞,我會離開,但請你別這麼狠心,讓我在大雨裡開車,很危險的。」這場雷雨來得正是時候。沈晴開心地想。
左維亞心軟了。「好!這場雨一停,你立刻給我滾!」他轉身往後走,卻又想起一件事,回頭警告:「你最好別給我搞什麼小動作,否則我會讓你很難看!」
遠處主屋的梁柱旁,一個人影在沈晴和左維亞分開後,也跟著轉身進屋。
她不該看到的,也不想看到那樣的畫面——初戀情人和陌生女人在後門熱吻。
簡水薰本來只是想問他要不要喝杯冰水,卻苦尋不著他,意外地在後門見到身影,才想叫他時,卻目睹了這驚人的畫面。
除了她外,他還有別的女人,而且那女人追到這兒來了,她和他初相識的鄉下……她該怎麼面對他們?
簡水薰坐在沙發上,眼神焦距模糊。左維亞叫了她好多聲,她才恍然應答。
「怎麼?太累了是嗎?」左維亞關心地摟著她。
「沒有。」她刻意起身回避他親密的摟抱。「你要喝冰水嗎?我去倒給你。」
她有些僵硬的反應引起他的懷疑。「怎麼了?」
「沒……沒有。」她摸摸額頭。「可能真有點累了。」她對他一笑,笑容顯得有些恍惚。「要喝冰水嗎?」
「好。」
當簡水薰進廚房倒了兩杯冰水出來後,卻見客廳多了個人,她心裡清楚眼前的女人和後門的那個女人是同一個。她將手中的兩杯冰水一杯端放在那女人面前,一杯放在左維亞面前。
「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沈晴。」其實左維亞心裡百般不願讓兩人碰面。
沈晴將塗滿鮮紅蔻丹的手指伸放在簡水薰面前,似乎在挑釁。「你好。」
「你好。」簡水薰僵硬地伸出手。顯然頭一回合沈晴贏了。
「美女不介紹一下自己嗎?」沈晴驕傲地瞪了她一眼。
「我叫簡水薰。」
「簡小姐啊……喔,維亞的服裝發表會上,穿「愛的糖衣」的就是你嘛!你身材真好,我看那天伸展台底下一定有許多男人為你完美的身材傾倒。」她的口氣很尖銳。
簡水薰的臉色非常不好,卻極力壓抑。「哪裡。」
而左維亞的臉色一直沒好過。「水薰,來這裡坐。」他拍拍身旁的位子。
簡水薰猶豫了一下選擇遠離他,在落地窗旁的單人沙發坐下。
沈晴將這幕看在眼底,更加肯定她有贏的勝算。
突然,傾盆大雨轟地落下,還好落地窗外還有一個藍白相間的遮陽棚擋著雨水,否則坐在落地窗旁的水薰就要被濺濕了。
雨水落在土地上,掀起一陣清新的塵味,雨水帶走了悶熱,換來了涼意,屋裡的空氣比屋外更涼爽。
「維亞,雨下得好大,開車滿危險的。」沈晴意有所指地道。
左維亞沒反應,簡水薰倒是替他回答:「我看這場雨也不會馬上停,沈小姐若不介意,可以在這兒住一晚。」
沈晴沒說話,心想:這簡水薰還真跩,自以為是這兒的女主人;就算這裡該添個女主人,人選也絕不會是她!
「你沒聽見水薰在和你講話嗎?」左維亞額際青筋已經浮起,但仍盡力克制,讓語氣聽起來平淡。
「啊,是嗎?抱歉,剛才雷聲好大,我沒聽見,對不起啊!簡小姐。」
她是惡意的,剛才根本就沒打雷。簡水薰突然覺得有點想哭,「沒關系。」
沈晴根本不管她,甜甜地轉頭問向左維亞:「維亞,雨下得好大,我今晚在這兒過一夜,等明天雨停了再回台北好嗎?」
「自己看著辦。」左維亞走到簡水薰面前,一把拉起驚訝的她往二樓走。
一進房裡,左維亞忿忿地將門關上,將她鎖在門板和他之間,雙手支在她耳側,身體緊貼著她,讓她動彈不得。「你在生氣。」
「沒……沒有。」她撇過頭,馬上又被扳正。
「不是的話,那就是在吃醋。」
「我沒有吃醋!」她的手抵在他胸膛上,努力制止他的再靠近。
「沒有?」他開始玩起落在她臉頰上的發絲。「那這張紅通通的臉蛋到底是為什麼?你告訴我。」
她的心跳得好快。「我……我剛運動過,所以臉才會紅紅的。」
「想不想讓它更紅?」他已經低下頭去偷香,輕咬著她的粉頰、埋入她頸窩。
「不要!」她一把推開他,低下頭喘息。
「薰?」他有些訝異她竟如此激烈地推拒,想再靠近卻又被她推開。「薰,你真的在生氣。」
「我沒有。」她吃味地道:「你有什麼朋友都不關我的事!」
「你果真在吃醋,而且極度生氣。」他緊緊抱住她,「別這樣,你知道我只喜歡你,沈晴只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我對她沒感覺。」
睜眼說瞎話!他們明明在後門熱吻,甚至有可能引發更激烈的纏綿,他怎能睜著眼說謊?
「她只是我一個客戶,沒別的。」
只是個客戶就能熱吻?她才不相信。
「你知道,我不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要相信我,我的心裡只有你。」左維亞抬高她下顎,認真的望進她眼底。
他清澄的眸子讓她不得不相信。「真的嗎?」
「當然,若騙你,就罰我……就罰我……不能親你。」他淘氣地說出懲罰的方法,將她惹笑。
「騙人!哪有人這麼懲罰的!不算!這個不算。」她粉頰通紅。
「那就罰我不能吃你煮的水餃。」
「你又來了,不正經!」她嘟起嘴抗議。
很好的角度,讓他正好可以吻住香香甜甜又誘人的紅唇。他不再多話,低頭封住她的唇,久久才移開。「唉,我真的越來越愛你的味道了。」
她窩進他懷裡,讓他柔順地撫過發絲。「維亞,沈小姐要睡哪兒?」
「反正不會是我房裡,這樣你放心了嗎?」
她狠狠捶了他一下,惹得他大叫。「你認真點!」
「放心,這裡多的是房間,隨便哪間都可以,反正她明天就得走了。」他恨不得今天就讓她滾蛋!破壞他的假期。
「晚上我們要出去吃還是在家裡吃?」她希望出去吃,兩女一男共處一間屋子挺尷尬的。
「我們出去吃好了。」他只希望今天快點過去。
晚餐後,他們回到農莊。沈晴說是美容覺時間到,早早就進客房,獨留下左維亞和簡水薰兩人最後提議看錄影帶,不過簡水薰這次有話要說了。
「警告你,這是出悲劇,不准你再像看喜劇一樣笑個沒完,擾亂人家看悲劇的情緒!」
「OK,我保證不打擾你。」他笑笑地順從她。
影片開始,一對男女在偶然的機緣下相識繼而相愛,彼此約定在紐約帝國大廈頂樓見面,然後結婚。
可是,當雙方從異地趕回赴約時,女方卻意外地出了車禍,從此下半身無法行走。她悲傷地以為自己再也配不上男方,所以拒絕和男方見面,從此消失。
男方抵達帝國大廈後,等了一夜卻不見女方赴約,傷心的離去。而兩人曾約定,若一方沒有赴約,表示那方忘了這約定,另一方便不得再介入對方的生活,從此形同陌生人。
男方是個畫家,他將所有感情與對她的愛全畫入畫作裡,掛在一家餐廳,不久,這張畫以高價賣出,買者是位坐輪椅的女人。
而他心中的思念和憤怒仍讓他無法忘懷她,反而更加思念,於是他打聽到她的住所。當他找到她家後,將滿腔的恨意化為一句句刺人的話語,狠狠敲進她心裡,然女方始終平靜地接受男方的冷嘲熱諷。
當他即將離去之時,突然發現她一直坐在沙發椅上不動,心中的疑慮漸漸凝結成團。他沖進每間房,打開門欲尋找他想見到的事物,終於在一間極女性化的臥室裡發現了他的畫,這時他才想起餐廳老板對他描述的買家長相。
他悲慟地揪起她,充滿哀愁的雙眼直直望向她,然後將她摟進懷裡,怒斥她為何不找他、不告訴她發生意外。
她終於將事情全盤托出,原來她在赴約的途中遇上塞車,為了不錯過彼此約定的時間,她下了車想徒步趕至帝國大廈,沒想到才剛下車便被對向來車撞個正著。當她醒來後,醫生即告訴她,她從此不能行走,她不想讓他有所牽絆,於是選擇了離去。
在誤會冰釋後,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
左維亞安靜地看完影片後,將錄影帶從放影機抽出,轉身便瞧見簡水薰哭腫的雙眼和她可憐兮兮地拭著淚的模樣。
他怒吼一聲:「夠了,以後禁止你再看文藝悲劇。」
「為什麼?你不覺得很好看嗎?」她擤著鼻水。
「好看是好看,但我不喜歡你每次都哭得這麼慘。」他抱住她,輕柔地道:「你每次都哭得我心揪疼,該打的小鬼!」他輕輕地打了她屁股一下。
「好嘛!」
「走吧,不早了,該休息了。今天一整天你也累了,我抱你。」他一個伸手就想抱起她。
但她可機伶了,趁他還沒抱到她時溜開,跑至樓梯口。「不用了,你的房間在樓下,我自己可以走上樓。」見他欲往這兒來,她連忙跑上樓梯。「乖乖去睡覺,不准胡思亂想,我要把房門鎖起來,不讓你進房來偷襲我。」
他失笑。「你不會忘了我是這幢房子的主人吧?我可有備份鑰匙,照樣還是能偷襲成功。」
她倒抽口氣,瞪大眼睛警告他:「那我就把家具堆在門口讓你進不來。」
罷了,昨夜是讓她累慘了。「好好,今夜放你一馬,好好休息吧,明天早點起床,我帶你去玩。」
她狐疑的看著他。「你真的不會偷襲我?」
「放心。」
「那你明天要帶我去哪兒?還有,沈小姐怎麼辦?」
說到沈晴,左維亞一張臉就垮了下來。「你別管她。」說完他不再多言地走進房裡。
簡水薰被他的反應搞得莫名其妙,搔搔頭後也回房。
「亞……」沈晴在房裡聽著外面的一舉一動,當聽見簡水薰外出的聲音後,她便躡手躡腳地來到左維亞的房間。
左維亞被叫喚聲驚醒,馬上半坐起身,睜著蒙矓的眼看著來人,在看見是沈晴後,咕噥了聲又倒下。「你又想干嘛?」
沈晴爬上床,跨坐在左維亞腰上,上身緊貼著他,極盡挑逗之能事。「亞,我要你……我需要你……愛我……」
他將臉埋進枕頭,冷聲回絕她的要求:「走開,我很累。」
「求你,亞,我丈夫不愛我,我不想孤獨一人,我需要被愛。」她哭訴著,換來了他的注意力。
他掀開絲被。「你這妖女為什麼總有用不完的精力?你的生活除了性就再沒別的了嗎?」睡眠被打擾,他很火大。
「就一次,在我離去之前好好的愛我一次,亞……」
她一雙盛滿哀愁的眼眸很難讓男人拒絕,何況她那雙柔嫩的手掌已往下侵襲他的男性象征。
「沈晴……」他倒抽口氣。
「亞……」她褪下原本就遮掩不了多少同體的薄睡衣,露出白皙誘人的軀體,高聳的蓓蕾勾引著他的理智。
左維亞雙手情不自禁的盈握住雙峰揉捏著,讓蓓蕾高聳□,然後含住逗弄。
沈晴不住申吟,上身拱得更厲害,喘息的聲音濃重。「亞……我愛你……」她可以和丈夫離婚,卻不能離開維亞。
而在最後一次深擊結束之前,廚房突然傳來了巨大的碎裂聲,所有思緒頓時全回到左維亞的腦中。
他竟忘了水薰的存在!不管沈晴的要求,他趕忙抽身穿上一旁的休閒褲跑了出去。
而房裡的沈晴,眼角、嘴邊皆掛上了不懷好意的竊笑。
簡水薰望著被熱水燙傷紅腫的手背,淚水含在眼眶裡,她不想看到那畫面的,她只是想去叫他起床吃早點;她的心好痛,腦中一片空白,呆呆地回到廚房。
「你在搞什麼鬼!?」左維亞粗嘎地吼叫,連忙低□執起她的手審視,她卻巧妙地躲過他的碰觸。
「沒有,只是想燒點水煮咖啡。」她故作鎮定地拿起地上的茶壺,可惜手上的疼痛讓她無法握緊,茶壺又滑出掌間,鏘的一聲掉在地上。
「水薰!」他怒紅了眼,一把抓過她的手放在水龍頭底下沖冷水。「手都燙成這樣,可不可以別再故作堅強!」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她冷聲頂了回去。
「你是想氣死我是嗎?」望著她手背上的紅腫,他的心都快疼死了!這個令人生氣的小鬼!
她不語地讓冷水沖洗掉手中的疼痛,但能就此沖掉內心的痛楚嗎?「好了,夠久了。」
他握住她想抽離的手。「再沖一會兒。」他眼角不經意地瞄見餐桌上的豐盛早點。「你上哪兒弄來這麼多早點?」
「到鎮上買的。」
「怎麼去?鎮上離這兒有好一段距離。」
「我有兩條腿,當然是用走的。」她不想再和他有所接觸,於是不顧他反對,連忙抽開被握的手。「不用再沖冷水,不痛了。」
「說謊!紅成這樣還說不痛,在沙發上等著,我去拿藥給你擦。」他將她安置在沙發上後,馬上翻箱倒櫃地找來涼膏替她擦上。「壞小孩,不聽話才會弄成這樣。」他的語氣中多的是愛憐。「還痛嗎?」
「不痛,去叫沈小姐出來吃早餐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左維亞臉色微微一變。「她肚子餓自然會出來。」
「哎呀,好豐盛的早餐。」沈晴故意身著一襲性感睡衣從房裡走出來。「不過好抱歉,可能要辜負簡小姐的好意了,我是不吃早點的。」她甜甜地將手搭上左維亞的肩。
左維亞不耐煩地拍掉她的手。「去換件像樣的衣服出來。」
簡水薰看不下去兩人曖昧的舉動,痛苦的閉上眼。
但左維亞誤解了她的表情,關心地問:「很痛嗎?我看去看個醫生我比較放心。」
「不痛。」她的心更痛。他昨晚還口口聲聲說心裡只有她,卻在隔天一早和別的女人在床上……她知道她沒什麼立場說什麼,但是她愛了他十幾年,追隨他的腳步這麼久,換來的卻是早該認清的傷害……
為什麼她不聽亞雪的勸,偏偏要為他辯解,相信他沒報上傳言的那麼花心,可是事實呢?她看錯人,也愛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