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維亞奮力地在椅子上坐下,雙腳抬上櫸木桌。「好了,有屁快放!」不能把水薰放在那裡太久,工作室男人太多,各個覬覦她的美色已經好久了,他絕不能讓別的男人有機會接近這朵空谷幽蘭。
左雲升在老位子坐下,雙腳跟著抬上茶幾。「是我看錯了嗎?我好像在你眼底瞧出那麼一丁點醋意?」請簡水薰喝茶,維亞會覺得受威脅,對他的口氣也不好,顯然這小子真的在轉性。
「你眼睛脫窗了嗎?」他是不喜歡別的男人將焦點放在水薰身上,但可不表示對她有任何他媽的情愫在裡面,對於她,他只看到美貌、身材和……性。
「那……我也可以追求她囉?」看著左維亞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左雲升笑在心裡,表面卻正經萬分。「既然你和她只是上司與下屬的關系,你又撇清剛剛的行為不是吃醋,這表示你們真的什麼都不是。只要是男人,都有追求美女的權利,況且水薰又長得那麼漂亮,身材又好,你不能怪我會心動。」
水薰!?聽見大哥喊她的名字,他心裡頭就很不是滋味,早知道不該放慢速度的,該在第一天就綁她上床,現在也不會覺得倍受威脅。「你和她很熟嗎?」
「不熟,但想再進一步。」
左維亞瞇起眼,發出警告的訊息。「你最好離她遠一點!」
「你不會這麼霸道吧?好東西要和好朋友分享,況且我是你的手足,你就不能仁慈大方點,把她讓給我。」
「大哥,如果你還想完整無缺的離開,請你用大腦思考後再把話說出來,我保證你還不會斷手缺腳。」這可是充滿血腥暴力的嚴重聲明。
「OK!」左雲升高舉雙手。沉迷愛戀中的男人最好不要惹,尤其是還沒將美女弄上手的。「我想請問一下,你對她是抱持著什麼樣的態度?」絕對不可能是愛,這小子的底他最清楚。
「不可能是愛。」左維亞不屑地道。
賓果!左雲升露出「被我猜中」的興奮表情,「哦?那是什麼?」
這下換左維亞嗤笑,嘲笑老哥的智商。「你以為當初我和你說要她是因為什麼?她的面貌賞心悅目,身材又是一等一,夠格穿上我設計的服裝,何況她這樣的女人我還沒玩過,清純、白得像張紙,稍微一靠近,她就臉紅得像蘋果一樣,最主要的一點,光吻她就足夠挑起我體內驚濤駭浪的欲望,總之,她很合我的胃口。」
「釣上她之後,嘗遍她全身後呢?你作何打算?」左雲升笑問。
「每個女人都是心甘情願跟著我的,在知道我對她們的身體膩了後,會很識相的離開,這不需要我再重申一次吧!我以為你已經看多了。」所以他對一個女人的興趣來得快去得也快。
左雲升搖搖頭,「你會遭到天譴報應。」
「到那時再說吧,若真有那一天的話。」
左雲升想起了小時候,維亞也像現在這樣,到處追小妹妹,見一個就說愛一個,搞得年紀小小就已經有成群的妹妹愛人。原來花心真的可以是天生的,維亞就是有那天分,可以讓異性對他服服帖帖、死心塌地的跟著他,難怪長大後的職業也跟女人有關。
不過他記得有一回真的很奇特,維亞竟將隨身戴著從不取下的水晶項鏈送給一個小女生,而且還是一個初次見面的小女孩;為了她,他還破例和別人大打出手,那是頭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花心大少的他為了女人動武。
「對了,你那藍水晶女孩找到了沒?」
左維亞很訝異大哥會提起這檔事。「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想知道你放棄了沒?已經十幾年了,還不放棄嗎?」
「沒必要告訴你。」左維亞生氣地頂回一句。是,他找了十幾年,只是想再見那小女孩一面,看看長大後的她。
其實他自己回想起來也覺得很好笑,當時年紀小小的他,竟向初次見面、被當地小惡霸糾纏欺負的小女孩動情。可能是她那梨花帶淚又骯髒的臉扯動了他心底潛藏的憐憫和保護欲,然後不可思議地讓他卸下一直佩掛在脖子上的項鏈,送給了她還約定要娶她……不知道小時的戲言可否賴皮不承認?左維亞低頭淺笑。
「如果找到那女孩,你會怎麼做?」
「你是想問我會不會依言娶她是嗎?」
「她可能是個有殘缺的人,也有可能發高燒燒壞了腦子,變得阿達阿達的,或是個拜金女郎只喜歡錢,又或者她像你一樣是個花心的女人,和許許多多男人上床,不小心染上愛滋病,也有可能……她根本已經死了,或忘了有你這號人物存在。」
「夠了!」左維亞胸膛劇烈起伏,眼睛冒出熊熊烈火。
左雲升似乎早預料到他的反應。「你是真的喜歡那小女孩是嗎?不論長大後的她變成什麼樣子,你的心意都不會變?」沒想到這小子還有純情的一面。
左維亞平復了心髒激烈的跳動。「我拒絕回答。」
「沒關系,早晚有天我會得到我要的答案。」
簡水薰從試衣間走出來,臉色非常不好看,而裁縫師的臉色也如出一轍。
「水薰,這……」裁縫師轉了一圈,從頭到尾看著她身上這件米白色的亞麻禮服。
簡水薰很不好意思地在裁縫師耳邊低語:「我該減肥了,對不對?」
還好這裁縫師是女的,否則眼前這幕兩人貼近的畫面很容易讓人誤解,至少剛進門的左維亞心裡就很不是滋味,哪怕那裁縫師是女人。
「你是真的該減肥了。」裁縫師同情的說道。減肥是種最不好受的事。
「你不用減肥。」左維亞微笑地從一旁的桌上抽出設計稿。「小薇,再量一次水薰的尺寸。」
模特兒量尺寸可不是像一般人著衣量,她們可得脫光上半身,僅留下半身僅有的小褲褲,然後讓裁縫師量尺寸,所以大部分的裁縫師都是女人,但也有例外的。不過大家都秉持著敬業態度,也沒人會想歪,但左維亞可不准這例外發生在簡水薰身上,霸道地認為她的身體只有他一個男人能摸。
簡水薰顧慮到了左維亞的存在,拉著裁縫師往試衣間走。「我們到裡面量。」
裁縫師意識到了,左維亞也意識到了,兩人不免淺笑,左維亞更是將笑意擴張到爽朗開懷的大笑,讓簡水薰漲紅了臉。
從試衣間出來後,簡水薰也換下了衣服。此刻衣服和尺寸都在裁縫師手上,裁縫師將新量好的尺寸遞給左維亞。
「水薰,你的上圍好像又長肉了。」左維亞曖昧地調戲道。
「我……我……我只是最近喝多了牛奶,頂多我在發表會之前都不喝。」
「也不用這麼委屈,我並沒有禁止你喝牛奶啊!喝牛奶對身體好,多喝無妨。」他在設計稿上寫了些字,遞給裁縫師。「還有時間吧,把衣服改寬,在腰上加幾條設計稿上的線條。」
裁縫師領命,馬上拿著衣服和設計稿到裁縫間去。
左維亞指指簡水薰,「你很喜歡穿牛仔褲和白襯衫?」這讓她看起來更性感。
「穿這樣比較方便。」他老是喜歡藉機調戲她,好像特別愛看她臉紅、手足無措的樣子,可惡!
「可是卻很不養眼。」他像吃不到糖的小男孩,嘟著嘴抗議。
「我……我為什麼要養你的眼?」
「唉!」他走了過去,強而有力地攬住她纖纖細腰,下一瞬間她已和他平貼,聞到彼此氣息。「美麗的女人是否都這麼容易動怒。」
「放……放開我!」她開始掙扎,而他的手也收得更緊。「咳……咳……」這男人要謀殺她不成!
見她猛咳,他驚覺自己力道似乎太重,連忙松開點,但她仍在他的懷抱中,而且是面對面。「怎麼辦……越來越愛你的唇了。」他像在自言自語。
聞言,她連忙捂住嘴,驚恐地看著他,「你不能動不動就偷吻我!」
她咕噥抗議,聽在他耳裡卻像在撩撥他的欲望。
他靠在她耳邊,以鼻息和歎息惹得她全身戰栗。「誰教你要這麼可口,讓我吃不到又不甘心,只好這樣聊表安慰。」
她一時失察放下手准備大吼,正好讓他逮個正著,他的大嘴迅速吻住她的。他不會松口的,好不容易找著機會吻住她,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放開。
他用最熱情的法式熱吻品嘗她的甘甜,而她則一次次背叛理智,松了防備,沉溺於他的溫柔熱情中。他沿著她美麗的下顎來到頸子吻著,以舌尖舔了舔後,來到肩胛骨,咬開她領口的扣子,露出雪白無瑕的胸脯和礙事的內衣。
他皺起眉頭,礙眼的內衣讓他無法更深入探索這具美麗同體。不過,他還是能透著內衣傳達他的熱力給她。
於是,他沿著內衣外圍輕吻,然後又移到山峰與山峰間,大膽舔舐,接著又移到山峰最巔處,大口含咬。
「啊!」她被他的舉動嚇到,連忙推開他,緊張的抓住衣領。「你……」她能感受到自己手指的顫抖,和他傳遞給她的滿溢欲望。
他不喜歡她一臉蒼白和驚嚇,「你不能否認我們互相吸引的事實。」
「我不否認這事實,但你的態度太過輕浮,讓我覺得自己受辱。」
她不否認!這個事實讓他心裡的陰霾揮之不見,但她隨即的一句話卻讓他更生氣。「我讓你感覺自己受辱!?」他將手叉在腰上,威風凜凜地俯視著她。
簡水薰有一百七十五公分,而左維亞也將近一百九十公分,兩人站在一起,仍差了快一個頭的高度。
「我……」她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嚇著?一下子是他挑逗的行為、一下子是他勃發的怒氣、一下子又是霸道的語氣……
「我的吻在你看來是不干淨的?讓你覺得自己和一個髒東西碰在一起是嗎?你是這個意思嗎?」他怒喊。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不敢看他。
他一個箭步沖到她面前,抬高她的臉。「那告訴我你是什麼意思!」他從未被女人氣成這樣,她真是厲害!
「反正我不是那意思就是了!」她揮開他的手。「我只是你簽下的一個模特兒,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好像是你的所有物,必須承受你的一怒一喜。我不要這樣!」她不要這樣!為什麼小時候的他長大之後竟有如此大的差距呢!?
他改捧住她整個小小的臉蛋,放柔了聲音。「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你會被別人搶走。」
他說什麼?難道……他也愛她!?「可是……」
「還可是什麼?我只是害怕,你是如此美好的一個女孩,工作室裡的男人又這麼多,你想他們有可能都對你無動於衷嗎?」
她聞言嬌羞不已。雖然他還不知道她的身分,但他愛她不是嗎?這樣就夠了。
「我……我不會喜歡他們的。」她情不自禁地偎進他懷裡。
左維亞心中不免大聲喝采,興奮得直想跳舞。他已向前跨一大步了,再來就是誘拐她上床。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真的?」他仍有些遲疑不放心地問道,在看見到她上下晃動的頭顱後,他高興地抱緊她。這回他花的心思雖然多、動作遲了些,但仍舊能證明他的魅力只要是女人都無法抵抗,繼而拜倒在他西裝褲底下,如今,她已是他的囊中物了。
後天就是發表會了,但這幾天,左維亞這當事人卻不怎麼熱衷於籌備工作,反而賴在家裡當閒人。
簡水薰是模特兒,該試的裝也試完,台步、舞台也走熟悉了,只等著發表會當天的到來,所以她成天待在家裡是無可厚非,誰也不能說她失職。但眼前這拿著蘋果猛啃、還邊看悲劇邊呵呵大笑的男人就真的是失職得讓人唾棄,竟然還敢光明正大的對她說,全是為了她!?
「哈……有沒搞錯,這女的怎麼這麼笨,人家說什麼她都回答好,一點自我主見也沒有!真是智障得可憐!」左維亞又咬了一大口蘋果。
「為了心愛的人,要她做什麼她都會肯。」簡水薰看不過,立即反駁。
「所以我才說她沒主見,智障得可憐……哈哈……」
眼前的畫面是男主角為了國家而必須出征,而女主角在碼頭送愛人的感人場面,原本不是該跟著劇情起伏而陷入無邊愁潮中的嗎?怎麼她身旁的男人反而笑得更大聲。
「太可笑了!這是什麼爛場面,一點創意都沒有!」
簡水薰咬著牙,決心和身旁沒心沒肺外帶沒感情的冷血男人槓到底,她突然大哭了起來,拿起手帕擦拭眼角淚水。「好……好可憐……好可憐……」
左維亞原本咬蘋果的動作霎時停住,他瞪大眼睛看著身旁流著兩行清淚的簡水薰,一時間手足無措,想用袖子替她擦淚也不是,想說些安慰的話也不是。不就只是一出戲而已,為何女人都是動不動就掉眼淚,為了莫名其妙的事傷心不已,甚至感動到忘我的地步,淚水真的不值錢嗎?
「你別哭……別哭了……」他倒有些煩躁了,怕她會一哭不可收拾,讓他美麗漂亮的別墅淹水。
「女主角好可憐,男主角離她而去。」她照哭不誤,不將他的安慰放進眼底。
「別哭了,那只是戲嘛!」早知道就不該順從她借這什麼爛片!「別哭了、別哭了。」他放下吃到一半的蘋果,將她攬進懷裡,撫著柔順的發絲。
「可是……男主角最後戰死異地……」
「男主角死得好。」不說還好,一說她哭得更大聲,氣得他差點自打嘴巴。「不……我是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不!是女主角還會遇到比男主角更好的男人,你不用為她傷心啦!」
他忽然靠近她柔嫩的臉頰。「你別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女人都喜歡聽見這句話不是嗎?
見她有停下來的意思,他馬上關掉電視,心想只要她在別墅的一天,就得將電視機和放影機塵封、打入冷宮。
「不哭了?」他吻去她的淚,卻驚見閃爍在她眼中的戲謔,立刻驚覺自己被耍了。「你敢耍我!」他抱住嬌軀的手馬上哈起癢,惹得她身子不停地蠕動。
「啊!別……我……我認輸——啊!哈……哈……」她最怕癢了!
他可不打算這麼放過她,更是哈得她直不起腰,整個人倒在沙發上,雙手拼命和他的手抗爭。
「好,我放了你一馬……」他終於停下動作。
「啊——」她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可是我不能原諒你欺騙我。」他露出狡猾不懷好意的笑。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人家好好的在看悲劇,你就偏要在旁邊大笑,一點感情都沒有。」
「現在才解釋太遲了!」他讓她見著自己別有意圖的下彎式招牌眼,在她驚喘未出時,他的唇已然封上她惹得他從此深陷的唇瓣,懲罰性地咬疼她的唇瓣迫使她張口,將溫熱的舌尖探入和她纏綿。手更不安分的伸入她衣裳下方撫遍每一寸如絲緞般光潔誘人的肌膚。真想現在就和她溫存,一解自己的欲望,她實在太誘人了!
大手傳來的冰冷撫上她的肌膚,那感覺就像觸電——麻麻的,讓人失去思考能力。他粗糙的手掌罩上了高聳的胸脯,拇指柔情地滑過粉紅蓓蕾,他的撫觸讓蓓蕾充滿欲望的挺立,他另一只手也跟著摸上另邊胸脯,不住地揉捏。若不是她今天沒穿內衣,他也不會有這好運氣能摸到這光滑如緞的肌膚,更不可能一舉入侵她高聳完美的玉峰,恣意揉捏……
他掀開了她的白襯衫,露出令人欲望勃挺的玉峰,頂點的粉紅櫻桃正在誘惑他用嘴去品嘗,所以……他毫不辜負地含住,喘息地啃嚙,為了能更占有地品嘗這早晚屬於他的軀體,他攔腰抬高她的腰。她的嬌喘和身體的歡愉顫抖在在顯示,她一樣也沉迷於這樣的歡愛中。
「不……」她快失去理智了!不行,他們還不能……
又在說不了!左維亞狂野地封住她的唇,讓她無法再說出任何拒絕的話。
她能感受到上身被冷風吹襲,而他原本冰冷的大手已燥熱到讓人不安,放在腰間的扣子上,急於解扣拉下拉鏈。
她按住他的手,不讓他如願,他氣惱了,硬是解除她的最後防衛,解開扣子拉下拉鏈,如願將牛仔褲褪至膝蓋處,動作迅速地又想褪去她僅有的防線,但她又阻止了放在她腰側的手。
「不行!」
「可以,我已經承受了你太多拒絕,你不能這麼殘忍!」他的眼球布滿血絲,正努力克制自己野性的一面。
「不行!」她不要這麼將身子給他!
他想起了她所謂的初戀情人,瞬間醋勁大發的反譏:「你守身是為了初戀情人嗎?」
她的初戀情人是他啊!為什麼他還記不起她?難道真要她拿出項鏈,他才會恍然大悟嗎?
簡水薰的不語讓他誤解為默認,他二話不說地起身離她遠遠的,俯視著仍躺在沙發上錯愕不已的可人兒。「既然想守身,我不會強迫你。」
他離開客廳往家裡的工作室走去,一整天都沒再出來。
他該肚子餓了吧?
簡水薰安靜地看完錄影帶,將帶子從放影機抽出後看了眼牆上的鍾。已經晚上了,他在工作室待了一整天,難道真的打算從此閉關,不和她見面了?
不管了,她的肚子餓了,他若真打算這麼做,她也管不著,畢竟是他先侵犯她的,憑什麼他可以生悶氣,她就得被摒除在他的世界外,還得擔心他有沒有在生氣、肚子餓不餓?
她到廚房煮了些水餃,撈起熟透了的水餃後,她將水餃分成兩盤,淋上醬汁後放在托盤上拿到客廳,然後走到工作室外敲敲門。半天沒應聲,她又敲了幾下,一樣靜悄悄,這下她倒有些怕他會做什麼傻事,會不會一時想不開在裡頭自殺?
可是不可能這樣的啊!做傻事是女人的專利,而且男人也不會因為得不到女人的身體而一時想不開,悲憤至極地尋短。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簡水薰試著轉動門把……門沒鎖!?她推開門,一片漆黑馬上占據她的視線,找到開關後,她打開室內的燈。
躺椅上的身影動了下。
他居然就這麼睡著了!?真是不敢相信!她輕拍他臉頰,「維亞……維亞,起來吃飯了。」
左維亞猛然睜開眼,一把抓住她,下一秒她已安坐在他大腿上,上身緊貼著他起伏的胸膛。
「你……」他不是睡著了嗎?
「嚇到你了是嗎?」他奸笑。「活該!誰教你讓我傷心。」
「誰讓你傷心了!厚臉皮!」她氣呼呼地道。
他抬高她下巴,拇指腹掃過紅唇。「不是你還有誰?誰有那能耐讓我吃閉門羹,當然是你這誘惑人的小魔女,故意讓我嘗到了些甜頭,然後又推開我。」他嘟嚷地抱怨。
「你少不要臉了!是你強迫吻我,甚至將手……」她越說臉越紅,惱羞成怒地掙扎。「放開我啦!」
「又叫我放開你。我真可憐,竟然一連被美女拒絕,還是同一個!我的心髒又要停止跳動了。」
「你少來了,你的心髒比誰都有力。」
「誰說的!你要不要聽聽看……」他將她的頭按下,貼在他胸口上聽著他心髒的跳動聲。「你聽,它都失去活力了,速度越跳越慢,你說吧!該怎麼補償我?」
他到底在說真的還是假的……「我……」她越來越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每次他都不按牌理出牌,搞得她一個頭兩個大不說,每每還差點失身於他狂熾的欲望中。
她並不是沒有機會告訴他真實身分,但她怕,怕他早已忘了小時候曾送水晶項鏈給一個小女孩的事,更怕自己的自作多情,所以她不敢在一切都還未明朗時告訴他一切,她情願慢慢來,彼此培養感情,等確信他愛她後再告訴他實情。
「怎樣?」他在她耳邊呼著熱氣,又弄得她輕顫倒抽口氣。
「吃飯!」她一個使勁推開他,站得遠遠的。
「我又不會吃人!」他有些微怒,不喜歡她像逃細菌般逃得遠遠的。
「但你的眼神會吃人。」她實話實說。
他笑道:「說謊的女人,我這眼神叫多情吧!難道你是受不了我這多情的眼神,所以才逃得遠遠的?」
「我不喜歡你老是在我耳邊呼氣!明知道我怕癢,還故意在我耳邊呼氣,你有何居心?」
「抗議。」他只是在挑逗她,她不會連這都不懂吧!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她……該不會……
「抗議無效!」她走到門口。「如果你想繼續餓肚子,那我就要把你那份水餃吃光了。」
水餃!?他最愛的食物!「等……」他踉蹌起身,還不小心絆了一下。「你等一下,不准動我的水餃!」
他一沖下樓,就見到客廳桌上有兩盤令人食指大動、垂涎三尺的水餃。
簡水薰故意將筷子伸進一盤較多的水餃裡,馬上聽見他的哀號。
「等一下!不准動!」他馬上搶過險遭吞食的水餃,再也顧不得形象,馬上丟一顆進嘴裡。
「你不是不吃嗎?」她強裝鎮定,極力掩飾笑意。
「你哪只耳朵聽見我說不吃了!」他狼吞虎咽之余仍不忘回答。
「我以為你是這麼打算的啊!」她也跟著吃水餃。
「少來!」他三兩下就把一盤水餃吃光,還舔了舔唇瓣上的醬汁,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真好吃,還有嗎?」他還沒吃飽。
「沒了,我就煮這麼……喂!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偷吃我的?」她護住僅剩的食物,瞪著他吃掉原本屬於她的食物。
「男人的食量是很大的,你要懂得滿足男人既驚人又龐大的食量。」其實他話中有話,指的當然不只是食物。
「我管你!若你還吃不飽,廚房裡還有酸辣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喝……」她話還沒說完,臉頰就被他熱烈親了一下。
「我太愛你了!」她居然做了他最喜歡的兩樣食物,真是太好了!左維亞立即沖進廚房,直接站在爐子旁舀著酸辣湯喝。
今天和她的進展不但更進一步,還能品嘗到他最愛的兩種食物,真是幸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