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償情債 第八章
    “你變態!走開!”溫瑞築渾身一熱,呼吸急促地想推開他,可她越是掙扎,兩人下身就越是貼近,西褲裡的硬挺密密實實抵住柔軟,讓她無處可逃。

    “誰教你要買這種香水來擦!”是想引誘別的男人對她發情嗎?

    想都別想!她只能是他的!因為她欠他的債,這輩子永遠還不清!

    她張唇喘息,極力壓抑洶湧的情欲,“不是我買……是薔薇送的——”

    “哪家的?”紀俊賢喘息地吻上她的頸測,猛力吮出一抹占有的嫣紅。

    “……”聽著耳際傳來的低喘、粗嘎的男性嗓音,她渾身酥軟,不住地輕顫,縱然曾被他愛過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吶喊,激烈地向她抗議這不人道的待遇,她仍固執地不願放棄抗拒。

    盯緊她的眼,他霸道地命令:“以後不許你擦這種——不,你上班時間都不許擦任何香水,聽見沒?”

    什麼不准?他以為他是誰?

    溫瑞築火氣上揚,不服氣地反問:“你憑什麼禁止我擦香水?”

    “上晚班的人還敢這麼招搖?讓我來示范你可能會遭遇到的危險吧。”他輕笑著說,空出一手采向褲腰,迅速拉下拉鏈,邊陶出昂然挺立的分身,邊推高短裙,在她還來不及反應前褪下濕透的底褲,大膽地抵著腿縫前後抽送。

    他居然——

    “啊……”她情不自禁嬌喘,敏感的花蕾因摩擦而充血腫脹,春潮暗湧,濡濕了過門而不入的硬實。

    “你瞧,我花不到十秒就得手,陌生人或許不會這麼駕輕就熟,但夜深人靜時,你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就只有坐以待斃的份……除非這就是你想要的。”紀俊賢低聲說著,得意全寫在臉上。

    溫瑞築氣得拼命深呼吸,終於找回說話的力氣,“我要不要擦香水上班,你管不著!”她才不信擦個香水就會把男人變野獸!

    “你確定要跟我作對?”他故意挺腰,緊緊抵住她敏感的私處。

    沒想到他竟敢在這裡亂來,她別開燙紅的臉,盡可能縮向角落,板起臉低吼:“滾開啦!”

    “我們的……下頭都已經裸裎相見,你真的不想要嗎?”紀俊賢冷笑著說,邪惡地屈膝調整角度,熾熱前端有意無意地輕戳滑潤花唇,誘她泌出更多滑液,“那你這兒為什麼濕透了?”

    她表情一僵,“你——”無法反駁被他挑起情欲的事實。

    “口是心非的女人,承認你想要有這麼難嗎?”他惡質地用拇指輕按花蕾,含欲的黑眸盯住時蹙時舒的秀眉,仿佛事不關己地低語。

    好熱,她好想要啊……他究竟想怎樣……

    “嗯……”溫瑞築咬唇悶哼,力抗體內亂竄的強烈欲流。

    “要,還是不要,說清楚!”熾熱前端抵入些許,立刻感受到處子般緊窒的肌理,害他差點沉不住氣地悍然挺進,深深占據她的甜美。

    可惡的男人!

    “說啊!”紀俊賢退開些許,以懲罰她的倔強。

    她羞於啟齒地咬緊下唇,恨恨地握拳猛捶他胸口。

    “想要就說出來。”馬上就能看到這個蕩婦露出真面目了!

    她低垂著眼,難為情地囁嚅:“我,我想要。”

    “想要什麼?”灼熱的硬物抵在腿縫間磨蹭一陣,冷眼看她被挑惹得欲火焚身,卻無意滿足她的需求。

    “我要你進來,進來裡面。”高漲的欲望逼得溫瑞築放棄矜持,小手抱緊他的腰,意亂情迷地說出他想聽的話。

    他卻抽身撤退,在她的注視下用裙擺內面擦試被她弄得濕淋淋的硬挺,眼神態度明顯輕蔑,活像剛發現她的體液中含有骯髒病毒。“可惜……我現在不想做了,改天,或許我會想來真的。”說話的同時,眼底有著幸災樂禍的笑音。

    可是他那兒明明就還很硬,怎麼會不想——她中計了!她居然受不了誘惑,差點又跟他發生關系。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他要用這種方式羞辱她……

    叭叭……

    外面的喇叭聲令溫瑞築從恍惚中回過神,看他好整以暇地拉上褲鏈,內心的屈辱越發強烈,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被辜負的人卻要受到如此欺凌?

    思及此,她鼻頭一酸,視線因噙淚而失焦,仍執意拉開過於曖昧的距離,卻被他扣住手腕,猛力拉回他懷中,淚水飛離眼眶,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你打算這樣出去嗎?”嫌惡地望著那滴眼淚,紀俊賢不帶感情地提醒,打心底痛恨她以此動搖他決心的拙劣伎倆。

    溫瑞築僵愣了下,拼命扭動掙扎,“放開我!”既然嫌髒,為何抓著她不放?

    他輕笑著提醒:“急什麼?你的內褲都還沒拉上呢!”

    她低下頭去,在自己的驚呼聲中匆忙拉起內褲,才想到這個曖昧至極的動作恐怕已經被外頭的男客看見了。

    “沒事的話我要走了,你好好接客,我去找鎖匠配新鑰匙,剛在超市買的東西得趕緊放進冰箱。”他故意把“接待客人”扭曲成妓女交易過程的簡稱,存心貶損她的人格。

    接客?他當她是什麼?拿錢辦事的妓女嗎?他憑什麼這樣誣蔑她……

    不等她淚崩,紀俊賢徑自走出玻璃屋,無情地開車離去。

    而自尊受創的溫瑞築再也壓制不住崩潰的情緒,木然走回仍飄散著淫靡氣味的窄小空間,任潰堤的淚水瘋狂宣洩。

    “罌粟,對不起,我媽臨時要我去買酸痛藥布,那個人還沒來吧?”

    陳耀欽匆匆趕回,邊問邊發現自己搞砸了這場戲,看著不斷哭泣的她,他不禁開始擔心母親腰疾復發,在臨時找不到人接手的情況下,該如何解決這燃眉之急。

    在找到新人以前,都要由他坐台賣檳榔嗎?不要吧……萬一客人以後都不肯再上門怎麼辦啊?”

    陳耀欽掉了下巴,瞠目結舌,雙手貼臉,狂甩滿是橫肉的臉,焦慮程度直逼世界名畫——孟克的“吶喊”。

    擦干眼淚,日子還是得過下去。

    哭花了臉,依舊得強打精神重新化妝,笑臉迎客。

    既然另結新歡之計失敗,紀俊賢繼續鳩占鵲巢,而她又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些私事,就只能消極地順著路走,也許哪天等到他倦膩,自然就會放手。

    但從那天起,網路上開始出現繪聲繪影的傳聞,說某個待定地區的某家檳榔攤有提供“特別服務”,目擊者言之鑿鑿表示,曾親眼目睹某位檳榔西施在玻璃屋內與男客翻雲覆雨,甚至宣稱看過她在完事後匆忙拉起底褲的畫面。

    香艷傳說如火如荼蔓延,經網友口耳相傳,來店光顧的男客突然暴增,起初幾次還能維持禮貌,漸漸的,連薔薇都忍不住納悶,“真奇怪,為什麼我總覺得最近來的客人都怪怪的?”生意好是很好啦,可是被人性騷擾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

    溫瑞築回過神,好奇地問:“哪裡怪?”

    “就是……說話的時候,眼神有猥褻的意味,說低級雙關語的客人也變多了……”薔薇蹙眉說著,每次想到心裡還是覺得不舒服,“就好像……我們也在“做黑的”那樣啦!”

    果然不只她有這種錯覺!難道真是被人看到那一幕,然後大肆宣揚嗎?

    溫瑞築不禁打了個哆嗦,想向同事道歉,又不知從何說起。

    “對了,警察中午有來,問我有沒有聽說這附近有哪家檳榔攤掛羊頭賣狗肉,讓小姐私下跟客人做性交易,可是我覺得他根本就是暗指我們店嘛!”

    溫瑞築聞言,倒抽了一口氣,當場刷白了臉,無法言語。

    “拜托,我哪可能會做那種事?就算把整個國庫搬來獻給我,我也不會出賣自己!”薔薇握緊拳頭,氣呼呼地說。

    性交易……怎麼會被人傳得這麼離譜?

    “要是被我到是哪個混蛋亂造口業,害我被客人性騷擾,還被警察懷疑是“雞小姐”,我非剝了他的皮不可!”薔薇大力拍桌,咬牙切齒地猛撂狠話。

    “薔薇……”溫瑞築捂著唇,虛弱地喚她。

    “咦,你的臉怎麼白成這樣?你也很氣厚?就是啊,莫名其妙被那樣暗示,有誰還能保持冷靜……”

    “薔薇,我……”

    “啊!這也有可能是同行惡意中傷,看我們生意好就跟紅搞破壞,要是我們店被勒令歇業,你想,誰會是最大獲利者呢?”薔薇將頭轉向隔壁的“蓋高尚檳榔”,意有所指的暗示。

    見同事越猜越離譜,溫瑞築更難宣之於口,只好暗自希望此時能盡快落幕,不要節外生枝,萬一拖累恩人,她就是萬死也難以謝罪啊!

    背起包包,穿上雨衣,溫瑞築隨即走出玻璃屋,關好鐵卷門,快步走向停放在放在玻璃屋後方的機車。

    突然,一道黑影竄至她面前,她驚嚇跳開,定睛一瞧。

    那是一個長相普通的男子,但他延伸猥瑣,笑容極富侵略性,令她神經緊繃,警覺地盯住他,不動聲色地慢慢撈起雨衣下擺,試圖拿出手機求救。

    “有在跟客人“做S”的檳榔西施就是你吧?”男子咧嘴笑問,露出黃裡透紅的一口爛牙。

    “做S”是什麼?他到底想怎樣……

    “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見男子步步逼近,溫瑞築臉色發白,驚恐地否認。

    “別裝了!你跟那個男人躲在裡面干什麼好事,我都看到了!”

    男子淫笑著說,忍不住伸手搭上她的肩,隔著層層衣物,占有地收掌抓握,“跟你做一次要多少錢?三千?五千?算便宜點嘛,我可以幫你介紹客人……”

    猥褻不堪的暗示嚇得溫瑞築連忙跨步拉開距離,心急地拿起手機想撥給老板,卻遭到對方搶走,扔向一旁,粗聲訓斥:“X!我又不會賴帳,你想打給誰?”

    夜深人靜時,你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就只有坐以待斃的份。

    腦海中忽然浮現紀俊賢的警告,盡管心裡怕得要命,她也只能壓下恐懼,認真思索脫身之道。

    對方是個壯漢,她自知硬拼絕無勝算,眼角正巧瞥見一閃而過的車燈,便決定奔向馬路求救,先是得救般對著男子背後大喊:“警察先生,救命啊!”

    待男子慌亂磚頭時拔腿就跑,同時扯開喉嚨呼救,“救命啊!救命……”

    “XXX!老子抓到你就知道會怎麼死!”男子惱羞成怒地嗆聲,緊追不捨。

    溫瑞築拼命狂奔,有好幾次差點被抓到,男子猛扯雨帽,試圖逼她停下,粗暴的力道勒得她疼痛不堪,但即使腳步踉蹌,依然不敢放慢速度。

    一明一滅的警示燈迎面而來,點燃她幾乎放棄的獲救希望,邁開酸疼的雙腿,沒命地奔向自由。

    緊追在後的男子發現是警車,立刻轉身朝反方向逃離,聽著快速遠去的腳步聲,溫瑞築不放心地回過頭去看,腳不小心一扭,整個人頓時跌坐在左腳踝上,那兒瞬間傳來似被扭斷般的劇痛,然後是一片麻感,逃離魔掌令她不由自主地哭了起來。

    巡邏警員很快地下車查看,“小姐,你怎麼了?”

    聽見男性嗓音,她抬頭看見對方身穿警察制服,至此終於放下心來,驚魂未定地握緊他的手流淚。

    “咦?你不是在檳榔攤工作的……發生什麼事?你為什麼……是不是有壞人在追你?”見她余悸猶存地狂哭,警員便猜到原因。

    “嗚嗚……”平時看警察似乎以取締同業為樂,這會兒卻成了她的救命恩人,溫瑞築從不曾像現在這麼開心看見他們,激動地抱住他的腿,放聲大哭。

    “來,我送你回家。”見她害怕得哭花了妝,警員忙不迭地扶她站起。

    “嗯,啊!好痛……”她試著站起,一陣刺痛自左腳踝傳來,疼得忍不住叫出來。

    對方攙住她,急切詢問:“你受傷了嗎?”

    “我的腳……”她表情痛苦的說。

    “我送你去醫院。”另一名警員打開後座車門,扶她上車,隨即開往醫院。

    在醫院緊急處理好傷勢,溫瑞築隨即電話給陳耀欽,請他來載她回家。

    聽她解釋完今晚的意外,陳耀欽忍不住勸她,“真的不報警?為什麼?你不怕他以後又跑來找你?”不禁懷疑難道是真有其實,才會心虛不敢張揚?

    “應該不會啦,那只是誤會……”她扯開嘴角微笑,故作輕松的回道。

    倘若事情鬧大,越傳越離譜,甚至拖累恩人,那是她最不願發生的事。

    “誤會?脖子被勒成這樣,還被追到扭傷腳,你真的一點都不生氣嗎?”

    當他在急診室看清楚她脖子上的勒痕,心中的怒氣瞬間爆開,恨不得親手將那個人抓來海扁一頓替打初期。

    “既然是誤會,我有什麼氣好生的?”她幽幽的說社,轉頭望向車窗,若有所思地以指尖追逐絲絲雨滴。

    想起醫生的叮囑,陳耀欽立即詢問,“對了,你家有沒有冰塊?沒有的話順路到超商買幾包。”

    “買冰塊做什麼?”溫瑞築不解的問。

    “當然是幫你冰敷啊!醫生說這兩天最好都能這麼做……”燈號跳換,他踩下油門,繼續往她家的方向行駛。

    “那就在前面那家買好了,那裡也比較好停車。”指指前方亮著燈的招牌,她輕聲說著,從包包裡拿出零錢遞給他。

    買完冰塊,他載他回家,並攙扶她到家門口才離去。

    “今天怎這麼晚——你的腳怎麼了?”

    溫瑞築剛踏進門,客廳裡的燈就亮了,她不理會某人的關心,擱下冰塊,拄著拐杖緩緩挪向睡鋪,回家的第一件事是親吻熟睡的兒子,發現散落在周圍的新玩具和童話書,她納悶地蹙起秀眉。

    “你買這些做什麼?”家裡剛換新鎖,連房東也進不來,肯定都是他買的。

    “呃,小雨喜歡……”紀俊賢抓抓頭發,靦腆地解釋。

    微挑的秀眉下,有些紅腫的眼眸瞬也不瞬地看著他。

    “怎麼不叫他小鬼?”稱呼的改變,讓溫瑞築立刻猜到答案,“因為檢驗報告出爐了,對吧?”

    對。”親生父親的機率大於百分之九十九,證明他確實是溫雨澤的生父,這讓他開心又難過,想盡辦法要彌補被虧待的兒子,以及不知該如何取得她原諒的未婚妻。

    “所以,發球權現在在我手上?”科技證實了她的清白,溫瑞築去感受不到一絲絲勝利的喜悅,只有徹底結束這段關系的決心。

    “……”不管她想怎樣,都有極大的商量空間。

    “請幫我安排和你母親見面,三年不見,我們應該會有很多話要說,所以請轉告她務必給我至少半天的時間。”直視他的臉,溫瑞築面不改色地要求。

    “沒問題,小築,你的脖子怎麼紅紅的?”瞥見白皙頸項上的紅痕,紀俊賢忍不住問。

    “沒什麼。”她隨口回他,壓根不願回想那段驚悚的過程。

    究竟發生什麼事,他好擔心。“你看起來很累,要不要我幫你洗澡?”

    她眼皮浮腫,似乎哭過了。唉,都是他不好……

    “好啊!”那場可怕的追逐讓溫瑞築累得快虛脫了,受害的腳踝又腫又痛,有人願意服侍,她求之不得,才不會笨得選在此時跟他攤牌。

    “不過你的腳……”

    脫去外衣,她索性連彈性繃帶一並拆了,邊打呵欠邊說:“等洗完再包回去就行了。對了,麻煩幫我把桌上那包冰塊倒進臉盆,我洗完澡要冰敷。”

    原本白嫩纖細的腳踝變得腫脹淤血情,讓他看了心疼到不行,沉默地抱著她進入浴室,小心翼翼清洗嬌軀。

    今晚的氣氛異常平和,完全沒有紀俊賢預料中的激烈爭吵,他不禁松了一口氣,緊繃的情緒暫時獲得迂緩。

    回想重逢後自己的所做所為,無一不是帶著先入為主的偏見和怨恨,對她做盡不可饒恕的傷害,他深感愧疚,也不敢奢望在證實她的無辜之後,不費吹灰之力就騰得到她的饒恕。

    他真的好想知道,她現在的想法是什麼?她是不是打算跟他母親對質?在那之後,她就要跟他徹底決裂了嗎?

    紀俊賢越想越焦慮,下意識抱緊熟睡的她,引來她不滿的皺眉咕噥,他輕輕啄吻她的發頂,稍稍松手讓她好睡些。

    只要不提分手,無論她想怎樣報復他都不會有怨言,就算是放狗咬他、拿刀砍他,還是開車撞他都無所謂,就是不能跟他決裂!

    “對不起,我什麼都做不到,還敢大言不慚承諾會給你幸福,卻是害你受盡委屈,流了那麼多眼淚。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好好愛你,慢慢還清我欠你的情債……”

    紀俊賢吻吻她的額頭,唇角勾起一抹羞澀的微笑,低聲說:“沒錯,欠下情債的人是我。你曾說你從不愛哭,認識我之後才變得多愁善感,動不動就掉眼淚……是我害你這麼痛苦,還敢癡心妄想你會給我機會彌補這一切……還有,謝謝你把我們的寶貝照顧得這麼健康,這麼乖巧懂事……”

    隔天早上,溫瑞築被載到一家傷科中醫診所,才剛營業,不甚寬闊的空間便已擠滿等候看診的患者,生意好成這樣,讓她非常訝異。

    填完病歷表,紀俊賢載著他們母子先去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再到室內游樂場消耗熱量兼殺時間。

    當爸爸的當然想趁此機會出出風頭,讓兒子崇拜一下,可惜擅長游泳的他並不熟悉球類運動,彈出籃框的球永遠比投進去的多。

    好吧,他承認自己並非完美父親,趕緊拉著兒子物色下一個挑戰的目標。

    看別人玩太鼓似乎很容易,輪到紀俊賢拿鼓棒才發現沒那麼簡單,自知節奏感差之毫用偷吃步,結果看譜面猜節奏的計劃也失敗,敲得七零八落,反而被兒子嘲笑了。

    溫雨澤指著他取笑,“哈哈……爸比好遜!”

    紀俊賢不甘示弱接口:“是不小心失手!不相信我們再玩一次……不,等媽咪換完藥,我們就去買“太鼓達人”的游戲回家練習!”

    溫雨澤開心得眼睛都亮了,“爸比好棒,爸比萬歲!”

    溫瑞築坐在一旁,看他們玩得超開心,“兒子”、“爸比”滿場追,可愛的咯笑聲從頭到尾沒停過,看著父子倆嘴對嘴玩親親,玩得好不開心,使她不禁動搖。

    那樣做真的號碼?她會不會太殘忍了?

    畢竟三年前並非他蓄意始亂終棄,而是誤信讒言,以至於對她做出一連串不理智的報復行為,她不怪他加諸在她身上的無情羞辱,她真正在意的,是冷靜思考後看出的警訊——

    他們之間缺乏信任的基礎,就像用海沙堆起的城堡,即使外觀再怎麼雄偉壯麗,也難逃遭潮水侵蝕崩毀的命運。所以,為了兒子也為了自己,她必須拿出魄力,勇敢斬斷這段關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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