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亦晨才一走進皇上的寢宮,皇上立刻一臉驚懼的呼喚他。
「愛卿,你快過來朕身邊。」皇上臉色蒼白,眼神迷亂,看來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陸下,發生了什麼事嗎?」韓亦晨走向皇上,低聲問道。
「愛卿,有有人要殺朕。」皇上的聲音因害怕而顫抖。
「沒事的,陸下。」韓亦晨像是在哄小孩似的道:「只要我在您的身邊,我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事實上,西臬國的國君在智力和能力各方面的確都像個小孩似的,而且還時時刻刻幻想著有人要殺他,他唯一信任的只有韓亦晨而已。只見皇上依賴地問:「愛卿,你會永遠在朕身邊吧?」
「是的,陸下,我會永遠在您的身邊。」韓亦晨帶著一絲無奈地道。
「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朕吧?」皇上仍舊不安地抓著韓亦晨的手。韓亦晨只好再次保證,「我永遠都不離開您。」因為,韓亦晨曾經在前一任宰相的面前立下重誓,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一定會守護住皇上以及西臬國。所以,無論世人對他如何的不諒解,他都不在乎,他只是在做自己認為對的事。
花了一些時間安撫好皇上擔心受怕的情緒之後,韓亦晨便走出了皇上的寢宮。誰知他才走了一段路,就被一雙有力的手將他拉進皇宮的某個空置的房間裡。是誰如此大膽?韓亦晨想要大叫,然而地的嘴巴卻讓人給摀住。「唔」
「你最好別輕舉妄動。」那個挾持他的人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這聲音是谷勒!但是,怎麼會?谷勒應該已經離開了才對,莫非他一直在這兒等他嗎?
「原來傳言是真的。」谷勒的確是一直在這兒等待韓亦晨,他一直不斷地猜想著皇上和韓亦晨會在寢宮裡做些什麼?一直想著那些曖昧的傳言。
「唔嗯」韓亦晨的嘴仍舊被谷勒捂著,儘管他拚命的掙扎,然而他的力氣畢竟無法和谷勒相提並論,因此不管他再怎麼掙扎也只是徒勞無功。
「如果你答應我不亂叫,我就放開你。」谷勒不禍知是否是良心發現了。
「唔」韓亦晨別無選擇,只有點頭同意。於是,谷勒放開了摀住韓亦晨的手。誰知,嘴巴剛獲得自由的韓亦晨竟說話不算話,他立刻當場發飆——
「谷勒,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我可是當朝的宰相,不許你對我無禮。」
「哼!我明白,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深受皇上『寵愛』的宰相。」谷勒已有先入為主的想法。韓亦晨聞言不禁臉色大變,他從以前就知道大家都誤會了他和皇上的關係,但從來沒有人敢當面對他說,韓亦晨不想讓谷勒知道他的話已讓自己的心受傷,因此,他逞強道:「對呀,我的確是深受皇上的寵愛,他對我的話更是言聽計從」他只是想用話故意刺激谷勒,可他卻沒想到這麼做可能導致的後果。後果就是谷勒用嘴堵住韓亦晨接下來的話。
「你谷元帥,你太無禮了!」可惡!谷勒分明是在報復,報復他之前那一個惡作劇的吻。韓亦晨一點也不喜歡這種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谷勒聞言挑起眉。「你之前對我所做的事,難道不算無禮嗎?」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吻韓亦晨的衝動,大概是韓亦晨讓他太生氣了。聽了谷勒的話,韓亦晨自知理虧,畢竟是他起的頭,因此他心虛地道:「好吧,我們算是扯平了。」所謂的「扯平」是他吻了谷勒一次,而谷勒也回吻了他。然而,谷勒卻不這麼想。
「扯平?你以為這樣就能扯平了嗎?咱們可還沒扯平!」
「你是什麼意思?」韓亦晨忍不住皺起眉頭。谷勒勾起韓亦晨的下巴,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宰相大人,這場遊戲既然是你起的頭,你就有責任陪我玩下去。」別開玩笑了!
「我可不想和你玩任何遊戲。」直到這一刻韓亦晨才驚覺到,他這回遇到了一位前所未有、和他旗鼓相當的對手。所以,他不想再和谷勒玩下去了。然而,谷勒卻不讓他有任何後悔的機會。
「來不及了!」谷勒緊抓住韓亦晨的手不放。「你非玩不可!」
「你想幹什麼?」谷勒瞇起眼,眼神散發著危險的光芒,讓韓亦晨不寒而慄。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宰相大人。」谷勒竟然笑了出來。
「喂!你可別亂來。」看著谷勒的模樣,韓亦晨有著大禍臨頭的預感。谷勒怎麼可能不亂來?遊戲才正要開始哩!
韓亦晨作夢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只是開開玩笑而已呀!唉!總之他第一次嘗到了什麼叫悔恨的滋味。現在他才知道,谷勒這個男人是多麼討厭人家戲弄他,若是他早知道的話,就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如今的他,下場會有多淒慘呢?總歸一句話,他這個西臬國的宰相,被谷勒那傢伙給綁架了。在韓亦晨將近二十年的生命裡,從沒見過像谷勒這麼膽大妄為的男人。谷勒先是點了韓亦晨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然後再對看守宮門的士兵說韓亦晨身體不舒服,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將韓亦晨給帶出宮。而此刻,韓亦晨正被囚禁在元帥府裡;更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他被關在谷勒的房裡。房子的主人現在正揚著嘴角凝視著他。哼!他竟然還笑得出來,全身動彈不得的韓亦晨恨恨地瞪視著谷勒,那眼神似乎在說——谷勒,快將我的穴道解開。也不知道谷勒是不是知道韓亦晨在想些什麼,總之,他隨之將韓亦晨的穴道解開。嘴巴獲得自由的韓亦晨立刻說道:「谷勒,快將我放了。」「辦不到!」谷勒想也沒想地回道。
「你綁架了當朝的宰相,難道不怕受到制裁嗎?」韓亦晨正色地道。誰知谷勒聞言,卻是一陣冷笑。「制裁?請問宰相大人,有誰能制裁我?你嗎?或者是陸下?」
「這」韓亦晨被問倒了,有誰能制裁堂堂的護國大元帥?答案是沒有人!在西臬國裡,根本沒有人能制裁谷勒,就連皇上也要考慮後果。對西臬國的子民和士兵而言,谷勒比皇上更像是他們的王。雖然難堪,可卻是個不容爭辯的事實。西臬國之所以會有今天的安康,全都仰仗谷勒,所以說西臬國可以沒有皇帝,卻不能沒有谷勒這個大元帥。「宰相大人,怎麼突然不說話了?」谷勒邪惡的笑道。
「我不會讓你為所欲為的。」韓亦晨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喔!好吧,那麼你打算如何阻止我?」谷勒戲謔地問。老實說,他和韓亦晨之間並無仇恨,更沒有利益上的衝突,他之所以會不顧一切的將韓亦晨綁回元帥府,完全是出於一片私心。除了戰爭以外,一向對任何東西都不感興趣的谷勒,第一次對某樣東西感興趣,不知是幸還是不幸,那竟然是個男人。
韓亦晨這個男人引起了谷勒的興趣。
「我」韓亦晨被谷勒的話問得啞口無言。就算谷勒現在要做什麼壞事,他也是束手無策,韓亦晨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懊惱。「宰相大人,這麼快就要向我屈服了嗎?嗯?」谷勒挑起了韓亦晨的俊顏問道。
「谷勒,你到底想怎麼樣?」韓亦晨豁出一切地問。
「我想怎麼樣?」谷勒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韓亦晨。他到底想對韓亦晨這個男人怎麼樣?當初他之所以會將韓亦晨擄回元帥府,除了是對韓亦晨感興趣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嫉妒皇上,嫉妒擁有韓亦晨的皇上,所以他才會在一怒之下將韓亦晨擄回元帥府,說穿了他就是想將韓亦晨佔為己有。佔為己有!?谷勒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心驚,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有過這樣特殊的情愫,更何況韓亦晨還是個男人。韓亦晨不明白此刻谷勒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不過,有件事是可以確定的,谷勒正為了某件事而失神。此時不逃,往後恐怕就沒機會了。打定主意的韓亦晨立刻行動,他趁著谷勒沒注意到他之際奪門而出。可是,比起谷勒那迅捷如猛豹的行動力,韓亦晨還是慢了一大步。谷勒在韓亦晨到達門口之前抓住他,以自己的身體將他困在牆上。
「谷勒,你快放開我。」韓亦晨急喊。
「對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能疏忽啊!宰相大人。」的確,他對於韓亦晨真的是一點都不能疏忽,因為他的話才剛說完,韓亦晨又有所行動。韓亦晨見谷勒沒有放開他的意思,便自作主張的以全身的力量掙扎,想掙脫谷勒的桎梏。但他在谷勒懷中奮力掙扎的下場是——挑起了谷勒潛藏的原始慾望。
「該死的你,你到底在幹什麼?」谷勒叫道。
「我」韓亦晨覺得好無辜,心中充滿不解。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事,竟讓谷勒看起來好像很生氣,可眼神中卻又透露著莫名的光芒。「我想要你。」谷勒脫口而出。此時,谷勒心裡所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將韓亦晨壓倒,然後徹底的佔有他。
「別開玩笑了。」谷勒露骨的慾望嚇壞了韓亦晨,他寧願是自己聽錯。
「我可不是開玩笑。」谷勒的語氣非常認真,莫非他是當真想要自己!?韓亦晨驚慌地想。
「我是個男人耶!」
「我知道。」谷勒當然知道韓亦晨是個男人,用不著他特別強調。
「就這樣?」谷勒怎能說得如此雲淡風輕?「抱歉,我可不想要你。」
「別自命清高了。」谷勒因韓亦晨說不耍他而發怒,「這不是你最擅長的嗎?」韓亦晨非常明白谷勒話中的暗示,他一時氣不過,揚手欲打穀勒。可是,谷勒卻在伸手抓住他的手。
「你到底是怎麼誘惑皇上的?表現給我看吧!」說著,谷勒低頭吻住韓亦晨的唇。
「唔」這麼做太過分了,韓亦晨想要推開谷勒,可谷勒竟將他的手反剪於後,空出的那隻手還不安分地解開他的衣襟,讓他的胸袒裎於他面前。
「好漂亮的肌膚,觸感真好,沒想到男人也有這樣細緻白皙的肌膚。」谷勒忍不住親吻著他撫過的肌膚。
「住子」韓亦晨幾乎不成聲的制止根本發揮不了任何作用,而他也預料得到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事。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谷勒正在做的「好事」。谷勒沒好氣地喝道:「是誰?」
「少爺。」門外戰戰兢兢地響應谷勒的人是元帥府的僕人,「老爺請您過去大廳。」
「爹找我?」看來必須過去大廳一趟了,谷勒歎了一口氣,鬆開韓亦晨。「接下來的事只有等我回房再繼續囉!」
谷勒走到了門口,像是想到什麼似地又背轉過身。
「對了,你可別企圖逃走,我會命人好好地看守你。」為了讓韓亦晨明白,他還故意以韓亦晨聽得到的音量對門外的僕人道:「好好看守,若是裡頭的人不見了,我就唯你是問。」
「是。」聞言,谷勒才放心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