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城堡』裡除了傭人之外,就只有艾文和夏采絹兩人。
幸好法爾沒有一不做二不休的將傭人也全部帶走,否則……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法爾夫婦走後,艾文和夏采絹度過了相安無事的一晚。由於第二天是周末,夏采絹一早就到『城堡』附近散步。回來時,她遠遠的就看見一名女子站在『城堡』門口,鬼鬼祟祟的探頭向裡望。
夏采絹覺得那身形非常熟悉。待她走近一看,不覺倒抽一口氣。
「何玉綺!」
她沖動的跑向何玉綺。上一次也許可以歸咎於眼花看錯,但這一次又要作何解釋?那個女人的的確確是何玉綺,她沒看錯。
那女人聽到呼喊聲,狠狠的瞪了夏采絹一眼,倏地坐上身旁的車子離去。
那眼神……何玉綺一定又在進行什麼陰謀了。
夏采絹沖進屋子,艾文剛好自樓上走了下來,還一副剛睡醒的慵懶模樣。他見夏采絹莽撞的沖進屋裡,且臉色蒼白的不像話,像是被什麼嚇到似的。遂問道:
「怎麼回事?你的表情像見到鬼似的。」
夏采絹喘著氣,在她的印象中,何玉綺比鬼還要可怕。
「何……玉……綺。」夏采絹好不容易才說出了這三個字。
「什麼?」艾文還搞不清楚狀況,而且睡醒的腦袋瓜子裡還模模糊糊的。
由於事關重大,夏采絹不敢有所隱瞞。她照實地對艾文說:
「我剛才在門口看見了何玉綺。」
艾文皺了皺眉。何玉綺這個名字對他而言,他根本連提都不想再提,可是他的人生好像一直和這個惡毒的女人牽扯不清。
「你確定?」
夏采絹點點頭,急切地說:
「我非常確定,在這之前,我已見過她一次了,就在虎企業大樓的樓下。」
艾文的眉蹙得更緊了。他知道,只要那女人出現准沒好事,不過也不能因此就先膽怯了吧!「即使你真的看到何玉綺又如何?說不定她只是到紐約來旅游而已。」艾文若無其事的拿起早報來看。
可是,他也知道這句話有許多疑點,就算何玉綺真的是來旅游,也不可能剛好就在虎企業大樓和『城堡』出現,天底下沒有那麼多巧合的事。
「艾文,我怕何玉綺和那天的恐嚇信有關。」
夏采絹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他們在收到恐嚇信不久後何玉綺就出現了。加上何玉綺一向詭計多端,使得她不得不將兩件事聯想在一起。
「的確有這個可能,我會查清楚的。」
由於艾文不否認夏采絹的猜測,她便更進一步問他:
「你明天會去赴約吧?我也要跟你去。」
「不行。」艾文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無論我赴不赴約,這件事都和你無關。」
然而她依舊堅持要跟他去。艾文無奈地歎了口氣道:
「你這是何苦呢?你跟去又能做什麼?」
「我可以保護你。」夏采絹脫口而出。
「你?」艾文感覺受到了侮辱。「我艾文?克維難道還需要女孩子的保護嗎?實在太可笑了。」
夏采絹當然知道艾文不需要普通女孩子的保護。可是她不一樣呀!
「不管你需不需要都沒關系。就算是以防萬一吧!我有超能力,我可以保護你。」
望著夏采絹堅定無比的眼神,艾文知道自己已無法動搖她的決心。他毅然地說道:「好,我答應帶你一起去,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才行。」
「什麼條件?」夏采絹因為艾文的應允而笑了起來。
「到了那裡之後,你必須躲起來,不能讓人發現你的蹤跡。你能答應我嗎?」
「我答應。」夏采絹拼命點頭。只要艾文答應帶她一塊兒去,她什麼都答應。
因為,不論發生什麼危險,她都要和艾文在一起。
艾文騙了她!
周日下午,當快到約定的時間時,艾文走進夏采絹的房間。一進門,他便看見她已經穿戴整齊,一副隨時都可以出發的模樣。
「采絹,在出發前,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艾文關上門說道。
「什麼話?不能等回來再說嗎?」夏采絹覺得艾文怪怪的,可又說不上哪裡怪。
「不能。」艾文走近夏采絹,直視她滿是懷疑的雙眼。「從你這次出現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就想告訴你了。無論以前我們有什麼不愉快,你傷得我有多深,我都已經打從心底原諒你了。」
「艾文,這些話可以等回來再說。」
聽到這些話,夏采絹應該要高興才對。可是她卻非常的不安,他這麼說好像在交代遺言似的,她不喜歡這種凝重的氣氛。
「聽我把話說完。采絹,今生今世能讓我付出真心的只有二個人。一個是法爾,另一個就是你了。法爾是我崇拜的人,而你……卻是我一生最重要的真愛。」
她的唇微動了下,似乎想說什麼。
然而,在她付諸行動之前,艾文已將她擁進他溫暖的懷抱裡。
「不管我以前曾經說過多少遍愛你,我還是會繼續說下去。我愛你!采絹。」
「艾文……」
艾文低頭堵住了夏采絹的話。他以前所未有的深吻占據了她的唇瓣,他的舌尖饑渴的探入她的口中吸吮她的甜蜜,直至他們的舌尖交纏在一塊兒。
「噢……」夏采絹只能無力的任由艾文對她恣意愛憐。
突然地,在她恍惚之際,有個「異物」自她的嘴巴滑入喉嚨。在她發覺時,她已吞下了那個「異物」。
「艾文?你……」夏采絹知道東西是艾文喂她吃下的,但她卻不明白為什麼。
不一會兒,她只感到頭愈來愈重,好像……
艾文滿是不得已的眼神瞅著她看。「我愛你,采絹。所以我絕不能讓你跟著我去。」其實他早就決定不讓她同行,那天他假意答應夏采絹,為的就是要讓夏采絹失去防備之心。
「放心,那安眠藥只會讓你昏睡二、三個小時,到時候什麼事都已解決。」
「騙……子。」夏采絹含怨地望著艾文吐出這兩個字後,就昏睡了過去。
「即使你當我是騙子也好,我只希望你平安無事。」艾文將夏采絹抱上床後,便悄悄地離開。
艾文依約來到了那名復仇者所指定的地點,那是一棟尚未完成的大廈頂樓。他才剛到達就被一群壯漢襲擊,那些人占盡了地利,有恃無恐的一湧而上。
可艾文也非泛泛之輩,論身手或敏捷度,他們全都不是艾文的對手。因此,五分鍾不到就見艾文優閒的拍拍身上的灰塵,而攻擊他的人卻都只有倒在地上哀號的份。
他不是人嗎?這麼多人圍攻他一人都無法傷他一根寒毛,真是太可怕了。那群人直到此時才升起了恐懼的心理,他們太小看這個高瘦的年輕人了。
「就憑你們這種蹩腳的功夫也膽敢來威脅我?老實說!是誰派你們來的?」艾文雙手放在西裝口袋裡,氣定神閒地說。
「可惡。」其中有一個較沉不住氣的人生氣地啐道:「你要殺就殺吧!要我們出賣自個兒的老大是萬萬辦不到。」
「好,很夠義氣。」
艾文的語氣裡帶著贊賞。
「我不想殺你們,殺你們只會弄髒了我的手,你們可以走了。」
「你真的要放了我們?」
「我說話算話。不過,下次如果再讓我碰上,可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明白嗎?」
既然碰上的盡是些小嘍囉,也沒必要多做逗留了。艾文丟下那群茫然無措的人,轉身就要走,但是……
「嘖!這真的是那個一年前毀掉我的組織的艾文?克維嗎?你應該更冷酷無情的。」
一道冷冷的聲音傳入了艾文的耳裡,艾文回過頭,看見有個留平頭的家伙自陰暗的角落處走出來。
他就是主使者嗎?很好!如此一來,他就不用再費心的找他了。
「抱歉,讓你失望了。不過,我為什麼非得照你的期望去做不可?」艾文睨視著那個人。
那個人則挑了挑眉說:「你的確是不用照著我的期望做,我本人是滿欣賞你的,不過,你實在不該毀了我的組織,那樣讓我非常的沒面子。」
誰管你的面子來著!艾文打量著他,「你口口聲聲說我毀了你的組織。那麼可不可以請問一下,你到底是誰?」
「你不認識我?」平頭老兄從來沒有如此被人瞧不起過,他低吼。「我是黑火黨的老大馬斯。一年前你單槍匹馬到我的總部搗亂,我那時剛好不在,才能任由你如入無人之境似的為所欲為,這次我是專門來報仇的。」
「原來就是你啊!」如果馬斯想看艾文害怕的表情,那麼他又要失望了。艾文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以平靜的聲調說:「你很幸運,不過你也很愚蠢。聰明的話應該要愛惜自己的小命,而不是自不量力的跑來找我。飛蛾撲火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如果我放過你的話,還能在道上混嗎?艾文?克維,我要和你單挑。我們兩人誰能生存下來,由拳頭來決定。」
「你要和我猜拳?」艾文故意調侃他。
馬斯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但艾文那玩笑似的態度卻惹怒了他。他揮拳往艾文的下巴打去,艾文當然不會任由馬斯的拳頭碰上他完美的下巴。他一側身,馬斯撲了個空,回身又是一拳,這次艾文又躲了過去,他抬手擋住馬斯的拳頭,另一只手則往馬斯的肚子打去。
艾文學過拳擊,所以那一拳打得馬斯重重的往後跌了出去。
馬斯立即跳起身,不服輸的想作回擊。
「你已經輸了,馬斯,識相的話就快滾!」
馬斯的表情從憤恨轉為陰狠。
「你以為這樣就能打發我嗎?」馬斯自以為很帥的彈了一下手指,「把人帶上來。」
艾文以為馬斯要帶什麼人來威脅他,因此著實心悸了一下。然而在看到馬斯挾持的人時,不覺松了口氣又有點啼笑皆非。
「何玉綺?」拜托,挾持那女人怎麼可能威脅得了他!艾文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艾文,這女人曾經是你的未婚妻,你應該不會不管她的死活吧!」馬斯的奸笑實在不怎麼好聽。
「要殺要剮都隨便你。」艾文攤了攤手,「這女人和我沒有任何的關系。」
「你當真?我真的會殺了她!別以為我在說笑。如果愛惜她的生命,你就乖乖束手就擒。」
「我也不是在開玩笑,你不用跟我客氣。」
艾文不想再置身於這場鬧劇之中了,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去拆了那個算命的招牌,什麼性命之憂嘛!這種對手他會有什麼危險?何玉綺那女人,想都別想他會為了她而冒任何危險。
「薩哥。」何玉綺可憐兮兮的叫住了正轉身欲走的艾文。「你真的要見死不救嗎?」
這一叫讓艾文停下了腳步。在他的記憶中,何玉綺從來沒有用過這麼可憐的語氣求過他。一時之間,他竟升起了一股不忍之情。
何玉綺見艾文有所猶豫,她繼續以同樣含幽帶怨的語氣說道:
「以前我會那麼任性,做那麼多的錯事,都是為了你呀!薩哥,所有的人都可以瞧不起我,唯獨你不行。在我為你付出那麼多之後,你怎麼忍心棄我於不顧?更何況我早就受盡了懲罰。」
這一年來,何玉綺的日子的確並不好過。
一咬牙,艾文回想何玉綺之所以會落得如此下場,確實他也要負一半的責任。
因此他迅速在心中做了決定——不能不管她。
艾文先作勢要走,卻在馬斯和其他人不察之際,從西裝的口袋裡拔出槍。
只聽見「砰!砰!」兩聲,艾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挾持何玉綺的兩個家伙各開了一槍,並且在他們錯愕的同時,將何玉綺拉向自己。
這一切對他來說太簡單了。等馬斯回過神時,只能對著艾文咬牙切齒的大吼:
「艾文,你太卑鄙了。」
「你沒聽過兵不厭詐嗎?」艾文回以冷笑,並拉著何玉綺冰冷的手道:「我們走吧!你們識相的話,就別追過來。還有今天的事,我就當作從沒發生過。如果你們笨得再找我麻煩,我發誓今後黑火黨將會永遠消失。」
「薩哥,你對我真好。」何玉綺低著頭細聲說道。
艾文轉頭看向何玉綺,發現她正露出與馬斯如出一轍的陰狠笑容,他內心暗叫不妙。就在同時,何玉綺用盡全身力氣向他一推。艾文沒料到她會這麼做,一個不穩,竟從頂樓跌了下去。
幸好他在緊要關頭抓住了邊緣,他抬頭看向何玉綺,心裡悔恨莫名。他實在不該對這女人心生同情的!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何玉綺居高臨下的冷笑。
「你……」
「艾文?克維,你沒想到吧!玉綺現在可是我的情婦。」馬斯走到何玉綺身旁,親暱的摟著她。
「的確沒有想到,原來你們是一丘之貉,是我太大意了。」
即使是面臨生死關頭,艾文也沒有任何懼怕的表情,還能輕松自若的與他們交談。然而,這樣反倒激怒了馬斯與何玉綺。
「告訴你,我原本不想對付你的,可是你竟然和夏采絹那賤人還有來往。」直到現在,何玉綺對艾文的心意仍未改變,她依然愛著艾文。只是,愛得深也恨得深。因此,她才會想到以這個方法來結束自己對他的愛戀。
「和他說那麼多干嘛?快殺了他!」
馬斯對自己所處的優勢相當滿意,抬起腳朝艾文的手踩去,想延長艾文的痛苦。
何玉綺也發出了尖銳的笑聲。「勝利是屬於我的,我可以看著你直到你生命結束的那一刻,而她……卻永遠也得不到你。」
艾文愈來愈撐不住了,他不發一語,甚至連痛苦的申吟也沒發出。唯一令他感到欣慰的是,夏采絹仍安然無恙的待在『城堡』裡。
「住手!」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來。
聽到那聲音,艾文以為自己在作夢,他怎麼可能會聽到夏采絹的聲音。難道人死之前都會產生幻覺嗎?
夏采絹的的確確地吃下了安眠藥。不過也許是體質的不同吧!她並沒有昏迷很久,大約半個鍾頭她就醒了。醒來之後她立即趕來此地,剛好趕上了艾文最危急的時候。這大概是老天的保佑吧!
「艾文,我說過了,我可以保護你的。」夏采絹對著艾文說道。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何玉綺一見到夏采絹恨得牙癢癢的,轉頭對馬斯喊道:
「殺了她!」
馬斯盯著眼前這女孩,他聽手下提過這個姓夏的女孩擁有可怕的超能力,心裡面多少也有些顧忌。
「連個小女人你也怕成這樣,我真是錯看了你。」何玉綺見馬斯有所遲疑,立即撿起地上艾文失足前掉落的槍,朝夏采絹扣下扳機。「你這個怪物。去死吧!」
子彈還未近夏采絹就被她身上發出的藍光消融不見,何玉綺嚇得丟掉手裡的槍。
「沒錯,我是個怪物,那你又是什麼?竟然忍心這麼傷害自己心愛的男人。」夏采絹旁若無人的走到艾文面前,「艾文,你等著,我馬上救你上來。」
但是,當夏采絹伸手抓住艾文的手時,何玉綺卻從背後偷襲她。
「既然你們那麼相愛,那就一塊兒去死吧!」何玉綺發狠的往夏采絹背後一推。
夏采絹情急之下,伸出另一手拉住何玉綺。
「馬斯,你還愣在那兒干什麼?還不快來救我。」何玉綺大喊道。
馬斯立即沖上前拉住何玉綺,可是他就算力氣再大,也不可能同時拉起三個人。他一邊命令手下過來幫忙,一邊硬是扯開夏采絹的手。
「不可以,不可以!」夏采絹急得大叫。她已經快沒力氣了,老天爺真殘酷!
既然給了她超能力,為什麼卻給她一雙柔弱的手臂,害她連情人的命也救不了。
「采絹,你放手吧!再這樣下去,我們兩個都會死的。」艾文不忍心地說,如果夏采絹捨棄他的話,說不定她還會有一線生機。
夏采絹用力搖著頭。
「不行,我不放,死都不放。」
「傻瓜!」艾文罵著夏采絹,同時也罵著自己,他罵夏采絹大難臨頭了還不懂得自救;罵自己這一年來,因為一時的自尊受挫而浪費了許多和夏采絹相愛的日子。
如果早知道他們的緣分那麼淺,他一定不會和夏采絹分開的,那該死的一年可以做很多的事,說不定連孩子都有了。
「艾文,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你說好不好?」
「我才不想和你死在一塊兒。」他只希望她能平安的活著。
艾文在心中做了決定,他用空著的一只手扳開夏采絹拉住他的手。
「我做了許多錯事。要贖罪的話,由我一個人就行了。」
「艾文——」
驚覺艾文突如其來的舉動,夏采絹一驚之下,想也沒想立即松開抓住何玉綺的那只手,拉住艾文。
「不!艾文——」
夏采絹因為松手而與艾文一同往下掉落。
這樣也好,夏采絹閉著眼想著:她終於可以和艾文永遠在一起了。
這時她突然感覺自己和艾文正漂浮於半空中,且他們身上正發出白色的光芒。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緩緩的降落到地面,並且毫發無傷,二人面面相覷了好久。
艾文回過神說道:「唯一的解釋就是你的超能力。采絹,你的確可以保護我。」
夏采絹因為全身松弛而掉下淚來,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超能力還能救人。
「但是,為什麼呢?」她的超能力一向只有破壞與毀滅的力量而已。
「大概是在危急之中,你下意識的產生了自救的意識,同時也救了我。」
「是嗎?」夏采絹還是無法置信。
不過,他們也不能再多說些什麼。因為有一大群看熱鬧的人潮正湧向他們,對他們從那麼高的大樓墜落下來卻毫發無傷而感到驚訝不已。
大家都議論紛紛,說這是主所降下的神跡。
就在一陣紛亂中,警車和救護車相繼趕到。留在頂樓的一干歹徒則因仍處於驚愕中,逃避不及全部落網。而艾文和夏采絹雖然連一點小小的擦傷也沒有,但醫護人員還是不放心地將他們送到醫院徹底檢查。
一路上,艾文緊緊地握住夏采絹的手,他發誓這一輩子再也不放開她的手。想想,被女人保護的感覺其實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