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快起床啦!姑爺他們快要來了!」玉琳的貼身ㄚ鬟芽芽,一邊搖著她,一邊緊張的喊著。
「哎呀……別吵啦!讓我多睡一下嘛!」玉琳把整個個臉蒙在被子裡,不理會芽芽的呼喊。
「小姐,不行再睡了啦!」芽芽仍不死心的喊叫,結果叫了老半天,仍不見有何反應,她只好使出最後一個手段。
她停下所有叫醒她主子的動作,讓四周歸為寧靜,然後輕輕靠近了玉琳的耳朵邊,以超高音、超大聲地大叫:「小姐!起床啦--」
「啊--要死呀!」玉琳奮力起身,「你神經啦!那麼大聲幹嘛?我的寶貝耳朵哦!」她雙手摸著耳朵,邊揉邊罵著。
「小姐該起床準備啦!」芽芽忍住笑意,若無其事的回答,「姑爺他們快到了。」
「好啦!好啦!你很『火頁』耶!」玉琳翻開被子下床,嘴還不時嘀咕著。
這時,「啊」的一聲,芽芽發出慘叫聲。
「又怎麼啦?幹麼大叫?」玉琳沒好氣地看著她。
「小姐,你怎麼變成『熊貓』了?」這『熊貓』一詞可是從玉琳那學到的。
「咦?真的嗎?」
芽芽奮力點點頭。
「噢,那你也不要嚇成這樣嘛!大概我昨天沒睡好吧?瞧你大驚小怪的。」
「嘿嘿!對不起嘛!」芽芽尷尬地笑了笑。
玉琳走到梳妝台前坐下來,說道:「你不是要我快起來好讓你幫我梳理嗎?這會不緊張啦?!那好,我再回去床上睡我的回籠覺。」她做一個欲回去床上的動作。
「啊……好啦!好啦!我的好小姐,你再溜回床休息,我可會被罵慘的。」芽芽緊張的說,手也不忘開始梳理。
「小姐,今天你要梳理和以前那種髮型?還是我幫你梳個漂亮的?」
「隨便。」玉琳心不在焉的回答,她大小姐正在想像她未來的丈夫是什麼樣子呢!
半晌,幫玉琳梳理好的芽芽,頻頻喊著:「小姐!」
「啊……哦!什麼事?」
「我梳好了!你看你喜不喜歡這髮型?」
「嗯,我看一下……」她視線轉移至梳妝台的鏡子,仔細地瞧一瞧,「哇!芽芽你好厲害哦!我不知道我也很適合梳成這樣呢!謝謝!」
芽芽滿臉通紅,吶吶的回答:「小姐,我沒那麼厲害啦!」她不習慣有人稱讚她。
「哦喔!我忘了換衣服了,芽芽,你先到外房等我,我自己換好就馬上出來。」
「是的,小姐!」她行禮後,便離開內房,離開時也不忘帶上門。
離開房間的芽芽,正當要出去一邊打掃室內,一邊等待她的主人時,白子昂正巧也來了。
「少爺你早!」
「別拘泥這些,琳琳呢?」
「回少爺的話,小姐正在更衣,馬上就好了,請稍等。」她回答後,又問:「老夫人要小姐去見姑爺了嗎?」
「是啊!還叫我快一點呢!」白子昂笑著回答。「對了,芽芽,少霖正在找你哦!」
「找我?」她狐疑地說。
「你去找他吧?我在這等琳琳,我會帶她去大廳的,放心。」
「哦,那多謝少爺,我這就去找少霖。」芽芽急忙地跑出去,都忘了向子昂行禮。
「哈。真是窮緊張。」子昂笑看芽芽離去後,便朝房內喊道:「琳琳,你衣服換好沒?娘要我要叫你,快一點!」
「好啦!叫什麼叫啦!我早就換好了,你沒看我已走出來啦!」玉琳沒好氣地回答。
「喂!哥,你幹嘛?嚇呆啦?我穿這樣不好看嗎?」她優雅地轉了一圈,烏黑的秀髮還畫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如果不好看那我去換掉好了。」
「啊,不用!不用!這樣就很好看了。」子昂從驚艷中回神過來回答著。
「琳琳,你這樣真的很好看,美極了!」他一邊欣賞著,一邊感歎的讚美。
「真的嗎?我還怕這樣不好看哩!」玉琳開心地嫣然一笑。
「呵呵!琳琳,我說你穿那麼美,是想迷死你未來的郎君嗎?」子昂打趣著。
「亂講,我才不會那麼無聊咧!不過……」玉琳向她的大哥上下瞧了瞧,不懷好意地笑著,「哥……你也差不多哦!穿得那麼帥……幹嘛?要給你的心上人看呀?!」
「琳琳,你討打哦!」
「哇!不敢不敢啦!」她立刻跑了出去,「哈!我要去看看哥的心上人,看我未來的大嫂是如何的人!嘻……」她跑遠後,向子昂說。
「琳琳!」子昂好笑又好氣地叫著。
此時,碎竺山莊的大廳堂,正熱鬧滾滾。
「老爺、老夫人,舒公子和舒小姐來了。」一名ㄚ鬟跑了進來,急忙的說。白夫人和白奕飛高興著望門看去,只見一名身穿白衣衫,擁有一雙烔烔有神的眼眸、器宇軒昂的男子,從容不迫地地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一位美如天仙的姑娘和一位面貌似他,但較具年輕氣息的男子,那名男子手上還拿了一些禮品。許久不見,這幾個孩子真是愈來愈出色了。
走在最前的男子開口說:「義父,義母。」他恭敬地行禮。
「易懷你來啦!好久沒見到你了,仍然如此英俊瀟灑,簡直和你爹年輕時一樣呢!」白夫人高興的說。
「義母,您過獎了。」舒易懷接過他弟弟遞來的禮,「這是孩兒的一點心意,盼您能收下。」
「哎約,人來就好,何必還送禮!這次義母就收下,下次別再這麼見外了。」
白夫人收下她乾兒子送她的禮,拿給她身旁的ㄚ鬟。
「易翔、易芸,你們也來啦!坐呀!別光站著,你們瞧瞧我都忘了。」白奕飛笑容可掬地說。
「易芸、易翔,你們都長這麼大了,我的記憶中的你們,還是個小蘿蔔頭呢!這麼久沒見面易芸,都變成一位婷婷玉立的姑娘家了,易翔也變得這般英俊啦!可喜可賀!」他驚奇地發現。
「伯父您誇獎了。」易芸靦腆地回答。
「好啦!奕飛你就少講一點,你看易芸臉都紅了。」白夫人邊笑邊對她丈夫說。
「易懷,你稍候,我已經叫子昂去叫琳琳來了。」
「沒關係!」舒易懷點點頭。
「對了,易揚怎麼沒來?」奕飛不解的問。
「他說他要處理曹家莊的善後事情,所以不能一同前來。」
「曹家莊?」奕飛和白夫人異口同聲地問。
「就是陷害我親爹娘的仇家。十幾年前他們為了貪取我們的財富,不惜陷害爹娘,但十幾年後卻招到報應。他們的兒子曹逍,也有樣學樣,陷害他自己的親爹娘取得財產,但卻在前幾天,一場大火,把那些財產全燒了,曹逍也難逃一死……」舒易懷解釋著。
「唉,真是惡有惡報呀!」白奕飛感嘆。
「好啦!感傷的事就別再提了,破壞好心情,那就不好囉!」白夫人連忙說著。
「這子昂動作真慢,叫他去叫琳琳,這麼久都還沒來,真是的!」
「伯母,白姐姐也叫琳琳呀?」易芸好奇的問。
「是呀!她的全名是白玉琳,有什麼問題嗎?」
「哦!沒,我只是一時好奇而已,沒什麼!」易芸連忙搖手否認,因為她看到她大哥眼眸中生氣的怒火。
「易芸,你方才好像叫錯了哦!叫琳琳應該要叫大嫂了,可別忘了哦!」白奕飛促狹地說道。
「我忘了嘛!」易芸不好意思低著頭,以極小的聲音回答。
就在這時,大廳堂外傳來低沉的聲音和甜甜的女音,音量大到整個廳堂的人都聽得到,顯然那兩人談天談的太渾然忘我。
「大哥,你別一直笑個不停,好不好?!」女音的主人向笑聲的主人抗議,「我怎知芽芽會用這招,為了要叫醒我,居然在我耳邊大叫,唉!我的耳朵差點聾了,你說她過不過分啊?」
「活該,誰叫你那麼貪睡。」白子昂幸災樂禍的回答。
「哼!我怎麼會如此倒楣,怎會有你這樣的哥哥。唉!真是……啊--」
一聲尖銳的尖叫,結束了這話語。
廳堂內的人都十分好奇外頭的情況。
白夫人和奕飛則是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因為他們都曉得那女音的主人--玉琳,又再表演她三不五時就會發生的情況。
「拜託!琳琳,你別那麼丟臉好不好?!一位姑娘居然會被長裙絆倒!而且常常都發生這狀況。唉!我被你打敗了!」
「白--子--昂!你少站在那邊說風涼話!」
「好啦!不笑你,行了吧!來,我扶你起來,下次小心點,知道嗎?」
「難道你希望還有下次呀?!」
「好啦!沒有下次啦!怎樣?有沒有受傷?」
這樣一來一往的對話,使大廳的另外三人,十分清楚是何許人了。
白奕飛坐在椅子上,臉上表情實在非常無可奈何,他開口叫道:「子昂,琳琳你們站在那要聊到何時?快進來吧!」
「哦!」子昂和琳琳不約而同的應聲。
「哥,都是你啦!害我都忘了要去見客人……」玉琳一邊低頭走進大廳裡,一邊嘀咕著。
「琳琳來了!」
「爹、娘,您們早呀!」玉琳低著頭請安。
「不早了!你和子昂的聲音都傳來這了。唉!真是拿你們沒辦法。」白夫人好笑又好氣地回答。
「娘--」面對自己親娘如此調侃,她更不好意思。
「你就別糗她了,瞧她頭低的不能在低了。呵呵……」奕飛一邊笑一邊說著。
「對了,琳琳,坐在那邊就是你未來的夫君、小姑和小舅子……」
玉琳低著頭,卻仍感受到前方看她的視線頻頻傳來。
想必對方是擁有一對犀利雙眼的人吧!她心中想著。
舒易懷見緊盯著站在他義母旁的玉琳。
藍色系列的衣裳……和琳兒一樣的愛好,但誰也不能取代琳兒的,琳兒--
「琳琳,你別顧低著頭,讓大家看看你呀!」在一旁的子昂說著,一副看戲的表情。
「喔!」玉琳表面上雖乖乖順從著,但心底卻一直罵著她的大哥。
死老哥!爛老哥!別給我找到機會,否則也讓你嚐嚐這滋味。
罵完後,她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抬起頭,沒想到--
「琳琳--」易翔和易芸驚呼著。
「琳……兒?真的是你?!」舒易懷更是詫異萬分。
「小易?」玉琳看到舒易懷那瞬間,馬上就呆住了,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咦?你們認識?!琳琳你哪時認識易懷、易翔和易芸的?」奕飛也很訝異這情況。
「易懷?舒易懷?麒曜山莊的大少爺?」玉琳更詫異,心中萬分不置信。
「是啊!也就是你要嫁的人……」
玉琳聽到這,心頭一震,差點站不住腳,她再度確認地問道:「小易……你是舒易懷?」
舒易懷點了點頭,望著她的眼,溢滿了溫柔和愛意。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為什麼要騙我?!你為何從不告訴我,你就是舒易懷?!為什麼?」玉琳彷彿不能接受事實地大吼起來,眼淚不知不覺流滿整個臉。
「琳兒,你聽我說……」
「我不要!我不要聽!」她摀住耳朵大喊後,便跑出了大廳堂。
「琳兒!」舒易懷追了過去。
「琳琳--」眾人不放心地喊著。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呀?」白奕飛十分不解。
「是這樣的……」易翔開始為其他人解釋著。
☆ ☆ ☆ ☆ ☆ ☆ ☆ ☆
玉琳跑出了大廳,一邊哭一邊跑向楊柳院去。
這怎麼可能,小易居然是舒易懷,那位自己口口聲聲說她最怕的人?為什麼他從不告訴她?為何要如此欺騙她?她邊跑邊在心底吶喊。
「琳兒……」舒易懷也追了上來,但仍與她有一段距離。
忽然在他不遠之處,傳來了一聲慘叫聲,讓他更擔心地加快了腳步,沒想到他看到一個令他吃驚的場面。
一個面孔被火燙傷的男人,一手正抓住了玉琳,另一手則拿著一把短劍抵住她的脖子。
舒易懷看到這情景,眼神不由得轉為森冷,他冷冷的說:「你是誰?快放人!」
來人狂笑著回答:「哈!舒易懷,好久不見啦!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冷傲呀!難怪在江湖上有『冷月』之稱!哈哈--」
舒易懷聽到此,眉頭皺的更緊,他也知道來人是誰了,「曹逍,快放人,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恩怨,不要波及第三人。」他看到淚流滿面的玉琳被箝住著,心疼不已。
「哼!放了她?休想!我深知自己武功比不過你,何必自尋死路。」
「就算你不放,你還是死路一條!」舒易懷堅決地說。
「哈,是嗎?看樣子這位姑娘還真得寵,是你的情婦?還是你心愛的人?看來這次我抓對人了。」曹逍依舊狂笑著。
「那場大火燒了我所有財富,又讓我被火燙傷,我實在不甘心,更恨你樣樣比我強,今天我來此,早就沒有活的打算!這姑娘長得還挺標誌,一起陪我赴死,黃泉路上我才不寂寞……」他邊說邊拿手上的短劍,在玉玉的脖子上輕劃上一刀,「你說我來慢慢折磨她到死,如何?」
被箝住的玉琳,割傷的脖子上,傷口已溢出了血滴,她皺著眉忍痛著,但也不免輕呼一聲。她實在不相信她居然會碰上這種事。
看到玉琳被劃了一刀,舒易懷忍耐的極限已超過了,他狂吼著,趁曹逍一時不注意,給了他致命的一掌。
這掌是他武功最強的一招,是他在他親爹娘死去後,為了復仇而在失蹤的二年中,向一位江湖神祕之人所學的。因這一掌所必須耗的精力極大,因此他不輕易使用,所以江湖人士只知『冷月』有個極強的獨門功夫,而不知其厲害到什麼程度。
接了致命一掌的曹逍十分錯愕,他不敢相信舒易懷居然使出這江湖人士傳言的功夫。深知自己活不久,他盡了所剩最後的力量,把手上的短劍射向了眼中只有玉琳的舒易懷後,便氣絕倒地死去。
而原本被箝住玉琳,在曹逍接了易懷一掌後,知道自己有機會逃開,連忙跑離箝住她的人,好不容易安全後,卻看到一把短劍飛向朝她而來的舒易懷,她根本來不及細想,便撲向了他,替他挨了那一劍。
「琳兒--」舒易懷瞬間刷白,他不置信地看到這一幕,短劍整個刺在玉琳的左肩上,雖然不是重要的部位,但傷口深得驚人,可能造成失血過多而死亡。
他扶住了欲倒地的玉琳,一手摀住她的傷口,不讓血大肆流出,他心痛地說:「琳兒,你怎麼這麼傻?為何要替我擋這一劍,這劍我可以擋掉的……」
玉琳蒼白著臉,虛弱地回答:「不!你剛才根本沒料到他會如此,如果我沒替你擋了這劍,劍會刺向你的胸……」她很慶幸她還看得出劍的方向。「好痛……」
「琳兒,你再忍一下,我帶你去……」
「不可能的,我自己知道自己的傷,不可能會……」
「我不淮你這麼說!我不要你離開我……」舒易懷沙啞著聲音,悲痛的說著,眼眶聚集的淚水早已落了下來,他不敢相信他又要再度面臨他所愛的人離他而去。 玉琳雖然很虛弱,但她伸出了雙手,想替他拭去眼裡的淚水,而她身上的鳳玉,忽然發出了刺眼的藍色光芒,整個環住了她。
「琳兒?」易懷吃驚地看著她的身子漸漸浮上空,漸漸變得透明,「琳兒--別離開我!」他伸手想抓住她。
「易懷--」玉琳的身影在她無奈地喊著易懷後,跟著光芒消失在這十二世紀宋朝的天空。而舒易懷伸手想抓住她,不讓她離開,奈何只是抓到那塊剛才散發出藍色光芒的玉珮。
剛剛由大廳堂想一探究竟的子昂、易翔和易芸,為他們看到的情景,而嚇呆了!他們心中滿是疑惑。
看著自己手上那塊玉琳佩戴已久的玉珮,舒易懷緊握著,悲痛地對天吼著:「不!把她還給我!把琳兒還我……」他的聲音是如此的淒涼。
原本晴朗的天,早已烏雲密佈,下起了絲絲細雨,為此景添上濃郁的憂傷。
☆ ☆ ☆ ☆ ☆ ☆ ☆ ☆
二十世紀 台灣台北
一陣陣疼痛痛醒了玉琳,她呻吟著,驚動在旁看守的親人。「琳琳,你醒啦!肩膀還會痛嗎?」
玉琳睜開了眼,想著看誰在身旁,而映入她眼裡的正是伊志豪。「哥?」她以為是白子昂。
「你還好吧?!真是的,你失蹤了快半年了,爸媽都很擔心你呢!虧你還記得回來,還身負重傷,真是令人擔心。」
「老哥?!」玉琳意外的發現眼前的人正是伊志豪,難道她回來二十世紀了。
「怎麼啦?別哭嘛!我不是要故意唸你的啦!只是……」第一次看見哭泣的玉琳,志豪手忙腳亂地安慰。
「哥……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她傷心地說。
「到底怎麼了?你見不到誰?你這陣子到底去了哪裡?」
「宋朝!穿越時空到古代去了。」她拭去淚水,平靜的回答,她深知自己不論再如何傷心,也是無事於補,「你一定很難相信吧?!」
「不,我相信!我老早就知道了。」志豪笑了笑。
「也對,有一天你們還在客廳在猜測我為什麼會被藍色光茫帶走,對吧?!我還記得你那時氣急敗壞的好笑樣子呢!」
「那時你真的有回來呀!你也真是的,為何只出現給我看,害我被當成瘋子似的……不過,琳琳你穿古裝的樣子還真美耶!」
「哼!看你對我的讚美,我就告訴你,為何只有你看得到我。」
「為什麼?」志豪很好奇的很。
「我回宋朝時,有找到我的親爹娘哦!在宋朝那個年代,我正巧也有個哥哥,而且他長得和你很像,我想你的前世一定是他,也因此,你比別人更能感應到我。」
「原來如此。」志豪點點頭,「真想看看那傢伙。」
「那豈不是歷史錯亂了?別異想天開了你,穿越時空,目前只有你老妹我有這殊榮啦!」玉琳拋開心底的憂傷,開玩笑著。
「唉!老樣子,依舊如此自大。」志豪不滿的說。「怎麼回來啦?還受這麼重的傷,好像是劍傷耶!」
原本還有笑容的玉琳,一下子垮下了臉,低著頭幽幽的回答:「我在那受了劍傷,被鳳玉帶回來的,不過玉珮卻遺落在宋朝了,我想我大概這輩子只能待在這了。」
「你想回去嗎?」志豪看她憂鬱地點點頭,安慰的說:「想開一點嘛!玉珮這次會帶你回來,可能看你受這麼重的傷,帶你回二十世紀,你的傷在那年代或許救活的機會不大,但在現在縫個幾針,就OK了。所以你該慶幸!」
見玉琳沒反應,志豪又說:「你知道你縫幾針嗎?有一百針以上耶!還好當時你沒醒來,不然不就痛得哇哇大叫?!」
「我才沒那麼膽小!」玉琳大聲抗議著。
「你看這不是好多了,何必一副苦瓜臉?來,告訴老哥你在宋朝的生活種種,我很好奇哦!」
於是在志豪的慫恿下,玉琳開心地敘述著。而志豪則聽得津津有味,一時忘了要通知他的父母了。要是他父母曉得他那麼晚才通知他們,不抓狂或修理他,才怪呢!
南宋洛陽城 碎竺山莊
玉琳離開後的碎山莊,原本喜氣也消失無蹤影,變得冷冷清清的。
山莊的主人們,個個一副無奈、憂傷的表情,連來做客的舒氏一家也不例外,其中以舒易懷最悲傷,整個人面無表情的。
「你們真的不多待幾天嗎?」碎竺山莊的當家--白奕飛正在大廳堂,對著要離開回去的舒易懷說。
舒易懷面無情地回答:「是的!義父、義母,真的很抱歉打擾了您們。」若不是他手上緊握著玉琳遺漏的鳳玉,真令人難以看出他心中起伏的心情。
「這樣啊,那好吧!我們也不強留你們了。」白夫人嘆了一口氣,又說:「對於琳琳的事,易懷,你也別太傷心,或許這一切都是天註定,如果你們有緣,一定能夠再相遇的。」
「義母,您別擔心,孩兒知道。」舒易懷忍住憂傷,平淡的回答。
「唉,其實那塊鳳玉應該可以幫助琳琳回來,如果找到當年送鳳玉給琳琳的人,他就可以想出法子了,不過他是個愛好自由的人,所以我們也無從找起……唉!真是好可惜……」
就在芷婕嘆氣的同時,大廳門口突然出現了一位有點瘋瘋顛顛的老人,他邊喝著酒邊走了進來,還大聲嚷嚷:「咦?我好像聽到有人在找我耶!是你們嗎?」他逕自坐了下來,又喝了一口酒。
「啊……是你!」白奕飛和白夫人驚訝地叫道。而一旁的舒易懷、易翔和易芸,則百思不解地看著老人。
「哈!你們還記得我呀!太好了,我還以為我已被世人所遺忘了呢!太好了!好久不見啦!」
「我們怎麼會忘掉你呢?!」
「嗯,這酒挺好喝的……嘿!年輕人要不要嚐嚐?」老人邊喝著邊詢問坐在一旁的舒易懷。
「不了,謝謝!」
「也罷!言歸正傳吧!」他放下酒瓶,正經了起來,「我說你們家的琳琳還好吧?」
「不好!她回去另一個年代了。」白夫人搖頭回答。
「這樣呀!別擔心,那是註定的事,更何況她受那麼重的傷,也只有回去對她比較有利。」
坐在一旁的舒易懷,對於眼前這位有點瘋瘋顛顛的老人如此的深藏不露,而感到訝異,心中不禁對他尊重了起來。
「這位老先生,想必您就是我義母所言的那位給琳兒鳳玉的人吧?!」舒易懷恭敬地問道。
「沒錯!沒錯!正是在下。」老人向他上下瞧了瞧,然後十分滿意的又說:「年輕人,你真聰明呀!不錯!」
「謝謝老前輩的誇獎,晚輩實在不敢當!只是有事想請您幫忙,不知……」
「噢,你是希望我幫你,讓琳琳能夠回來?這簡單!不過……」
「不過什麼?」眾人異口同聲地問。
老人好笑地回答:「你們幹麼那麼緊張?!我又沒說不行!」
眾人紅著臉,無奈地笑笑。
「年輕人,我問你一個問題,請你務必老實回答。」
「如果我曉得的,一定老實回話。」
「那好!那我問你,你真的很愛琳琳嗎?」
「是的!我愛琳兒!她是我今生今世最愛的人,只要能和她長相廝守,我不在乎犧牲一切……」舒易懷毫不猶豫,肯定的回答。
「好,就衝你這些話,我也不賣關子了。」老人爽快地說。「其實能讓琳琳回來的方法很簡單,只要在七夕那天,在月光下,拿鳳玉和另外一塊龍玉相合,放在有你和她的血滴過的水裡即可,不過成功與否,就得看你的愛夠不夠深到感動牛郎和織女,還有琳琳她對你的愛了。如果她對你愛的不夠,就算你是如此深愛她,那也是枉然,瞭解了嗎?」
眾人都明白的點點頭,但白夫人卻柳眉深鎖地提出疑問:「龍玉不是和鳳玉早已分散開了?我們到何處去尋找呀?」
「哈!這放心,龍玉和鳳玉是天生一對,所以就算分散了,也只是短暫的。龍玉根本不用找了,這位年輕人就有那塊龍玉了。」
「他有?」眾人訝異地叫道。
「我怎麼會有?」舒易懷莫名地看著老人。
「你怎麼沒有?你不是常常戴了一塊半圓形的翠玉,一面浮刻隻龍,一面浮刻『平安』兩字,是你小時候有人送你的嘛!那塊就是龍玉啦!不然琳琳被鳳玉帶回這時空,就不會掉在你們莊裡啦!龍玉和鳳玉是天生一對,註定不分離,不論是否曾經分開,但到最後一定會在一起的。」老人最後語短意長地說著。
就在大家還沒完全聽懂老人話中涵意時,老人又拿起他的酒壺,喝了一口後,才告別離去,「好啦!事情辨完啦!我也要告辭了,後會有期!」
等到老人走遠後,易翔才恍然明白剛才老人的話,「哈!我明白方纔那老人的話中涵意了,大哥,你明白嗎?」
他明白!他怎麼會不明白呢!只是龍玉和鳳玉都在一起了,而他們的主人要到何時,才能夠在一能永不分離呢?!舒易懷望著手上拿著的鳳玉,擔憂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