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雅決定不著痕跡地向所有服侍過辛別月的人打探,有什麼方法能讓他喝藥?可結果讓她有點挫敗,因為辛別月自小到大極少生病,有也是一兩天就能痊愈。
果真如他所說的,強悍是狼族的天性,要在這片大地上生存,不讓自己有機會被打敗是基本條件。
“聽說少主受傷了?”
此刻的吉雅真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些辛別月的“紅粉知己”。她發現隨著他們的關系越來越親密,她漸漸沒辦法不去在意辛別月的風流韻事,尤其是在他為了保護她而受傷的現在。但正因為辛別月為了保護她而吃了那麼多苦,她更應該對他寬容以待,不是嗎?
吉雅客氣地和兩個穿著天朝服飾,一位綠裙、一位紫衫,模樣艷麗的女人打招呼,她曾經見過她們進出辛別月的書房。
兩個女人見吉雅的反應,卻笑了起來。“少主夫人究竟是小女孩不識情滋味呢,還是當真如此大方?何必跟我們姊妹倆客套?”
吉雅不明白她們為何取笑,只得道,“來者是客,兩位姑娘既然沒有失禮的行為,吉雅怎能怠慢。”
“奇怪了……”兩個女人開始在吉雅身邊繞圈子。就算是女人,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西域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她們都記得吉雅那日到書房,被“偽”狐狸精下馬威的事,對吉雅當日的反應只覺得這小丫頭自然是沒體會過情愛磨人的滋味,又尚未見過自己那位對女人有致命吸引力的夫婿,才會那麼淡定。
兩姊妹交頭接耳,嘀嘀咕咕,“該不會……終於有個人不買那大老爺的帳了?”接著兩人笑得花枝亂顫。
“兩位今天到訪有什麼事呢?夫君正在養傷,希望妳們體諒……”吉雅對她們竊竊私語的反應有些不自在,但隨即又想到,這兩位姑娘一定曾經服侍過辛別月吧?
吉雅看了看左右,仍是遣退了廳內幾名傭僕。畢竟這事關辛別月大男人的面子,堂堂狼城少主耍賴不喝湯藥,恐怕被下人知道了還無妨,辛大爺可能會惱羞成怒啊!
當然,其實吉雅也想過,說不定霜堡裡上上下下都知道辛別月這點小別扭,只是沒人能奈他何就是了。
吉雅有些扭捏不自在,低聲向兩姊妹請教,兩人聽完均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辛夫人,妳這是在向煙花女子討教怎麼讓妳的男人聽話嗎?”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或者這些邊疆兒女不拘小節,不興天朝那一套虛偽的規矩?
吉雅小臉紅透,“吉雅並沒有要夫君聽我的話,只是希望他……”一再強調丈夫不喝藥,她都覺得不好意思了。辛別月知道了恐怕會很生氣吧!
“其實經妳這麼一說,我們才想起,少主好像真的不愛喝藥呢。”兩姊妹想了想,掩嘴竊笑。吉雅一陣尷尬,擔心自己是不是無意洩漏了丈夫絕不想被看透的小秘密?
“其實我們過去也沒成功過啊,不過呢……”
“我們為什麼要幫她?”綠色羅裙的女子扯了扯身邊的姊姊,不改煙視媚行的嬌柔姿態,有些不服氣地道。
紫衫女子嫣然巧笑,“別忘了老板的吩咐。何況少主若能早點痊愈,主人也可以放心。”
她看向吉雅,“其實,讓男人聽話有很多種方法,看妳怎麼耍手段罷了。我們做不到的,不表示夫人妳也做不到;當然就算是我們做得到的,也要看夫人願意花多少心思聽我們仔細說分明……”
“吉雅願聞其詳,可否請兩位姊姊入內廳接受我的招待?”
挺有心的嘛。兩姊妹相視一笑。這可比某個只會咒人的女人強多嘍!
入夜,吉雅捧著湯藥進房。辛別月在太師椅上自己默默拆起棉布條。
“我來吧。”吉雅阻止了他粗手粗腳的動作,小心翼翼且熟練地拆起他手掌上的包扎。
辛別月沒說什麼。原本他是不想某個嬌弱的家伙看到傷口又沒胃口。
都已經這麼瘦了,再不長點肉,怎麼生孩子?但是只有一只手是真的很不方便,而且被服侍的感覺還挺爽的,他也就懶得阻止了。
眼角瞥見她端進來的湯碗,他輕輕哼了一聲,撇開臉當作沒看到。
吉雅抿緊唇,不想笑意被發現,專心替丈夫換藥。她動作很輕柔細心,卻也相當利落,記得大夫的叮嚀,只拿布巾在沒受傷的部位輕輕擦過,然後灑藥粉,最後包扎時特別小心不綁得太牢或太松。
換過藥,她仔細清洗過雙手,對接下來的“大工程”沉吟著,耳根子微微泛紅。
她可不能退縮!大夫開的藥不只調理身子,也防止傷口化膿發炎,她一定得讓丈夫開始按時喝藥!
吉雅鼓起勇氣,才端起湯藥,辛別月裝作沒看到,起身回床上臥著。
“……”
吉雅不死心,把托盤端著來到床邊,坐在床畔,“喝完藥再睡。”
“不用了。”他翻身背對著她。
“你連聞到藥味都怕?”她故意道。
辛別月轉身瞪她,“我只是要睡了。”
吉雅舀起一口黑呼呼的湯藥,吹涼,在辛別月的瞪視下喝下那口湯藥。
好苦!她差點把藥給吐出來。
但她皺起臉的模樣似乎逗樂了某人,吉雅瞪著辛別月咧開的頑劣笑臉,鎮定地吞下那口藥。還真不能怪他不喝,這藥也太苦了吧!
“妳愛喝就讓妳喝吧。”他哼笑道。
吉雅又含進一口藥,這回她傾身貼向辛別月……
“……”辛別月瞪著她貼近的嬌顏,聞到她熟悉的、讓他迷戀的香氣。他對她耍這膚淺的手段嗤之以鼻,但如果他要取笑,恐怕得先笑自己竟然為著這麼膚淺的手段猶豫了!他明明能躲開的,卻盯著她的唇失神,僅僅片刻的掙扎,男子漢的堅持兵敗如山倒。
她的唇碰上了他的,更沒面子的是,他張開嘴,伸舌想舔吻那柔軟美麗的唇瓣,讓吉雅將嘴裡的湯藥喂進他口中。
“……”真的很苦!辛別月好看的眉打成死結,硬是纏住她的粉舌,非要吻個夠本才肯罷休。吉雅好不容易起身時,他又是一副冰山冷臉,好像他堂堂大丈夫對那點苦根本不以為意。
“下次我問問大夫,能不能加幾味甘草或梅子,讓藥不那麼苦。”吉雅安撫道。
說得好像他很怕苦似的。辛別月一臉不屑。
還有下次?下次他就不買賬了!
但是,那碗藥,吉雅還是一口一口地喂光了,這中間為了怕嗆著,他還乖乖坐起身。每次將藥吞進肚子裡時,他都忍不住在心裡咒罵連連,但下一刻妻子湊上前來,他還是不爭氣地把她嘴裡的藥喝掉。
當然,多親幾口小嘴,多吃幾下豆腐,是一定要的。
藥碗總算空了,辛別月的臉卻更臭了。吉雅也不怪他,喝光那麼一碗苦藥,確實讓人開心不起來。好在她熬了碗蜜水,她直接舀了一口喂給辛別月。
嘴裡的味道實在惹人厭,辛別月沒有抗拒地喝下吉雅喂來的蜜,吉雅為他總算肯配合,忍不住笑了。
“我加了點梅子熬的,味道好嗎?”
如果在平常,辛別月一定會回答:我不喝這種女人家的東西。但他乖乖喝下了。在吉雅喂來第二口時,他左手扶向她後腦,讓吉雅貼向他,然後學著方才她喂藥的動作,將嘴裡的蜜,溫柔地,喂進她嘴裡。
不知為何,那一刻,吉雅感覺到喂進她嘴裡的蜜,也喂進了心裡,滿滿的快要溢出來,然後一顆心甘願淪陷他讓人猜不透的溫柔與霸道當中。
這男人明明那麼討厭苦味,卻在她喂光他一碗藥後,回報她滿嘴的甜啊。
他們忍不住忘情地吻著彼此,那交纏的呼吸和氣息,已比蜜更甜……
隔日,霜堡上下暗地裡火熱討論的話題是──難搞少主竟然把藥喝光了!少主夫人真是太神奇啦!
辛別月知道吉雅對行刺者的審判相當關心,對害他受傷一事耿耿於懷,但那日在人群中見到應該在天朝太子司徒爍身邊保護著的黑若澤時,他已經猜到大概。那名行刺吉雅的工人只是個普通人,卻突然間如有神力一般讓幾個功夫底子不差的守夜人吃盡苦頭,這分明是鬼域妖術師的手段之一。尋常人中了妖蠱之後,能夠化身為刀槍不入、孔武有力的戰士,但是不出一個時辰就會七孔流血,全身僵硬而亡。依據辛守辰的說法,那名工人確實也死在監獄當中,死狀和他猜測的不謀而合。
他和辛守辰特意瞞住吉雅這件事,只丟出幾件半真半假的消息:這工人是日前被辛別月削去一臂的鐵礦工人家屬。
復辟大計在即,司徒爍自然是給了他一個最起碼的交代,重懲下蠱的黑若澤,並且把她調回中原。辛別月暫時放心了。
按時喝藥,再加上吉雅細心照料,辛別月身子向來也壯朗,恢復速度比預期好很多。
“那家伙想把妳毀容,好報復我,讓我下半輩子都對著個丑八怪,我才不會讓他如願。”他陰險地冷笑。
“……”這裡由真鬼扯。吉雅心裡多少明白他們兄弟倆有事瞞著她,但反正狼城的一切律法刑責是他們男人的工作,既然他們說已經結案,她一個女人家自然是不會多嘴的。
大夫指示過,傷口別碰溫泉水,但可以清水煮沸冷卻後輕洗。這工作她自然不想假手他人,一來是不放心交給別人,二來是她家老爺也不讓別人伺候。
吉雅跟大夫討教了許多照顧傷者的知識,再加上她出閣前也常到神塔去幫忙,一些要緊的環節她還是明白的。神塔巫女們相信凡間的一切事物都是不潔的,必須經過烈火與聖山泉水的洗禮儀式,才能用在傷員身上;大夫則說那是為了把接觸傷口的物品上所有紊亂不潔的氣清除掉,才不會干擾正在復原的傷體,而清洗過的水絕不可再使用。不管是大夫或巫女,他們的知識有異曲同工之妙,吉雅猜想就如同食物入腹必須清洗煮沸,人每日必須沐浴一樣吧,只是水與火有潔淨和不潔之分,用在人身上的當然必須都是潔淨的水與火。
她端來干淨的水替丈夫仔細清洗傷口,最後以干淨的布巾拭干。
“等我老了,你還不是得日日對著個老太婆。”她的語氣裡有些小小的埋怨。
女人家就是小心眼,他不過隨口說說,她偏要鑽牛角尖。辛別月瞪著她,“那就趁現在多生幾個孩子吧。”
她難道要他說出“就算妳變丑八怪,我也不在意”,或是“就算妳老了,在我眼裡也是個美人”這種肉麻話嗎?他就算死也說不出口!
這跟生孩子有什麼關系?吉雅有些沒好氣地睞了他一眼。其實這幾日下來她也摸透了他不愛講好聽話的脾性,他會那麼說,無非是不想她再自責吧。
“你想要幾個孩子?”她不和他辯,但他的話卻忍不住讓她想起過去和妲娃及蘇布德在小築的湖畔,三個女孩子說著對未來的憧憬。
她想為心愛的男人生兒育女。
吉雅低下頭來,故作專心地將他臂上的棉布條綁了個不松不緊卻別致的小結,掩飾她泛紅的臉蛋和甜甜的笑意。
曾經那麼傻氣,以為已經遙不可及的願景,想不到就近在眼前了啊。
她還說不出究竟愛不愛他,這男人有時真的很教人生氣。剛嫁來時,她一想起他,惱怒中有股曖昧的微醺,一見到他,一顆心忍不住吊了起來,想裝作不在意,卻又想表現給他看;如今想起他,她總得偷偷地藏起臉上的笑意,連清風拂面而來都覺得風裡有股甜膩。
而且,她喜歡待在他身邊,但卻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情,要不這男人會有多可惡的反應,她可不想領教!
“越多越好。”
吉雅愣住,正覺好笑之際,他又改口,“算了,妳這身子,我看就兩個吧。”
“你瞧不起我?”
辛別月臉上還是那嘲諷的笑。吉雅真懷疑自己是不是病了,又或者這狼城的水,喝了會讓人眼睛不正常?以前總覺他這種笑臉很討人厭,現在卻心兒亂顫。
都怪他太可惡,讓她看清他那些嘲諷的笑容背後,是大男人的心軟啊!害怕她不夠強壯,害怕她適應不了,害怕她……
吉雅故意傾身向前,溫柔地吻住他的唇。
男人驕傲又惡劣的笑,緩緩褪去。
他怎會甘願被動承受?她的吻多麼甜美,他迫不及待地化身貪婪的野獸,不知分寸地想要掠奪。
吉雅因為擔心他的傷口而推拒,辛別月心裡惱怒,念頭一轉,眼裡卻悄悄浮現頑劣的笑,他故意悶哼一聲,懷裡的人兒果然停止任何抗拒的動作。
“沒事吧?”她一臉擔憂。
他不理她,繼續單手在妻子身上不安分地游移,急切的吻變得充滿色欲,緩慢地在她嘴裡挑逗著。
“……”他簡直像故意的!但吉雅又不想讓丈夫傷口惡化,她不敢再有任何抗拒的動作,卻無法專心在他的親吻上。
辛別月宛如餓了許久的狼,一點也沒有因為受傷而收斂,他單手撩開妻子的長裙,愛不釋手地在她腿上撫摸著,愛欲濃烈的吻也肆無忌憚地朝她芙頰與圓潤的耳珠子進犯,然後鼻尖在她頸窩處搔得她想笑,吉雅卻不敢有任何大動作,甚至不能挪動身子躲避。
“妻子服侍丈夫,不只有起居作息之間,對吧?”他竟然喃喃地在她耳邊暗示道,聲音裡有著慣然的,頑劣的笑。
吉雅聽懂他的暗示,整張小臉連脖子都紅透了。
“可是你受傷了……”
“所以妳要自己來。”
她十分肯定自己聽見他聲音裡不懷好意的笑。
但吉雅也想起那日,那兩名來自天朝的藝妓教過她如何服侍男人。雖然只是口頭傳授,但也夠她聽得瞠目結舌,坐立難安了。
她們說過,知道怎麼做是一回事,重要的是她又肯花多少心思?他身為丈夫,從來不吝給予妻子快樂,那麼身為妻子的視主動獻身為羞恥與罪惡,只肯閉著眼睛享受,這又是什麼道理?一向每晚總要溫存過才肯休息的男人,這幾日確實忍耐得挺辛苦的。
吉雅深吸了一口氣,怯怯地,輕解羅衫,而這過程裡辛別月始終沒將視線自她身上移開,他的眼裡還是那種讓她心窩又熱又暖又疼的笑,然後漸漸的隨著她裸露出雪臂開始,笑意緩緩褪去。
吉雅真不敢看向丈夫,但她垂下眼,眼前所見也沒有因此就讓她不害臊。
辛別月兩腿間的隆起隨著她身上衣料越來越少,也越來越壯觀,甚至在她當著他的面褪下褻褲時,她明顯地察覺到辛別月身子繃緊了。
她也羞得想找地洞鑽,因為單單是丈夫的注視,已教她春潮汨汨。
接著渾身赤裸的她,動手替丈夫寬衣。辛別月喉結滾動,如果不是甘願享受著小女人撇開矜持,如此誘人的服侍,他想他會直接要了她。
火盆裡顫動的烈焰,雖然無法讓這偌大的寢間變得如白晝般明亮,卻在辛別月陽剛結實的體魄上描繪著讓女人春心蕩漾的光影與起伏,同樣也把她白皙的肌膚照映得無瑕而朦朧。曾經對彼此的袒裎相對感到羞窘又認命,想不到如今,他們只希望月娘別太快提醒他們光陰的流逝。
她完全褪盡丈夫上身的衣物後,轉而坐在他大腿上,辛別月灰色的眸子變得闃黑無比,吉雅完全能感受到臀下強壯地顫動的異物。
原來隱忍數日的可不只他,她在那一瞬間下腹因為期待而悶悶地痛著。
她吻他剛毅的下巴。這幾日每天睡醒,都是她親手替他修的胡子。男人真是不可思議極了,才過了一天,那有些方正的下巴又變得扎人。雖然她並不討厭他扎著她,辛別月常常這麼逗得她又刺又癢,又氣又好笑。
她細碎的吻,落在他耳朵下方的頸側,身下的男人肌肉又是一陣繃緊。
吉雅小臉簡直快冒煙。那兩名藝妓說了,如果他有反應,以後記住這個部位,任何時候偷襲都能事半功倍!
吉雅忍住笑,繼續試探性地,撒下她溫柔愛撫的吻,他的喉結,寬厚的肩膀、鎖骨,甚至是學著他吻她時那般,舔過丈夫的乳尖。
辛別月壓下一聲低喘。這回吉雅放得開了,偷偷掩去臉上貓兒偷腥似的笑,裝傻地多玩弄了兩下,才轉移陣地。
她吻上他結實的腹部,辛別月再也忍受不住地呻吟出聲。
再來才是最教人害羞的……她壯著膽子,動手解開丈夫的長褲。辛別月沒有阻止妻子撒野,反而有些期待。
當碩大的男性彈出褲襠,高高地在她眼前昂起,吉雅身子明顯一顫。遲疑了片刻,她仍是鼓起勇氣伸出小手握住那根粗壯硬物,輕輕套弄起來。
她們說最初能做到這樣就算她了不起了,良家婦女的一大突破吶!
辛別月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粗礪,他彎下身握住她一邊的椒乳,先是輕緩,而後漸漸急躁地揉弄起來。
吉雅半跪在他兩腿間,那難熬的期待讓她突然萌生出一股勇氣與欲望,傾身向前,以舌尖輕輕舔過丈夫昂揚的頂端。
“唔……”
他不願意逼迫她,卻讓自己在瘋狂邊緣掙扎,而她有些不得要領,在碩大的硬挺前端,舌頭反復舔弄,抬起眼,無辜地看著丈夫的反應。她想知道自己是否取悅了他?
他是人前的大丈夫,人後卻是她枕邊的繞指柔……有點惡劣愛欺負人的那種。那麼人前人後只懂矜持羞怯的女人是否太貪心也太可恥了一點?她大著膽子,將他的巨大含得更多。
辛別月呻吟出聲,為的是她無辜似羔羊般卻又討好的眼。
那對她來說太困難了,他相信他們有得是時間。
在她感到挫敗以前,他推開吉雅,“騎上來。”他嗓音瘖痖,忍耐已瀕臨極限。
吉雅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她想她從頭頂到腳趾都燒紅了吧!但是她也想念著他們合而為一的美妙……
辛別月伸出左手讓她扶著站起身,他無法,也不願有一瞬不看她,每一寸都要細細巡禮。吉雅紅著臉雙手擱在兩腿間交迭著,即便已看過她在他身下各種令男人血脈賁張的模樣,他仍然不可自拔地迷戀這樣的妻──赤裸,無瑕,羞怯,卻無私地為他展現柔情的模樣。
那並攏的兩腿間,動情的花液正緩緩流淌而下,他得意的哼笑有半分難以隱忍的呻吟,伸出手,不顧她的羞赧,探向濕熱的谷間揉捻。
“嗯……”
他的手指前後滑動,一下子整只手都濕透了,濕潤淫糜的聲響甚至比火盆裡星火爆裂的聲響更明顯。
“過來。”他命令,卻同時往她穴內探進一指。
吉雅順從地往前一步,站在他兩腿之間,走動時穴肉攪緊了他的手指,令她顫顫地逸出一陣呻吟。
辛別月抬起她一只腿,踩在床板上。那樣的姿勢實在難看,可吉雅只是咬住唇,委屈地任丈夫擺弄。辛別月稍微傾身向前就能將她翹挺的乳含進嘴裡,左手更是肆無忌憚地,以著有些暴虐的力道與速度玩弄著妻子柔軟濕潤的私花。他把她的乳尖含進再吐出,嘖嘖地享受柔軟的紅莓在他嘴裡變硬的滋味,同時朝吉雅因為欲望難熬而張合的小穴伸進兩根指頭,在他將妻子豐滿的乳幾乎含進嘴裡時,手指快速地抽插著,私花的春潮甚至比他的吮吻聲更明顯。
“啊……”吉雅不自覺地扭動腰肢,雙手卻不敢亂動,只能抱住丈夫的頭顱。
她的愛液濕透了他整只手,隨著他越來越惡劣的抽插動作,甚至滴落在床畔和她腳尖。他輪流地吮吻她兩邊的乳,有時只是色情地舔吻玩弄乳尖,有時貪心地含住大半片白嫩,左手間的調教游戲也絲毫不放松,他探進了三根指頭,拇指揉捻起腫脹的小花核。
吉雅的花穴緊緊地收縮,她啜泣著趴在他肩上,無力抵抗愛潮洶湧來襲。
“坐上來。”辛別月明明額上已青筋暴露,卻冷靜地命令道。
吉雅咬著紅唇,有些委屈地單膝跪在床上,好怕碰到丈夫的傷處,然後另一腿也跪在辛別月身側的床畔。
他左手引導著她,慢慢地,將身子下放,昂揚未抒解的碩大頂進了她才經歷高潮席卷,無力而柔軟的私穴。
吉雅擰起眉,悶哼一聲,那不同於手指,完完全全將她逼至極限、而且火熱無比的充實感,讓她連手指都痙攣著蜷曲起來。
“放松……”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誘引著,直到她完全放下全身重量,將他的巨大深深地、完整地吞沒。
“啊……”她不由得哭喊出聲,那是與過去完全不同的快感,她濕潤的乳尖也戰栗地又挺又硬。
“舒服嗎?嗯?”辛別月試探性地扭動腰臀,吉雅立刻學著他。她騎術一向極好,現在他這個丈夫不介意讓妻子當馬騎,她駕馭著他,幾乎忘我,雙手摟緊丈夫的肩膀,以他堅硬厚實的胸膛磨蹭著她挺立的乳。
“啊……”
他是如此迷戀她在情欲中浮沉的妖嬈模樣,比任何毒藥都致命。他的分身在她體內無比的壯碩,任她貪婪地享受,也愉快地被取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