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鐵穆兒放到床上,樊剛的兩手支在她的身側,親吻她的額頭、鼻子,舌頭再緩慢的、徹底的探入她的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
她感覺到那悸躍的流動,掌心平貼著他汗濕的背部,滑至他緊實的臀部,慢慢的收緊,深深的接受他,並熱切的懇求留下部分的他在體內。
他們相擁著,靜靜的分享那份親暱。
他伏在她的身上,直到他的飽滿在她的體內轉為輕輕的脈動,才撒了出來,將她擁入懷裡。
她輕歎一聲,更加偎近他,雙腿與他交纏。雖然不想破壞此刻溫馨的氣氛,但是她必須告訴他一件事。
“樊剛,如果齊佑軍發現你知道他的計劃,會怎麼對付你?他曾經對我說過,他無意被人們視為傻瓜,我怕他會……殺了你。”她擔憂的說。
樊剛了解她的意思,那個男人害怕他會到處散播他同意他和他的妻子要好,或是說出是自願戴綠帽子的事實,讓他成為笑柄。
“你認為他會不計一切的讓我活不下去,對嗎?”他聳聳肩,露出無畏的笑容,“我並無意束手就擒。”
聽他的語氣,他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鐵穆兒坐直身子,感到恐懼的戰栗。
“但是你現在孤單一人,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不必擔心,我可以跟你保證,他傷不了我一根寒毛。”樊剛安撫道,兩手枕在腦後,緩緩梭巡她赤裸的嬌軀。
她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姿態有多撩人,看著她傲然挺立的雙峰就在眼前輕輕顫動,一股熱流快速竄遍他全身。
當他再次凝視她的眼眸吋,玩笑的神情已完全消失,大手捧起她的豐滿,掌心緩慢的愛撫。
鐵穆兒無法忽視回旋竄過身軀的快感,努力把心思專注在她想說的事情上,“你千萬要小心,他看似嬌柔無力,其實是個用劍高手,在天津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我無法想像你如何應付他和薛邦兩個人。”
樊剛張開嘴巴,又慢慢的閉上。他原本想要對她透露消息,最後決定讓她完全置身事外,畢竟她已經有太多事煩心了。
“對我來說,那會很簡單。”他安撫說。只要他能離開這裡,齊佑軍就像是甕中鱉、盤中魚,他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她困惑的皺起眉頭,感覺他似乎有事情隱瞞。“可是一一”
他的手指按住她的唇,“噓,不要再擔心,我答應你會非常小心。”他輕撫她的臉頰,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別再苦惱了,如果你要擔心,還是擔心自己吧!”
“擔心自己?”鐵穆兒還來不及會意他話中的意思,便發覺他的手向下游移,溜到她的雙腿之間,心思頓時陷在激情的迷霧中。
“如果你想發掘所有我熟知的愛的方式,我建議你從現在開始必須更專注。”他攫住她的唇,舌頭熱烈的和她的糾纏,用技巧和欲望燒灼她。
他的手挑逗她的私密部位,而後深壓進入。
“樊剛!”她低呼出聲,興奮得全身酥麻,“在愛人之間,百無禁忌,你要小心了。”
接下來,他們的唇辦饑渴的相貼,手足交纏,除了重新發現彼此的熱情之外,並沒有機會再多說什麼,迅速陷入原始的狂熱激情中。
樊剛毫無倦意,並充滿了創意。
她朝他拱起身子,配合他有力的節奏,讓他帶領她往上飛翔,攀上一座又一座的高峰,浸潤在洶湧的感官波濤中,看著此刻正在愛她的男人,鐵穆兒從來不知道男人和女人有這麼多愛的方式,然而即使在她發出目眩神迷的吶喊時,一道陰影仍然籠罩她的靈魂,不禁心生懷疑,她真的會有屬於他的一天嗎?
老天爺啊!我願意付出一切,只求這個願望有實現的一天。
太陽一下山,夜風吹散了白天的熱氣,空氣變得清爽宜人,是鐵穆兒最喜愛的時光,她喜歡坐在小屋的廊前,聆聽樊剛說他生平的趣事和各種驚險刺激的冒險。
在落日與破曉之間的神奇時光,他們在彼此的臂彎中尋找慰籍,將世界關閉在小屋外。
她覺得自己的愛更深、更濃,同時認為他也愛她,盡管他從未說過,她也沒有迫使他說,因為她要他的承諾出自他的真心。
就這樣,他們兩人過了三天神仙般的日子。
第四天早晨,他們離開小屋,來到淺灘,樊剛先生火,然後手持尖銳的木棍抓了幾條魚,與鐵穆兒一起烤魚,准備當作早餐。
就在這個時候,一艘小風帆出現在不遠的海面上。
她立刻注意到了,抓著他的手臂,聲音顫抖的說:“看,有船來了。那個人會不會是……齊佑軍的手下?”
樊剛瞇起眼睛,仔細打量,他看見船板上有張漁網,船頭處則放滿竹籮,一個身披蓑衣、頭戴竹笠的男人坐在船尾掌舵。
“不,那人應該是打魚的老漁夫。”他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然後揮手招呼道:“老丈,你到這裡捕魚嗎?可否載我們一程?”
老漁夫對他們充滿戒心,反而操船遠離,以避開他們。
“你們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大聲問道。
“我叫樊剛,前些日子遇到大風暴,被海水帶到這個小島。”
老漁夫大吃一驚,“什麼?你是樊剛?”
樊剛微皺起眉頭,暗中提高警覺,“老丈知道我是誰?”
“這半個月來,有個辛大人找你都快找瘋了,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是誰。”
他不禁松了口氣,早就聽范登他們說過辛極的事。
“他是我的朋友,能否麻煩老丈載我們一程?等我們見到辛副將,絕不會虧待你老人家。”
老漁夫的疑心還沒有完全解除,視線落在鐵穆兒的身上。
“她是誰?我可沒聽水師說他們也在找女人。”
“她是夷蝶小姐,沒有人知道她在那艘船上。海上發生大風暴那天,她跟著我一起漂流到這裡。”樊剛毫不考慮的回答。他對欺騙老漁夫感到抱歉,但是為了保護鐵穆兒的名聲,他不要任何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原來如此。”老漁夫終於消除敵意,“好吧!你們上船。”
樊剛歡喜異常,鐵穆兒卻是喜憂參半。不管樊剛如何樂觀的看待他們的未來,她和他之間仍有著不可磨滅的鴻溝。她比他更了解齊佑軍,他絕不會放她走的。
扶著鐵穆兒在船頭坐下後,樊剛看著海面凸出的礁石群,困惑不解的問:“這裡到處是暗礁,老丈怎麼會到此捕魚?”
“樊爺,你不知道,這裡海到這個季節就會有一種魚,美味到連瞎子吃了都要睜開眼。我每年都靠這種魚發一筆小財,因為只有我敢到這裡來,旅順驛的大戶人家全靠我供應這些魚。”老漁夫得意的說。
樊剛相信他說的話,他剛剛抓到的那些魚,確實是人間美味。
“老丈真是藝高人膽大,一般人看到暗礁,躲都來不及,只有你勇往直前。”
“那是因為你們不熟悉這裡的水路,其實凸出水面的礁石之間,還有空間讓小風帆通行,真正的危險反而是低於海面的暗礁。旅順驛附近的漁夫都熟悉這個地方的水域,反而不覺得害怕。”
樊剛聽得有點胡塗了,“那為何只有你到這裡捕魚?”
“還不是惡人害的!”老漁夫歎口氣,“好幾年以前,這裡有個滿臉虯髯的惡男人不時會跑出來趕我們,不讓我們在附近捕魚,逼得我們只好放棄,不過這一、兩年我忍不住又偷偷跑來。對了,你們沒碰到那個惡人嗎?”
樊剛心中一動,猜到他說的是准。“沒有,他好像不住在這裡了。”看來那間小屋是齊佑軍和薛邦的愛巢,所以家具和衣物這麼講究。
老漁夫點點頭,“難怪最近都沒看到惡人出來把我趕走。”
因為獲救,樊剛心情大好,討好的說:“老丈,你好心有好報,我敢保證那個惡人以後都不會再來騷擾你,你每年都能發大財。”
他可不是說大話,只要回到陸地,便有把握將那群海盜繩之以法。
“但願如此,但願如此。”老漁夫歡喜的笑道。
樊剛一到旅順驛,並沒有親自上門找辛極,而是請老漁夫秘密的幫他送信。
他不想自己還活著的消息洩漏出去,目的當然是防齊佑軍知道後把鐵穆兒接回去。就算他有三頭六臂,在還沒有抓到齊佑軍的辮子前,想要保護她不受那個男人欺負,只怕徒歎奈何。
思及此,光是擔心就教他受不了。
短暫的休息過後,鐵穆兒在後院找到樊剛,他正在等老漁夫送信回來。她知道自己就要離開他了,只想好好的跟他道別。
不管將來如何,她會永遠記住小島上的日子,並在現實過於殘酷時用來安慰自己。雖然他們的身體可能分開,但是她會永遠記住他在她身心留下的感覺。
她從不相信創造一個小生命有這麼簡單,不過這一刻暗自祈求老天爺,讓她懷著他的孩子,除此之外,她再別無所求了。
她走向他,握住他的手臂。
他轉過身子,看著她,優美堅毅的嘴角微揚,綻放燦爛的笑容,“怎麼了?夷蝶。”
“樊剛,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
他覆住她的手,他的碰觸是溫暖的,但又奇異的遲疑。
“我也有事要告訴你。”他低聲的說,“不過我們或許等一下再說會比較好,這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楚的。”
鐵穆兒搖搖頭。她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但是她只有一句話,時間已經剩下不多了,等官府的人到了,她就沒機會說出口,“我只是想跟你說一句話。”她仰起頭,清楚的告訴他,“我愛你。”
“什麼?”他屏息,驚訝的喘息一聲。
“我之所以告訴你,並不是因為我們或許沒有見面的機會了,而是因為我希望你知道。”她深情的眸子梭巡著他的臉龐,“事實上,我已經知道很久了,甚至早在秘密揭露之前,我一直都知道,但是無法說出口,因為……”
“因為你顧慮你的身份。”他替她把話說了出來。
“是。”她苦澀的點頭。
“你再也不是他的妻子。”樊剛嗓音沙啞的說,伸手碰觸她的面頰,溫柔的手指托起她的下顎。“你忘了嗎?你已經屬於我。”
“我沒有忘記,但是他不會放過我的。”鐵穆兒凝視她摯愛的面孔,內心為了將要離開他而揪痛。“不過那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有這一刻。我要你知道,我永遠都屬於你,不管發生了什麼事。”
“噢,夷蝶,不論我活到什麼時候,不論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我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刻。”他猛地將她們進懷裡,無比溫柔的輕搖著她。“我知道你說的話將會永遠銘刻在我的心中,直到我離開這個世間。”
鐵穆兒仰起頭看著他,他的聲音飽含著深沉的滿足。她也渴望由他那兒聽見一句愛的言語,因為或許再也沒有機會聽到了,但他只是輕輕的吻她的額頭,似乎那是一種宣言。
她想開口問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顯示有人正往後院而來。
樊剛匆匆的放開她,遠遠站在一旁。
第一個走進後院的是個精彪威猛的男人,他快速走向他們,並綻放如釋重負的笑容。
“老天!樊剛,真的是你!你不知道看到你安然無恙,我有多麼高興,否則真不知道如何向提督大人和翟大當家交代。”
“副將,我完全可以了解。”樊剛微笑,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由於辛極是邊毅揚的手下愛將,他們兩人在京師就是舊識。
“我原本預計明天回京,不過接到你的信後,決定立刻就走。”
辛極的聲音顯示他的確急著回京師。
樊剛當然知道原因,他把島上所見到的一切,全都寫在那封信裡告訴他了。
“這次如果能成功的掃蕩齊佑軍……不,應該說狄雲領導的海盜群,都是因為你提供的線索,提督大人一定會很高興。”
“什麼?”鐵穆兒大吃一驚,樊剛怎麼會知道齊佑軍就是大海盜狄雲?
這時,辛極才注意到她,“她就是……”
樊剛點了點頭,把他拉往一邊。“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她的身份,如果你能安排一個信任的手下,護送她到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我將會很感激。”
除了幾個他信任的人之外,他不要任何人知道鐵穆兒在這裡發生的事,以杜悠悠之口,這是他必須為她做到的。她已經安全了,他現在的首要考量是她的名譽問題,他不能傷害她。
辛極的眼眸裡閃著了然的光芒,“好,你放心,我會安排好一切。”
他明白樊剛是在保護她的名節。他們在那座島上共處了近二十天,如果事情傳了出去,對她的名譽會是一大傷害。幸好齊佑軍對外宣稱她到京師探望弟弟,只要隱瞞她的身份,這方面的問題不難解決。
不過齊佑軍為什麼要撒謊?鐵穆兒又怎麼會和樊剛一起落難到小島?
算了,那是人家的家務事,他想管也管不著。
他轉身,召來心腹。
“時間不多了,我必須立刻上船,吩咐弟兄們准備啟航。還有,把這位小姐送到城南的水師別館,並確定她得到應得的尊敬及舒適的照顧。”他交代完畢,又把握機會和樊剛交換訊息。
鐵穆兒勉強壓抑哽咽。她會是個俘虜嗎?由於齊佑軍是個海盜,她也必須接受最嚴厲的懲罰嗎?可是她什麼都不知道,官府會相信她說的話嗎?
士兵請她跟他一起走,她看向樊剛。
他微微點頭,但是沒有開口,和她保持適當的距離。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為什麼不跟她說話?
鐵穆兒突然覺得整個胃在發苦,歸納出一個可怕的結論:她不但是有夫之婦,丈夫還是個海盜,他不想和她牽扯上關系。
原來他還是在乎的,雖然他曾經信誓旦旦的說不在乎她的過去,但是真正面對殘酷的現實時,他不得不做出選擇。
其實她完全誤解了樊剛和她保持距離的用意。
不管他們私下如何,他清楚的知道,在公開場合他必須對她遵守一切的禮節和尊敬,這是為了保護她的名譽,讓別人找不到攻擊她的話柄。
鐵穆兒卻想不到那麼多,發覺胸口疼痛、絞扭著,像一顆巨石慢慢的壓在她心中。她用上每一分的意志力及力氣,才能阻止雙膝癱軟。她小心的喘氣,但是沒有哭。她甚至無法這麼做,有些事是無法流淚的。
這一切,早在她的預期中,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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