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小女僕 第七章
    姚嬈搬了個凳子守在楚晨傑的床邊,也不再說話。

    楚晨傑見姚嬈不理他,死皮賴臉地說道:“小姚姚,坐凳子干嘛?來坐床上。”

    姚嬈懶懶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選擇性無視。

    “哎喲、哎喲……”楚晨傑裝可憐,捂著腹部大叫,“好痛哦……沒人心疼我好可憐。”

    “不如我把你打暈吧!昏睡過去就不痛了。”

    楚晨傑被她的話噎了一下,再接再厲地說:“小姚姚,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吃羊肉了。”

    “嗯。”

    “所以,我們明天吃什麼呢?好期待小姚姚專門為我作的菜,小姚姚作的菜一定很好吃。”

    姚嬈看他的精神不錯,說起話來眉飛色舞,她興致缺缺地說道:“你的話真的很多。”

    “小姚姚,你不要對我怎麼冷淡嘛!我們聊聊天吧!”

    “我干脆把你直接打暈吧!”

    “不要。”楚晨傑搖搖頭。

    “那就閉嘴。”

    “小姚姚,你真不可愛。”

    姚嬈忍無可忍地站起來,走到他面前,猛地俯下身,在楚晨傑的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唇齒相依間,她喃喃地發出聲音:“你真的很吵。”

    楚晨傑沒想到姚嬈會如此主動,他很高興地回吻過去。

    姚嬈本想讓楚晨傑閉嘴就好,反正剛才親都親過了,讓她親回來也算是公平;可是沒想到楚晨傑竟然會無賴到雙手拉下她的腦袋,反客為主地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舌尖撬開她的貝齒,像一條滑溜的蛇,鑽進她的嘴裡,她躲,他就得寸進尺地步步緊逼;他那雙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細腕,舌尖不斷與她的舌尖嬉戲,根本不讓她有喘息的機會。

    姚嬈嚶嚀、掙扎,最後還是臣服在他肆意的深吻之下,身體化作了一灘春水,雙手抵在他火熱的胸前;楚晨傑大膽地挑逗著姚嬈柔軟的了香舌,在她濕軟的檀口中不斷地翻攪著,嶼燦的舌尖纏綿著。

    這一吻竟然讓兩個人都忘記了最初的意圖,完全沉浸在這猛地燃燒起的情欲中;楚晨傑本來只想挑逗一下姚嬈,可是她嘗起來好甜,之前的那一吻,根本不如此時讓人渾然忘我。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巨響,姚嬈驚醒、恢復神智,一把推開楚晨傑,她臉紅地看著他的唇,那上面有她咬過的痕印,可是這一次,她竟然無法理所當然地給他一巴掌,因為她很享受、很貪戀這個吻。

    楚晨傑看著姚嬈小女兒的嬌態心裡偷笑,原來吵她、鬧她居然還有這福利,不過……他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地說道:“小姚姚,你嘴裡有羊肉味耶!”

    “Shit!”

    姚嬈忘記她之前也吃過羊肉抓飯,她滿臉通紅地站起來,試圖用冷冰的語氣掩飾自己的尷尬,命令道:“閉嘴、睡覺!”

    “……喵嗚。”楚晨傑委舊地癟嘴,看昔姚嬈一副沒得商量的臉色,只能無奈地選擇閉上眼嘴,其實他現在就算想把姚嬈推倒,伹實在沒那個力氣了,他身上又痛又癢,早巳筋疲力盡。

    他歪歪頭、閉上眼,手上還抓著姚嬈的手腕,嘴角掛著淺笑,不一會兒果然進入了夢鄉。

    姚嬈見楚晨傑終於睡著,便松了口氣,剛才那一幕再次浮現在她眼前。

    真是該死,明明是她主動吻了他、想要他閉嘴,可是怎麼反而被楚晨傑調戲了呢?姚嬈有些懊惱,更多的是為自己失落的情緒感到不解。

    她和楚晨傑接吻了兩次,她深刻感受到這個花心殿下的接吻技術是多麼的高超,這高超的吻技背後,有多少失去芳心的少女啊!

    姚嬈不爽地看了一眼被楚晨傑緊緊抓住的手,即使是在睡夢中,他也沒有松開,她承認自己對楚晨傑的態度和以前有些不一樣,可是這就表示她喜歡上他了嗎?

    這樣一個花心大少,油嘴滑舌、沒個正經,她到底喜歡他哪裡啊!

    不可能的!更何況……他還是位名副其實的王子,將來會是親王,她可不允許自己和雇主之間有感情糾葛,這關系到她的職業道德和素養。

    再退一萬步講,就算她真的為他心動、就算有一天失了心,她也只當那是一時的放縱,不會在他身邊久留。

    重新整理了自己的決心,姚嬈反而坦然許多,她難得調皮地朝睡夢中的楚晨傑吐了吐舌頭,慢慢從他手中抽出手,瀟灑地離開他的臥室。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她依然會做到如此瀟灑地轉身,絕不遲疑。

    ***

    這些天過得很平靜,楚晨傑躺在床上養病,姚嬈一直盡責地二十四小時全程陪護,晚上睡覺的時候,他睡在床上、她就睡在地上。

    只不過有時候姚嬈早上醒來,不是發現自己莫名地跑到了床上,就是楚晨傑與她一起躺在了地上;最終姚嬈妥協,在君子協定下,兩個人各自睡在床的另一邊。

    可是第二天,城堡的男僕就搬來了一張小床,擺在楚晨傑大床的旁邊,說是阿卜杜勒吩咐的。

    楚晨傑為此事糾緒了許久,想盡辦法讓姚嬈與自己同床共枕,他也再三保證自己是個老實人,可是姚嬈總是堅定不移地拒絕了。

    雖然楚晨傑很郁悶,姚嬈最近總是有意無意地躲避他放電的眼神,但是這些日子以來心寬體胖,再加上姚嬈一日三餐親自下廚作飯,把他養得很健康;身體一好,像楚晨傑這種天生好動的人,在床上多待一天就是一種折磨。

    這一天,楚晨傑吃完姚嬈為他作的早餐,他看今天天氣不錯,靈機一動,咧嘴一笑,“小姚姚……你看我最近是不是好很多了?”

    姚嬈正收拾餐盤,懶洋洋地看他一眼,狀似同意地點點頭,“讓我打一拳在你腹部上,如果不痛了,你就算好了。”

    楚晨傑吃驚地張大嘴巴,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但他不甘心地又說道:“天氣這麼好,不如我們出去曬曬太陽?據說人要多進行光合作用……”

    “你是植物嗎?居然還需要光合作用!”姚嬈不屑地撇嘴,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就是不想乖乖躺在床上!這幾天楚晨傑已經明裡、暗裡示意她很多次,不過諸如下床或者曬太陽的想法,統統被她反駁回去。

    “我是植物!”楚晨傑堅定地說,“我是狗尾巴草。”

    姚嬈一看,楚晨傑還真如一只搖尾巴的小狗,朝著她眨眨眼,似乎在說“主人,求求你讓我曬曬太陽吧”。

    姚嬈忍俊不禁,故作深沉地歪過頭沉思了一下,其實楚晨傑的傷口已經愈合,過敏的跡象早就消失。下床也不是不可以……

    “好吧。”她最終還是妥協,“看在天氣的份上,讓你見見太陽公公。”

    “哦,感謝太陽公公!”楚晨傑激動地跳下床,見姚嬈冷眼看她,立刻改口:“更要感謝親愛的小姚姚!”

    哼……油嘴滑舌!姚嬈收拾楚晨傑的餐盤,端出門口遞給站在旁邊的女僕,雖然她也是女僕,但是除了楚晨傑的三餐外,她只需要負責他的安全。

    ‥見楚晨傑一蹦三跳地離開房間,姚嬈笑著跟在後面,最近他天天躺在床上,肯定憋壞了,這一放出來就撒歡似地往外跑。

    雖然她這幾日故意躲著楚晨傑的目光,但是她能感受到他盯著自己的目光是多麼灼熱,她甚至也會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悄悄觀察他。

    有一些情緒既然產生了,即使不去碰觸,它也不會改變,他們之間的關系看起來與平常無異,但是姚嬈能清楚感覺到他們之間有一股暗潮湧動;哪怕是他們無意間在空中相撞的眼神,那匆匆的一眼,就讓人讀出彼此的心緒。

    姚嬈在隱忍著內心湧動的感情,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至少在楚晨傑沒有明確地表白之前,一切就當沒發生、沒看見吧!

    今天天氣確實不錯,晴空萬裡、藍天如洗,太陽像個大火球似地懸在天上,金色的朝暉穿透山問的叢林,在城堡的花園裡落下斑駁的樹影。

    姚嬈走進花園裡,瞇著眼去看太陽發散奪目的亮光,射得人眼睛發痛,她下意識地抬手去遮擋陽光,四下尋找楚晨傑的身影,只見他已經走到花園中的矮凳上坐下,對她招了招手。

    “天氣真好,小姚姚,過來喂我吃葡萄。”他指著石桌上擺放的水果,賊兮兮地好笑。

    姚嬈無可奈何地兩眼一翻,乖乖走了過去,她坐下拿起一顆葡萄,把它當作楚晨傑,用力地剝下它的皮,葡萄汁順著她青蔥的手指流淌下來,剝完一顆她就遞給楚晨傑,“吶,給你。”

    “你喂我。”楚晨傑簡直是得寸進尺。

    姚嬈滿臉黑線地把手一抬就要收回來,誰知楚晨傑的速度比自己還快,急忙扣住她的手腕,嘴巴一張,含著她的手指就吞進那顆葡萄。

    楚晨傑把姚嬈的手指包含在嘴裡,調皮的舌尖繞著她的指腹慢慢摩挲,把她手指上的葡萄汁一點一點舔乾,這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已經僵硬住的姚嬈。

    他壞兮兮地咧嘴,“真甜。”

    姚嬈的臉又一次羞紅了,她看了看四周交頭接耳的眾人,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洞鑽進去,手指指著眼前一臉壞笑的楚晨傑,“你……你……”

    可是“你”了半天,也沒說出第二個字來;就在這時,她的眼神不經意地瞥向花園一角,敏銳地察覺到有外人走了過來,立刻收回手指,轉身看去。

    在她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前,那人已經先她一步開口。

    “你們……看起來相處得很愉快。”冷冷的聲音似乎在壓抑著什麼似的,就連臉色都寫滿了“他很不爽”;阿卜杜勒眼神幽幽地掃視著自己親愛的侄子和女僕。

    “阿卜杜勒先生。”姚嬈波瀾不驚地站起來。

    阿卜杜勒嘴角幾不可察地牽了牽,似乎對她的表現很滿意。

    楚晨傑慢條斯裡地為自己剝了一顆葡萄丟進嘴裡,懶懶地掀開眼皮,好似這才看到他似的驚呼:“哎呀,阿卜杜勒叔叔,好久不見呢!”

    確實好久不見,自從楚晨傑受傷後,他就再也沒見到過啊卜杜勒,甚至連姚嬈都奇怪,在城堡的這些日子,阿卜杜勒竟然消失不見了!

    阿卜杜勒冷淡的眸光不含一絲感情,“確實好久不見,久到……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們很談得來?”

    楚晨傑大方地一笑,“確實如此!我和小姚姚很是情投意合……”

    情投意合……姚嬈滿臉黑線,楚晨傑這家伙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還是用錯了詞語?她什麼時候和他情投意合了!

    阿卜杜勒忽然沉默下來,額角青筋跳動。

    “我還要感謝叔叔給我找了這麼好的女僕,當然,我並沒有把小姚姚當成女僕對待。”觸晨傑對著姚嬈曖昧地眨眨眼。

    姚嬈瞪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誡他,不要惹怒阿卜杜勒!

    楚晨傑不在意地聳聳肩,就聽阿卜杜勒冷著臉說道:“姚嬈,是我的……”

    姚嬈和楚晨傑各懷心思地看向他,疑惑著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而阿卜杜勒則又張開嘴,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女僕。”

    “阿卜杜勒叔叔,不到最後關頭,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楚晨傑滿不在乎地說。

    姚嬈無奈地看著這叔侄倆,不曉得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阿卜杜勒像是想起什麼,突然轉變話題,“刺殺你的女僕在王室監獄中自殺了。”

    “真是不幸。”楚晨傑又吃了顆葡萄,興致缺缺的樣子。

    “因為沒有人證,王室法部找不出新的證據來證明,艾布就是指示伊凡殺害你的幕後黑手,所以艾布今天已經解除了禁制令。”

    “哦。”楚晨傑不動聲色垂下眼睫,又剝了顆葡萄,抬起手問姚嬈:“小姚姚,你吃嗎?”

    姚嬈想也沒想,直接回答:“誰要吃你剝的葡萄?手髒兮兮的。”

    楚晨傑委屈地癟嘴。

    阿卜杜勒徹底被無視了,他的薄唇緊抿,“哈桑王子似乎並不想追究艾布?”

    楚晨傑抬起頭,“叔叔這話說得不對,既然王室法都無法找出艾布刺殺我的證據,我又怎麼追究他呢?”

    “可是艾布的嫌疑最大。”

    “若說嫌疑……”阿卜杜勒嬉皮笑臉地說道:“阿卜杜勒叔叔也有嫌疑呢!”

    阿卜杜勒不再說話,他瞇著眼,探究著坐在對面的楚晨傑,他的每一個表情、每個動作,他都沒有放過,懷疑自己真的小瞧了這個“私生子”。

    姚嬈見兩人說話不對盤,氣場簡直是要激出火花了,連忙打圓場,“哈桑王子,您該吃藥了。”

    “好吧。”楚晨傑不情願地站起來,欠身告辭,“叔叔,我先上樓了。”

    “好……”阿卜杜勒淡淡地點頭。

    姚嬈和楚晨傑離去,沒走兩步,一陣嘈雜的聲音由遠而近地傳來。

    “艾布王子、艾布王子……您請留步……”僕人們追逐的腳步雜亂,呼喊的聲音急切。

    姚嬈和楚晨傑同時回頭,只見跑在最前面的男人,一陣風似地疾奔過來,還來不及看清他的樣子,那人便朝楚晨傑撲了過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姚嬈,她急忙拽過楚晨傑閃到一邊;而楚晨傑等反應過來,第一個動作竟然是去抱姚嬈的腰,把臉埋進她的胸前,大口、大口地喘息,“小姚姚,那是什麼怪物?我好怕!”

    姚嬈根本來不及在意楚晨傑是否在吃她的豆腐,她冷眼看向那人,竟意外地發現人的嘴角一個勁地在抽搐。

    “艾布王子!”怎麼會是他?

    這時,艾布身後的僕人也跑過來,對著阿卜杜勒低頭哈腰地道歉懺悔:“對不起,先生,艾布王子不顧阻攔地闖了進來,請您懲罰我吧!”

    “你們統統下去吧!”阿卜杜勒不在意地一揮手,他想看看艾布到底想玩什麼花樣,今天剛解除禁制令,居然就跑到城堡來鬧事。

    “哈桑!別以為你要這種卑鄙的手段就可以陷害我。”艾布目皆欲裂,滿眼布滿了紅血絲。

    楚晨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逕地聞著姚嬈身上的香氣,完全無視旁邊的人說什麼、做什麼,難得能吃她豆腐,一定要吃個夠本!

    艾布忍無可忍,趁著姚嬈不注意,一腳揣在了楚晨傑的屁股上,大罵道:“骯髒的家伙,要玩手段,你可比不過我!”

    楚晨傑一個趔趄,從姚嬈的懷中摔向一邊,趴倒在地;姚嬈想去拉他,一邊的阿卜杜勒冷冷地在身後命令:“且讓他們去斗,不許插手。”

    楚晨傑徹底被激怒,居然把他從小姚姚的懷裡踹倒了!丟臉是小事,害他沒了溫暖的懷抱就太過份了!

    他躺在地上看著艾布,“你到底想做什麼?用我是私生子的言論抨擊我?還是再找人刺殺我?”

    艾布臉色越發猙獰,撲到他身上,上去就是一拳,卻被楚晨傑及時伸出手掌,握住他的拳頭,俊臉才免遭挨揍。

    “你以為自己在城堡裡吃香喝辣、有人伺候,就當自己是主人了?別逗了,親愛的弟弟,真正的雄鷹,是沒人能琢磨它飛行的路線的。”

    姚嬈聽得一頭霧水,他們躺在花園的一角,頭朝花叢,四條腿對著她和阿卜杜勒,雖然從他們的方向看不清這兄弟倆說話的表情,但是聽語氣,這兩人都大動肝火。

    “阿卜杜勒先生,您不阻止他們嗎?”

    阿卜杜勒冷冷地看她一眼,就是這一眼,讓姚嬈沒由來地心虛起來;她居然看明白了阿卜杜勒那眼神的意思,他發現了她在心疼楚晨傑!

    她承認她是有些擔心楚晨傑會不會再次受傷,但難道艾布王子今天就是為了來打架的?

    這個疑問不僅是姚嬈在想,就連阿卜杜勒也開始懷疑起,艾布來此大吵大鬧的動機。

    他對不遠處使了個眼色,就有人從花叢對面跑了過來,不用阿卜杜勒吩咐,就自行去拉開地上的那對“好兄弟”。

    “艾布王子……”楚晨傑的眼神不屑地看著他,“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就算我不介意,旁人也會看出你想除掉我的心思,我勸你好自為之,好好珍惜這得來不易的自由;如果有下一次,我想不必等我出手,就已經有人會為我打抱不平了。”

    艾布被侍衛抓住手臂,陰冷地看了一眼楚晨傑,又把眼神看向姚嬈這邊,他對阿卜杜勒仇恨的眼光很明顯,然而當他看到姚嬈時,竟有幾分嘲諷的笑容。

    “女人……就是女人毀了父親的一生,所有的女人都是禍水啊,”他一把推開身邊的侍衛,大搖大擺地狂笑著走了。

    楚晨傑緊握著雙拳、滿臉凝霜,姚嬈急忙跑到他身邊,上下左右把他看了個遍,關切地問道:“有沒有受傷?”

    聽到姚嬈關心的話,楚晨傑的臉稍稍緩和,安慰地朝她一笑,“小姚姚才不是什麼禍水,她很關心我呢,”

    他這話說得很大聲,就連定遠的艾布都聽見,身形微微一頓,更別說在一旁看兩個人調情的阿卜杜勒。

    “艾布太頑劣,哈桑你就不要太在意了,我會告訴侍衛,不讓他找機會騷擾你。”

    楚晨傑已經無賴地靠在姚嬈的肩膀上,把玩著她的發梢,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叔叔,無所謂的,艾布對我的仇恨,不僅僅是因為我私生子的身分,他還在意我是否會坐上爵位。”

    “你會的。”阿卜杜勒的口氣很肯定。

    楚晨傑玩世不恭地笑笑,“爵位有什麼好?若叔叔你喜歡便拿去吧;我這個人哪,是為了美人可以放棄江山的性子呢!就是不知道叔叔是要江山、還是要美人?”他有意無意地看向姚嬈,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眼底暗潮湧動。

    不知何時,晴朗的天氣忽然烏雲密布,阿卜杜勒負著手站在她們面前,眼神如刀劍般凌厲,身形如高山般屹立。

    他的回答很冷,有著王者的霸道之氣:“只要我想,沒有我得不到的。”

    “呵呵。”楚晨傑低笑,“叔叔您可真貪心呀。”

    楚晨傑說完這話,天空伴隨一陣陣雷鳴,姚嬈抬起頭,喃喃自語:“山雨欲來風滿樓。”

    阿卜杜勒一時間沒聽懂她的話,因為姚嬈說的是中文,他眉頭深鎖看著她。

    姚嬈用阿拉伯語解釋道:“我是說……要下雨了,而且還是大雨呢!”她欠身對阿卜杜勒福了一個禮,帶著楚晨傑上樓去。

    ***

    一進房間,姚嬈一把將楚晨傑摔在床上,抓著他的衣領,冷眉冷眼地問道:“你們到底搞什麼鬼?”

    楚晨傑茫然不解地眨眨眼,他被眼前姚嬈認真的樣子唬得一愣,不由反問:“什麼什麼鬼?”

    “別當我是傻子!”姚嬈壓抑著怒火吼了過去,這三個男人當她是笨蛋嗎?以為她真的蠢到看不出這三個男人之間波濤洶湧的較量?

    每個人都話中有話,雖然姚嬈猜不出他們究竟在玩什麼把戲,但是他們的對話絕對不是表面上聽起來這麼簡單。

    什麼江山、什麼美人、什麼紅顏、什麼禍水,為什麼她覺得這裡面把她也摻和了進來?就連那個艾布王子都渾身充滿了不對勁,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一次又一次挑釁哈桑,這兩個人明明才見過兩面而已吧!有必要每次見面都像仇人一樣嗎?

    她不是看不出來阿卜杜勒的心思,她感覺得出來那個陰冷的男人想做親王,他是在利用她把哈桑找來,明為保護他、實際上是借自己的眼監視他。

    這些不過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既然阿卜杜勒不挑明,她也就裝瘋賣傻。

    姚嬈只是想,無論誰當了親王,只要不觸犯她的底線,她可以保大家一個和氣、一個平安,他們都是有血緣的親戚,何必非要撕破臉呢?

    可是,她不說,並不代表她不明白這些人在做什麼;而這一次,她真的是忍無可忍了,因為姚嬈很肯定地發現,她已經徹底卷進這個漩渦裡了,本來她還想瀟灑地轉身離開,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而且一直以來,她心裡的天平偏向了楚晨傑,但眼前這家伙居然和她打啞謎。

    姚嬈又問了一逼,“一句話,你說還是不說?”

    楚晨傑完全沒看懂姚嬈此時百轉千回的心思,因為至少到現在,他還分不出姚嬈是敵、是友,就算他對她萬分心動,他也不能輕易把心底的秘密說出來;說白了,他還是不信任姚嬈。

    艾布的話猶在耳邊,紅顏禍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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