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男傭來暖床 第八章
    她心有不甘地想推開他,可是他的吻卻是那麼的舒服,她渾身的力氣好像在一瞬間消失了似的,讓她只能被他壓在身下,恣意地吻著。

    他張口,輕咬了她的唇瓣一口,在她不依的呢喃抗議後,又馬上啜舔、安撫著她;他的吻不但更加炙熱,甚至連大掌也緩緩攀上她胸前的柔軟,揉撫著越來越熟悉的女性豐盈。

    她禁不住地逸出一聲聲嬌柔的輕哼,敏感的蓓蕾挺起,抵在薄透的內衣下,等待著他的采擷。

    大掌推開她的短上衣,露出包裹在粉色內衣下的柔軟,那雪白無瑕的肌膚,一再地挑戰著他的理智與獸性。

    他的呼吸節奏開始紊亂起來,他的唇自她的唇上挪開,改為游走在胸前裸露的肌膚,引起她一連串的戰栗。

    男性的呼息噴灑在她的胸前,那過度的感官挑逗教她雙腿乏力,“啊……”龍湖身子完全酥麻地平躺在床上,連反抗的力量也沒有。

    ……

    龍湖睜開眼睛,卻看不見那個夜夜纏著她不放的男人;她轉睛看向牆上的掛鍾,原來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難怪沒看見他。

    豎起耳朵,她靜靜地聽著門外的動靜,如果他在外頭的話,以這房間的間隔以及隔音,她能夠聽得見。

    可是門外一片安靜,沒有電視開著的聲音、也沒有人走動的聲音,甚至沒有一絲的聲音響起。

    那只說明了一件事,就是在她還在睡的時候,那男人又悄然無聲地離開這間屋子了;最近,他外出的次數似乎越來越多,而逗留在外邊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那個男人,有著很多的秘密。

    一開始,她以為不知道也無所謂,可是,隨著日子越長,一種想將他所有秘密弄清、想要知道所有關於他的事的想法,便油然而生。

    他在外面做什麼?只是純粹在外頭游逛、或是出去做壞事,其實她全無頭緒;她只知道,他每次都會用她的化妝品喬裝過後再出去。

    龍湖大可以問他,但她卻沒有這樣做,她直覺即使她問了,他也不會告訴她,就算說了,也只會是一個借口、一個謊言;她的直覺一向都很准,所以這次她也沒有問。

    而且她怕問了以後,他便會離開。

    龍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對他如此的依戀,她甚至害怕他會在下一刻轉身離開,或是離開這間小屋後,便不會再回來。

    頭一次他在她還在熟睡時出去了,醒來後她找不到他,那一瞬間,她像是走失的小孩找不到媽媽似的,那一種驚慌失措的感覺襲上她,讓她焦急不已,卻沒有可以找到他的方法,只能待在屋子裡,任由這感覺煎熬著她。

    直至他回來抱住了她、熱情地親吻她,她不曾停下的急速心跳,才緩緩放慢至正常的速度。

    她對他,似乎不只是“喜歡”這麼簡單了。

    龍湖不相信自己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愛上一個她完全不清楚背景、他的一切的男人,可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她否認。

    眼見要回家的日子越來越接近,看來,她這一次注定是要難過了;難怪人家常說,被愛才是幸福。

    “醒了?”低沉的男聲,在床邊響起,然後她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抱起,摟進一具結實的胸膛裡。

    一陣不應該有的煙硝味,傳入她的鼻腔,龍湖渾身一僵,她不會錯認這味道。

    雖然絕大多數的人只知道她是龍氏集團總裁的小妹,鮮少人知道她是龍門的五小姐,加上她有影衛的保護,已經夠安全了;但是她爸爸還是要求她學點防身的功夫、學點能夠自保的技能。

    而她學的,就是槍。

    “你……”去了哪裡?為什麼身上會有煙硝味?到底去做了什麼?一個個的問題含在龍湖嘴裡,卻說不出來。

    “怎麼了?”他一臉淺笑地俯首看她,“還沒有睡飽?傻呆呆的。”他戲譫地說,緊接著又是一記教人窒息的熱吻。

    她與他打得正火熱,這是無庸置疑的。

    “肚子餓了嗎?”他停下吻,因為懷中的小女人不但沒有像平日那樣回吻他,甚至還沒啥反應,“快中午了,也該准備午餐了,中午你想吃什麼?日式炒面、海鮮什錦鍋,還是想吃小籠包、煎餃?”說吧、說吧,他已經作好了准備,應付她刁鑽的點菜。

    她通通都不想要,她一點饑餓感都沒有,可是,她不能讓他知道她在想什麼,所以,她扯開一抹笑,“我要西班牙海鮮焗飯。”她故意挑了個最復雜、制作過程耗時的食物。

    她也需要時間,去平服此刻她紊亂紛飛的思緒。

    “你還真會挑!”澤崎剛伸手,輕捏了下龍湖的鼻尖,而後離開房間到廚房裡,准備親親女友點的菜。

    澤崎剛又想了想,覺得自己好像太過聽話了,她想要吃什麼就煮什麼,以前他怎麼可能會為一個女人煮飯、做家務!

    但是,他居然還樂得很,一點心不甘、情不願的意思也沒有,甚至還很期待等一下她吃到西班牙海鮮焗飯後,那張小臉上有會什麼滿足的表情。

    能夠為一個女人改變這麼多,他從來沒想過;不過……管他的!他喜歡就好。

    夜風中,傳來陣陣的魚腥味。

    澤崎剛藏在一迭又一迭的木箱後,躲開追捕。

    原本,他只是想潛進這裡打探虛實,所以並沒有大費周章地易容化妝,他以為自己已經很小心了,但沒有想到他的哥哥,澤崎熏竟料到他會有這一招,早就准備好這個陷阱,等著他自投羅網。

    而他,還真的白癡地跳進這個陷阱裡,像只被獵人追捕的小動物一樣,四處躲避;幸好,這晚夜色昏暗,即使有微弱的燈光,澤崎熏的那些嘍囉,也不會那麼輕易地發現他。

    驀地,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他右邊的木箱被打出了一個小孔;好樣的!熏已經放棄活捉他,想直接將他解決掉了是嗎?

    他一開始沒想過澤崎熏會狠下心腸派人殺掉他,他以為他哥哥最多只會逼他簽字放棄繼承權便了事,最多,也只會將他驅逐出日本,永遠都不許他再回來;但顯然,權力已經沖昏了澤崎熏的腦袋,親手弒弟的行為也做得出來!

    他無聲無息地潛行到一個嘍囉的後方,而後在對方還沒有察覺他的到來前,就以一記重重的手刀將對方敲昏,將嘍囉拖到一旁用魚網綁住,他又再一次無聲息地潛行到其他追兵背後,一個個地將他們解決掉,讓他們待會兒都沒有辦法出來攪和。

    只是熏派來的人數量太多了,而且隨著人數漸少,他們已經發現了這一點,所以開始三、四個人圍成一隊,更擴大了搜索的范圍。

    澤崎剛很清楚,再逞英雄絕對不是明智的舉動,所以他掏出一條項鏈,按下其上的血色晶石,那是全球定位系統,讓他的人知道他的位置,同時也是一個求救的裝置,只有他與幾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才會有的高科技產品。

    接下來他只要好好的躲著、別讓對方找著,等那群絕對會把他笑得無地自容的好兄弟們來了後,再裝老大的出去跟熏“好好地”談談。

    忽然有陣又輕、又緩的腳步聲越來越靠近他,但聽起來只有一個人,那些嘍囉不是已經警戒地不再一個人來找他了嗎?

    澤崎剛往內再走進一點,一雙眸小心翼翼地看著四周。

    一只手,倏地從他的背後搭上他的肩,他頸上的寒毛瞬間宛如細針一樣一根根地豎起,他居然不知道對方已經來到了他的後背!

    下意識地抓住對方的手,准備給對方一記過肩摔,可是,那不似成年男子會有的纖細手腕,教他著實地一怔。

    “別!是我。”當耳熟的女聲在極靠近的位置響起時,澤崎剛幾近不敢置信地轉過身,瞪著那個應該在家裡好好睡覺的小女人。

    “你……”他太過驚訝了,甚至連聲都無法發出,整個人就像被抽掉靈魂似的,呆愣愣的。

    耳尖地聽到有人正往這邊走來,龍湖拉過他,往另一端的木箱群走去,成功地避開對方的耳目。

    好半晌後,他才如夢初醒,用力地捉過那還在四周張望的小女人,“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知道這裡有多危險嗎?”一想到她竟然單槍匹馬地跟著他,他身上的冷汗便飆個不停。

    龍湖眼神復雜地看著他。

    事實上,她也沒有想過他會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起初,她根本不想介入這場她拫本什麼都不知道的追逐裡,只是當她看見對方有槍後,她再也無法隱身在暗處,看著他陷入危險。

    “回答我!”

    眼見他的聲調開始有失控的趨勢,龍湖一手捂住他的口,不讓他發聲,水眸看向一旁。

    似乎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有幾個人開始往這邊走來。

    她松開手往後方退去,只是她沒有想到,後背的木箱不知什麼時候塌了,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冷汗,一顆顆地掉下,沿著皓頸淌下。

    對方越來越接近,在如此寂靜的環境下,腳步聲越來越大,那冷冰冰的跫音,教她禁不住地僵直了身子,小手握緊了手中的掌心雷手槍。

    身後的男人,卻在這時從後抱住了她僵硬的身子,大掌握住她持槍的手,“不要怕,有我在。”他沙啞地道,語調中有著許多她聽不出來的情緒,莫名地安撫了她。

    她放松了繃緊的身子,但沒有放開握槍的手。

    他們倆的身體被木箱的陰影完全遮蔽住,若沒有過人的眼力,不會有人發現他們正身處於這片黑暗之中;這也是他為什麼會讓她拉著他,走進這死角的原因。

    對方在距離他們大約五步的地方停下,龍湖屏住了自己的呼吸,身子緊緊地貼住了身後的男人。

    在如此緊張的情形下,她居然還能想到,如果可以跟他在一起,就算下一刻便死去,她也不會害怕。

    多可笑!她根本就不了解這男人,他有著太多、太多的秘密,有太多事瞞著她,甚至她根本就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愛她,或許兩人之間的吸引力,只不是情欲驅使。

    “他不可能在這裡,走!”帶頭的男人說完後,便領著其他的人走開,到下一個地點搜索他的蹤影。

    待那些人離開後,龍湖重重地喘了口氣,貪婪地呼吸著帶著腥味的空氣,以安撫強烈抗議著的肺部。

    只是,她還沒有呼吸到足夠的氧氣,身後的男人卻突然轉過她,炙熱的唇便覆上她大口呼吸著的唇,舌頭長驅直進,糾纏住她遲鈍的小舌,汲取屬於她的甜美。

    她抗議著地捶著他的肩,想要他放開她,待她吸夠氧氣、感覺好一點,然後兩人離開這個地方、脫離了危險後才吻她;可是,他依舊故我、任性地吻著她,絲毫沒有打算放過她的樣子。

    而她,一向都為他的吻而迷醉,根本就無法抗拒他,所以只是意思、意思地掙扎一會兒後,便任由他吻著、舔著她。

    無法確定他到底吻了多久,她的腦袋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直至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將她從一片迷霧中拉了出來。

    “嘖嘖嘖!瞧這家伙,我們在外邊替他出生入死,他卻躲在這裡跟女人親熱,待遇真的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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