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會,我想公主一定是有她的用意。」其實在皇甫邵出現的那一刻,牡丹隨即聯想到眼前刻意女扮男裝的「他」是鎮國將軍的妻子。
皇甫邵轉而握住金伝懿的手腕,離開牡丹坊。
回將軍府的路上,他沒有放開她的打算,沉默不語,維持一貫的漠然表情。
金伝懿說不上緊張,畢竟她領著兩名奴僕跑到花樓,他生氣是當然的,況且就方才的情況看來,他認得牡丹姑娘。
不過說得也是,牡丹坊裡的牡丹姑娘艷冠群芳,連她都聽聞名號了,更何況是皇甫邵呢!
現在她無暇多想,莫名的苦澀融入她的血液裡,流竄至全身上下。
一關上房門,皇甫邵劈頭便問。「為什麼會上牡丹坊?」
「因為我想……」金伝懿越說越小聲,低垂著頭。
「把話說清楚。」他根本聽不到,掐住她的下顎,逼得她必須跟他四目相接,口吻是一貫的堅定,「看著我,再說一次,你一個女孩子家上牡丹坊做什麼?」
「我……」她攢著眉頭,支吾了一會兒,「我想找芳名震天下的牡丹姑娘替你生孩子。」
「什麼?」他揚高眉頭,完全不知曉眼前的小妮子究竟想玩什麼把戲。
「我知道你娶我是萬不得已的,也明白依我們兩人的關系,很可能一輩子沒有子嗣,但是我了解爹和一些奴僕十分憂心我的肚子一直都沒有消息,而你兩天後又要遠赴邊疆打一場硬仗,活在刀口下的你並不能完全掌握自己的生死,我不想也不願看見皇甫家因為我而被迫中斷香火。」金伝懿越說眉頭蹙得越緊。
皇甫邵緊閉雙唇,一句話也沒說。
「你對我的感覺是什麼,這點我很有自知之明,然而身為駙馬爺,你不能主宰自己的婚姻,就連娶個小妾都無能為力,一生只能被迫跟我緊緊的捆綁在一起,今日我找上牡丹姑娘,就是想牡丹姑娘如此貌美,想必能受你青睞,你們倆可以共同延續皇甫家的香火,等孩子生下來,我一定會好好的照料,並想辦法讓牡丹姑娘搬入將軍府,與你……」她用力咬著下唇,內心的煎熬與苦澀在這一瞬間完全崩裂,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完,「讓牡丹姑娘與你比翼雙飛。」
「你說夠了嗎?」他總算開口,低沉的嗓音明顯的壓抑著怒氣。
看著他飽含憤怒的神情,膽小的金伝懿退縮了,用力抿著唇,想低下頭,卻因為他的脅持而無法如願,只能被動的看向他身後的柱子。
「你難道不覺得自己的做法很自私?」
「這……」她緩緩的看向他俊逸卻陰沉的面容,深受震撼。
「你說你想要牡丹替我生孩子,還說她生了孩子後可以留在將軍府,試問,你有沒有想過,倘若她替我生了孩子,卻因為輿論或是朝廷給的壓力,不得不離開將軍府、離開孩子,這對她而言不是十分不公平?」
他的一字一句仿佛重重的打在她脆弱的心坎上,「我……」
是的,她沒有想得如此仔細,完全憑借自己的意思去做這件事,但是他如此為牡丹著想,讓她痛徹心扉。
「你說你想要牡丹替我生孩子,那麼你可曾想過,孩子長大後面對你,會是怎樣的心情?而你又該如何面對非你親生的孩子?」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眸漸漸黯淡,他竟有說不出的心疼。
「對不起,是我沒想得周全。」
「你說,你怎麼能將我推給別的女子?我明明是你的丈夫,延續香火的事情理當來找我談,怎麼會傻得去找別的女子來替我生孩子?你一個女孩子家上煙花之地,倘若有個萬一,要我怎麼辦才好?」
皇甫邵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要不然就是傻了,否則怎麼會因為她的舉動而憤怒、擔心與害怕,導致現下的他不復以往的平靜,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憤慨。
驀地,金伝懿瞠大雙眼。他說倘若自己有個萬一,他該怎麼辦才好?
這是什麼意思?是他無法同朝廷報告她怎麼會發生萬一?
還是失去她的他要如何自處?
答案,在下一刻揭曉。
他蹙著眉頭,粗糙的大掌放開箝制的尖細下顎,改以輕輕撫著細嫩的臉頰,流露出心疼的眼神,溫柔的說:「倘若我真的跟別的女子有了什麼,那你該怎麼辦?」
她的眼眶灼熱,雙唇緊緊抿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呀!她是如此纖細,仿佛風中花蕊,搖搖欲墜,但是用這樣嬌柔的身軀挺過一次又一次椎心刺骨的譏笑和謾罵,如斯的她,他怎麼捨得再傷害她?
「伝懿,你知道怎麼做才能兩全其美嗎?」皇甫邵勾起嘴角,嗓音溫和。
金伝懿搖搖頭,倘若有兩全其美的方法,她就不會走上這一步。
他加深嘴角的笑意,撫著臉頰的大掌緩緩移動,直到粗糙的拇指探入她的嘴裡,才低下身,在她耳旁輕聲的說:「孩子,就你替我生。」
她還來不及反應,他溫熱的薄唇隨即覆上,舌頭撬開嫩唇,長驅直入,撩撥丁香小舌。
因為對她的欲 望太過高漲,他的一只大掌定住她的後腦勺,讓她只能被動的接受他火熱的攻勢,另一只手掌則是在她的背部游移,並不時讓她嬌小的身軀往自己高大的軀干靠攏,令她柔軟的胸脯直貼著他健壯的胸膛。
當皇甫邵終於放開金伝懿後,隨即攔腰抱起她,往她的床鋪走去,展開遲來的甜膩夜晚……
穿著一身男裝的金伝懿躺在粉色的織花床鋪上,粉色被褥將泛著淡淡紅暈的白皙小臉襯得更加柔嫩,令站在床畔的皇甫邵百思不得其解。
「真美。」他薄唇微勾,忍不住贊歎,「伝懿,你居然這麼美,我怎麼會一直到今日才發現?我對你……」他故意不將話說完。
她心跳加速,充滿疑惑的望著他,「對我怎麼了?」
他在床沿坐下,低下頭,貼近她的耳朵,嗓音低啞的說:「我對你竟是有無邊的欲 望與遐想。」
燙人的熱氣噴灑在敏感的耳殼,令她的耳根子瞬間火紅,這時她只感覺到疾速的心跳一聲比一聲更響。
腹內的欲火熊熊燃燒,皇甫邵無法再等待,伸出舌頭,膜拜似的舔舐她的耳朵輪廓,感受她因為他的舉動而微微顫抖。
他張嘴含 住她柔嫩的耳垂,輕輕的吸吮、舔 弄,大掌則是在她纖細的手臂上游移,感受她雖瘦弱卻不骨感的柔美身軀。
「嗯……」金伝懿忍不住嬌吟一聲,感覺他灼熱的溫度透過肌膚傳至全身上下,沸騰了體內的血液。
皇甫邵滿意的放開早已濕亮的耳垂,長指探入檀口中,逼得她張開雙唇,薄唇隨即覆上,舌頭一刻也等不了的長驅直入,勾撩她所有的美好。
「唔……」甘津從嘴角緩緩的流下,她閉上眼,感受他火熱的雙唇緊貼著自己的甜膩滋味,雙腿之間泌出一道濕意,染濕了她的褻褲。
他並不因為揉 捏她的臂膀而感到滿足,粗糙的手掌探入她寬松的衣襟裡,覆上她刻意以布條綁緊的胸脯,接著往下游移,愛撫她平坦的小腹。
「伝懿,你真甜。」皇甫邵放開她微微腫脹的唇瓣,瞅著泛紅的嬌美容顏。
金伝懿害臊的抿了抿唇,一時之間不曉得該看哪裡才好,只好垂下眼瞼,不與他四目相接。
他知道她害羞了,吻上她尖細的下顎,接著是雪白的頸項,再順著完美的弧度來到她的鎖骨,所到之處都留下屬於他的印記。
是的,金伝懿是他的,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寶貝,也是他永遠的家人。
母親過世後,他從未想過自己還有一個家,不過自從她出現後,家的輪廓越來越明顯,不只成為他夜裡休憩的地方,更是他心中最眷戀的所在。
大掌輕輕的褪去一點都不適合她的寬大男袍,露出為了想隱藏身份而纏上白布條的胸脯。
「下回別再這麼虐待自己,知道嗎?」皇甫邵好不心疼。
「嗯。」她乖順的點了點頭。
他揚起嘴角,細心的替她松開活結,解開白布條。
金伝懿總算能舒暢的呼吸了,卻無法放松心情,因為胸前的一對雪白花丘毫無遮掩的呈現在他的眼前。
「好美。」他嗓音低啞的贊歎,隨即張嘴含 住挺立的粉色花蕊。
「啊……」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氣,感覺自己不斷脹痛的乳蕊在他的嘴裡繃立著,他溫熱的體溫透過肌膚傳至她全身上下,讓早已火熱的腹部更加熾熱。
「我的伝懿,你真甜。」皇甫邵探出舌尖,點弄著繃翹的花蕊,接著輕輕啃咬,在雪白花丘上留下點點紅痕。
他吐出一邊乳蕊後,接著再向另一邊進攻,一只大掌揉 捏著被唾液染得晶亮的花乳,另一只手則順著她平坦的小腹,不斷的向下游移、愛撫。
金伝懿可以感覺到他熱燙的手掌隔著布料撫摸自己,接著跳過她的私密禁地,撫上大腿外側,再婉蜒至內側,前所未有的酥麻令她的花心汩汩泌出濕熱的液體。
「伝懿,你是我的。」他吐出另一邊乳蕊,抬起頭,深情的望著她,接著又火熱的吻住她,讓她沉醉其中,久久無法自拔。
他一邊吻她一邊替她褪去早已凌亂的衣袍,然後脫下錦緞長褲,撕毀褻褲,讓她赤裸裸的在他身下展現美好的身段。
「你真的好美。」皇甫邵起身,俯瞰粉嫩的被褥襯著她雪白的肌膚,仿佛風中櫻花綻開在天地之間,美麗得令人屏息。
「別……」金伝懿害臊,急忙用雙手遮住花乳,雙腿不自在的交疊,企圖擋住無限春光。
「別擋著,讓我將你的美映入腦海裡。」他抓住她的手腕,接著輕輕吻了下柔白的手背。
兩天後的清晨他即將離去,雖然是他自告奮勇,但是現下離情依依,這種感受從未有過。
看著她巴掌大的小臉,那雙總是流露出溫柔目光的眼眸讓他無法移開眼。
從前他總是想證明什麼,毫不在乎的活在刀口上,過著舔血的生活,然而眼前的柔軟肌膚,手裡握的溫熱手腕,眼睛瞧的水亮大眼,竟然讓他產生依戀、突然覺得過往的奮力竟是如此無謂。
是他變了,還是她令他變了?
皇甫邵不想深入探究,如今他只想緊緊的擁著她,深深的占有她,將她的香氣、她的溫熱、她的聲音全都牢牢的記在腦海裡,成為他出征後,返家的動力。
這麼一想,他火熱的親吻她,從她的豐唇一路往下,吻過她的下顎、雪白的頸子、誘人的鎖骨、繃翹的花乳,來到平坦的小腹,每一寸肌膚都不想錯過品嘗的機會。
……
她張開雙臂,緊緊的抓住他的頸子,弓起腰肢,緊貼著他的腹部,與他密切的合而為一。
忘了他的攻勢持續多久,她只記得他的吻是如此的火熱,他的探入是如此的急切又猛烈,而她干澀的嘴巴不斷的喊著他的名字,一直到曙光乍現,他才肯放過她。
一個月過去,金伝懿永遠無法忘記皇甫邵臨走的那天,因為他一連兩夜的火熱索求,讓她累得閉上眼就沉沉睡去,所以當她睜開眼時,身邊的被褥早已冰涼,而他連給她說一句再見、讓她替他整衣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