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忘小茉莉 第七章
    兩人吻得正火熱時,喬希婕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推開高啟睿,邊挪向床沿邊說:“對了!我要去抱抱女兒,我想聽她叫我媽咪!”

    高啟睿眼明手快的拉回她,柔聲安撫:“急什麼?她已經睡了,明天再抱就行啦!再說她本來就叫你媽咪,不是嗎?”

    “喔,那我們現在……呃!”坐在他撇開的腿間,被某樣東西頂住臀溝,作過那麼多次春夢的她,不用問也能猜到那是什麼,當場羞紅了臉,也不敢轉頭看他,心兒怦怦跳,渾身緊繃。

    “喬喬,”他在她的耳邊吹氣,沙啞的誘惑,“我要對你進行“愛的教育”,重新讓你體驗身心合一的美好。”

    一陣酥麻籠罩耳際,令她呼吸一窒,不自覺的嬌吟出聲。

    高啟睿縮起雙腿圈住她,不斷的說著甜言蜜語,“喬喬,我的寶貝。”

    她轉身跪坐,仰起臉吻住他靠近的唇,情不自禁伸舌探入他的口中,並不時輕咬他的唇。

    他低吼一聲,不想再壓抑奔騰的欲念,將她放倒在床上,自細致的頸項一路吻向鎖骨,在她的幫助下解開上衣。

    喬希婕不自覺地輕喘,不由得想起兩人的初夜,他笨拙但溫柔地想與她結合,因弄痛她而心疼,忍得滿頭大汗,還有第一次帶她體驗高潮的震撼。

    那些記憶都回來了,所有的感覺也都回到她的腦海。

    因為相愛,所以他們有了愛的結晶,也因此,他一直守候著她,又顧忌相認將會帶給她傷害,所以才會一直忍著不說。

    過去相愛的畫面一幕幕重現,好不容易尋回失而復得的記憶,喬希婕不再迷惑,主動解開他的扣子。

    褪去所有衣物,兩人光溜溜的像初生嬰孩,久違的裸裎相見,他們都極欲占有彼此。

    結合的瞬間,喬希婕緊張又亢奮。

    忍了三年的欲望一口氣宣洩真教她吃不消,但又不忍心提醒他節制,只好默默承受,漸漸的,酥麻模糊了她的意識。

    “喬喬。”他忽然停下,柔聲輕喚。

    “嗯?”她嬌喘著,微睜星眸,迷醉的看著他。

    “我們結婚吧,越快越好,好嗎?”高啟睿深情的凝視著她,語氣直接又堅定。

    她遲疑了三秒,恍惚的思緒漸漸清晰。

    “嫁給我,我會疼你一輩子,不讓你受委屈。”

    “好。”她彎起唇甜笑,毫不猶豫的答應。

    “喬喬,我終於等到了!”他低頭吻住她。

    “睿!”他們這次是真的能夠廝守在一起了嗎?

    有種不祥的預感如烏雲般悄悄籠罩喬希婕心頭,揮之不去。

    “爸,我明天要去南部參加同學的婚禮,後天才回來。”喬希婕走到沙發旁,小聲的對父親道。

    “只是參加婚禮,為什麼要去兩天?”

    “因為我是伴娘,新娘的家在南部,所以後天她歸寧,我也得跟去啊。”

    她面不改色的說謊。

    其實是寶貝女兒要當高啟睿合伙人的花童,但不這麼說,她很難找到能離家兩天的正當理由。

    盯著她看了好久,喬海生終於點頭,“好吧,自己注意安全,女孩子家不要隨便喝酒,免得被男人占便宜。”隨口叮嚀完,他便把注意力轉回電視上。

    “好。”喬希婕迅速轉身,回房後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自從那一夜過後,父親似乎特別注意她的行蹤,只要她到家的時間比過去稍晚,便會打電話催個不停,因此她變得非常注意時間。根本沒辦法專心享受和高啟睿的魚水之歡。

    但奇怪的是,即使已恢復部分記憶,她卻無意告訴父親她已答應高啟睿求婚的事,為什麼會這樣,她也說不上來,只覺得著麼做不會有任何幫助。

    所以,她才會對父親說謊,極力爭取與高啟睿相處的時光。

    鎖上房門,她從衣櫥裡拿出事先准備好的服裝收進行李袋,不經意瞥見鏡中的自己,眼泛春色,嘴角噙笑,那舉手投足間流露的嫵媚,任誰看了都知道她是戀愛中的女人。

    那……父親也看出來了嗎?

    喬希婕不自覺地咬唇沉吟,內心擔憂不已。

    希望不會呀。

    萬裡無雲的晴空下,一場熱鬧的婚禮正要展開。

    喬希婕起了個大早,先騎車到高啟睿那兒去,兩人再帶著女兒一起出發前往男方家。

    “媽咪,糖糖給你!”高思捷被兒童安全座椅固定在後座,只得拼命伸長手,急著把手中的軟糖與母親分享。

    “謝謝寶貝。”喬希婕轉身拿取,開心的放入口中咀嚼。

    “媽咪,給爸爸!”高思捷又拿出一顆糖,迫不及待的遞向前。

    “好。”喬希婕接過軟糖,立刻往高啟睿的嘴邊送。

    他張口含住,順勢輕咬。

    指尖傳來的酥麻感,令她情不自禁呻吟,對上他的眼,不覺心跳加速,仿佛被他含在口中挑逗的是她的……

    抽回手,喬希婕降下車窗,讓風吹涼發燙的臉,被他吸吮過的指尖同樣發燙,且微微顫抖。

    發現標示著目的地的看板,喬希婕隨口問:“睿,到男方家還有多遠?”

    開啟方向燈,他跟著右前方的車陣駛向交流道,“下交流道後再過幾條街就到了。”

    “喔,那我們今晚要住哪裡?”打開化妝包,她對著鏡子撲了些唇蜜,轉頭問他。

    “我在飯店訂了房間,下午去chickin,婚宴結束後直接上樓就能休息了。”

    “是喔,那你明天要帶我們去哪裡玩?”她興奮地問。

    “這是秘、密!”高啟睿一臉神秘的說。

    喬希婕頭一撇,嘟嘴偷罵他,“討厭,小氣鬼!”從前幾天問到現在,他就是不肯告訴她,口風簡直比防水拉鏈還緊,真氣人!

    “今天,我終於要把傳說中的老板娘介紹給員工認識了。”拉拉小手,他輕笑著說。

    “什麼傳說中?”

    她的不解風情令他氣結,得意地自誇,“厚!你都不知道你老公行情有多好嗎,三天兩頭就有人跑來對我說想嫁給我耶,但我的專情早已是“上港有名聲,下港真出名”,就算慕名而來的女人有傾國傾城的眉毛,我對你也不曾有過二心!”他邊說邊用手比出前凸後翹的女性身材,接著手一揮,抹去剛剛畫的曲線,迅速拋給她一個飛吻。

    真是,有哪個正常的男人肯效法柳下惠的精神,拒絕美女的主動追求?除非他不是男人!

    不過,經她親身實驗,他的“機能”十分正常,表現跟過去一樣勇猛無比,不過,她才不想讓他太驕傲呢!

    喬希婕挑眉斜睨著他,突然捂唇捧腹作嘔吐狀。

    高思捷看了覺得有趣,有樣學樣的跟著誇張的嘔吐起來。

    “啊!你們那是什麼反應,太瞧不起我了吧?”高啟睿摘下太陽眼鏡,用力裝出凶惡的眼神掃向母女倆。

    喬希婕立刻鞠躬作揖,狗腿的奉承,“是是是,都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要怎麼做您才肯原諒小的呢?”

    “哼哼!”高啟睿隨即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湊近。

    他想對她說悄悄話嗎?

    “什麼?”她傾身趨近聆聽。

    高啟睿勾唇淺笑,沙啞的低語,“今晚早點把女兒哄睡,我要跟我的老婆共度春宵,要她欲火焚身,渾然忘我,騰雲駕霧,欲罷不能……”

    哇!要死了!女兒就坐在後面,這個人居然還能面不改色的對孩子的媽做出性暗示?

    “咳!高先生,誰是你老婆?”輕咳一聲,喬希婕邊說邊心虛地從後照鏡觀察女兒有無異狀。

    “媽咪,爸爸說什麼?”高思捷好奇的問。

    喬希婕燒紅了臉,結結巴巴地否認,“沒、沒有啊!”

    見女兒困惑的歪著頭看她,令她尷尬得只想鑽進座椅下方——前提是她得像猴子那般苗條才有可能做到。

    “哈哈哈……”見她難以啟齒的羞紅了臉,高啟睿忍不住大笑,轉頭對女兒說:“是媽咪假正經,愛吃又不敢承認!”

    “哼!”喬希婕氣得用力擰他的大腿,卻因為他繃緊的肌肉而害自己手指發疼,頭一撇,溫柔地問女兒,“寶貝,難得出來玩,今晚媽咪陪你玩到天亮好不好?”

    高思捷一聽,興奮得手舞足蹈,“好!”

    喬希婕得意的仰起臉看高啟睿,原以為會看到他挫敗的表情,卻見他興高采烈附和,“好極了,今晚大家都別睡,一起來狂歡!”

    喬希婕直覺一定有詐,狐疑的瞇起眼盯著他。

    戴回太陽眼鏡,高啟睿邊瞄她邊笑問:“干麼用那種眼神看我?”

    “你現在在想什麼?”用眼角瞥他一眼,她提防地說。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他輕笑著問,之後意味深長的勾起唇自答,“對,你知道的。”

    他那已有所指的自問自答令她的臉紅到耳根,不敢再跟他拌嘴。

    與新郎的車隊一同前往女方家迎娶新娘的途中,看見貼著“喜”字的擋風玻璃,聽著前方傳來的鳴炮聲,喬希婕真切的感受到結婚喜氣,忍不住幻想當自己結婚時熱鬧非凡的場面。

    “喬喬,該下車了!”

    喬希婕回過神,轉向抱著女兒的高啟睿,一時忘了安全帶還沒解開,猛然移動身子,立刻被勒得彈回座椅上,尷尬得咧嘴傻笑。

    待她下車,高啟睿便將女兒交給她,“我要去幫忙搬禮品,你來幫女兒別一下胸花。”說完便快步離去。

    “思婕,別動喔。”喬希婕輕聲命令,小心翼翼的將胸花別在女兒胸前。

    然後,她牽著身為花童的女兒跟著男方迎娶的人馬走進女方家,接過甜湯圓,喂孩子時不忘叮嚀寶貝細嚼慢咽。

    吉時一到,身穿白紗禮服的新娘由新郎和媒婆攙扶著走出家門,覆面的頭紗裡,隱約看得見新娘離情依依的淚痕,媒婆高高舉起八卦米篩,扶新娘坐上禮車。

    將女方的陪嫁禮品搬上車後,一行人陸續回到車上,在鳴炮聲中出發返回男方家。

    午餐過後,當喬希婕和新娘、伴娘們聊得正起勁時,高啟睿敲門進入房裡,客氣的說:“喬喬,我們走吧,先去飯店chickin,回來再讓你們聊個過癮。”

    新娘王逸帆伸出戴滿金飾的沉重雙手,緊緊勾住喬希婕的手臂,挑釁的沖著他說:“高啟睿,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話,別半夜來敲房門跟我討你老婆喔!”

    高啟睿抱起女兒,邪笑著回敬,“只要你老公能忍受新婚之夜抱不到老婆,那不管你想聊到多“早”,我都沒有意見啊!?”

    王逸帆俏臉一紅,尖叫指著他,卻臨時想不出罵人的字眼,急得結結巴巴。“高啟睿!你你你……”

    “我怎樣?”明明就是她先挑釁,他才反擊的。

    “喬喬,你老公欺負我啦!”王逸帆立刻裝哭,不依的猛搖喬希婕的手臂,要她主持公道。

    “睿,今天新娘最大,別惹她生氣嘛。”喬希婕走向他,軟言相勸。

    “好男不跟女斗。”高啟睿咧嘴假笑,拉著心上人掉頭就走。

    上了車,喬希婕凝視著他,有些不安的開口喚他。

    “睿……”

    高啟睿空出右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體貼的問:“累了嗎?”

    “你是不是……”她抬眼又立即斂睫,欲言又止。

    “是不是什麼?”見前方綠燈亮了,他踩下油門,隨口問道。

    猶豫了好半晌,喬希婕終於鼓起勇氣問:“你是不是喜歡過逸帆?”

    聞言,他猛然踩剎車,驚訝得活像親眼見到她生吞蟒蛇。

    “叭叭叭!”

    後方車輛的駕駛猛按喇叭,他只好趕緊將車停往路旁。

    他鄭重的問:“為什麼你會以為我喜歡過她?”

    “因為你們看起來好像在……”見他神情變得嚴肅,喬希婕緊張的舔了下嘴唇,小心的斟酌用詞,“打情罵俏。”

    “我干麼跟她打情罵俏!”高啟睿瞪大雙眼,氣急敗壞的大吼:“那小子壓根兒沒有半點女人味,我哪可能喜歡她?”

    真不知好友的眼睛是不是被蛤肉糊到,居然會煞到那個一點也不像女人的恰北北。

    嗯,或許是孽緣……不,一定是這樣沒錯!

    喬希婕心想,他叫逸帆“小子”,著是不是代表他沒有把人家當成異性看待?

    “這該不會是她告訴你的吧?”高啟睿懷疑的瞇起眼。

    “當然不是!”她趕緊搖頭,以免傷及無辜。

    “不是就好,以後沒事別跟她走得太近。”他沒好氣的說。

    咦,怪怪的喔。“你有把柄在她手上?”

    “我是怕你被她帶壞!”高啟睿說得咬牙切齒。

    “怎麼會呢?”她覺得逸帆並不壞啊。

    “別被那小子騙了!當初她不但設計陷害我,還拼命慫恿孫哥用過去的恩情逼我放棄持有的股份,想把我踢出公司咧!”他越說越氣,緊握的大手把方向盤的皮套扭得吱吱作響。

    這麼狠?不會吧?“你是不是得罪過人家?”

    高啟睿冷哼一聲,不屑的解釋,“她被我們的競爭對手威脅,逼她色誘孫哥,好把我這個得力助手踢掉。”

    “可憐的逸帆……”喬希婕忍不住同情她的遭遇。

    什麼?有沒有搞錯,她居然同情那個害人精?“可憐?無緣無故被設計,差點跟合作伙伴撕破臉的我才可憐吧?”

    高啟睿氣得雙眼幾乎噴火,當初若非他不甘蒙受冤屈,自行搜證,恐怕早就讓對手得逞,失去一切了。

    “好啦,你別生氣嘛。”見他發怒,喬希婕趕緊撒嬌求饒。

    “看在孫哥的分上,我最多只能在人前喊她一聲“嫂子”,其他的想都別想!”說完,他怒氣沖沖地發動引擎,繼續上路。

    話題結束,空氣悶滯,她想也不想就抓他的語病改變氣氛,“睿,沒女人味的呢不愛,那女人味多到滿出來,你不就愛死了?”

    他轉頭看見她嬌柔的笑臉,不願與她獨處時還浪費時間生別人的氣,伸指輕捏小巧的下巴,挑逗的暗示,“等到晚上,你就會知道我有多愛女人味了。”

    喬希婕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股又刺又麻的感覺瞬間竄遍頭皮,令她渾身僵硬,回頭看看在兒童安全椅上沉睡的女兒,心想,寶貝,你可要睡飽一點啊,媽咪今晚就靠你解救了!

    鴛鴦喜締結、龍鳳永相隨、歡喜佛跳牆……

    有著喜氣菜名的精致菜餚一道接著一道上桌,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欲大開,充分滿足了每一張挑剔的嘴。

    婚宴進行中,賓客們不斷向新人敬酒,身為擋酒團團長的高啟睿自然必須隨行,負起讓新郎倌保持清醒的重責大任,這讓喬希婕松了一口氣,安心的跟女兒一塊兒品嘗美味料理,不時回頭欣賞台上的表演。

    “來來來,大家看這裡!”

    新郎的大學死黨突然拉著新人上台,亮出預先准備的鍋與鏟,邊說邊敲,吸引所有人注意。

    “身為新郎的死黨,當然要關心他婚後的“性福”羅,可是要怎麼試才知道呢?嗯,拜托一下,德高望重的長輩和帶小孩來吃喜酒的媽媽先別急著離席,放心,我不會要他們在這裡脫光表演啦!不過結婚嘛,不來一點“十八禁”的怎麼會好玩呢?”

    轉向新人,他立刻感受到新娘眼中射出足以媲美死光槍的強力電波,害怕的吞口水壯膽,繼續惡整兩人。

    “看到鍋、鏟,大家一定以為我想搞什麼“狀元及第十八響”對不對?拜托,那種粗俗的游戲早就過時了,誰還想玩?”他兩手一攤,挑眉說道。

    “啊你不是說要玩“十八禁”?”台下有人鼓噪起來。

    “拜托!我是專程來報仇的耶,當年這家伙害我從新婚之夜起睡了一個多月的沙發,好不容易等到他的喜帖,你們說,我能放過他嗎?“

    過去深受其害、如今坐在台下等著報老鼠冤的受害人們異口同聲的附和,“當然不能!”

    他笑嘻嘻的不知從哪兒拿來一個裝有橘黃色液體的塑膠袋,用簽字筆畫了一張大象臉,往新郎腰間一綁,讓它垂掛在重要部位前方,然後拿出一根養樂多專用吸管,大伙兒便立刻了解游戲規則,興奮的鼓掌叫好。

    “這包柳橙汁可是我們羽峰親手搾的,保證每一滴都是原汁原味,你吸的越干淨,就代表你越愛你老公!”他以娘到不行的嗲音告訴眼露凶光的新娘游戲規則。

    親手搾的?他老早就知道他們要這樣整人?

    王逸帆凶狠地瞪住丈夫,讓孫羽峰徹底體會到“個人造業個人擔”這句話的悲哀。

    唉!只怪自己當時年輕氣盛,一心只想整人取樂,但混過的人都知道“出來混的遲早要還”這個道理,既然結婚,報應就跟著出來了,只好請老婆大人多擔待些,等到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再任憑她處置了。

    見新娘怒瞪新郎,友人幸災樂禍地問:“來、來,新娘子,需不需要我幫忙插上吸管啊?”

    “你老早就知道今晚有“余興節目”?”王逸帆咬牙切齒地問,看丈夫一臉心虛,她也不好當著親友、員工的面前發作,只好豁出去,先把面子留給老公,反正她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算賬!

    她也不是省油的燈,接過吸管,用力戳破塑膠袋,蹲在丈夫跟前,用那根短到不行的吸管豪邁的吸了起來,速度之快,連丈夫的死黨都來不及敲鍋助興,袋子裡的果汁酒被她吸得一滴不剩。

    “呃……”好驚人的吸力!

    想害她當眾出糗?哼!門兒都沒有!

    “我喝光囉,謝謝招待!你慢慢檢查啊!”主動解下丈夫腰間的繩子,她輕晃空袋,將它交給對方,瀟灑地拉著丈夫走下台,繼續敬酒,留下目瞪口呆的男人捶胸頓足。

    “媽咪,人家也想看啦!”

    喬希婕臉紅心跳地盯著舞台,新人表演完早就下台了,她遮住女兒眼睛的手卻一直忘了放下,惴惴不安的轉向又為新郎擋下一輪敬酒的高啟睿,不禁擔憂,萬一他們結婚那天,類似的戲碼再度上演……

    媽呀,那麼大一包果汁,要是沒辦法一口氣喝完,那不是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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