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情婦 第五章
    秋庭翾矛盾地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臉上儘是疑惑。

    危默傑看得既好氣又好笑,索性傾身吻住她的朱唇。

    她不知已經是第幾次被他嚇到了,在心裡抗議他怎麼可以黃牛?等會兒非得好好「懲罰」他不可。

    他恣意的勾挑香舌、汲取甜蜜,等她就快要無法呼吸時,他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她。

    「你、你說話不算話。」她氣喘吁吁,嬌嗔埋怨著。

    「那,讓你打手心羅。」他很「認命」的伸出手。

    秋庭翾順了順呼吸,微愣一下後,她真的打了下他的手心。

    「好啦,打過了,那來說正經事吧,你到底要不要對我負責?」一個大男人要一個小女生對他負責,或許很可笑,但那又如何,這不過是他的手段罷了。

    「當然要啊,我爸爸從小就教我,做人一定要有責任感,可是,我沒當過情婦,不知道要做什麼耶。」她剛才之所以又搖頭又點頭,就是為了這個原因。

    「簡單,你只要乖乖地待在我身邊就行了。」至於其他的「情婦守則」嘛,他會好好「教導」她的。

    「這樣就好羅?我不需要掃地、煮飯、洗衣服,或者是做其他事情嗎?」照這樣看來,當情婦好像還滿輕鬆的。

    「那些事有傭人會做,你不需要管。」總而言之,她唯一要做的便是乖乖的當他的情婦、他的女人。

    「你還有請傭人喔?在哪裡啊?怎麼都沒看見?」基於禮貌,她覺得自己必須跟他們打聲招呼。

    「我請的是鐘點傭人,他們沒住在這裡。」

    「是這樣子喔,那一個月多少錢?」

    「什麼東西一個月多少?」

    「鐘點傭人的薪水啊!」

    「大概兩萬五,你問這個做什麼?」

    「這麼多,那我讓你請,好不好?」她想多賺些錢給爸媽。

    「你要當我的傭人?」這世上有情婦兼傭人這檔事嗎?就算有,他也不容許發生在自己身上,那會讓他顏面盡失。

    「對啊,這樣我就可以多寄些錢回家裡了。」她原本就打算除了白天當他的私人助理外,晚上還要到餐廳或便利商店打工。

    「怎麼樣?你要不要請我?我很會做家事喔。」

    「不可能,我絕不會讓你做傭人做的事。」

    「為什麼?怕我做不好嗎?」一個月兩萬五耶,不賺多可惜啊。

    「不是,是因為你是我的女人。」他將她扯入懷裡,霸道地宣告。

    「我記得我是你的助理和情婦,什麼時候又變成你的女人了?你的女人是什麼意思啊?」她沒聽出他語氣裡的特殊涵義,納悶問道。

    「我的女人,意思和情婦差不多,就是說你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包括你的人和你的心,這樣懂了嗎?」她天真的疑問讓他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應該懂,那為什麼我是你的女人就不能當你的傭人啊?」她想不透這兩者有什麼衝突。

    「因為我會不高興,非常的不高興。」他如果要她當傭人,直接明說就好,何必如此花費心思。他花費心思誘惑她,也是很辛苦的。

    「這樣喔,那只好算了,我自己翻報紙好了。」

    「翻報紙?找兼職工作嗎?不可以,我不許你找。」

    「可是人家想多賺些錢給家裡嘛。」她是要孝順父母,又不是做壞事,傑為什麼要發脾氣啊?真奇怪!

    「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一個月給你五十萬。」他對女人一向慷慨,但她卻是第一個讓他覺得值得的人。

    「那麼多?我、我不是只是你的私人助理嗎?」她記得當初應徵時是說一個月三萬元,這麼才頭一天上班就增加那麼多倍?

    「你也是我的情婦。」危默傑俊逸的劍眉微蹙,她若是別的事糊塗,他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她怎麼可以忘了這麼重要的事呢?

    「我知道啊,但那是為了負責,又不是工作。」

    「笨女孩,負責之餘,順便賺些錢不是更好?」

    「那做情婦好像還滿好賺的喔?」

    她仍在考慮要不要「兼差」,反正做情婦只要陪在老闆身邊,應該沒啥損失才對。

    「不許你胡思亂想,你只能當我的情婦。」她的身上若是有其他男人的味道,他肯定會嫉妒到發狂,想宰了那不知死活的傢伙。

    「傑,你生氣羅?好了,別生氣嘛,我專心當你的情婦就是了嘛。」她主動投入他的懷抱撒嬌。

    「記住我的話,你是我的,永遠都只能是我的。」語畢,他霸道的、狂野的覆上她的柔嫩粉唇。

    秋庭翾還是被嚇了一跳,隨後她慢慢地習慣他的唇瓣,甚至他口裡的溫度,到了後來還開始回應起他來。

    危默傑吻得欲罷不能,巴不得能馬上與她融為一體,但他還是在到達情慾的臨界點前踩了緊急煞車。

    「乖,不早了,去洗澡吧。」

    「喔,那你還要在這裡嗎?」

    他點頭點得理所當然,他剛才表演得那麼賣力,總得有些回饋嘛。

    她微噘小嘴,心想到底該不該請他出去,但這裡可是他的家耶。

    「好了,聽話,快去洗吧。」將放在床上的睡衣、內褲交給她後,他將她推進浴室,順便替她關上門。

    將換穿衣物放好後,她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脫?不行,會被他看光光;不脫?穿衣服怎麼洗澡,那、那該怎麼辦呢?是脫還是不脫呢?

    危默傑雙手環胸,很優閒的看著她搖頭晃腦的可愛模樣,他認為自己很君子,因為他並沒有直闖浴室,硬要與美人洗鴛鴦浴。

    秋庭翾猶豫了十多分鐘,忽地想到了一個好方法,她轉身背對他,開始解鈕扣。

    看她似乎有所行動,他的雙眼頓時為之一亮,她的靈機一動讓他很訝異。

    她很快的脫去衣服,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沐浴。

    危默傑淡淡一笑後,離開玻璃門,他在心裡竊笑著,呵呵,小紅帽原來也有聰明的一面啊!

    過了不到十分鐘,秋庭翾洗完澡走出浴室。

    危默傑坐在床頭,輕拍身邊的空位,示意要她坐在他身旁。

    她誤解了他的動作,所以站在原地,動也沒動。

    「過來這裡。」見她沒有反應,他很有耐心地用說的,要是換作別人,他早就趕人了。

    「喔,早說嘛,我還以為你是在……」

    「你以為我在?」他很期待聽到她的答案,因為一定會很有趣。

    「我以為你在打蚊子。」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危默傑大笑幾聲後,他動作俐落的將她拉上床。

    「你為什麼笑?」她一臉不解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他,心想打蚊子有那麼好笑嗎?

    「因為你很可愛啊。」他真的愈來愈喜歡她,也愈來愈想將她留在身邊,永遠都不放手。

    「謝謝,我覺得你也很可愛。」她認為做人要有禮貌,他讚美她,她當然得好好回報,這樣才公平嘛。

    「我可愛?你有沒有說錯?」他倏地歛起笑容,一個大男人被說可愛,這未免也太荒唐了,而且還是第二次。

    「沒有啊,我真的覺得你很可愛。」她那麼喜歡他,怎麼會騙他呢?

    「請問我哪裡讓你覺得可愛了?」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字的「請教」。

    「你很像『嘟嘟』,它也會像你這樣趴在我身上。」一想到嘟嘟,她的臉上便不自覺漾起笑容。

    「嘟嘟?嘟嘟是什麼傢伙,他幹嘛趴在你身上?」他醋意橫生,以為嘟嘟是哪個臭小子的暱稱。

    「嘟嘟不是傢伙,它是我養的瑪爾濟思,很可愛喔。」她原本也想將嘟嘟帶到台北,卻因為擔心沒空照顧而作罷。

    「瑪爾濟思?」他皺眉低喃,知道嘟嘟的「真實身份」後,他撐起身子,怒氣沖沖的瞪著躺在身下的人兒。

    XS8@XS8

    「你居然說我是狗?」該死的,上次是尤加利樹,這次是狗,這女人一再的取笑他,未免也太大膽了。

    「不是那個意思啦,我是說你和我家嘟嘟一樣可愛,你不要生氣嘛!」秋庭翾扁著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以後不許說我可愛,聽到了沒有?」危默傑自覺他和可愛扯不上任何關係,這笨女人居然……真是夠了!

    「為什麼?」被說可愛是件好事,傑為什麼不要?真奇怪!

    「因為我是男人。」一個年近三十,成熟穩重的大男人。

    「男人為什麼就不能可愛?」

    「天啊,我真是快……」他快失去耐性了。

    「你不要老愛生氣嘛,這樣對身體不好。」她不僅希望他活得開心,也希望他活得健康。

    他蹙眉不語,細想著執意將她留在身邊,究竟是為了要氣死自己,還是為了要增加生活情趣?

    呵,他想都有吧,他可能有被虐狂。

    「傑,你為什麼不說話?」

    他依舊沉默,過了一分鐘後,趁其不備,咬了她鼻子一口。

    「你幹嘛咬人家的鼻子?很痛耶!」她皺起小臉,不滿地抗議。

    「哈,你的樣子好像包子。」說完,他不咬鼻子,換咬臉。

    「討厭,人家才不是包子哩。」她掄起粉拳,輕捶他的肩膀。

    「啊,好痛,手好像斷了。」他往旁邊一躺,表情甚是痛苦。

    她急忙起身,憂心如惔的看著他。「你的手真的斷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馬上替你叫救護車。」

    秋庭翾的關心為他向來冷漠的心房注入一股暖流,就在她急著要離開床邊時,他突地伸手將她帶入自己的懷抱。

    「傑,你不是手痛嗎?我……」

    「傻瓜,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開玩笑?你怎麼可以開這種玩笑?」害她擔心得快哭了。

    「乖,別生氣,是我不對,我以後不會了。」

    她的關心讓他破例,二十多年來,自命不凡的他從來沒有認過錯,她是第一個,或許也是最後一個。

    「這次就算了,以後不可以再這樣騙我喔。」她剛才真的被他嚇到了。

    「好,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騙你。」不過會「那樣」騙你。

    「說話要算話,不可以再黃牛。」她伸出手,要和他打勾勾。

    「好,不『這樣』騙你,不黃牛。」他惡作劇的答應她,黑眸閃過一絲邪肆。

    「對了,你不回你的房間去睡喔?」

    「笨女孩,這裡就是我的房間。」

    「那我的呢?」問完,她打了個大呵欠,她看見周公在和她招手了。

    「你當然是和我一起睡了。」她是他的女人,當然得和他同床共眠。

    「這樣不好吧。」他們又還沒結婚,怎麼可以睡在一起?

    「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的情婦,難道你想翻臉不認帳?你可是看過我的裸體喔。」他義正嚴辭地提醒她。

    「我沒有忘記,我是你的情婦,所以我得陪著你,就連睡覺也要,對不對?」她羞紅粉頰,怯怯地問。

    「沒錯,快睡吧!」

    「嗯,那晚安羅。」她閉上雙眼,睡意漸濃。

    翌日早晨,危默傑率先醒來,他昨晚睡得並不安穩,因為在他懷裡有個誘人的小東西,若不是自制力夠,現在的他們早就衣不蔽體了。

    有意無意的扭動嬌軀後,秋庭翾隨後也睜開了美眸。

    「早安啊!」她狀甚可愛的揉揉惺忪的睡眼,懶洋洋的說。

    「早。」他輕揚嘴角,一手撐起身子,一手撫摸她的小臉。

    「現在幾點啦?」

    「九點十分。」他看了眼時鐘後說。

    聞言,她頓時驚醒。「啊,九點十分羅,我遲到了啦!」

    他一臉平靜的笑道:「別急,你的上班時間由我決定。」

    「這下糟糕了啦!」她似乎沒有聽懂他的話,一心只擔心自己會被扣薪水,會給老闆和其他同事留下壞印象。

    「翾,冷靜點,你不需要那麼緊張,我不會扣你薪水,也不會怪你的。」看出她的擔心,他握著她的手說。

    「對喔,你是我的老闆,不會扣我薪水,也不怪我,但公司其他同事呢?他們會怎麼想,他們會不會……」秋庭翾在稍稍安心後很快又慌張了起來。

    「我是老闆,我都沒意見了,做下屬的有什麼權利說話,他們要是敢在背後中傷你,我就Fire他們。」除了不捨她受委屈外,他更沒興趣養「廢物」。

    何謂廢物?在他的觀念中,那種見不得人好,硬要譭謗他人聲譽的人便是,當然這只是眾多廢物的其中一類。

    「你如果把他們Fire了,那他們不就失業了?」善良的她不忍心見到任何人受苦、受打擊。

    「那又怎樣,這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我。」他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個仁慈的男人。

    「傑,你……」危默傑眼裡一閃而過的冷酷駭住了她。

    「我怎樣?說啊!」她眸底的恐懼令他很憤怒。

    「我不敢說,我怕你會生氣。」她囁嚅低語。

    「你沒說怎麼知道我會生氣?」他火大地咆哮。

    「嗚,你好凶,嗚……」她被他嚇到了,當場淚如雨下。

    「乖,不哭,不怕喔。」他反射性的將她擁入懷抱。

    他溫柔地安撫她的恐懼和不安,在沒聽到她的啜泣聲後,他將她推離懷抱。

    「傑……」

    「翾……」

    兩人很有默契,異口同聲的叫喚彼此。

    「你先。」他的手柔和的撫著她的臉。

    「你剛才的眼神好可怕喔。」她心有餘悸的說。

    「剛才?什麼時候?是發脾氣的時候,還是……」

    「當你說你會為了我而Fire同事,是他們咎由自取的時候。」

    「小傻瓜,那是對別人,又不是對你,你根本就不需要害怕。」

    「我不喜歡你那樣嘛。」她輕咬下唇。

    「不許咬。」她是他的,連嘴唇也是。

    她眨眨眼,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他吻上她的唇,解救自己的所有物。

    「你又黃牛,把手伸出來。」他不乖,所以她要處罰他。

    「這次是你不對,不是我喔。」真正黃牛的是她才對,她不該傷害自己,因為她是他的。

    「我哪有?」她錯了?有嗎?

    「有,你有!」他肯定地說。

    手機鈴聲突地介入兩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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