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整個人氣得都哆嗦了,用手指著曾超,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牙咬著嘴唇,咬出了血,甜腥的味道讓她想吐。
曾超一臉的義憤填膺,指著一臉疑惑表情的印天遙斥責著,就算是印天遙的同事也有些困惑,他們是知道劉紅很喜歡印天遙,但並沒有說破,卻從來沒有想到她和這個正在指責印天遙的年輕人有一腿,雖然不知道,卻似乎都相信著。
「你個混蛋!」劉紅崩潰的大聲說著,轉身向外面跑去。
旁邊吃飯的人看熱鬧正看的有趣,劉紅這一跑,大家有些小小失望,立刻有人吹起口哨,起了一陣小小喧嘩。
曾超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端起啤酒杯灌了一大口,湊近葉雅清一些,低聲說:「大姐,我這弟弟裝得不錯吧,我讓那個女的一時半會的洗不清自己,我姐在世的時候就和我說,犯賤的人就要用賤招對付,這叫什麼來著?」
看著曾超一臉認真思考的表情,葉雅清笑了笑說:「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對,我姐好像就是這樣說的,我姐是個小學老師,和我一說話就拽這些個我聽不明白的詞,把我當學生教育,沒勁。」說著,再一口灌下一大口的啤酒,發了一下呆,悶悶的說,「那個時候嫌煩,現在想煩也沒機會了。」
葉雅清怔了怔,沒有說話。
一旁的同事把印天遙帶了回去,那個拽著劉紅並追了出去的同事也回來了,手中拉著哭得眼睛紅腫的劉紅。
「你這個老公也需要收拾收拾。」曾超低聲說。
葉雅清輕輕一挑眉,沒有說話,端起酒杯喝啤酒。
「是不是心疼?我姐也這樣。」曾超撇了一下嘴,不屑的說,「這樣的男人是什麼東西你自己不清楚嗎?還心疼,要是換了是我,一准給他頭上開條縫!」
「你喝多了。」葉雅清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繼續喝啤酒,一口一口不急不躁。
曾超挑了一下眉,有些不以為然,但也不再多話。
過了好一會,葉雅清才慢慢的繼續說:「我是真的很生他的氣,因為他無緣無故的就提出離婚,我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究竟錯在哪裡,可是,我不能對付他,最起碼我不能傷害他的健康,因為他是小櫻的爸爸,我有權利以妻子的身份恨他,卻沒有權利以小櫻母親的身份去傷害小櫻的父親。」
曾超看著葉雅清,等候她繼續說下去。
「剛剛我以為他會和打聲招呼,但他沒有。」葉雅清波瀾不起的說著,似乎說的完全不是她的事,「我想,我還是在乎的。」
「好吧,我不打他。」曾超嘟囔一句,「來,我們繼續吃。」
印天遙在他們原來的桌前坐下,這一個小小的意外很快平息在大家繼續熱鬧的吃喝中,幾個同事心照不宣的不提剛才的事,只說著這兒的燒烤味道不錯,啤酒也正宗,慢慢的,劉紅的哭聲也弱了下來。
「我是真的不認識他。」劉紅有些沙啞的聲音聽來有些心虛。